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对劲呢？这些天来的心不在焉，这些天来的魂不守舍，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与你几乎一直在一起，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你到底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看着方沫沫紧闭的卧室门，于禹眼神深邃。
刑警支队所在的警局，一个审讯室中。
听到胡了的问题后，齐化笑了起来。
“我杀那十二个人，是因为我想培养几个如同我一样的人，培养几个和刘工差不多的人。”
“胡了侦探，你知道吗，那十二个人除了同为男性这个共同点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啊。”
还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样的共同点？听此，胡了挑了挑眉，被齐化的话激起了兴趣。
“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说到这里，齐化特意停顿了一下，在钓足胡了和方脸男子的胃口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的他，才缓缓道：“他们身边，都有恨不得他们死的人存在。”
听到这句话，胡了有些惊讶。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
不就是死亡的那十二个人身边都有想让他们死的人吗，这没什么奇怪的。
先不提刘工对于赵达的不喜，对于赵达的死的快意；就说姜回舟的小儿子的周围，绝对存在恨不得让这个小儿子死的人。毕竟，钱帛动人心啊。
“江队长，我杀那十二个人，可不是随便杀的啊。他们身边要是没有恨不得他们死的人存在，我也不会对他们动手啊。”
“所以，杀那十二个人的事不能都怪罪在我头上，那些恨不得他们死的人也和这事有关系。”
将视线从胡了身上移到方脸男子身上后，齐化这样说道。
“赵达身边想要让赵达死的人，是刘工吧？”沉默了好一会，方脸男子问道。
齐化好心情地给方脸男子解着惑，“是哦。刘工与赵达父子之间，深刻地符合了‘斗米恩，斗米仇’这句话。刘工身上，一直藏着对于赵达父亲的嫉妒，这嫉妒，甚至延续到赵达身上。”
同时，他一脸趣味地问道：“江队长，你想知道其他十一人身边，那恨不得他们去死的人是谁吗？”
听到齐化的这个问题，胡了看了看齐化，又看了看方脸男子。
齐化这话，调侃意味很重啊。齐化他，怕是不会告诉江队长那些人到底是谁。
事实上，也正如胡了所想。
不等方脸男子回答他的问题，齐化便说道：“就算江队长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当然，就算我告诉了江队长那些人是谁，江队长怕是也不会完全信吧。”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告诉江队长你们好了。毕竟，再怎么说，那些人和我之间，还存在一点情谊，一点师生情谊啊。”
师生情谊？恐怕那些人不是这样认为的吧。齐化和如刘工一般的那些人之间的关系，更像培育者与培育作品的关系。胡了心想。
而江队长，则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齐化。
确实，就算齐化把那些恨不得让那些受害者死的人全部讲出来，他们警方也不一定会信。
更何况，那些受害人中，还有着一个来头不小的受害人——永城富豪姜回舟的小儿子。
不再看着方脸男子，齐化将目光重新投注在胡了身上。
“胡了侦探，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先提醒你一下，就算是你问我那些恨不得那十一个（恨不得赵达死的人已经知道了）人死的那些家伙是谁，我也不会说的。”
“放心，胡侦探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胡侦探，按我跟你说的问下去吧。”
“好的。”看了方脸男子一眼，胡了点了点头。
“齐化，我想知道，当时在关押刘工的滞留室内，是谁开的枪，是谁开枪打伤的你。”
有意思，问这个问题，这家伙就不怕把她自己给暴露出来，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中吗？虽然，这家伙早就在警方的视线中了。
听到这个问题，齐化直勾勾地看了胡了几秒，才说道：“胡了侦探，这个问题，你是明知故问啊。”
“明知故问？齐化，我可没有明知故问。那天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时的胡了，演技帝上身，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表演得活灵活现。
“是这样啊，那我是误会胡了侦探你了。”
说了这句话后，齐化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胡了侦探你为何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了，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可是胡了侦探你开的枪，你开枪打伤我的。”
“是这样吗？”皱着眉头，脸上适时地出现点惊讶，胡了疑惑道。
是有如何，反正，她绝对不能当着警方的面承认，她绝对要咬死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般。
因为，她不想成为被警方盯上的特殊人士，可不想落到和齐化一样的下场。
“当然是这样。我可不会连开枪打伤我的人都会记错，可惜，滞留室内的监控坏了，否则，我就有胡了侦探你开枪打伤我的证据了。”
“你确定是胡侦探开的枪，是胡侦探开枪打伤的你？”这时，方脸男子出声了。
“我确定。当时的滞留室中，刘工没那个胆子朝我开枪，且被吓破了胆子，江队长你昏迷不醒，只有胡了侦探是清醒的，宛如正常人一般。我很确定，就是胡了侦探开的枪。”
“那么，为什么那把属于我的朝你开枪的手枪上，除了我的指纹外，没有其他人的指纹？”看着齐化，方脸男子提出了问题。
他还以为，当时是他朝齐化开了枪。虽然，他没有任何记忆。
这是因为，她当时拿那把枪的时候，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膜。胡了在心里回答道。
而齐化，耸了耸肩后，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开枪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枪上为什么没有开枪之人的指纹。”
直视着齐化的双眼，见齐化眼中一片坦然，方脸男子开口道：“胡侦探，问下一个问题吧。”
手枪上的指纹问题，他待会再问胡了也不迟。这是他不再关注手枪指纹问题的原因。
“齐化，刘工在冷库那里袭击接受委托的侦探的时候，是受你操控的吗？除了刘工外，你是否还操纵了其他人？”
前一个问题，方脸男子在知道齐化是特殊人士中的一员后，心中就有了答案。方脸男子关注的，其实是胡了问的后一个问题。
“是。当时你们这些侦探插手我的事，插手连环杀人案的事，让我很不高兴，我便想给你们一个教训。”
给胡了他们一个教训？当时要不是刘工袭击的是胡了，胡了身手敏捷，被盯上的侦探被手拿石头的刘工打中的话，怕是不死也残。
“齐化，刘工当时发出的袭击，只是教训，而不是想致他人于死地？”想着这些，方脸男子冷声道。
“当时在冷库的侦探不是没事吗，被袭击的胡了侦探这不是没事吗，这怎么不算教训了？胡了侦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到最后，齐化把皮球踢给了胡了。
听到这里，待在审讯室的一个角落做着笔录的张副队抬头看了胡了和齐化一眼。
齐化这家伙，虽说是对胡了感兴趣，觉得胡了是一个有趣的人。但是，他怎么觉得，齐化和胡了不对付？
“当时的刘工，确实是想让被他袭击的人死去的。”胡了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有，齐化，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除了刘工外，你有没有操纵其他的人？”
“我还有没有操纵其他人？这个问题，是个秘密，我不想回答。”对着胡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后，齐化说道。
他虽然觉得胡了有趣，相见胡了，以胡了审讯他作为交易，回答警方的一些问题。但是，他可没说，胡了问他的所有问题，他都会回答啊。
“看来，你还操控了其他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了这句话后，方脸男子吩咐着胡了：“胡侦探，麻烦你问一下齐化，问他是否真的拥有特殊能力、真的是特殊人士中的一员。”
这个问题，可不在江队长刚刚在路上要她询问的问题中啊。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胡了问道：“齐化，江队长刚刚的问题，你要我重复一遍吗？”不要重复的话，你就直接回答吧。
“不用。江队长好歹把胡了侦探你请过来了，我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什么。”
说着，齐化看向了方脸男子，“正如江队长你所想的那样，我拥有特殊能力，是特殊人士的一员。我能连杀十二个人，我能做下这桩连环杀人案，与我的特殊能力息息相关。”
“我还可以告诉你，正是因为那些想让那十二个人死的人的存在，拥有特殊能力的我才盯上了那十二个人。”
“因为，那些想让那十二个人死的人，有不小的可能能够成为像我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齐化的语气变得充满诱惑力起来，“江队长，你想知道——如何成为我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