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传奇新大陆

沉重的号角响起,带流苏的三角战旗升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毫无答应,宁静的长空,只有海鸥鸣声阵阵,海风呼啸声声。诡异的战船继续驶来。

终于——

“鄙人常建德自部鲁而来,有幸见南将军麾下,敢问将军在否?”

“将军正在船上。”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行走在乡间小道,看着远方,重峦叠嶂,若玉柱矗立云中,云雾缭绕,峻岭环抱,此时随深冬,此地若居蓬莱中。无寒风凛冽,唯有春意盎然。

“鄙人有幸见过将军。部鲁失守,下官罪该万死。”

“莫言若初,吾等正帅兵东去,盼部鲁归。”

“将军不知那部鲁据海盗一千,攻此城难矣。”

“战况如何?”

“下官曾带人马探看,发现海盗造堡垒两座,水师三百,战舰五艘。今将军率人二十,战舰二艘,何以破敌。”

“以少胜多,鄙人之常矣,今胡兵蛮横,此计权不可用也。”

“将军,捷报来传,今海盗欲夺殖民地,以撤五百,若幸运致极,战斗艰难,只留五百。”

“但愿如此。莫非南洋海盗都集聚于部鲁?”

“海盗发生争执,分为两派,保守派仍在海盗据点,为人不多,只有一百,但仍死性不改,烧杀抢掠。另队人占据部鲁,胡国也派兵支援。为数不多,只有寥寥几十人。”

“海盗武器差矣。”

“只有胡国士兵掌握了使用火器的先进技术。”

“杀入部鲁,何以谈难?鄙人还有一队人马,约二十人。以此战舰二艘,可攻敌也。”

“将军,鄙人直谏,杀尽海盗,长风直驭部鲁。”

海浪漫不经心地拍打着岸边的细沙,唯留下点点痕迹。长烟一空,夕阳西下,海面浮光浅浅,三艘大船夜泊海岸。

一行人下船,“就在这靠岸,他们就在这儿!”

“兵戈且住,交出宝贵物品!”

依云神色不挠,高昂头,长发轻飘,手搂敬明:“区区海盗,不足为惧。”

海盗阔步走来,盛气凌人。

她牙冠咬紧,额头褶皱处处。一士卒举枪相对

枪!海盗听后退避三尺,不敢靠近,“可恶,他们有枪,弟兄们,进攻!”

“砰!”枪声一起,海盗大惊,“你个小娘们玩儿啥枪,放下,交出宝物!”

“此船非商船,论宝物,无他。若论弹药,充足。”

其后数人举枪相逼。

“管他哪,我们人多势众,团结就是力量,兄弟们上!”

海盗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无一人上前。

“船长,枪弹出,不长眼,刀剑哪有子弹快?船长啊,我们还是另寻他人做另一桩买卖吧!这弟兄们可受不了!”一海盗道出了其余人的心声。

“荒唐糊涂,无能鼠辈!谁见过打子弹不装火药的!趁着他们装火药的时候拼上去。”

枪声打破了静谧,传递着信息奔向远方。惊起枝头栖鸟四处乱飞。

“他们遇上麻烦了!”

“右!”数十人长奔向右。

“慢着,宝贝没有,只有佳酒!”

众海盗红了眼,垂涎三尺。

依云让人搬来美酒一桶,“货物已至,该放人了吧!”

“放人!天底下哪有这种买卖!海盗者,不讲诚信也。”

“上船!”一声令下众人上船。士卒瞄准酒缸。

“想跑,没……”

耳鸣犹在,船长回头一视,二人倒于血泊之中。头发上有什么东西在流淌,只手扶头,赶紧蹲下。

火枪齐发,数人应声倒地。海盗王悲痛欲绝,但泣不成声。悲伤化为仇恨,以刀插地,扶持而起,朝天,皱眉,怒吼。拔刀于泥中,顺势而起,飞奔而至。

“兄弟们……”高德斯拍了拍海盗背。

“歪管我,无能鼠辈,一边去,等我解决了他们再来收拾你!”

“且慢,你这臭海盗,当我们放屁的!”高德思威武雄壮身躯至,把剑悠然。

海盗愈怒,众人至,高校尉执刀旋转,解决三人,其余海盗只执兵不敢前。

“走开,你们这群窝囊废!”海盗王至,高德思杀敌正酣。海盗船长狡然举刀……

只觉长风呼啸而过,来似风,快似电,举剑相御,海盗刀断甲裂。但一时的鲁莽冲动终究会害死一个人。

他顽固死守,短刀残柄强称“英雄”。瑞贤乌参剑圣之名并非世俗胡言乱语。这海盗要怪,就要怪自己运气不好,遇上强人。

海盗两腿张开,举刀,纵身跳,下势劈,瑞贤躲过,一脚而上。

第二回合执剑而来瑞贤扫腿,海盗倒下,将欲起,只觉后背一通,瑞贤一脚踩下。俯身一肘相迎,吃了一肘子的海盗,这可不好受。再说瑞贤来势汹汹,力大无穷,搏杀几阵子后,自己的刀也不知去处。

“小子,服不服?”

“服了服了,大爷饶命!”身含多处断骨的海盗不得不俯首求饶,保命为先。

“滚!”海盗刚起身,瑞贤给了他一边腿,海盗跌跌撞撞的奔去,一会儿就销声匿迹。

“果然,海盗无计谋,但三十六计走为上,学的真是好!”杀完了其余海盗的高德思拍手称妙。

依云一行人从船上下来,敬明称口夸赞:“兄长,来时正值!”

“汝等拖延时间,用计正佳!”瑞贤手扶敬明肩,“准备好,要上路了!”

“身向何处行?”

“做客此地壮兵力!”

敬明跨步而去。

瑞贤谓依云曰:“差点来晚啦!不然不知何以对君之父也!”

“敬明不是说了吗?兄长来时正值!天色已晚,何处安身?”

“随三军而行,自有宜居!”

依云并无怨言,时常保持着她乐观的心态从军行。夕阳洒下他那万里光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三军疲惫来袭,早已无精打采。军中唯她笑颜依旧。

“此地何处?”瑞贤问那部鲁来将。

“启凛将军,此地鄙人定居多时,此处曰扈泷国,国王热情好客,下官已在王宫中定居。此地风土人物,与来然不属,四季百花常开,芳草如茵,恰似仙人居所,当地百姓修五尺不足,体态丰腴。”

“吾等可是要入王宫?”

“正是!将军神通不限,何不入宫大显一翻。”

“古书有载,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此王天下霸坐,可无高明之人为其朝中?”

“国王收揽天下武艺人才。国王有旨,若与其带刀侍卫比武,平者赏皇金三千,胜者封万户。”

“算了,功名利禄不入其心者,真君子矣!吾等二人可甘与小人为伍。”

二人不语。徜徉在此乡间小道,凝视着远方的山脉,绵延至无尽的天边。倾听着虫鸟的倾诉,心旷神怡,怡然自得。

行无何,石桥横水水拍浪,树荫蔽花花自香。带着人马跨过这绿苔遍布,饱经沧桑的石桥。领略着西方的风气。远处的城门已近在咫尺,云烟笼罩,炊烟袅袅。其后山高万丈,从其而下落者,必得粉身碎骨。

远方的游人走过城门,上交兵器。矮人国有曰:火器必上缴,但可留利刃一件有备无患。

入城,一切繁华都受尽。酒旗飞扬,酒糟飘香。布店绸缎万件,丝绸万匹。珠宝店更是不由分说——矮人者,掘地而居,挖矿为生。

矮人女性都体态微胖,男人则为雄壮。披盔戴甲,金戈铁马。不少骑马的士兵在街上巡逻。

夜悄然而至,城中早已万家灯火明。这远在西方的繁华之城,不曾比部鲁,平西,波苏,茅江这些大都市逊色。

城中石屋幢幢,这特别符合矮人的风格。来然古书曾云,大陆之中,居猿人,其西居矮人。矮人喜山,猿人乐木。但和使者东方大陆的矮人迁居到这儿来了呢?这是个好问题,得进宫问问。

城之中,是王府,遥看琉璃瓦,红木柱,木窗,又颇有东方色彩。

王府前有栅栏一道,大门处石狮一对,栩栩如生。其旁站着两守卫。一人执斧,一人执圆锤,二者通体甲胄,兵戈不可人。

“常君!”二人行礼,遂放行。

入朝见天子,天子坐明堂。过了八根。翡翠为底,中间戕金,镶钻顶屋的柱子,其后身着龙袍,头戴冠冕,坐华丽龙椅之人,便为国王。身高六尺,与其子民不同。可上来然巨马上阵杀敌。

可相比身修八尺有余的来然游者,还是稍逊一筹。

来者拱手行礼,国王点头示意。

“将军南瑞贤可在?”

“君何知?”

“早就听人说岸边来了一群怪人,高人一头,先生常建德欢笑相迎,岸边杀海盗。这天下行侠仗义勇闯四海的人,莫非将军又属谁呢?”

瑞贤一怔,自己的名声怎么又传到这儿来了?本来想像常人一样,这可出风头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十有二武功甲天下,十有五参军杀敌,年方二十,号令千军万马。世人都称其为杀爷,声名远扬。无数世人为之歌咏:南瑞贤,不得了,杀遍江山怒火烧。刀岀鞘,纵身跳,敌人见之皆欲逃。闯天涯海角,杀汪洋大盗,深得民心千万条。”

“世人谬语,不足为据。”

“今天将军就站在我面前,只要将军武刀弄剑,不知一会儿功夫,便知真假。”

瑞贤沉默不语。

“怎么,难道今日将军身体不适,改日再决。”

依云急着说:“兄长之武功妙不可言,何不答应?”

高德思说:“想必这国王定是遇上什么心烦的事了,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帮忙,我看这个忙我们帮定了,如果将军不去的话,这次就走不了了。”

“吾先去。”曾上将毛遂自荐。

“此乃朝廷,不可!不要随意显摆!待余打听事实。”

转首谓王曰:“可矣,但不知何人与鄙人相比?”

“并非有人,此乃物者。孤尝损兵一百俘一神兽,欲将其驯服,有所用于国也。”

“既然如此,鄙人愿意。”曾上将答应。

“孤未曾闻君也,有何神技,尽施。”

“鄙人善射箭。”令一士执一钱,后退百步,王座前的禁卫军,举起了盾牌,上将一箭正中钱孔。

“妙,妙,”国外眉头紧皱一阵子,扶其髯,“不过这神兽身披甲胄,刀枪不入,二者——”

“恕鄙人打断陛下,鄙人山间猎户出身,懂驯服百兽。”

“好,汝,领二将军见神兽!”国王派人。

“喏!”

瑞贤让一行人在大点等候,但依云,敬明,高德思还是跟上。国王御座亲临。不知下了多少层台阶,到达了地宫。好家伙,真是别有洞天,这地宫深不见底,只有栈道一行,这大概就是昔日矮人们的露天矿洞。

远处传来低沉的咆哮,时不时栈道都在震动。从远处就已经感到了这怪物的威慑力。

行不久,见一处栅栏宽一尺,怪物正在其中,地已凹凸不平,碎石遍布,定是这怪物的杰作。

瑞贤与曾上将自栅栏缝隙入。四周火把遍布,人头攒动,这个地牢将会是二人与怪物的擂台。

怪物见光欲怒,此时,瑞贤看清了它的面貌。此物似牛,但不见毛皮,龟壳似的甲胄取而代之,反射着火把微弱之光,脚抓锋利。

瑞贤长奔而去,一脚踩向墙角,跨上神兽,此物四处乱撞,瑞贤神色一变,当初作黑熊骑士可让自己吃尽苦头,现在回想,此身虽在堪惊。

瑞贤一手处,将上将拉上。上将见其不老实,“真该给这畜生套马马嚼子。”

神兽前蹄腾空,因无鞍无绳,其背滑似油,二者滑下。其一头撞向钢栏,栏曲不成形,众人惊呼不敢前。

上将只手搭箭,三箭而出,果不其然,神兽毫发无损。这堪比钢铁的甲胄,真是可恶。助威声仍旧。

神兽将扑至二者前,瑞贤方才想起宝剑,金光充盈着地牢,震慑着神兽。

神兽匍匐不前,“俯首称臣”。

“兄长厉害。”敬明首先喊出。

“威武!”

国王胆怯地靠近,可能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勉强骑上,其温驯几许,不复戾气凌天。

暂居一宿,入朝辞王上。

“感谢二位祝我伏兽。王法有约。不知何以谢君也?”

“鄙人一心复国,不求他也。愿王上开恩,赐兵丁一百,若有顶撞,王上安排。”瑞贤拱手行礼。

“哈!曲曲一百壮士,鲜矣!何不得黄金三千?”

“鄙人救国心切,不求名利,王上用兵另有,不则为难,一百人足矣!”

“好,但君之船小矣?何得以载一百人归?若不嫌弃,港口之角,有一大船,但停用一年。”

“鄙人还有一事相求。君远航数万里以至此,粮草何如?”

“粮草糖先行,以其冲水,可解饥饿。携坚果数石,可避患病矣!”

朝辞王上而去,携坚果百石,糖千斗,扬帆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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