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上京城

柳老头捡起无忧的长棍,递给他:“你不经杀伐,武艺稀疏,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赶路,是走不到上京城的。”

无忧脸色难看:“还请柳爷爷教我。”

柳老头微微一笑,很快,在路边砍了两捆柴,让无忧挑上,又给他包了头巾,脸上抹了灰尘,笑道:“这样就可以,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让铁山送你一程吧!”

辞别了柳老头等人,无忧两人挑着柴,一路健步如飞,往上京城赶去。这一路,也曾遇到过两批骑马的汉子,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极速离去。

“铁兄弟,你的棍法好厉害,你是怎么修炼的,可以跟我说说吗?”无忧问道。

铁山满脸不乐意,柳云儿被抓让他对无忧耿耿于怀,也不知云儿现在可有危险,满腹忧愁之下不想搭理无忧,可是想到无忧若是通过灵棋上人留下的考验,就有机会拜上人为师,还是耐着性子道:“凡俗修行,有明劲,暗劲,化劲三重境界。”

“什么是凡俗修行?”无忧狐疑道。

“我怎得知道!”铁山略显不耐道:“灵棋上人这么跟我说的,你要想知道就不要打断我。”

无忧大怒,以往谁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可是现在自己有求与人,只能按捺下来:“是是,我不问了,你说!”

铁山也平息一下心情,接着道:“修炼之事我也了解的不甚透彻,不过你与我的情况倒也相似,都是有一股蛮力,当初灵棋上人对我说过,修行内力的功法于我而言并不是首重之事,内力修行也无非是提升力量,强化身体,而我力量足够,首先应当学会掌控现有的力量,若是能做到收放自如,掌控由心,便达到化劲的层次,明劲修行,就是全身劲力凝练成一股,刚猛无匹,暗劲就是把明劲练成暗劲,化劲就是可以明劲暗劲可以互相转化。”

“那该怎么练?”无忧忍不住问道。

铁山脸色一红:“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练着练着就会了。”

或许觉得这个说法实在太过敷衍,铁山又道:“或许你该练练拳法棍法,这样吧!回头我拿了我自己的拳谱和棍谱送给你,你照着练吧!内力功法我不能给你,爷爷不让外传?”

闻言,无忧满脸感激,功法拳谱义父哪里有很多,以往无忧虽然不看重这些东西,却也知道,这种东西对武者而言堪比身家性命,铁山愿意将他的拳谱给自己,这是莫大的恩德。

“谢谢铁山兄弟!”无忧对铁山道谢!

“滚开!你们这些贱奴!冲撞了我家公子,砍了你们的狗头!”一道喝骂响起,同时一鞭子抽在无忧背上。

无忧大怒!转头看去,一个奴仆打扮的汉子,拎着马鞭在前开路,见到路人就抽一鞭子。后方几个仆人抬着软轿,软轿上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揽住一个少女正在调笑,对奴仆肆意打人视若无睹。那公子哥儿无忧认识,是他以前的跟班之一,本能的无忧便想教训他一番,铁山却一把拽过他,躲到路边。

待他们一群人走过,铁山才恨声说道:“这上京城里的公子哥虽然都是蛆虫,只会持强凌弱,却也不易招惹,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目前救出云儿要紧,不能多生事端。”

此话无忧听的刺耳至极,这是在骂他的吧!又无法发作。看着那公子哥远去的背影越发愤怒。同时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憎恶。

进了上京城不久,便有人拦住两人,无忧一惊,有人认出我了?

“嘿!卖柴的,这柴几文钱?”那人对着无忧问道。

无忧顿时懵了,几文钱?这……

“十五文一担。”铁山凑过来,憨厚的笑道。

“什么?你们两个穷疯了吧?别人十文一担,你们要十五文?活该你们卖不出去!穷鬼就是穷鬼!一辈子只能当个下等人。”那人咒骂道。

无忧怒急,恨不能一棍子打死他,铁山拽着他急忙离开。

“你的脾气怎的如此之大,遇到一点点事情就要发怒,如此心态怎么练武,还有,你要知道,平民百姓挨骂乃至挨打是常态,你刚才若是出手教训那人,必然会引人怀疑。”铁山颇为无奈道。

一路往义父的府邸走去,无忧颇为沉默。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是他以往从未见过,从未想过的。

他仅仅只是换了一身衣服,挑了一担柴,便会招人肆意打骂!无人将他当人看。可是,以往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朝廷里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何尝不是如此!难怪在铁山口中,上京城的公子哥都是蛆虫,提起朝廷会咬牙切齿。

“你自己进去吧!我该走了!”眼看已到府邸,铁山低语一句,快步离开。

无忧想叫,见他已走远,只得作罢!

“卖柴的,往哪走呢?大门也是你能走的!给我送到后门去!”大门口,一个奴仆吆喝着。

看着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奴仆那嚣张跋扈的嘴脸,无忧脚步顿了顿,还是转头去了后门,进了府邸,放下柴,拿着长棍,往前厅而去。

“你是谁?来此作何?快来人!”一个小太监看见无忧,先是一愣,见一个一身农夫打扮之人拿着长棍在府中横冲直撞,急忙大呼起来,顿时府里鸡飞狗跳起来。

“退下!是本公子!我义父在何处?”无忧冷声道。

“呀!是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这两天去哪了?奴才都担心死了。老爷在书房呢!这两日老爷都没有去宫里当差,一直在书房呢!”小太监喋喋不休的说着。

“义父!我回来了!”无忧走进书房,对坐在桌后的刘慎行了一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慎见他回来,不由的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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