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伍小杰点点头，目光还在已经出去了的那个身影上。
“看不出来，几个月没见，你变化挺大的啊！这一身小西装，穿的人模狗样的！”李乔阳嘴里就没有好话。
只是很奇怪，伍小杰只是笑笑，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这要放在以前，就算伍小杰不打女生，也必定是要怼回去的。
李乔阳心思没那么细腻，只是单纯觉得有点奇怪。
程凌菲注意的就要更多。
她通过这短时间的观察，伍小杰确实已经变了很多。
从刚才和奶茶店老板的对话就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
他以前点奶茶什么时候说过谢谢啊？
还有，他刚才给那个妇人介绍的时候，态度那叫一个好！
就是因为他这好到不行的态度，程凌菲才不敢马上确认他就是伍小杰。
也是因为他诚恳的态度，说动了那个妇人，最后乖乖交钱签字。
他真的变了好多，浑身的气质都有了改变。
“有空吗？要不聊一聊？”程凌菲问。
伍小杰翻了翻手里面的资料，说：“下次吧，我还有一单。”
“好吧。”程凌菲有些遗憾。
“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有空再聊！”说完，伍小杰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依然怎么走了？”这时候，程凌菲才想起来问。
李乔阳耸耸肩，说：“不知道啊，她突然就站了起来，书都没收拾，拿在手上就走了。”
程凌菲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也走吧。”
“啊？”
“不早了。”
“好吧。”
……
越接近期末考，班上的氛围就越紧张，大家都已经有了高考的意识，每一次的考试都需要认真对待。
“诶，你是不是考试从来都不会紧张啊？”程凌菲靠在林煦的身边问。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你因为考试焦虑过啊。”
“有什么好焦虑的？”
程凌菲眨巴眨巴眼睛：“好吧，对你来说的确没有。”但对我来说完全不一样啊！
“那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超过你啊？”程凌菲又问。
林煦失笑，自从上次提了这个话题，她好像就一直念着它。
“这一次，这一次你一定可以！”
“诶嘿？你的意思是我这次能考年级第一？”程凌菲眼睛亮了亮。
“那你对我的期望也太高了吧？”
林煦扶额，他真想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谁说你能考第一了？不还有你那朋友幸依然吗？”
“可是你不就是第一吗？我要是能超过你，我不就是年级第一了吗？”
“我难道就不能稍微考差那么一点点？”林煦问。
程凌菲偏头，皱着眉，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考差啊？”
“对我这么有信心？”林煦挑眉。
“嗯。”程凌菲理所当然点头。
“真好！”林煦摸了摸她的头。
“好好准备考试吧，不过别熬夜，作息时间不要变，我可是会监督你的。”林煦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嗯！好，听你的。”
“走吧，回家。”
……
一月份的时候，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两天的考试，都在绵绵的小雪中度过。
从考场里出来，一阵寒风。
只是程凌菲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冷气，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
“回家吧？”林煦问。
“好。”
随着人流，一起下楼，地上微微有一层薄薄的雪。
“好想去北方看看大雪啊！”
“以后有机会的。”
“京山从来就只有绵绵的小雪，现在这个已经算是最大的了，积雪都很难有。从小到大，我都从来都没有玩过雪呢。更不用说堆雪人打雪仗了。”
程凌菲伸出只手去伞外，一片雪落在了她的手背，一瞬间就化成了冰水。
“所以，和我一起去京都吧。”
程凌菲问：“去京都看雪？”
“嗯。”
“什么时候？寒假吗？”
“不是。”林煦失笑，“我是说，以后，大学我们一起考去京都吧。”
程凌菲停下来，看着林煦。
“好。”
林煦笑了，笑的灿烂，他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说好了啊，不许骗人。”林煦把程凌菲冰凉的手握住。
“不骗你！”程凌菲很认真的回道。
林煦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打伞的手，微微地朝着她这边靠。
“可是，我考不上京都大学的。”程凌菲语气低低的。
“京都可不止京都大学一个大学。”
“我知道。”程凌菲还是闷闷的，“可要是我考了别的学校，那我们就不能随时见面了。”
“就这么黏我啊？”林煦笑。
程凌菲脸红红的。
可是，这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啊。
她还不知道，如果以后，两个人真的考了两个不同的学校，要怎么相处。
毕竟，从小到大，她和林煦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也就只从高二分班的时候，被分在了两个不同的班，但是也是两隔壁，没有多大的差别。
可是大学就不一样了。
“傻丫头，别想太多。”林煦说，“期末都考完了，不应该想想寒假要怎么过吗？”
“说的也是！我终于放假了！”程凌菲想到放假，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也不再去纠结大学的事情了。
“寒假我我要睡到中午再起床！”
“小懒猪！”
“哼！臭林煦！”
“不行，你不能起那么晚。”林煦突然严肃了。
“为什么啊？”程凌菲有些不满。
“你忘了？只有五个月就高考了。”林煦提醒道。
“我没忘啊，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睡懒觉啊！”程凌菲特意说了好几个“好想”来强调她的强烈意愿。
“不行。”林煦拒绝。
“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程凌菲试图撒娇，“你看我的黑眼圈，已经在我眼睛下面存在了好久了，多丑啊。”
“丑一点好，这样就只有我才会受得了你了。”
“你！”程凌菲气结。
一路上，任林煦怎么说，她都不再理他。
最后，林煦妥协，说：“好吧，一个星期允许你睡一次懒觉。”
“两次！”这接话倒是接的挺快。
林煦盯着她。
“好吧，就两次。其他时间好好听话，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听到了——”程凌菲拖长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