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妹道:“怎么做呢?外面都是锦衣卫。”
那女子还拿剑指着朱常洛道:“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杀杀杀,除了老百姓和自己人,坏人和敌人有多少杀多少。”
朱常洛心中一乐,这还是个萌妹子,想出了个主意,却不知道怎么做。
“那怎么办?我们逃不出去了。”义妹有些着急,她看了看朱常洛道:“你说,我们怎么劫持你才能出去。”
“那算问对人了,首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皇宫来的呢?”朱常洛道。
义妹道:“我们……”
女子拦住义妹说话,“别和他说,我们就一路挟持他,直接出皇宫,然后找个马车出城,然后甩开他的人马,到崇山峻岭里,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样行不通。”
“什么肉肉肉?怎么行不通?”
“你们一挟持我,必定所有的人都会盯着你们,就算到了城外,你们马车又能跑多快?就算不要他们跟着,也会有沿路的暗哨盯着你们,你们跑不脱的。”
“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说……可说了对我没好处,你们是来刺杀我的,帮你们逃脱了,你们可就要杀我了。”
女子厉声道:“不说,现在就杀了你。”
“算我怕了你们了,房间里其他人呢?”
义妹道:“刚刚被我打晕了,他们不算坏人,我没杀他们。”
这个丫头,有点意思,这两个丫头都有点意思。不过想想她们随时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朱常洛就打个冷战。
“我是不是出来,换身衣服,这样泡在水里,水都凉了。”
二女脸皆一红,女子把剑移开,挑起旁边放的衣服朝朱常洛甩去。
“别,掉水里了。”朱常洛急忙从桶里站起来,去接衣服。
“啊。”义妹大叫一声,赶紧把眼睛遮住。女子也转过身来。
朱常洛抓住衣服,还好没掉到水里。
朱常洛调侃道:“都是别人给我穿衣,我还是首次自己穿衣,还是在别人的偷看下。”
女子怒了:“谁看你了?再多说废话,直接杀了你。”
朱常洛赶紧闭嘴穿衣服,这女子不能撩,说不定真的会杀人。
一会穿好了衣服,出来看见魏忠贤和几个宫女内侍倒在地上,却不像是死了,而像晕了过去。
朱常洛指着魏忠贤道:“把他弄醒。”
“不行!”
“他是我的贴身太监,我们出皇城,要靠他才行,难道要让本皇帝去跟每个人说,要他们开门么?”
二女相互看了一眼,女子点点头,义妹在魏忠贤身上某处弄了下,魏忠贤“哎呦!”一声,醒了过来。
魏忠贤一看二女,还有皇帝,急忙爬到朱常洛面前:“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义妹过去一把揪住魏忠贤:“不许喊叫,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魏忠贤又看了看二女,还有皇帝,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朱常洛道:“小魏子,这二位姑娘要出城,咱们帮助他们一下吧。”
“你们……你们,逃不出去的,皇城,京城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你们插翅也难飞,还是乖乖投降吧。”
朱常洛一抹额头,这样的狠话,我都不敢说,你敢说?
果然义妹两拳打在魏忠贤的肚子上,魏忠贤疼的差点岔过气。
朱常洛道:“小魏子,让他们把龙辇抬到门口来。”
魏忠贤忍疼爬了起来,就要出去,却一把被女子拉住。
“义妹,你换身衣服,和他一起去。”
“好。”义妹扒下一个宫女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
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魏忠贤面前亮了亮道:“敢不老实,宰了你。”
然后将匕首又藏入袖中。
魏忠贤苦着一张脸,望着朱常洛。
朱常洛道:“去吧,按她们的要求办。”
魏忠贤和义妹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朱常洛和女子二人。
女子还是手提长剑,盯着朱常洛。
朱常洛望着女子道:“不知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想了一下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炼霓裳,西北一带绿林好汉,没有不知道的。”
朱常洛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炼霓裳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这名字真美,只有这么美的名字,才能配这么美的女子。”
“你没听说过我?我杀你们官军的人可不少。”
“为什么杀人?”
“官府欺压百姓,甘陕地区年年干旱,不仅没有赈灾,还要增加赋税,百姓流离失所,没有土地,没有粮食,还要给官府缴辽东军饷税。你可知道陕北,陕南的百姓过得什么日子么?”
“可我用内库发了辽东军饷,并且要求各省不许再摊派辽东军饷。再说陕北,陕南地区,从万历四十一年,每年都发了赈灾银两的,到如今已经近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有赈灾。”
“可陕北的官员说皇帝陕北的银子都拿去充实自己的后宫,享乐去了。你不是喜欢享乐么?不是享乐时差点死掉呢?你为什么不死了,还来遗祸民间。”
这个没法反驳,确实是贪图享乐,准确的说是贪图美色,差点玩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正在努力改变大明朝,再为百姓谋取福利,让百姓能安居乐业。”
“是吗?可我们听到的不是这样的,我们听到的是皇帝已经不满足普通美女了,还要各种形形色色的美人,例如女医官。我们不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宫的?”
这个更没法反驳了,增加女医官是自己说的,但自己的初衷不是这样的呀。
“这个……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太医院的医术不行。”朱常洛觉得自己的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力,是不是自己当时存了选美女的心思,自己也摸不准。
“所以,我们就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