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更

“高丽?”

林诗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要说可恨那绝远远赶不上倭子国, 可是吧,这个国家他特别恶心人。

明明很多文化习俗都来源于种花家, 结果呢?偷着偷着还成他们自己的了。

春节是他们的,端午节是他们的……泡菜、火锅、古筝、苏绣、宣纸、中『药』、孔子、李时珍及《本草纲目》等等全都是他们的,甚至就连汉字都是他们的。

明明他们古代的王穿的衣服还是来自于明朝帝王的赏赐,称作“大明赐服”,被他们借鉴了明朝服侍改一改就成了传统韩服,这倒也罢了, 韩服还成了汉服的“祖宗”才是离谱。

迄今为止她都想不通,这个国家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能说到这个地步也委实是一种能耐,那脸皮厚的, 连秦始皇修的长城都要自愧不如了。

可是癞.□□蹦上了鞋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典型的数典忘宗辈。

“这是什么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呢?

康熙一脸纳罕, 有些搞不懂了。

回过神来, 林诗语就摇摇头,说道:“不过是觉得这个国家的人实在是怪厚颜无耻的, 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行径。”

一面念着大明的好,加曾经跟女人也生过战争, 故而这高丽大清实是打心底仇恨甚至鄙夷的,私底下甚至称清朝帝王为“胡皇”, 迄今为止年号都还在沿用“崇祯”。

倘若能够表里如一那还敬他高丽是条汉子,是大明忠心耿耿的好附属, 可事实上呢?

当年三藩『乱』时高丽几番犹豫还是没敢出相助共同推翻大清统治,后来台湾郑军那场战争他高丽还是没敢帮忙抗清廷。

凡与清朝来往交流时使用的都是大清年号, 提也不敢提一嘴“崇祯”,年年纳贡不敢懈怠,尤这两年随着大清的实力愈强盛,高丽待大清的态度也愈谦卑起来, 全然一副将大清视为宗国的姿态,丝毫看不见背地里的那张嘴脸。

嘴里念着大明,实则也就是嘴上念念罢了,是将“表里不一”“虚伪小人”这八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康熙是不知道高丽那边私底下如何骂他和大清的,是年号这件事却也瞒不过他的耳目,不过素来大清待高丽采取的都是怀柔政策,一直也不曾正拿到台面上去强势『逼』迫。

是万万没想到,怀柔政策却养出来一条白眼儿狼。

“朕方才收到消息,高丽竟敢私底下悄悄给『毛』子传递大清的情报!简直是混账!狗胆包天的叛贼!”

面前的桌子被他砸得砰砰作响,麻将都蹦跶着掉落了好几块,那脸阴森森黢黑黢黑的,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戾气。

“竟也是直到如今朕才知晓,原来高丽棒子竟一直以来都有个什么燕行使在大清偷窃情报!可见这帮子混账从始至终都不曾正将大清当作宗国,更甚至大清心怀逆反!该!”

“给『毛』子传递情报?”林诗语也傻了,“好端端的他们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跟『毛』子勾搭上了?若是当大清心怀逆反,当年三藩『乱』时那样大好的时机他们早干嘛去了?等到如今大清内部安稳、实力大涨才蹦跶?这是图什么啊?”

“趁病要命”这个道理都不懂,非得捡着人家身强体壮的时候才下,这不是纯纯脑子有『毛』病是什么?怎么叫人这么懵『逼』呢?

康熙却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从眼神到表情再到语气都无不透着股浓浓的蔑视讥讽,“方才那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这高丽棒子就是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

“当年三藩『乱』时朕还年轻,大清也并不那么稳当,按理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为什么高丽棒子不抓住时机为他们心心念念的旧复仇呢?还不是怕?怕万一出现外连累到他们自身,以就选择隔岸观火去了,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敢『插』。”

“如今突然跟『毛』子搅合到一起又是为的什么?还是为的他们自身,大清先是灭了倭子国,如今又打上了『毛』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雄心壮志宏图霸业,高丽棒子能不害怕吗?怕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毛』子能狠狠挫一挫大清的锐气,最好将大清打得元气大伤滚回巢呢,如此他们就安全了。”

当初大清“病”的时候高丽棒子选择袖旁观也好,还是如今大清身强体壮的时候选择偷偷帮着『毛』子也罢,说到底实都是为了自身利益考虑。

林诗语这才恍然,原来大清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啊。

也是,剿灭倭子国还能勉强说是因着世世代代的宿仇不想忍了,打完倭子国又花费大把人力财力全力攻『毛』子,那野心当就是显而易见了,也难怪高丽棒子坐不住了。

“那皇上是如何想的?要给高丽一个教训吗?”

“教训?”康熙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朕这么多年来的怀柔政策既是养出了一条白眼儿狼……不想实实做大清的藩属国也好,朕也不介再将大清的版图扩大几分!”

这野心膨胀得可够快的啊。

林诗语一脸愕然地瞅瞅他,暗暗掰了儿指头,却最终还是泄了气,皱着眉头直接开口道:“如今高丽的王是何人?”

“李焞。”

李焞?李焞……是不是那什么张禧嫔的公来着?

这段历史在高丽这个国家也是非常有名的了,感谢那些年的电视剧。

林诗语暗暗松了口气,于高丽的历史她是一窍不通,不过却也知道张禧嫔在的时期高丽是挺混『乱』的,前朝后宫的纷争那都是一桩接一桩,今儿东风压倒西风,明儿西风压倒东风,一出出戏精彩极了。

不过还是不太确眼下这个时候高丽究竟展到哪一步了,混『乱』应当还不曾结束吧?

心中有些迟疑不,于是就试探着道:“皇上可知晓高丽内部的现状?”

“他们国家这些年深陷朋党争,什么西人党南人党的打得欢着呢。”

仁显王后就是西人党,而张禧嫔则是南人党,前朝后宫都是相连的,既然前朝还在闹得欢快,也就是说后宫还未落下帷幕……或许可以像在『毛』子内部搅浑水一般。

仁显王后和张禧嫔都是能耐人,无论跟哪个合作都无谓了,看如今落于下风的究竟是哪个。

如此想着,林诗语就说道:“皇上这个想法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眼下咱们还在跟『毛』子耗着,一时半儿也腾不开来收拾高丽棒子,不如就照搬当初付『毛』子的那一套,先将他们内部的浑水再搅『乱』一些,让他们先内耗去罢。”

这个道理康熙自然再清楚不过,是方才一时没能憋得住火气罢了,从来不曾放在眼里的一个小小藩属国竟敢给他背后捅刀子,简直荒谬!

“皇上何必跟这等卑劣小人计较?喝杯茶消消气。”说着,便倒了杯茶塞他的里。

康熙倒也给面子,咕嘟咕嘟三两口就灌了下去,冷不丁却是嗤笑起来,“可知高丽为何叫高丽棒子?‘帮子’一词本指代使臣随从,皆是他们国家的下等贱民,这倒也罢了,离谱的是这些高丽棒子还偷窃成『性』,每每往大清而来,小到咱们百姓的鸡鸭钱袋子、使臣团的钱袋子甚至大到连贡品都敢偷窃,是叫人开了眼了。”

于是,私底下就有了“高丽棒子”这样一个蔑称。

寻常他都不用上这个词,今儿可是将他给气着了。

林诗语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合着这高丽棒子的偷窃癖竟是自古有啊?着实是开眼了。

……

大清的实力经过这两年的战争已是有目共睹,草原上的这些蒙古部落多多少少也都难免心怀畏惧,很明显的一点就是——往年木兰围场聚集时这些个“大粗”有无总表现得有些狂妄豪放,而这两年却都乖觉多了,围着康熙颇有种马首是瞻的。

一切都看似很平静很顺利,康熙再三拒绝打猎举却还是在预料中的引起了些揣测狐疑,一双双眼睛都状似无地连连瞟他的右呢。

康熙也并不多解释,面上表现得一派淡然自若,不过心里究竟是否如此淡就不得而知了,总回程的路上脸『色』都是阴沉沉的。

果然,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这一场木兰围猎后,关于“当今圣上右已废”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了四处各地,引得民间及朝堂上都是一片震动。

没有人敢当面来询这件事,眼看着消息越传越凶,康熙却仍是多余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基本也就能够确事情的实『性』了。

霎时哗然一片。

素来残疾人连科举出仕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当今圣上却残废了一,这叫什么事儿?

饶是康熙这么多年来如何英明神武地位稳固,朝堂上乃至民间也都不免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隐隐约约的,仿佛更多的目光开始落在了年轻优秀的太子身上。

幸这几年来胤礽的成长是迅速的,任凭外头如何风风雨雨他倒也还能稳住不动,父子二人间一如既往平静和睦,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早已预料到的事,林诗语也不曾过多去关注,哪怕康熙当保成采取一些打压措施也罢,要不是正威胁到了储君地位她也不打算再多『插』了。

孩子成长得很好,跟他皇阿玛过过招儿不也是一种磨砺吗?不比跟兄弟斗个我活强?

得亏她这话也就是自个儿在心里头想想,若是叫康熙知晓她竟还有心拿他当作保成的磨刀石那恐怕是要气了。

一回到宫里,林诗语就迫不及待去看了怀孕的太子妃,却谁想一个照面险些没将自个儿的下巴给惊掉了。

“惠妃……还当敢想?”

“可不是,也而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太子殿下没了嫡子就坐不稳这个位子了?”瓜尔佳氏着实是感觉很懵『逼』,挽着林诗语的臂小声嘀咕道:“幸亏她身边那丫头是个清醒的,知晓这是要命的祸事不敢沾,特给儿臣递了个口风才避过去,是儿臣怕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

原本跟保成提醒那么一嘴也不过就是防患于未然,却没想到惠妃还是脑子被驴踢了,连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儿就迫不及待想弄掉,不是疯了吗?这可是太子的嫡出骨肉!

况且就像太子妃说的,没有这个孩子难道太子就坐不稳储君位子了?难道她儿子就有希望了?

要说蠢到没谱儿倒也不见得,说穿了还是一个“贪”字。

眼下太子稳稳当当,她儿子却见天儿在外头打仗,明珠也被支了出去,这儿指不在哪个海域上飘着呢,身边要帮没帮,就连儿子都跟她不是一条心,可不就急功近利开始出昏招儿了。

林诗语摇摇头,安抚道:“不必担心,回头本宫就给她找点事儿做,必将她盯了。”

瓜尔佳氏顿时松了口气,『露』出了笑脸来,“还是有皇额娘在身边儿臣才安心,这些日子可是愁得很。”

“放宽心好好养胎,出不了什么事儿,是……这件事怕是一时半儿没法子给讨个公道,保清眼下还在前线为大清拼命呢,皇上也不好轻易处置他额娘,照本宫的来说呢,不如就先将此事压下去,等保清回来叫保成亲自去跟他说一说此事。”

“皇额娘这话竟是跟太子殿下说的一样。”瓜尔佳氏不禁面『露』诧异,由此也足以见得,太子殿下的行事作风受皇额娘的影响着实不小,这不知道的还当是亲生的呢,如此母子连心。

林诗语笑了。

告别太子妃回到承乾宫后,她就随找了个借口将惠妃给禁足了,并且命令用针线绣出十卷佛经来,言明是要烧给佛祖的,有一丁点儿瑕疵都不成。

惠妃气得不行,奈何官大一级压人,加做了亏心事毕竟心虚,也不敢闹腾,能实实受着罢了。

仿佛才从木兰围场回来没过多久呢,寒风就开始刮了起来。

身上的衣裳越添越厚实,赶在第一场雪来临前,出行海外的索额图和明珠那帮子人总算是将第一批收获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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