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天虫国蚕丛

树冠之上,八条又白又胖的大蚕跟空降兵似的嗖嗖嗖的下来了。直立而起,包围李孬。

李孬看着这八个l,想笑又不敢笑,谁知道这大蚕还有什么攻击手段呢?万一屁股撅过来给自己来一泡屎,那也受不了啊!

大蚕下尾部生三对足,胸腹部生三对足。头部生二对足,青眼黑口,鼻生于腹部。(就两个窟窿眼儿)

李孬麻爪了,老头子也没教过跟这玩意儿打架呀?

蚕这东西李孬还真知道,儿时曾养过一箩筐,那家伙吃起桑叶来“沙沙沙”如同落雨,轻轻一捏就爆浆了。李孬看看眼前这蚕,高五六米,粗得跟大号水缸似的,自己不一定够这蚕啃一口的。

老头说过一力降十会,力可破万法,李孬打定主意,身似流光,拳似铁锤,“嘭嘭嘭……”,八条大蚕就爆了,墨绿色的汁液如雨。

李孬被浇个透心凉,高台之上全是粘稠的汁液,李孬伸手在脸上一抹,汁液汇在掌心,“叭嗒”舔食了一口。

不远处三个人蛹中传出呕吐的声音,“大好,把我们弄出来,这里面没法待了!”

“忍会吧!扑棱蛾子来了”!

桑林之中数不清的蚕蛾铺天盖地,蛾翅扇动泛起阵阵白雾。

李孬口吐一个“纳”字,屏息凝神,体表之上似有金光微现,双手平举,四指并拢,拇指回握掌心,双手好似两把金刀。

蚕蛾六条带刀的腿,直取李孬上中下三路,这蛾子是想把我剁成馅儿啊!

李孬双手交插在身前急速挥动,现出一片金色刀光,“扑扑扑……”身前仿佛是绞肉机,所有进入刀光的蚕蛾被斩成肉沫……

“大好真凶残,那么恶心的爆汁都舔”!

秦老头你别说了,你一说我又想吐,好好看戏,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纳”字神术,不虚此行啊!

范喜禄你只看到了纳字神术,你看看他斩蛾的刀术,那是金刀术,金在人身属肺,人身之气,禀命于肺,肺气清肃,则周身之气,莫不服从而顺行。此子定是修了上古时那长生术。

“狩星宫”,秦忠轻声说道,狩星宫为人族以天道立教。

难道那些遥远的时代真的存在过,万族共立,有璀璨的文明,一个繁华且神秘的时代,我若生在那时该多好!

上古之时,以天为天长生之道,长生之道包罗万象,可以理身,可以理家,可以理业,可以理国,可以理天下。

道乃帝王官学,华夏道文化,伏羲开始,一直都是帝王官学一脉相传。掌握天道之奥的人,是岐伯和广成子这样的天师。天师负责把天子教育成圣王,因为天师圣王官学体系稳固,所以华夏社会比较太平。那也是后世文人们心中的理想社会。

提挈天地,与天地并生,与万物为一,修炼的最高境界:合道。

庄子之后,长生一脉渐渐隐没,周内乱,王子朝携书奔楚,老子西出函古关,帝王官学崩溃,百家各持一端,争鸣不止。

百家争鸣,天下大乱,道术将为天下裂,以天为天长生术演变成了以人为天的神仙术,以人为天的神仙术演变成以身为天内丹术,以身为天内丹木演变以息为天气功异能术,以息为天的气功异能术最后演变成为以妖为天的诈骗术。

“你们仨可真是臭不要脸,我在前面出生入死的,你们可到好,躺着看热闲扯闲篇”。李孬有些不喜的说道。朴棱蛾子让我杀怕了,全跑了,我怀疑它们生了灵智,有组织,有更加厉害的主,趁着现在有时间,咱们想办法出了这桑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人。

“大好啊!帮帮忙,这蚕丝韧性极强,不容易破,麻烦你把它劈开”!秦忠道。

“你不怕我把你劈成两扇”!

你这孬小子,怎么骂人呢?人有论扇的吗?猪死了才论扇呢,你是不是骂我们三个老头是猪。秦忠心里很高兴,因为只有熟人才会开玩笑。

李孬手起手落,(不该是手起刀落吗?只因他手即是刀)呲呲呲三声,蚕茧应声开裂,秦忠陈永仁范喜禄三人艰难的爬了出来,哎呦!身上真埋汰哦!

李孬捂鼻连退几步,“这是吐了多少呀,”嫌弃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那大蚕你打死他就完了,你给他锤爆了干啥呀?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秦老头挥了挥手中的匕首,就凭着一只手一把匕首,咱就在那面部抠了仨窟窿,你可倒好弄的跟下雨似的,……

“等等!别说话,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三人一脸茫然看向李孬,摇摇头,“没有”。

见李孬左顾右盼,慎之又慎的神情,三人顿时又紧张了。

人族的王者,天虫国无恶意,吾天虫国主蚕丛!

李孬对三人说道:你们听说过天虫国蚕丛吗?

秦忠做了多年712局的副局知道一些,常人无法企及的秘密,“蚕丛,据说他的眼睛像螃蟹一样向前凸起,头发在脑后梳成“椎髻”,衣服样式向左交叉,喜着青衣,是个养蚕小能手。

第一代的蜀王就是他,四川被称作蜀地,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据传乃是颛顼之后。

“蚕丛扫榻相迎……”声音断断续续跟信号不好似的,时有时无。

“蚕丛说欢迎我们!”怎么欢迎?

巽方三百里……

“他说巽方三百里”,要不要去?秦老头你们不是带了那能说话的机子了吗?你喊两嗓子看能不能找到前面的人。

秦忠闻言,拿出对讲机调好频道,“我是秦忠我是秦忠有人收到吗over”!

“次拉次拉,沙沙沙……”全是杂音。

老头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们仨老头别看我,我是挣钱来的,只要给钱,你们说啥都行。李孬不耐烦的说道。

李孬走到台子边缘,向下看了一眼,下面的瘴气气散了, 咱们先下去吧,下去再说!

秦忠转身竟去捡那蚕丝,陈范二人一看也去捡自己的,清理掉那些呕吐物,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李孬不解的问道:这东西有啥用?

范喜禄微微一笑,“宝贝”。

四人顺着绳索依次而下,地面之上尽是枯枝败叶,气味刺鼻。

李孬围着巨台跑了一圈儿,台有五色,白青玄赤黄,这是五色祭台!

“我是碧虚,我是碧虚,请求支援,请求友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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