166 当个爱情流氓

学语篇 萌动 www.youxs.org“爱情流氓”

苗苗一夜无眠,没有泪水,也没有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点,就是如何让东方心里难受,如何让他嫉妒,说白了,就是如何从心理上对他的绝情进行报复!

凌晨三点钟,国内的时间已是上午了,她头脑一热,拨通了达达的电话,这个号码久违了,苗苗相信达达仍然爱着她,只要给他机会,就会立刻回到她的身边。

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了达达熟悉又略感陌生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久不联系的曾经恋人有些生疏感也是正常的,苗苗欲尽快拉进彼此的距离,故意大大咧咧地说:“还能是哪位?这一位!你电话上来电显示的乱码是IP国际长途导致的。”

“啊!”达达很吃惊:“苗,是你?我的老天爷!”

苗苗故作开心地说:“是我,不过可不是老天爷,你这家伙怎么也不跟我联系?”

达达苦笑了一声:“我怕你给你惹麻烦啊,万一再把那个东方的醋坛子打翻,难受的可是你啊。”

她鼻子哼了一声:“达达,不要再提了,那个东方已经是过去式,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仍然不变,永远进行时。”

达达的确还爱着苗苗,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问:“真的?真的吗?你还是我的老婆?”

苗苗呵呵一笑:“对呀,老公,我还是。”

达达似乎还在疑惑:“苗,我们还能像过去那样亲热?那样放肆?”

她还是一笑:“当然,老公,给我发邮件吧。”

达达仍然半信半疑,试探地说:“老婆,能亲亲我么?你不知道,我做梦都盼着呢。”

苗苗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傻样,好,亲一个,啵!挂了吧。”

达达相信苗苗的回归不是玩笑了,他一字一句地说:“苗,我,爱,你!”

苗苗有些不耐烦,但仍假装欢快地说:“好啦,有什么话在邮件里说,挂了。”

电话挂断了,刚刚跟东方分手,就立即听达达说“我爱你”三个字,苗苗很不适应,而且怕达达也要求她这样说,因为爱不是说忘就忘掉的东西,她不愿意用“爱”字欺骗对方,更不愿意用这个字欺骗自己,此时也许打死她也说不出口,但感觉自己有点像个“爱情流氓”。

与达达通完电话,她才有了点困意,可一点也不想脱衣上床,她怕守着空寂的孤枕,思绪翻天又难眠,于是把暖气调到最热,干脆就倒在沙发上和衣而卧了。

上午八点多,苗苗被门铃声吵醒。

她起身掀开窗帘往外一看,是徐俊。

他的出现让苗苗心里嘀咕,每当落寞惆怅的时候,他就冒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他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刻出现?像雪中的炭一样,难道老天爷给她设了什么玄机?

徐俊来借光盘,一进门看见苗苗的微笑愣住了:“苗,你在强作欢颜,我能看出来,需要我帮忙么?”

嗯?不会吧?苗苗不相信他能有如此慧眼,居然能看出她强作欢颜,她一直认为只有东方才具有这种洞悉一切的能力,徐俊在她眼里也就一凡夫俗子,不可能有如此“法力”,她想大概是徐俊见她睡眠不足眼球充满血丝在瞎猜。

她继续微笑:“你别瞎讲,我为什么要强作欢颜?不过是睡眠不足而已,再说了,咱是流氓咱怕谁?呵呵,哪有流氓强作欢颜的?”

“流氓?你说你是流氓?”徐俊愣了一下,然后嘿嘿冷笑:“流氓的涵义太广,比如蒋介石陈水扁算是政治流氓,你呢?给自己定个位如何?‘爱情流氓’?”

苗苗哈哈大笑:“好小子,真让你说对了,姑奶奶就是个‘爱情流氓’,哈哈!”

徐俊又冷笑:“怎么突然变成了破罐子?我猜东方与你分手了,对么?”

苗苗故作漫不经心:“这还用猜?早就分手了,你不知道?”

徐俊有点晕,他盯着苗苗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早就分手了?真的?我只知道他回国了。”

“哦,那是你消息不灵通,不怪我。”

两人站在客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徐俊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往前凑了一步试探:“苗,咱俩还能像刚认识时那样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装糊涂:“难道咱俩比那时有什么变化么?”

他摇摇头:“当然,东方一来,你完全属于他了,咱俩之间变化大了。”

苗苗装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嘻嘻笑着:“啊,你说这个呀,那咱就再变回来呗,嘻嘻。”

徐俊想来个大动作试探,迅速说了一句“说变就变”,一下子扑上来把苗苗压到沙发上,然后喘着粗气开始强行吻她。

苗苗本能地抗拒了一番,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迎合了他的吻。

徐俊的吻比东方差远了,苗苗心想,东方要是知道了此刻徐俊卷土重来,正在与她热烈地吻着,会不会吃醋呢?他要是还爱她,就应该吃醋吧。

徐俊吻着她的同时,得寸进尺,想把手伸进她的毛衣里,被阻止了,于是他的咸猪手不安分地游走在毛衣外,她也就不再管他了,摸吧,她带着报复东方的快感,身体开始有了兴奋的反应。

徐俊走后,苗苗中午简单弄了点吃的,就上网收邮件。一进信箱,她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达达发了一封充满爱恋悄悄话的信,通篇信中都不断地称呼她为老婆,有趣的是,这封信在打开之前,已经显示被阅读过了。

她知道,这是东方干的,在她看到这封信之前,他老人家已经先睹为不快了。

苗苗感觉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苗苗的信箱密码,她想象东方看后达达的信后,一定嫉妒得心中翻江倒海醋意大发。

苗苗给达达回复了邮件,也是亲热话充斥字里行间,写着写着就脸红了,甚至自己都感到肉麻,不禁自问:自己说这些话是真心还是为了刺激东方才这样讲?

写完后,她又故意把信保存在已发邮件的文件夹中,以便让东方能看到。

她担心,东方看到她给达达的信后会不会彻底失望根本就不嫉妒了呢?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苗苗退出自己的账号,进入了东方的信箱。两人的信箱密码对彼此都是公开的,她不知道这种公开还能持续多久,兴许闭关自守指日可待了。

苗苗在他的信箱里“翻腾”了半天,除了工作邮件外,没发现任何可以令自己吃醋的私事,一无所获让她感到失落,似乎她的潜意识里也在期待东方能做出什么刺激她的举动。

下午的课是苏格兰法律,讲课的是新老师,而且是新到英国的非洲移民,英语发音让同学们难受,太不准了,苗苗和大多数同学都皱着眉头,听不懂这个黑人老师究竟所言何物。

苗苗本来就心不在焉,加上这个老外中的老外,讲着不象英语的英语,干脆不琢磨他究竟在讲什么,只是眼睛呆呆地盯着老师,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他同学也受不了如此煎熬,开始交头接耳,老师倒不在乎,下面讲下面的,他讲他的,似乎本来就互不相干,于是整堂课这么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地熬到结束。

下课后,杨洋发泄着不满:“这算什么老师?既没讨论也没提问,毫无互动,不行!我要投诉,跟校方交涉,怎么能让一个讲外星语言的老师来授课呢?”

小叶子也不高兴:“对啊,他哪里是在说英语啊,简直是在糟蹋英语!”

苗苗劝她们:“好啦,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他讲的是苏格兰法律,对咱们又不重要,本来这一科咱就不该开,你说以后不生活在苏格兰,学什么苏格兰法律呢?”

杨洋乐了:“我的傻妹子,苏格兰法律必须要了解,这可是欧洲大陆法系的起源,你学国际贸易的,自然要研究国际法,研究今天的法律和国际经济活动的国际惯例,不了解苏格兰法律怎么行呢。”

苗苗一惊:“啊?这么重要?我咋不知道?”

“老师一上课就介绍的,这些我们都听明白了,你没听懂?”杨洋说。

苗苗无语。她当时走神了,再加上这老师发音太难懂,根本没听进去。

她们正说着,苗苗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国内的。现在国内的电话不再令她向往了,她有些木然地想:是谁呢?达达?还是爸爸?

她的心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难道是东方?难道自己还盼着他打来电话?为什么?她认为自己现在是恨他的。

她的手有些发抖地打开电话接听,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令她心猛地一紧,顿时感觉浑身血往上涌,脸皮发麻,头脑中一片空白,真的是他,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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