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派出所

在一个名为"景田派出所"的警察局里,里面各种人在进进出出,一些大老板和有实力的人已经通过保释,灰溜溜的出了警局。而其他剩余不多的倒霉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被警车运去拘留所了。

夜幕渐渐降临,天还未黑,局长已经第一个扬长而去,其他警员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警局。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原本喧闹的警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警察还在里面。

一个警察正在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扒着盒饭,时不时偷眼看一眼显示屏上的监控;另一个警察干脆趴在桌上补觉,他的头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那是在扫黄中地底混乱的打斗中不知道被谁击中的,他也是扫黄中受伤的几个倒霉蛋之一。

扒盒饭的警察将一盒盒饭吃光后,从塑料袋中掏出一盒新盒饭,放在桌上,推了推还在睡的那个警察:"小张,小张,别睡了,起来吃点?"

闷睡的警察被推醒了,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该干饭了,孩子。"

"唉,你这人,刚睡着。不过我确实饿了。"小张拉过盒饭,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

另一个警察连忙去擦被小张拿饭盒时碰到弄油的警证,上面写着:

姓名毛俟

职位三级刑警

毛俟见暂时擦不掉,骂道:"毛手毛脚!"

"你还有意思说我。"小张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的说:"你上次还差点把我的警证当垃圾扔了呢。"

毛俟并不接茬,把警证仔细的擦干净后,不禁笑了出来:"上次去拍这个照片,把我拍的像个大佐一样。"

"你还记得我那个照片吧?"小张抹了抹嘴:"那真是真正的大佐。你这个一看军衔肯定比我低,最多是个少将。"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

笑罢,毛俟关切地问:"你这额头上的伤,还疼吗?"

"不疼!告诉你,砸的那一下都不疼,就给我上药时,实在疼的受不了。唉,那里黑灯瞎火的,鬼知道是啥砸到我了,不过还好,砸的不深,不然我就去见马克思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哦哟,那还好,不过你也确实够倒霉的。"

"唉唉唉,也不知道咋了,近期一直不顺。今天还要值那个该死的班。我吃好了,我还得再睡一会,没事别乱叫我啊。"

"你这也不行啊,你看我,多精神。"毛俟冲小张一笑。

"好家伙。我扫黄前一天都没咋睡,陪林队寻点去了,哪有你这么清闲。我三天没好好睡了。好了好了,别吵了,我睡一会。"小张打着哈欠说罢,倒下埋头睡了。

毛俟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没有什么新的新闻。只有一篇关于太阳黑子发生剧变的新闻。毛俟并不感兴趣,随手关掉了手机。

到了后半夜,毛俟的困意也逐渐袭来,止不住地连连打哈欠。周围街道的监控器也无太大变化,奇怪的是,没人打过电话,原本半夜经常有报警和骚扰电话。小张仍然还在呼呼大睡,发出了均匀而剧烈的鼾声。毛俟叹了口气,看着监控,喝着刚刚充好电咖啡,撑着眼皮木然地发呆。

"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一个尖锐刺耳又恐怖的女声传了过来,把毛俟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吓得毛俟"腾"的站起,撞开椅子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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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神情惊恐,面色惨白的女人,她双眼圆睁,衣冠不整,看着有些疯疯癫癫。这时,小张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四处看看,像在梦里似的含糊不清地说:"怎么了?"

清醒过来的毛俟一边给那个女人搬椅子,一边回答:"有人来报案了,你去记录一下。"同时拉过椅子:"先坐下休息休息,待会给我们汇报详细情况。"

女人坐了下来,像是狂奔很久过来似的,过了许久,仍在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如何变得十分惨白,红的有些发紫的嘴唇不住的打着哆嗦,两双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好似失了神似的呆滞而空洞地盯着一个地方。女人时不时的往身后的黑暗不住地回头看,仿佛身后的黑暗随时将自己吞没一般。

毛俟试探性地问道:"您好,请问您遇到了什么情况?"一连问了三遍,女人仍旧像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她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大方。毛俟和小张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女人歇斯底里似的喊叫了起来:"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毛俟和小张头同时被吓了一跳,毛俟的咖啡险些洒了一地。毛俟身子晃了晃,说道:"请您冷静下来,慢慢地向我们诉说宁遇到的情况。"

女人仍然好像听不到毛俟说话一样。嘴里不断地嘟囔着:"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在毛俟和小张的反复劝说下,女人终于逐渐的平静下来,不在那么的大口喘气了。金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小张拿出了一本记录本,翻开来,转了转手中的笔。毛俟看着那个女人,谨慎地说道:"那么现在,您可以说了吧。"

小张此时也有些不耐烦起来,用笔敲了敲桌子:"说吧,有坏人非礼你了?"通常半夜来报案的女性都是这类事。毛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个女人的反应太大了。

"不是,是我老公……"女人缓过来了一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老公非礼你了?"小张粗鲁地开着玩笑。

"小张!"毛俟瞪了小张一眼,对那个女人说:"请您不必着急,冷静下来再向我们汇报。"

女人随机捂着胸口,意图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效果欠佳。小张扭过头,不去看那个女人。毛俟皱着眉,眼睛像锥子一样盯着女人。

"你的老公是叫李明吧?"毛俟突然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诧异地问。

"刚刚觉得你特眼熟,前几天我看到你和李明在一大群人在一家酒吧里。"毛俟平静地说。

小张推了推毛俟:"是那个李明?"

"是的。"

这回小张紧锁起了眉头,李明是当地有名的企业总裁,是永安公司的总裁,他的公司在当地以及全国都名声赫赫。更令小张注意的是,李明与刚刚发生的扫黄案有瓜葛。李明终身未娶,交往女友无数,而与之有关系的女秘书更是多如牛毛,私生活非常混乱。更重要的是,此人所掌管的永安公司表面上做互联网,实际上却与"黄,赌,毒"等生意有关系。警方也已经进行调查,而昨日的扫黄点老板也与永安公司有所关系……

毛俟的话打断了小张的思考:"那么现在,女士,您可以向我们反映您遇到的情况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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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刚刚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又一下子惨白了下来,这让小张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感觉有些不妙。"昨天上午,我……"

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说了,这让记录的小张有些恼火,他抬起了头,看到毛俟面如死灰地死死盯着女人的方向,不禁心生疑惑,顺着毛俟的目光看去,小张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连头上的头发也似乎一下子竖了起来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下子撞翻了椅子。那个女人已经从皮椅上摔了下来,摔倒在地上,四肢抽搐。毛俟清醒过来,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喊:"这位女士,您怎么了?"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毛俟绕过桌子,想把女人扶起来。刚靠近女人,女人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吓得毛俟和小张寒毛直竖。紧接着,那个女人如同矫健的羚羊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向门外孟冲过去。不料这一下冲的太猛,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脚腕一下子崴了一下,女人惨叫一声,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毛俟和小张赶忙冲了过去,只见女人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脸色似乎白的已经不是人的颜色。女人的手死死地揪着自己金黄色的头发,那程度似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一样。女人嘴里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一句话:"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毛俟和小张互相看着对方,这场面他俩都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料,此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倒在地上的那位女士的抽搐渐渐慢了下来,不在喊叫了,揪住头发的手也缓缓松了下来。透过衣服,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浑身居然开始变得越来越蓝,蓝的发黑,蓝的让人感到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恐惧。毛俟和小张两人目瞪口呆,两人恐惧地退后好了几步。女人缓缓抬起头,脸上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变形,此刻身体像是一个极其奇怪的乐器,不断地发出了恐怖的咯咯声,像是一个巨大的老鼠在里面磨牙。又随着"哇"的一声,女人吐出来一大口鲜血,那血竟然是蓝色的,也是同她身上的蓝色一样,蓝的发黑。而与此同时,女人身上发出的咯咯声停止了,身体也不再抽搐,而那诡异的黑血也在警局的地板上缓缓的流淌开来……

在门口的门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再看看旁边呆若木鸡的两人。门卫第一反应是后退了好几步,随机重重的干咳了三声,差点没有呕吐出来。毛俟和小张此时也反应过来,又是几声干咳,差点没有呕出来。毛俟感到胃里一阵翻腾,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极其恶臭难闻的味道。三个人用手捂住口鼻,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连跑到最外面的门卫室,那股恶臭才淡了一些,三个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门卫也终于反应过来,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毛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先给局长打个电话。"

毛俟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长的号码,一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毛俟暗骂一声,继续打了下去,一连打到第五个,手机那边才传出局长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谁啊?"

"报告局长,我是毛俟,警局出事了。"

"嗯?警局?哎屁大点事半夜吵什么吵,有事找你们林队!"说完就要挂电话。

毛俟急了:"别,别,局长,真的,真的出大事了!"

"哎呀,烦死了。快说,什么事?"

"有个人死在警局了。"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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