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梦

下午1点30分,李几应躺在休闲区沙发午休时,陈老师打电话来,李宏伟昨天晚上醒过来了,情况没有好转,他依然在菩萨的影响之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刷了两个小时题后,他的精神便撑不住又睡了过去。李几应劝慰他,这就是好转,原先李宏伟借助菩萨高建壁垒来提防睡意,如今睡过去,说明借助菩萨搭建的大坝减弱,积蓄的睡意涌上来,这就证明菩萨对他的影响已经减弱了。而后李几应询问了李宏伟家的地址,离景秀小区并不远,在警局附近,他虽然近期没打算去,但他觉着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这看似像是一个偶然的事件,但也许同陈老所说存在着一个组织,在雾气中获得了异能的组织,毕竟所谓菩萨的黑色卵巢出现的太过简单,只不过这组织的目的是什么呢?

同陈老师通完电话后,就到了上班时间,娟姐已经回来,下午是吴柳和文姚确定明天拍摄妆容的时间,李几应没什么事,就跟在娟姐后头学习一点化妆的技巧,帮帮忙。虽然到现在他对实际化妆还一点不懂,但提高了他的审美能力,也让他逐渐能通过分析妆容来了解人的一些心思。今天吴柳首先尝试的是自然系的妆容,自然系妆容对皮肤要求较高,吴柳脸部白皙,脸部线条柔和,鼻子和眉毛较为突出,给人的影响深刻,这套妆容重点便在她的眉毛和鼻子,化完后,李几应感觉没多大区别,只是皮肤似乎更有光泽,但应该是灯光的原因,眉毛把偏硬的眉角柔和了些,但眼睛看着给人不同平常的感觉,李几应也说不出来,像是娇媚又像清纯又像没有变化。李几应喜欢这套自然系的妆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被小猫在心里挠了一般,让人想亲上去却又无法做到。吴柳暂时没发表意见,李几应看不出她的想法,接下来便是文姚的妆,文姚也适合自然系,她通常的妆李几应察觉不出,但猜测她应该有妆。文姚的是偏成熟的妆容,打底选择颜色较深的小麦色,将她原本的肤色遮盖住部分,文姚鹅蛋脸上最突出的便是眼睛部分和嘴巴,眼睛大而有神,好似里面藏住一整个季节,即便只是单纯看着你,便让人心里酸涩,为之心动。化完后的文姚显然焕然一新,不再是阳光下仿佛透明的白皙,而是一种凸显女人风味的肉色,就像读书时青涩初恋再见时成为的成熟女人,让人心里一颤,仿佛嗅见时光的酒气。第一套试完,吴柳早卸好妆,在旁边看着文姚的妆容,表情显露出这明显不适合她的意思,李几应开始觉得妆容化反,看完之后,体会到平常无法体会的美。

李几应没看她们的第二套妆容,他想起初中时初恋便同吴柳一般,美的那么理所当然,以至于李几应红着脸同她搭话时,好似也成了一种平常事,他的心跳加速,血液涌上头颅,热气翻腾的脸庞,对她而言再常见不过,只是生活中一件小事,而刚那一刻,他从文姚身上看到了她,看到了青涩又成熟的她,她就站在那时的操场里,如同以往肆若无人的笑。

妆容确定完后,文姚拉着吴柳和娟姐一同去近海逛街,顺带叫上他晚上一同聚餐,去的还是中午的商城,李几应对逛街没有兴趣,她们也并不需要李几应的陪同,李几应便打算找个地方消磨时间,他本打算去二楼的游戏城,但人非常多,而且100块才50个币,他便去别处,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在店员有意无意的暗示中,他最终找到了一家书店,书店面积很大,装潢挺有品味,不过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小孩在里边看书。李几应选了本上世纪内地的文学作品,一直看到5点30分,文姚打电话来说她们逛到6点,待会在中午的川菜馆集合。她明显就是为这家川菜馆才来逛的街,李几应合上书想。

李几应走出书店时询问是否收钱,老板摇头说不收钱,这得是什么家庭啊?他想,在这种地方开这么大的书店还免费看书。

等李几应他们聚完餐,李几应回到家后已经8点,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后便睡着了。睡梦中他又听到圣人的声音,又来到雾气里。

“找到野史。”

圣人的话语被天地用浩大的声音,通过雾气震动传进他的脑海里,但他压根不清楚什么是野史,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但他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找到野史,李竟。”

圣人重复说道,这一次他脑海出现了那幅画面,人们跪拜比天还高的阶梯上,他们在雾气里闪闪发光,却不敢抬头,圣人的面孔被雾气所笼罩,站在阶梯的最高处,为首的人跪在圣人跟前,恭敬地双手接过圣人递过的卷轴,圣人对他说:

“找到野史,李竞。”

李几应照常在6点30分醒来,昨夜的梦消散在清晨的微光里,他听到如雷的声音响彻在他耳里,叫他去找到野史,可他完全不知野史是什么,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这只是一场梦吧,他觉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随着上次雾气消散结束,他希望雾气不再出现,虽然这样迷雾局也会解散,他不再享有公务员福利,但我现在的工作就足够我生活了,我也不再奢求别的东西,他打算忘了昨晚的事情,当做一场寻常的梦。

“找到野史,李竟!”

如同从他脑海中劈开

天地的巨大声音响起,将他的震得一片眩晕,直到7点的闹钟响起,他才缓过来,耳里却还在一直嗡鸣。他吓得不轻,刷牙的手和左腿控制不住的抖,水杯中的水一直洒出,他索性把水龙头一直开着,情况到他洗漱完毕,走到电车站才消失。我得找到野史,我得找到野史,找不到野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驶出东部后,李几应看着玻璃外的大海,觉得大雾不久后将再一次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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