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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作鬼,人见惧之,鬼死作聻,鬼见畏之……”

他把聊斋合上,虽说这书确实神鬼精怪不少,但能从这里找到解释还是让他有些意外,这词已经让我困扰很久了,如果用鬼日的方法去理解,那聻日就相当于“鬼的鬼日”。

现在是

昨天是中秋,父母带他上了趟平谷。

妈又问了

“老阳,咱上哪吃去啊?”

“………我随便,都行”

“大阳,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自己想去哪说,又不是不去。”

父亲还是老样子。

又不是不去……他突然想起不久前的时候,老太太和爷爷先后过生日各给了我两百,但后来老爸生日时没给,他也没在意。

那天晚上,他听到在隔壁奶奶屋里,奶奶和妈在谈话。具体美容已经不想写了,大致意思就是本来还是要给200,但又怕我乱花所以想先放在他那里,最后怎样他知不道,但最后那200也没到他手,虽然我并不在意有没有。

直到几天后,爸妈把他叫来,问起600还剩多少和去向时他才意识到问题。

“我就拿到400。”

在说谎上他确实有经验,但他的谎言大多时候都能一眼看出来,不是因为逻辑,而是在违心时不经意间的专注总能让人察觉到不对劲。

“你撒谎,你明明就有600,你自己老实交代,我们不说你。”

“…………”

这才是谎言,往事在不断提醒我不能相信,即使我本来就不信,以前的时候也有过,我信了,然后………

‘你咋老买这些没用的东西,有时间买几本书,自己好好学习不行?一天到晚老抱着手机没完的看。’

‘你不是也在看?’

‘我在看工作的东西,你妈一天死老累的回家还要看工作通知,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妈,这家里没一个人心疼你妈的。’

可我不是瞎子,我能清楚的看见她在刷朋友圈,甚至给别人点了个赞。

回到刚才,老爸似乎信了妈的话。

“大阳,你说没事,爸妈不说你,我只是希望你花钱要节制一点,600不能几天就花没了啊。”

他还是没有否认我手里的是600而不是400

“他就是钱留不住手,就不该给他。”

我听着听着,忍不住鼻孔“噗呲”一声。

“你笑啥呢,我说的是不是吧,那600你小一个礼拜全花完了,以后你挣钱就这样花?”

“噗呲。”

我又用鼻孔笑了一声。

“张争君你看看他,就这样说话人nai搭理他吗?也就我是你妈。”

“我手里只有400,你根本没给过我。”

我眼神死盯着她,从小到大欺负,抢东西什么的我都没有发脾气,到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污蔑,还是4岁之后才知道还存在的不是虚构的“亲人”。

“我没有200,你从来没给过我。”

他说过,他从来不在意这些,比起200,还不如小黑半路突然车链子卡住了让他心疼,他重视感情,哪怕是有些老还土的自行车。

“就算没给,那你说那400咋花了?”

她在转移话题,尽管只是我的想法,但这是长期相处得到的,尽管我固执的想先把200的事搞清楚,但与其浪费口舌,还不如去吹吹风。

他自顾自的打开了楼房门,就这样出去了。

“你看,永远不会听人家说完,就这样谁乐意跟他一块?”

屋里的家伙还在叫嚣,我站在一楼看着202好门,尽管只能看见一点,但他还是冷笑着说。

“自己的帽子总往别人身上扣,真有你的。”

我骑着小黑,来到了我结识我人声第一个仍有的地方——靠山集中心小学的对面的一个车棚,旁边是中通快递站。

有时候,这个只有四根柱子一个顶个一个小矮洋灰墙的地方却让他觉得比家里舒服。

我打开手机,连上不远处玉华商店的WiFi,老妈果然又发来了语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自己有多么辛苦,该说什么第一桶金为啥不给他们花。

不愧是妈,估计就连白求恩在世也治不好她的选择性失忆,但我还记得,当时我很她说打工就是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时候还是不久前的暑假,五中的高一没什么亮眼的地方,硬要说的话,那就是饭比当时的黄中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五中搞格路(谐音方言,泛指不合群,特立独行),平中六中马坊都有什么元旦新年的晚会,就五中没有,中考分数是565,结果驰宇在7班,我在5班,当时家里人还跟我说就应该加把劲,我想的则是考过头了,早知道就睡会了。

驰宇喜欢假面骑士Saber里的黄雷,这便是我打工的原因:给驰宇买生日礼物。

最后是在上宅村口不远的一家“书香民俗餐厅”被应聘的,规模不怎么大,但我记得小时候便有了这餐馆,应该至少做了11年的生意。

老板是东北口音,也爽快,打工时我还找来了驰宇一起,尿泡老板说过只要一个,但我跟驰宇说好了,到时候就说给一个人的工钱,一人一半就行,对于驰宇,喂了给他个惊喜,我并没有说出真实想法,而是说想买自己想买的。

隐瞒和谎言的区别是不透露和欺骗,而欺骗又分玩笑和真实。

我记忆力有时很差,但我清楚记得,驰宇对我的大多都是“玩笑欺骗”,至于“真实欺骗”,对于他对我的用途都是为了惊喜而不同于隐瞒的另一种保密方式。

工作时间也不长,下午四点(还是六点?)到晚上十点,管晚饭。

干完一天后,老板把我俩叫过来,我去找驰宇说的时候,他直接表示自己下吧,他妈给他报了数学补习班。

他之前说过他妈要报这个,就是没定下来,这次这样说应该只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走的理由,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有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后来在那工作时我还在闲暇之余和颖还有驰宇聊天,有时候太入迷甚至没有看到客人。

就这样两周左右后的一个上午,老板突然说饭馆装修,先把我工钱结了,到时候好了在叫我过来。

他信了,过了几天去韩庄医院时路过,看到里面正有一堆客人出来。

晚上,他只向妈说了装修的事,妈说人就是不想用你了。

他不信,我还去找了老板问,他还是上次的说法,我信了。

之后几天我又问起,他说刚刚自己儿子带着朋友来了,等走了叫我。

他站在饭店门口一段时间后才问的,但我一直没看到他的儿子和“朋友”。

原来再直爽的东北人也会有不直爽的时候啊。

后来我就拿了之前的工钱给驰宇买了地狱三头犬(扭蛋),阿拉丁神灯和……(dx)忘了,反正是黄雷三册全,还有个时王扭蛋和战兔的dx书是附赠的,至于黄雷腰带,看的时候光看了价格,没看到黄雷后的“纹章”二字,这就导致还需要一把空白剑才能联动玩。

老妈还在说自己多么辛苦,但他并不领情,因为他听了十来年了,也知道了这是“道德绑架”和“亲情绑架”。

他笑的逐渐癫狂,但眼泪却流了下来,但我并不在意,我告诉她。

“第一桶金是我的钱,我凭啥非给你使?我有这权利,但我没这义务!你爱咋传咋说,我就不孝了,给你们养老送终是我义务,我的钱我自己有权利决定!”

另一边的长舌蛤蟆还在喋喋不休,妄图用自己长久以来一直用的说辞和夸大其词的卖惨来让我感到愧疚,我不屑一顾,但老爸却也发来微信,让我先回家来。

我换了个口气,平静地发了条语音:

“我过会回来,外头挺凉快的,比家里清净。”

虽然这里有些吵,但对比家里,我的却是实话。

屏幕亮了,又是蛤蟆的道德和情感绑架。

我不断控诉心中的不满与委屈和怒火以及悲伤。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那四排楼房喃喃道:

“靠山集…幸福…小区,可真**的幸福。”

“大阳,你吃过羊蝎子没?”

老爸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吃过……”

“走咱吃去。”

我俩几乎同时开的口,显然他没听清,吃完后,我看着骨头在想,如果桌子上的是人的“蝎子”,而坐着的是羊,那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回楼房后,我感到腹部有些不适,我知道这预示着什么,慢慢走向了厕所。

“嘶………啊——啧嘶……”

肠胃炎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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