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花

莫名的,从传来一阵阵酥麻,全身有些轻飘飘的,呼吸逐渐紊乱,心跳也没了章法。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摸摸脸颊,有些发烫。难道是走路热了?

止住心下的狐疑,走到有水声的地方,是池碧清的池水,被月光照着,泛着清冷的波光。蹲下身撩起水拍脸,想将越来越闷热的感觉驱走。

就在这时,殷皓阳突然也走了过来,同我一样弯腰掬水,当彼此的视线相交,霎那定住。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去想,而我却死死盯着他的唇,艰难的咽着口水,好想扑上去亲亲……

赶紧拍拍自己的脸,用清凉的水冲洗好几次,这、中邪了!

“那花有问题!”殷皓阳蓦地说道,眉宇间拧着一股怒气。

“花?”怔愣的眨了眨眼,随后想到了最不原意想的答案,“那应该是禁忌的最后一项,雪岚抢着要看,结果掉进汤里毁了字迹……可是,那花有什么毒?我只觉得身上热,心里翻搅的很难受。”

殷皓阳突然趴下身,将整张脸浸在池水里,好一会儿猛的扬起,带着许多水珠溅落在身上,“情花!”他声音简短,带着咬牙切齿的清冷,“那就是传说中最诡异的情花!”

“情花?”只听这名字就明白了,感觉脸都要烧起来,忍耐不住的扯着衣襟,好想泡进清凉的池水里。

殷皓阳又和我想到一块,但动作比我迅速,一眨眼他就将衣服脱的只剩下衣,扑通一响,在我瞪视下跳进水里,大口大口的出气。

“喂,你、你下去了我怎么办?”看着他在水里恣意,一头长发浸在水里,皎洁的月色下,竟有种说不清的魔魅。

都是情花的作用,都是情花!闭上眼,难过的仰头看着山洞上方那个小洞,想着把时间熬过去就没事了。

“啊!”

突然腰上多了一双手,不由分说就将我拽到了水里。惊恐的转头,正撞进殷皓阳那双如着了魔一样的眼睛。

“是你要来的,所以、你要负责任!”语气沉冷霸道,似乎也在拼命忍耐,看他的样子,似乎比我激动很多。

抿了抿唇,手不自觉的就摸到他,转瞬赶紧收了回来,拼命掀起水让自己清醒。

“没用的。”他的手臂猛的手紧,眼睛半眯了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透,里面若隐若现,俨然就是另一道催情药剂。可是、眼下我顾不得那么多,自己的思维感觉还清醒,可动作……要命!

他手紧双臂,将我箍的险些不能呼吸,“我、忍不住了!”

我没有说话,我一定会疯掉的!虽然这么想,可动作上丝毫不迟缓,举起双臂勾上他的脖子,他也顺势低头,就这么……吻上了!

殷皓阳!他是殷皓阳!脑子里疯狂的叫嚣,可是精神支配不了身体,最后只好自我安慰:就当是秦俊吧!

银丝镯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白光,火烫而激烈的相吻。都是那情花太诡异,不禁催情,更是有着古怪的效应,男子比女子反应厉害,有功力比没功力反应严重,所以说,殷皓阳能忍耐到这份儿上很不容易。

恍惚中,视线里似乎出现了大片绚烂旋转而落的鲜丽花瓣,白光柔和的照在身旁,芬芳幽人,使人陶醉沉溺。这、难道就是中了情花的另一种效应?出现幻觉。

身上混着汗水和池水,双眼闪着春水般的迷离,激动的喘息逐渐平稳,趁着清醒的时候赶紧将身上的人推开,刚才的一切回想起来简直是……不再想,清洗着身体想上岸,可全身一阵绵软。

“该死的!”气的恨恨拍水,顺着看向石壁,在月色朦胧的投射下,居然看到石壁上隐约出现一幅壁画。心止不住的狂跳,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正是九珠鬼脸图。

心口涌起一股难言的热气,我知道,这肯定是情花的毒没有消散。不禁苦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身后响起水花声,我知道,一定是殷皓阳。

很快又是一番开始……

当最后停止,我趴在池子边上,意识有些昏昏沉沉。这该死的情花,险些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的身边躺着殷皓阳,他的情况比我严重,过度的体力消耗使得他也没了力气。撑着眼看他,一副漂亮有型的身材,因为是疲惫过后,又兼着体力消透而昏沉,身上没了那种冷飕飕的阴沉气息,面孔看上去赏心悦目很多。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又趴着休息了半个小时,勉强撑着绵软的身体坐起来,摸过被丢弃在一旁的衣服,湿漉漉的,这可怎么办?

正当一愁莫展之际,殷皓阳突然张开了眼。

他没有说话,视线盯着山洞顶端也不知在想什么,我猜测,或许是因之前的荒唐行为而怨怒,说不定一会儿还会迁怒到我身上。

又过些一会儿,他坐了起来,回头看向我,目光恢复了那种阴冷。

纵然是之前多么主动,可都是出于情花的作用,见他回头,立刻抱着身体蜷缩起来,满眼尴尬,面上透红一片。

他冷冷的抿了唇,阒寂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只见他拾过干爽的衣服,一一穿上中衣,外衣,鞋子,还理了理头发,随后就在山洞里走动,不多时就燃起了篝火。火光映在他沉寂冷然的面容上,添了几分邪佞。

“过来!”他冷冷的说,大有不耐之色。

好女不吃眼前亏,知道自己目前最需要什么,于是磨蹭磨蹭,到了火堆边。将衣服展开铺在身上,一面烘烤,一面遮体,只是被火烤起来的湿气透在身上很不好受。

殷皓阳瞥我一眼,将外套脱下,施舍般的丢给我,“用得着遮吗?又不是没看过!”

“你!”咬牙忍住,将他宽大的外衣套在身上,然后放心的烤着衣服。话少说,还是赶紧靠好衣服离开这里。

从石壁上的那副壁画可以知道,楠苏一定和九颗珠子有关,说不定他的手里也有珠子,而他也需要珠子。

眉头不自觉的一紧,我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男人,还有花沫凡。若说楠苏是为了珠子,那另外两个有着同样香气的男人,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一切谜团的解开,关键还在楠苏身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殷皓阳再次提问,打破了山洞里的沉静。

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把衣服换了个面,唇紧紧抿着。

“你的手里还有珠子?”他突然问。

“没有。”我摇头,“唯一的一颗已经在冷冥手里。”说着顿住,问道,“我很奇怪,既然你们想要珠子,为什么我哥去东翔你却不阻止?”

“他就算得手,也还要回到这里来。”他露出一抹自信的冷笑,阴寒的眼凝视着我,“他还有你这个‘宝贝妹妹’在,想走,也要带上你啊。”

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

“绝尘似乎对你不是一般的好,可你对他有没有全部说实话?”殷皓阳冷笑,“就今天晚上你悄然来这里这件事,恐怕就是瞒着他的吧?”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缓缓说。

“你有珠子吗?”我问他。

殷皓阳目光闪烁两下,却是反问,“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过是好奇而已。”摸摸衣服,已经八成干。

殷皓阳低下眼,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他点头,“我有一颗,烈焰珠!”

点点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山洞的石壁上有九珠鬼脸图。”我说着往墙上一指,“我想知道关于鬼岛的事情,你能讲讲吗?”

我已经想过了,虽然我不想,也不认为和那些珠子有关系,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辩解也没有用,不妨多了解一些,以后出了事也能应变。

殷皓阳看了看石壁,又看看我,这才说,“鬼岛……那是传说中的岛屿,流传了上千年了。最初九颗珠子是从那里被带出来的,据说是因为岛中内乱,所以几位长老分别带了珠子离开鬼岛,后来有人想独吞九珠,又发生内讧。上千年的时间里,九珠分散各地,主人不变再变,大约在三百年前,我的先祖得到了其中一颗。”

“鬼岛,很神秘吗?”我又问。

“神秘?”他冷然哧笑,“时至今日,几乎没有人相信它真的存在,可是随着九颗珠子再起波澜,我想,鬼岛也会浮出水面。”

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他平声静气的和我说这么多话。

“你笑什么?”他冷视。

“今天的事……我想你也不愿意记得,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各自守口如瓶吧!”最后,我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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