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锦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听的荣昊有些忍俊不禁。
“为师当然要教到你出师为止,毕竟你可是为师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
荣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杨茹锦的头发。
杨茹锦感觉到在自己头顶作乱的那双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只不过师傅我是真的有一些事情,等这些事情忙过了之后,便可以踏踏实实的教你了。”
杨茹锦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师傅,您这事情实在是有一些麻烦,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解决清楚?”
猛然间她的眼睛一亮,心中有一个念头涌上心来。
“要不然这样,师傅您有什么事情,带着我一同去如何?”
“而且您也说了,我是您亲传弟子,既然师傅有事,徒弟怎能够不出手相助呢?”
荣昊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想到杨茹锦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杨茹锦那鬼马精灵的样子,荣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傻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你现在年纪还小,不适合参与到那些事情之中。”
“等到时候到了,为师定会将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年纪小,年纪小,又是这几个字。
“我不小了。”
杨茹锦想到自己实际的年龄,有些气鼓鼓的说的。buhe.org 非凡小说网
看着她这个样子,荣昊有些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对你不小了,但是呢,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尤其是现在。”
杨茹锦可怜巴巴的看着荣昊,良久,她最终还是有些惆怅地低下头。
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傅主意一向是正的,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更改。
“那师傅就不能多待一些时间?”
面对这个师傅,杨茹锦也说不出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荣昊做她师父的那些日子当中,也的确把她当成了女儿一般。
“待不了太久,京城这个地方目前还不适合师父。”
看到杨茹锦已经垮下来的小脸,荣昊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他没有子女,在涞水村的那些日子可以说是他非常非常美好的时光。
更何况杨茹锦这个小丫头聪明伶俐,实在是对他的胃口。
“不过你放心,倘若你有事情,师父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而且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要相信,师父就一直在你身边。”
杨茹锦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荣昊说这些话一定是意有所指,只不过她并没有打算问下去。
“师父,我母亲他们怎么样了?”
通过宏哥儿的信,杨茹锦等人已经知道,周氏她们已经转移到了后山深处。
一想想后山深处属于未知的地方,几个人心里就有一些不是滋味。
若非当初挖出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引来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看到杨茹锦眼睛中的愧疚,荣昊再度摸了摸她的头顶。
“放心吧,她们过得很好,你那些侄子们的课程也不会落下,到时候你们家里一定还会出很多书生。”
“那个地方我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有了荣昊的话,杨茹锦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连在一旁的杨怀义,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对了师父,你有没有看到荣沛?也不知道荣沛的伤怎么样了,我本来是想去赵王府的,只可惜车夫并不带我们去。”
想到荣沛替她受的伤,杨茹锦的眼神中闪过担忧。
“放心吧,那个小子生龙活虎着呢。”
不知道为啥,听到了杨茹锦谈那些话,荣昊的心里竟然起了一种不由明说的味道。
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将荣沛打包送到很远处。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看向了杨怀义,却发现杨怀义眼底的神色和他了无分别。
此时此刻,杨怀义已经顾不得去想周氏如何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小闺女很有可能要被野小子给哄跑了。
只不过他在看向杨茹锦那茫然无知的面容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想法不过是多余。
毕竟锦姐儿年纪不大,你影响不了那么多才是。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想那个臭小子了。”
到底,杨怀义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荣昊则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眼睛中同样也满是询问之意。
“我倒不是想他,不管怎么讲,他也是为了我受了伤,总该要关心他一下才对。”
“更何况他也是我的玩伴,我想自己的玩伴也没有什么错才是。”
面对杨怀义的提问,杨茹锦有一些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荣沛都是因为她受的伤,并且作为荣沛的朋友,去看一看他也是正常的。
怎么这一个两个的,目光就这么诡异呢?
“你不用担心那个小子,估计那小子现在也不在京城。”
荣昊想到荣景给他写的那封信,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在京城,他不在京城会在哪里?”
就那个伤,不在京城,还能跑去什么地方?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放心吧,荣沛那小子若是有心,一定会给你来信的。”
换句话来说,荣沛那小子若是一直都没有消息的话,他这个傻徒儿也不必再惦念了。
听了荣昊的说辞,杨茹锦耸了耸肩。
既然荣沛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之中,她就算是想要去探望也没有用。
不过,这样是不是说明,那小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对了,安泊县城的矿山怎么样了?幕后的人抓住了吗?”
荣昊有些无奈,这个小妮子操的心倒是够多的。
不过想想,不也是他的推波助澜,才让这小妮子插手到了里面。
“放心吧,事情已经妥了,只不过幕后黑手收手的比较快,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
“但是那些事情你不用去管,那上面的争斗,咱们不必要出手。”
世世代代,皇权之争就是一个让人头破血流的场面。
无论被牵扯到哪一方,都有可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因此对于皇权之争,能够离多远便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