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良策【二更】火丨药的制作原理并不算……

火丨『药』的制作原并不算难, 后世主流观点是用硝石、木炭和硫磺按照15:3:2的比例一炼制,而在东晋炼丹家葛洪的《抱朴子内篇 》中也曾写道“硝石、松脂、猪大肠、雄黄共炼”成丹。【1】

常王这不论是炼制炉还是材料都是现成的,也为思齐炼制火丨『药』大大地提供了便利。

现实的打击让常王心灰意冷, 对于修道一事也全没有了从前的心境, 思齐这么一说, 常王虽答应将炼丹的两个院子和人手都交给她试试看, 但心一直没有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

从小锦衣玉食娇养的女娃娃,脑袋再是聪明,也就平日酿个酒榨个油做些小玩意的能力,又能在这些用兵的大事上帮少忙呢?

常王叹口气,不再说要摧毁炼丹炉的话,摇着大肚子自己的院子。

可能为常王生得有些喜感, 形象气质和一带有为王侯不太符合的关系, 每次当他出现在在城墙上, 不光不能鼓舞士气, 反而让守军越发低沉。

张委婉地对着常王表示, 您作为汉室王侯, 身份贵, 很时候只需幕后指点即可,也不用像我们这些武将一般亲力亲为。

尽管张竭力掩饰, 但常王还是觉察到了张眼中微茫的嫌弃意味。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常王越发觉得自己做人失败,这日子当真是没法儿过了, 才会有了才嚷着要把丹炉砸坏的一幕,或或少是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在面的。

送常王后,思齐就完全接管了他的炼丹炉和炼丹房。

可等排查过一番王伯的炼丹用的两个院落后,思齐才发现自己法有些天真。

她原本要制造火丨『药』炸出一条通路,让张带人突围, 现在却发现常王这的材料即便做成火丨『药』,也不能对姜河带领的围城大军带来威胁。

换言,要利用当下承重材料制作出能够足让姜河退军的火丨『药』,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到刚才自己跟常王吹下的牛,思齐越发沮丧来。

好比一个身怀绝技的御厨,说好了要在人前大展身手,却发现厨房几乎什么原材料都没有,统共加来还不能炒一盘菜,导致处境十分尴尬。

明明她已经出了办法,但为材料不足无法施展,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懊恼的事情了。

思齐对着月亮许愿,如能够让她安出城,等日后到自己封地,一定要广泛开采硝石,制出火丨『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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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姜河的围城军士气大振,姜河率人在城接连发攻势。

好在姜河的大部调军未到,张也有准备,城内的物资相对充足,只是城中气氛一日更比一日沉郁。

刘赟前读过兵书,渐渐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如今距离姜河先部队抵达城下已过去了十几个日夜,按说姜河的主力军就算是从许都过来也能赶到河安城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呢?

张刚从城楼来,刘赟这么说也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他了后,斟酌着给出了对解释。

“相比原地待命而言,出兵攻城损耗更一些,代价也大。尤其是主力军出动攻城,首先需要解决粮草问题。姜河是个谨慎的人,知道押送粮草的过程中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当初曹公攻打袁绍时就是从了许攸的献计,在乌巢烧掉了袁绍的辎重才得占了先机。”

刘赟点:“不错。”

得到黎王殿下肯定后,张继续说道:“来姜河现在的处境,他那边的粮草也不会太过宽裕,所才着等先部队先围上河安城一段时日,等城中守军疲了,人心也散了,才让大部队过来一举攻下。如今曹公和袁绍在河上打得如火如荼,身心都在彼此身上,自不会到河安城这边还会出现这些事情。”

刘赟也知道情况不好,能守一日是一日,既摊上事情了,也只得试着接受困境。

除了担心城的叛军,刘赟还一心挂在女儿身上。

前几日思齐总着往跑,可她再是聪慧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刘赟心中担忧,故而一直拘着她留在王府。

思齐也跟他辩过几次,还曾经求着常王带她去城楼上转了一遭,来便越发沉默。

刘赟都做好了思齐再来跟他“谈心”的准备,却不女儿突间及安静了下来,接手了常王意欲放弃的炼丹房。

虽刘赟觉得,一个年轻女郎成日待在常王炼丹房瞎鼓捣也没什么好,但总比前在城中和城楼奔要强一些。

刘赟正在念着思齐时,就见得女儿蹙着眉了进来。

张还在分析当下情势:“咱们刚入城的时候,末将和张辽张将军的副取得过联系,他们也是半个月前才举兵河上,应该再过上几日就会有运送辎重的车经过。运送辎重的车子要的路……估计距离我们不远,是最容易传递消息的时刻。只可惜如今河安被困,根本无从传递,哎……要是咱们也能有像古时有烽火台用狼烟报信就好了。”

张对曹『操』还是了解的。

曹公和常王也没什么交情,就算知道河安被困,也一定等解决完袁绍再来解决姜河。

但如让曹『操』知道黎王和翁主还在城中,来情况那就大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如知道常王被困在这,曹『操』未必会在第一时间救援,但是黎王和翁主在,一定不会坐视不的。

思齐了张这话后,瞬间豁开朗。

火丨『药』可『操』作『性』小,但她可试试焰火。

记得前世幼年元宵节时『奶』『奶』家,思齐曾经和哥哥一坐在院子的台阶下拆礼花盒玩,一层层拆下面印着“花好月圆人长久”等的喜庆团圆字样的包装纸,再拆下引信,探究烟花筒火丨『药』的秘密。

到了妈妈唤他们吃饭时候,思齐脸上都是黑『色』的抹痕,洗完手的盆子也是黑的。

看着思齐一脸狼狈的样子,几位长辈也都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思齐从小好动,哥哥则是一个相对安静的学霸,这时就会有明察秋毫的家人出来主持公道,肯定是妹妹的主意。

思齐记得从前看新闻说过,在一次大型庆典当中,城中点燃焰火,群众在十公的群众也可看清,和城中人一观赏焰火,还有人用尼康折返镜在楼上选好了角度拍摄这场烟花盛筵。

要引距离河安不远处运送粮草的曹军的注意,这个法可一试。

相比火丨『药』而言,研制烟花的难度更大一些,而思齐又不能随便在城中试验,否则会影响到真正发送信号弹时的效,若是激怒了姜河带领的叛军,反而得不偿失。

好在常王临去许昌前吩咐城中建了一座三层的丹阳阁,如今尚未封顶,金属封顶拿来研制焰火,倒是个绝好的去处。

为焰火在东汉末年是极为稀奇的新鲜产物,思齐担心手下人心中畏惧,便对他们详细解释了原,就是一些能运动的火而已。

但思齐很快就发现,这么说也很难打消这些民众的疑『惑』,便又打了汉室的旗号,道这焰火是光武帝刘秀早先年派人去东海寻求来的宝贝,是她们皇室这些年来记载在书简上的秘密,只不过她如今要将这秘密武器研发出来,解城中围。

这下再也没人有了异议,工匠们都按着思齐的要求各司其职进行实验,成也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思齐的目标。

刘赟虽有些看不懂女儿在弄些什么,但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样子只觉得实在厉害,便瞅了个没人的功夫悄悄对着思齐问道:“你究竟是从哪弄懂了这些奇怪的东?”

思齐眼睛都不眨地忽悠刘赟:“都是从阿父的藏书当中的得来的。”

刘赟表示怀疑:“真?”

不过说来,他这几年的确懈怠了,看书的数量比思齐有不如,所怀疑来也有点没有底气。

思齐深道:“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刘赟瞬间被思齐给带歪了:“谁是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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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终于还是卡在曹『操』运粮车经过前完成了她的焰火研制。

是夜,月黑风,南风阵阵,是个适合搞事的好天气。

思齐站在城楼上,亲手用火把点燃了引信。

绚烂的焰火在城墙上绽放开来。

城楼下,围城的姜家军也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引了阵阵『骚』动。

这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修仙得道吧?

姜河的副将瞬间变得惶恐来:“说常王最擅修道,难道他已经修成正?”

副将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城楼下的官兵当中,不少人的心都开始动摇。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鬼神说还是十分敬重的,就连受到大儒传道解『惑』的帝王,也曾被李商隐打出了“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批语,可见鬼神说对民众影响大。

黄巾义初,张角打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靠着太平道鼓动人心,口称借的也是“黄天”的势。只是后来黄巾军一次次败仗,大家觉得黄天也不成了。

既就连老天都不向着张角了,那么信众们也没必要一直跟随下去,最终还是逃不掉败北的命运。

在这个时代当中,对于那些从未见过的神奇事物,开端有很大一部分会用鬼神说解释。

况且烟花原本就是炸开在天上,一束接着一束,连着炸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停了下来,来就是天神发威了吧。

距离河安城大概一万米左右的官道上,张辽也看到了半空当中不断升的点点星火。

张辽警惕来,指着那不断闪耀的星火对着徐晃问道:“公明可知,此为何地?”

徐晃蹙眉:“似是河安城的向,说最近姜河有异动,没准就盯上了河安。”

姜河跟着袁术时,也是极为重新术士,整个人都看着有些不正常。

张辽和徐晃法达成了一致,认为这不断升的星火是出自姜河手,打算用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蛊『惑』民心。

姜河作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真是打算成为第二个张角啊!

到这,张辽和徐晃商议:“既如此,那就快些赶路,先将粮草送下,再告知丞相派人过去看看。”

徐晃觉得张辽的提议颇为周全,当即便应了下来。

思齐放出信号后,原本是等待曹军过来救援的,却不城下姜河的人开始不断『骚』动,竟还有一小半人连夜便撤离了河安。

思齐『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刘赟却猜了个八丨九不离十:“那姜河不过就是袁术座下一小将罢了,能有大见识?他手下的人更是愚笨,自猜不透咱们深意,八成是害怕了,所提前逃命去了。这样也好,等曹公派人过来解围时,也能少打一些仗了。”

相比于刘赟的淡定分析,常王则对这个大侄女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并对前狗眼看人低,认为思齐不堪大用的行为在内心做出了深刻检讨。

面对这样的思齐,常王千言万语梗在心间,化作一声饱含深情的肯定:“我觉得阿瑛是个极为适合修道人。”

思齐:……

不,我并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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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完张辽和徐晃奏报,也觉得此事极为怪异。

姜河这人法颇,明明是一群乌合众,却总打着袁术旧部的旗号,要折腾出一些事情来,如今又带着奇怪的花火围攻河安城,可能真的打算要张角等人的老路。

曹『操』最是不信邪,对于张角当年的《太平要术》也从不放在眼,更别提姜河在河安搞得这些鬼了。

他刚要吩咐张辽带足了人马去抢点姜河的辎重时,突间又一件事,对着曹仁问道:“黎王和成平翁主一直没有消息,张那边又是怎么说的?如今他们到了哪了?”

曹仁忙禀道:“好像就是去了河安城。”

荀彧了这话后立刻离席,对着曹『操』问道:“主公是要派张将军带人去河安城吗?”

郭嘉也站身来,急切道:“我也去。”

曹『操』一也觉得非同小可,这年汉室女可是一种稀缺资源,许生了歪心思的将领都能够收纳汉室女入后宅为荣,如姜河真的是在河安城搞鬼,那么他看好的未来儿媳思齐就会很危险。

曹『操』道:“知道你们救人心切,奉孝就别去添『乱』了,好好守在这等消息,还是文远带人去吧。”

曹『操』话音刚落,一旁的曹彰按耐不住:“我也要同张家叔父一同前去!”

转眼又到了可腌制梅子的季节了,若是他能跟着张将军去河安城救出思齐,她一定会心生感动,酬谢他许许糖渍青梅,甚至把腌制法给他都是很有可能的。

曹丕也身对着曹『操』请命道:“儿子也去。”

能不能把姜河打个痛快还另说,抢点粮草和装备来总是好的。

曹『操』早先年失去了曹昂,原配夫人丁氏也为这事离开了他,从那后他就发誓,不再拿孩子们去冒险。

姜河的战斗力曹『操』知道,对于这几年南闯北几乎没有败绩的曹家军而言,对付姜河那帮乌合众不光没什么危险,还能立下不小的功劳,让军中众人看到他膝下两个小郎君的战绩,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人。

曹『操』略一思索,答应了曹彰和曹丕的请求,派出张辽和曹仁一率兵向河安进发。

在姜河带兵围城的第二十九天,河安城中终于等来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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