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反派帝王攻宠妃女主受

裴念安遭殃了, 她被许白萱狠狠收拾了一顿。

原因是这样的,她看见许白萱半夜在御花园穿着薄纱跳舞,不仅没有一亲芳泽, 急不可耐,色胆包天……反而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用御撵抬回了寝宫。

宫里的人都说皇上夜夜宠爱贵妃, 不仅夜夜笙歌,而且白日两人也黏在一起福泽子嗣。内宫还是外宫,皆是传的风言风语,就连朝中臣子也知道了这事。

裴念安听了只想说:这谁传的?福泽子嗣你还敢不敢再说明白点!

两人兢兢业业走剧本,女主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皇帝一心扑在她身上, 无心朝政, 与她谈情说爱。

许白萱就花招百出拉扯着裴念安,和她照着剧本原模原样来一遍。

但谁知道她在御花园跳劲舞跳得好好的, 被裴念安一瞪眼就裹成蚕茧抱回去。说好的走剧情呢?!反派她是把女主按在假山上亲了个昏天黑地, 然后情难自已的时候把女主吻晕了然后一路抱回寝宫的!

怎么到你这儿你就直接给我裹起来?!

许白萱冷笑:御撵虽快, 但不及你跑的快, 呵呵。

御龙殿, 云澜国皇宫世代帝王的寝宫。

上一任皇帝是个痴情种子,后宫仅纳了皇后与陈贵妃, 若不是陈贵妃和其父陈太傅使了手段, 先皇后宫也就只有先皇后一人。

先皇与先皇后夫妻恩爱,皇后寝宫多年置空, 二人常常同住御龙殿。先皇后照顾先皇起居食宿, 把寻常夫妻间的相处体现的淋漓尽致,为人淑慧修德,先皇也敬重她。

如今御龙殿又是当今圣上的起居之地, 这皇帝的第一位妃子因得其宠爱,自二人大婚后就同住殿中。

裴念安负手从御龙殿中匆匆离开,不过戌时一刻,宫女太监们眼睁睁看着陛下连龙撵也没来及坐,双脚生风的往御花园走。

园中静谧,小径上点着数盏灯火,蚊虫扑朔,像极了发出萤火互相追逐的飞虫。

“爱妃在哪里?”她沉声问道守在御花园外的太监,此前贵妃娘娘差人给皇上传了口信,说是在御花园中等陛下。

陛下不来,娘娘就不回去。

太监哆嗦着身子跪

下请安,膝盖触到鹅卵石路上磕得清脆,裴念安眼神一动,徐然听他回道:“回陛下的话,娘娘就在园中假山之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得了回应,走时踢了踢太监的腿跟,不喜不怒地道,“起来吧,这么怕朕做什么?真还能吃了你不成。”

太监被踢也不懂,他垂下头匍匐在地,高声回话:“陛下龙章风姿,乃是天人!恭请皇上圣安!”

裴念安走远了听见他的话,心里无奈这古代的人等级森严,她没有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想法,只是看见时总有些过意不去。

许白萱说她这是好事,不为别人的卑躬屈膝而失了平常心。

裴念安浑身不自在,连连说自己可没有这么伟大。

她走进御花园,循着鹅卵石路上的烛灯走到园中太清池边上,池水里黑漆漆的一片,隐约可见几朵荷叶飘零其上。

假山处有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随着冷风摇曳,映照着罩纱的烛火,叶影淑淑,很是神秘。

“爱妃?”裴念安犹豫着唤了一句,然后侧身借过提灯太监手中的灯笼,对着一群太监吩咐道:“尔等留在此地,朕亲自去寻爱妃。”

禄公公听了,眼睛一睁,他直言劝导裴念安:“陛下,夜里昏暗,还是老奴和陛下一道去。”

裴念安摇头,推脱了一句,“不用。你也等在这里。”然后迈开步子走入假山的石阶,从其洞穴窟窿中穿行。

禄公公被她留在原地,职位没他高的几个太监都被他训了一顿,让他们紧着点用眼睛注意着皇上的动静,“皇上不让咱跟着咱就不跟着!但是我们这眼,还得看紧了皇上的安危!”

裴念安对此毫不知情,她一心和许白萱商量好的剧本剧情,为的就是这么大声势把皇帝独宠皇妃的消息给传开了。

她今早上在朝堂上又被一群倚老卖老的臣子给催着纳妃,她烦不胜烦,甚至严重怀疑原主为了不暴露身份,不光独宠女主,还要拿她当挡箭牌的作用。

裴念安按照说好的走到假山上的迎风亭边,她一眼便看见了在亭中抚琴的许白萱,琴声落地击金玉,回荡在空气中,盘旋绕耳鸣又飘远。

她走

到亭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弹奏完一曲。

“铮——”

许白萱抚弦平音,她抬头看向裴念安。

这时裴念安才看到她穿了一身白纱水袖,白色的牡丹抹胸,层叠纱裙在风中飘摇,曼妙的细腰玲珑,吹弹可破。

裴念安只见她勾起朱红艳抹的红唇一笑,然后施施然站起来,在亭中翩然甩袖子。她会不会跳舞裴念安并不知道,但她看着许白萱的样子心里一片平静,眼中袒露欣赏之意。

许白萱一舞,始料未及的视觉感官冲击着裴念安,她看着许白萱跳完舞,继而探出手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爱妃为何忽然起舞?”

“陛下觉得呢,陛下觉得臣妾美吗?”她眨眨眼,跟着坐回亭边的长凳上。

裴念安扬眉,丝毫不吝惜赞美道:“美啊,朕从前只知道萱萱的爸妈是音乐家,萱萱也耳听目染,我本以为你会成为音乐家或者从事音乐的专业,没想到你去当了演员。”

不过许白萱这腰,真不愧是演员出身,就是软得那叫一个婉若无骨柔媚生娇。

许白萱摆弄着手指,看看她,闻言哑然撇了一下头然后看向星光漫天,“做演员挺有意思的。陛下呢,为什么会去当编剧?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爸你个哥们一样,去做房地产。”

她没想到裴念安会一直看着她,回头的一瞬两人视线相对。

许白萱一愣,想撇开目光。

裴念安没给她机会,她压下嘴唇,纠结的按了按嘴角,然后和她目光迟疑的说道:“这不是个人有个人的爱好嘛,我觉得有意思就去做了。”

她也不在意许白萱会不会说她的剧本不好,只说自己喜欢就好。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驱散心里的思绪。

她拉着许白萱站起来,喊她道:“走吧,底下的人差不多该等急了,假山这么高没处藏人。我们今天这一出演戏,明天应该会传开了。”

她走出两步发现许白萱还站在亭外的石阶上,眼神炙热的看着她,徐徐一笑。

“走啊。”她催促道。

许白萱的白纱水袖在身体两侧葳蕤垂落,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念安把手递给她,“牵我。”

“哈……这么肉麻吗?”裴念安

,娘娘这胆子也太大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不受也得受着。

御龙殿外一片祥和,守夜的奴才们早就在侧殿备下了汤沱热水。殿中悄静,许白萱软在床上躺着,她就看着裴念安敢不敢上榻。

裴念安想硬着头皮脱了鞋子上床,却被她盯的死死的,还时不时用话语挑衅。

“你到底想怎么样?”

“臣妾不想怎么样,臣妾就想问问陛下是不是真心喜欢臣妾?为何今天要这么对臣妾?臣妾就只是想和陛下携手回来,提前感受一下二人白头到老的知意,却被陛下狠心破坏了。”

“臣妾委屈,想要陛下给个说法。陛下若是在外头有人了,臣妾也不是舍不得这御龙殿的床,大不了臣妾搬到侧殿去,也好给陛下和妹妹们的欢爱之地腾个地方。”

裴念安听完,闷闷的看她,她自己嘴毒自己知道,但她竟然不知道许白萱也是个嘴利的,看看这话说的,多有技术含量。

窗外影葱茏,映照屋中云纸有人影。

裴念安说,“爱妃你别闹。朕心里只有你。”

“御花园到御龙殿的路程太远,朕舍不得你走坏了脚。再说了,以爱妃的身段,被别的奴才侍卫看到了,朕会生气。”

别以为我没看见冷得在打哆嗦。要什么风度不如早点回来,冻坏了怎么办。

许白萱翘着脚,一双白玉脚趾俏俏地勾住了她龙袍的腰带,她无辜的问:“陛下说的当真?”

“自然当真。”裴念安许下海口承诺。

许白萱盯了她许久,两人的影子在龙烛的映照下几乎贴在了一起,她害羞一笑,拉裴念安入榻,“臣妾信皇上。”

正待裴念安要爬上龙床的时候,又听许白萱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呵气如兰道:“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适,还请陛下睡在房中小榻上。臣妾怕黑,陛下别走。”

裴念安一顿,配合她演出,遂点点头,抱着自己的黄绸枕头走到屋内的小榻上坐下。

“爱妃既然身子不适,那就早些睡。朕就在房中,你别怕。”

许白萱乖乖点头,“嗯嗯。”

两人点着烛火,各自入睡。

守夜的夜奴一整夜都没被传讯,直到翌日清晨看见院子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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