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答应了一半装神弄鬼&相亲?什么相亲……

随着“咔咔咔”的声响, 壁灯不远处,内墙的衣柜缓缓向旁边挪动,『露』出了墙体内的秘密空间。

柔和的暖光从深处洒出。

郁秋染一边扒着衣柜向那边望去, 一边惊奇地问道:“阿羿你还在这里建造了密室!藏了什么好东西?”

敖景羿如一道旋风般从床上扑腾下来, 一个飞扑挡住了郁秋染的视线。他神『色』紧张:“没、没什么。”

郁秋染向左挪动, 他也跟着平移向左。郁秋染向右探身, 他立刻也闪到右边。

两人如这般,像跳贴面舞一样在原地摇摆了几个回合。

最后, 郁秋染忍笑道:“好了, 我不逗你了。你也不用挡了,其实我早看到……”

示意敖景羿去看被暗室里的灯光投在地上的剪影:“里面藏得是玩具对不对?”

敖景羿后退一步, 头顶冒烟地绷紧唇角不说话了。

郁秋染笑着咳了一声, 细细去打量玻璃柜里的东西:“没关系, 我不说出去破坏你英明神武的形象的。”

敖景羿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地回到床边坐下,拿出电脑盯着屏幕,强行假装无事发生。

被他这种沮丧狗狗, 掩耳盗铃的样子可爱到,郁秋染压下勾起的唇角,煞有介事地安慰道:

“真的,我能理解你。因为孩童时期没有得到过什么玩具, 所以即便长大了, 也忍不住想收集喜欢的小玩意。”buhe.org 非凡小说网

“理学上的正常现象,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才不是!”敖景羿顾不上害羞了, 猛然抬头看向, “我收集这的重点根本不在于玩具。”

郁秋染点点头:“我知道,重点在于做玩具的人嘛……”

整面墙的小玩意,多都是随手留下, 甚至连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了。

但敖景羿小翼翼地把们珍藏起来,给每一个都认真做了标签。

这是一整墙无声的告白。郁秋染笑眯眯地转头:“看来阿羿真的喜欢我呀。”

敖景羿耳朵通红,板着脸不搭理了。

郁秋染在玻璃暗柜前来回溜达,东瞧西看:

“唉,这个丝帕粉玫瑰都有点散了,而且是我们刚认识不久时我逗你玩叠出来的吧?你那么早就开始收集了吗?”

敖景羿霹雳啪嗒地打字,好像沉『迷』工作,拒绝接收外界信息。

郁秋染持续发『射』“信号”:“这个纱布做成的简陋袋子是什么?这是我的手艺吗?”

仔细看了一眼标签,开始喋喋不休:“原来是那天装萤火虫随手撕的。我当时急着哄你,也没好好做,现在看有点尴尬。”

“说起来那次虽然发生意外大家情不好,但是我们在山谷里看到的星空美。不然回头我再给你叠一罐星星,把这个换下来好了。”

敖景羿耳朵竖起来,想说话,强行忍住,继续自欺欺人地保持高冷形象。

郁秋染:“这个狗尾巴草编的小狗都裂开了,哇,原本的微笑脸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怕。你观赏的时候不觉得诡异吗?你明明那么怕鬼。”

敖景羿终于忍不住了:“阿染!”

郁秋染转头看见他愤愤瞪圆的眼睛,走回他身边坐下:“好好好我不说了。”

笑起来:“我知道们对你来说,都代表着重的回忆。”

“我没有挑刺的意思,”郁秋染望着这面墙,“就是到惊讶,也觉得开,原来我能给你带来这么多值得怀念的瞬间。”

挠挠脸:“作为这回忆的制作者,看到你这样珍视们。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当然忍不住对自己吹『毛』求疵一点啦。”

敖景羿怔怔地望向:“我以为你笑我更多。”

郁秋染一本正经:“你不这么想,无论以怎样的表达方式,真挚的情都是值得尊重的。”

“当然,”话锋一转,“笑还是笑的——”

笑倒在床头:“但笑是因为觉得你可爱,而不是嘲笑,所以你不觉得尴尬,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吧。”

敖景羿气呼呼地扭过头去,只给留一个后脑勺。

郁秋染探身去看他:“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不停地认识你越来越多的面,才能够下定决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处。”

敖景羿倏尔转过来,紧张地看。

郁秋染顶着他灼热的目光,思索了一下,说道:“墙里面的小玩具坏了也不紧,我可以每年的那个时候都做新的给你。”

微笑起来:“我们可以一起怀念这被记录的时光,也可以在往后制作更多的回忆放进去。”

转头看向他:“这就是我想和你成为的关系。”

敖景羿看着眼中灿烂的笑意,放缓了呼吸。他像是怕惊碎了什么一般,久久不敢言语。

半晌,他才轻轻地问道:“所以阿染你是同意了吗?”

郁秋染打了个补丁:“同意了一半吧。”

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接受对方的告白,还是想先脱掉马甲,再跟他谈论情。

但今天这个不小发现的秘密,让看到了敖景羿一直以来战战兢兢隐藏起来的意。

面对这样压抑热烈的情,怎么能不软。不忍让对方失望,便只能更改了计划。

看着他振奋中带着许失落的神情,郁秋染含含糊糊地提醒道:“你的秘密我已经看过了,剩下的一半是关于我的秘密。”

握住敖景羿的手:“等这个问题解决,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敖景羿正想追问,让给一点提示,结郁秋染的电话就响了。

郁秋染听了片刻,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阿羿,我回家一趟,今晚不回来了。”

钟管家联系,说郁家的众族们上门闹事,想请回去『露』面弹压。

敖景羿有帮忙,却不好『插』手家族内部事务。

他忍了忍,最终说道:“我明天早上去万象园接你一起回学院。”

如既能体现二人私交甚笃,帮在郁家中加重量,显得有寸,不给添麻烦。

郁秋染笑着答应,摇了摇他的手,起身离开了。

敖景羿担忧地送。

已经有好几次是阿染突然被叫回去。

阿澄因为珠宝设计的名气越来越大,逐渐打入上层贵『妇』圈,从们的八卦中析出了一似是而非的消息——郁家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好,可能撑不住了。

敖景羿不知道郁秋染对这一状况究竟知道多少,面上从不显『露』这,他们几人日常处时,都不敢对提及这个话题。

他站在窗前,看着郁秋染匆匆离去的身影,轻叹一声。

郁秋染坐上回去的车,一路听钟管家汇报情况。

原来七夕节事故发生之后,郁爸爸收到消息,坚持推迟手术,从国外赶了回来。

族人竟敢不知死活地向郁秋染下手,他彻底被激怒,不惜一切代价地对族内进行了一轮狂暴的清洗。

但就是因为这狂风暴雨般的打压,给了辈高的那族们一个借口。他们集体联合起来,以为族人发声的理由求跟郁爸爸见一面,说劝劝他。

郁爸爸时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回国来『操』控大局,制定各种计划都是他在勉强硬撑。

他的体力和精力根本无法支撑他面见外人,跟那『奸』巨猾的族们扯皮勾斗角。

一众族秉着先斩后奏的策略,先行杀到了万象园门口,以辈压人,嚷嚷着拜访郁爸爸。

钟管家以时间太晚,家已经休息为由推拒。但族们不依不饶,说可以坐在大厅等他起来。

郁秋染抄近路赶回万象园里郁爸爸居住的院落。

看着江南园林中遍种的猗猗绿竹,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乌云。

今晚新月如勾,月『色』不甚明亮,有乌云遮挡,庭中白日里挺秀美观的绿竹,在昏暗的环境中黑影重重,显得阴森森的。

钟管家说郁爸爸已经睡下了。他几日不得安眠,好不容易入睡,还不知当前的情况。

郁秋染思忖了片刻,请钟管家取了郁爸爸的一身衣服和轮椅来,说在竹海小厅接见族们。

因为在园林中,郁爸爸多应景地穿古式礼服。这类礼服以宽大飘逸为,所以虽然尺码过大,但郁秋染换好后再坐上轮椅,夜间也不太能看出不合身。

钟管家看着稚嫩的脸庞,忍不住担忧道:“少爷,您真的假扮先生接见他们吗?”

他能理解郁秋染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即便以继承人的身份『露』面打发族们,但郁家最后没有出现,总归是反常。无疑是侧面验证了他身体撑不住的传言,给那居不良的人借题发挥的余地。

但在钟管家看来,这个计划不太行得通。

虽然父两人确实有几像,可这并不足以支撑郁秋染以假『乱』真。

而且还没有过多接触郁家的事务,也没有参与到这次的打压计划中,在与族交谈时容易『露』馅。

面对钟管家的疑问,郁秋染胸有成竹道:“放吧钟爷爷,他们不有跟我详细谈论的机的。”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解释,只能嘱咐对方一句:“您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金牌管家,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面不改『色』。”

一边紧急布置厅内,一边跟钟管家通气:“您一带他们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惊慌。就像平时照顾我爸一样,上来给我添茶就好了。”

钟管家虽然不太明白,但见说得笃定,最终选择了信。

郁秋染整理整理衣衫,回忆着郁爸爸的坐姿,调整了一下姿态。

然后呼叫系统:【我使用技能卡“变脸花旦”,我知道你说不能干预抽取的外观是假话。不论什么代价,你给我弄一个短发、能保持几容貌的鬼外观来。】

系统犹犹豫豫:【是可以选没错,但这扣除一部能量,之前能量球集满的太少,我才骗您的。】

郁秋染做好准备:【别废话,赶紧的!】

钟管家缓步走入正厅。

厅上坐满两排太师椅的众族一起望向他。

大族威严地问道:“怎么样?家他已经起身了吗?”

钟管家微微颔首:“是,但因为夜『色』已深,先生不愿走太远,打算在连接后院与前院的竹海中接见你们。”

他向着门外伸手:“还请诸位挪步。”

大族撑着拐杖,费力地站起来,冷笑一声:“他这个架子摆得倒是挺足。”

虽然面上做出不满的神『色』,但他中其实泛起了许的得意。家到最后,还不是选择妥协被折腾了起来。

他正好借探探对方身体状况的虚实。

一群上了年纪的头走过竹林小径。

茂密的修竹挺拔而起,遮挡住众人上方的天空。

斑驳的竹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张牙舞爪,仿佛勾魂索命的鬼影。

一阵夜风急急地吹过。秋日夜间的气温已经降下来,幽暗的竹林不见天日,多添几刺骨的凉意。

透着黄光的白灯笼在风中左摇右晃,里面的烛光忽闪忽闪,透『露』出几不详的意味。

上了年纪的人多比较『迷』信,众族在这种环境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族忍住骂人的冲动,中提醒自己,这是家在造势想给他们下马威,才勉强面不改『色』地走过小径,到达位于竹海中部的,前后两敞的小厅。

厅中的屏风后,影影绰绰地坐着一个人,手支在轮椅的扶手上。

大族率先走进去坐在左一的椅子上,重重哼了一声:“家实在不必如故弄玄虚,不是过去的黄花大闺,还摆这,是您哪里见不得人吗?”

屏风后的人咳嗽了几声:“半夜凉风扰人,实在惹人厌烦,所以才挡一挡。”

大族明白对方是在讽刺突然上门的他们。

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绵里藏针的话,还有这悠然平缓的语调,熟悉的音『色』,应该是家无疑了。

不过没看到对方的面孔,大族还是有所怀疑。

屏风后的人没有给他再次质疑的机,直接开口吩咐道:“阿钟,你把屏风撤了吧,省得有人疑神疑鬼。”

钟管家推开屏风,走向郁秋染。

他像平日里跟郁爸爸对话一样,取下旁边衣架上的披风,搭在郁秋染肩上:“先生,小着凉。”

借着披衣服的空挡,他看清了郁秋染的脸,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颤。

郁秋染通过变声,模仿郁爸爸带着笑意的腔调:“不用担。”

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看向下面的族:“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但我奉劝各位不用白费力气……”

话还没说完,坐在前排的一位族就一声嚎叫,扑通一下惊慌地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然后他顾不上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屏风撤走了,夜风呼呼作响,穿堂而过,吹灭门口的两盏灯笼,厅内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郁秋染惨白的脸『色』在面前桌上小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恐怖。

七窍正缓缓向外流血。但自己却似乎对一无所觉,淡定地看着堂下两排抖抖索索的人,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回事?半夜上门是来表演跳梁喜剧给我看的吗?”

大族已经顾不得反讽回去了。他按着急促跳动的胸口,强迫自己抬眼望向对方——“家”满脸的血痕下,隐约能看出确实是熟悉的脸。

他牙齿打颤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郁秋染像郁爸爸那样凉薄地讽刺道:“大族是眼昏花了,还是神志不清了?你们上门来找我,居然问我是谁?”

像是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语气跟平时一模一样。

大族看着身后的钟管家同样神『色』自然,坦然地给添了杯茶,搁在桌边。

钟管家白『色』的衬衣袖口蹭到了一大片从“家”耳朵眼睛流出来,淌在桌上的血,但他像是没看见一样,还把茶杯往“家”手边递了递。

是一阵疾风凄厉地刮过,厅内所有的灯都开始忽闪明灭,竹海中黑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秋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平稳地问道:“阿钟,灯是怎么回事?”

钟管家躬身道:“先生,前两天才检修过,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明日再让人重新检查一遍。”

郁秋染冷笑一声:“看来是某人讨嫌到灯都懒得理。”

这一定是障眼法,想来吓唬他们,大族忍着内的惧怕,抖着嘴唇:“家,您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郁秋染语带嘲意:“深夜被人找上来挑刺,当然是哪里都不对。”

示意钟管家把桌上的文件发给众人:“既然你们来找我说理,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看看我哪点冤枉了你们。”

文件夹里的纸张已经被血浸染了大半,钟管家拿起来,一张一张发给族。

大族拿在手里,觉到指腹润湿的触,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抬眼看见“家”一边留着血泪,嘴角淌血,一边『露』出诡异的微笑。

嗓音缥缈:“我信你们有这个胆子半夜上门打扰我,是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旁边一个抖得筛糠一样的族撅了过去。

大族站起来,想吼对方别再企图用这种小伎俩逃避谈话,但他起身后突然看到,书桌后的家是没有下半身的。

“他”的腿就像是虚空的影子,衣服都扁扁地瘪在轮椅上。

大族一口气没上来,眼一黑,向前重重栽倒。

看着他们强烈拒绝让他们留下来看医生的建议,兵荒马『乱』地撤了出去,郁秋染满意地放下杯子。

然后就拿着手帕开始疯狂“呸呸”,天知道一边“吐血”,一边还优雅的喝茶有多困难。

第二天起来,郁秋染先去拜访了郁爸爸。

郁爸爸今天早上已经在族内发出声明,倒打一耙,嘲讽昨晚一群人上门碰瓷,妄图用身体不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解决问题。而他绝不因为这种手段妥协。

对众族来说,如这是家使的手段,那足以证明对方并无大碍,还有闲思折腾他们。

如是撞鬼,这件事就更诡异了。而且昨晚去的一群族中不少人回去就发起了高烧。

大族认为是阴气入体。再想起郁十一之前在东芒外面撞鬼,他开始怀疑郁秋染父子俩在用养小鬼之类的手段诅咒族人。

于是他躺在重症病房里,坚持找高人来驱邪。

没了族们的妨碍,郁爸爸整顿族内产业就更加方便了。

但郁秋染还是劝道:“您先去做手术吧,在我看来,您的身体更重。”

郁爸爸欣慰地笑了笑:“好,不过我这次回来,除了教训他们,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项目。”

郁秋染接过钟管家递来的资料。

郁爸爸重重喘了口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错过太可惜了。”

郁秋染翻了一下,是跟战家合作的关于高科技通讯技术的项目。

郁爸爸脸上难掩疲惫:“之前我已经让人跟进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深入合作,战家那边想有话语权的人『露』面,私下约谈。”

他苦笑道:“哪料到我的身体这么不争气,小染,你能替我去吗?”

为了让郁爸爸能安去养病做手术,郁秋染接下了这个难题。

见点头,郁爸爸笑起来:“那你现在动身吧,那边约的今天上午见面。”

“这么赶!”郁秋染大吃一惊,“我资料还没细看呢!”

郁爸爸催促:“不紧,初次见面就是联络情,不一上来就谈工作。”

郁秋染被赶鸭子上架,即刻出发了。

临行前,托钟管家传话:“钟爷爷,阿羿因为不放,一可能来万象园找我,你跟他说我忙完这边,下午就回学院。”

钟管家点头应下。

离开没多久,敖景羿就赶到了。

面对他担忧的询问,钟管家顿了顿,按照郁爸爸的嘱咐,恭谨地说道:“少爷他亲去了。”

敖景羿震惊地站起身:“亲?怎么!而且阿染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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