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裴庭州x关靓属于他们的光热烈如初

关靓的离开突然, 裴庭州事先毫不知情。

以为只是一点分歧吵了架,几天项目上刚好又遇到一些问题,裴庭州让彼此冷静几天, 却没过她突然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关靓说他离她太远了, 说够不到他。

裴庭州不明,不解。

起码在他的角度,他从没觉得和关靓有距离。如果非说有, 也仅仅是一次, 唯独的一次, 他让她辞职。

裴庭州满世界疯了一样找关靓, 查到她去了江城, 却不知具体人在哪。

从她上班的地方, 兼职的地方,到身边每个朋友,甚至最后追到了关家,全都一无所获。

裴庭州知道,世界么大, 就算有掘地三尺的能力, 也无法去找到一个有躲他的人。

也是到了失去一天,裴庭州才从宣迪口中懂了关靓说的距离。

他知道了她从十九岁起历经的酸,知道了为什么她眼里有样与年龄不符的坚韧, 知道了为什么她非在样的地方上班, 更知道了她些突然惊醒的夜晚到底在害怕什么。

可裴庭州知道得太晚了。

关靓的离开不留任何余地。

她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 强行切断了与他的一切可能。

她把『性』格里最后一点坚韧和绝情都留给了裴庭州。

一年, 裴庭州独过完四季,生活不再有风月。

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困在滴水不漏的围城里, 日复一日,重复他早已被规划好的人生。

一年后,宣迪和裴绎选择在情人节天完婚。

尽管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么久,但关靓还是跟关荣辉和宣迪保持着联系。

一个是的父亲,一个是辈子最好的闺蜜,她开口说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哪,他们然尊重她的意愿。

现在宣迪结婚,关靓不可能不回来。

更何况,一年了。

关靓觉得已经走出来了。

才到城市的时候,她每晚都梦到裴庭州,后来越来越少,再到后面,她甚至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记不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时间,可能是抚平一切最好的良『药』。

婚礼天,关靓是宣迪的伴娘。

上午裴绎来家里迎亲,关靓站在一旁,看少时玩到大的闺蜜终于披上嫁衣,发内地替她高兴。

看着众人欢笑时,她也有过片刻恍惚,脑中闪过一些细碎画面,可却模糊不清,拼凑不全。

关靓垂下,努力闭了闭眼。

再抬起时,她笑着走过去跟陈延开玩笑,陈延是她今天的搭档,两人乘坐同一辆婚车去现场。

只是关靓没到,阔别一年,在辆车上和裴庭州重逢。

看到他背影的一刻,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大脑茫茫宕了机,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后座,身边陈延在说着什么已经听不见。

一段去往酒店的路,是两人分别一年后的见面。

说来也好笑,他们再次陌生又熟悉地坐在一起,竟然是庆祝别人的爱情。

陈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路上一直说着裴绎和宣迪的婚礼。

关靓和裴庭州各将思置于底,谁也没有主动先开口。

可关靓没看到红绿灯时,裴庭州从后视镜落过来,久久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裴庭州也不知道,他专注开车时,关靓也曾不受控制地看过他侧颜。

当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时,平静许久的湖终于还是掀起了波澜。

关靓怔怔看着枚简洁又刺眼的戒指好几秒,才如梦初醒般,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脑中却一直被枚戒指的影子扰着,平静不下来。

以为不在乎了,没到些忘记都不过是潜意识的强行删档。

当思念压抑到了极致,大脑帮关靓屏蔽裴庭州的所有。

可如今一个背影,一枚戒指,她依然顷刻被些过往反噬席卷,毫无反抗之力。

关靓以为再重逢,也如止水,视一笑与他问好,说声好久不见。

可一枚戒指,她便没了所有勇气。

车开到酒店后,关靓一句话都没说话,匆匆下车逃离了他。

后台化妆室,关靓陪着宣迪化妆,看闺蜜穿着一身『色』婚纱,走神地着裴庭州无名指的枚戒指,幻他身边是不是也曾经站着样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与他交换戒指,承诺誓言。

着着,关靓莫名笑了。

如果是样,也挺好。

之后婚礼按流程举行,裴绎和宣迪在台上揭开纱亲吻的时候,漫天花瓣从空中洒落,现场气氛热情高涨。

也是时,关靓才透过片刻凌『乱』的花瓣雨,看向了坐在台下左侧的裴庭州。

以为已经隐蔽,谁知视线触及的一瞬,竟是四目对视。

裴庭州也在看她。

关靓脏慌『乱』跳了两下,怕泄『露』了什么,忙收回目光,可就在瞬间,她意外看到坐在裴庭州身边的人。

尽管换了穿着,关靓还是一眼认出,就是当时个被裴母推向裴庭州的女人。

确定的一秒,关靓有些诧然,快,刚刚幻的故事都有了清晰的画面。

应该就是她吧。

关靓转过,看着地面的花瓣走神,身后忽然走来一人,大概是没注意脚下众的气球,道身体差点被绊住,关靓下意识便伸手扶住。

抬瞬间才发现是奚俪。

关靓表情微滞,轻声说,“小脚下,阿姨。”

奚俪冲她笑着说了声谢谢,朝一对人走去。

台上的仪式快结束,客人们开始用餐。

见证了宣迪的婚礼,关靓次回来的目的已经达成,她没算留下来用餐,本去后台跟宣迪说一声再离开,可走至半路却碰到一道身影停留面前。

男人身上的味道太熟悉,关靓都不用抬就知道。

是他。

关靓被一把拉进旁边的休息室。

门关——

“去哪。”裴庭州看着他,语气平静又难忍,“又准备一声不吭地走吗。”

关靓努力藏起情绪,笑着回看他,“工作忙,只请了两天假。”

像许久未见的朋友,客套又疏离。

“你还惩罚我久。”裴庭州声音沙,克制着堆积在里的些酸涩,“两年,三年,还是十年。”

关靓不知道他么说的意思,她垂眸看着他无名指的戒指,轻轻说:“裴庭州,我没有惩罚你,我只是让大家都能找到适合的生活。”

“所以呢,”裴庭州凉凉地问,“你找到了吗。”

说实话,抛开感情,关靓在江城生活得不错。

刚去的时候的确遇到了挫折,她没有太耀眼的学历,更没有像样的工作经验,找了久工作都没能如愿,直到某天看到一则酒吧的招聘。

只不过次不再是地面普通的卖酒小妹,而是运营管方面的职位。

关靓试着投了份简历,就样走上了管条路。

幸运的是,过去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聪颖,在江城一年,本职工作做得出『色』,好几次节日的策划活动都帮酒吧创下绩效记录。

之前努力挤进些领写字楼的圈子,可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归了的本行。

关靓有时也,人生走的每一步可能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工作顺利,收入也在慢慢增加,关荣辉的身体也稳定。

普通人的幸福和满足,不过如此。

关靓平静地回裴庭州,“嗯,我找到了。”

裴庭州喉结微滚,隐忍地重复她的话,“你找到了。”

“是。”

又是漫长的死寂。

直到男人深深压下胸口起伏,说:

“关靓,你看着我再说一次,你的生活里不需我。”

『逼』仄的休息室里,空气好像一点一点被抽光,关靓持续垂眸,开口,喉却哽得厉害。

她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抬看向裴庭州,对上双眼睛,强迫说:

“裴庭州,我的生活里不需——”

关靓最终没能将句违的话说完。

久违的吻夹杂着整年的情绪,在一瞬间强制又热烈地袭向她。

关靓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起初挣扎,拒绝,却敌不过大脑被熟悉的温柔诱引,再次失控沦陷。

些看似失去的记忆霎时疯狂涌现,停都停不下来。

他叫她靓靓,他带她在山顶看夜景,他轻搂她的腰,他任凭她为他脸颊满泡沫,他亲吻她,在夜『色』下重重地说爱她……

些模糊的画面,在唇齿交缠的刻便如急速涌过的海浪,在关靓的身体里沸腾叫嚣着,几乎冲破胸腔。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记得他,所以才能样轻而易举地破防。

可关靓不再过以前样的生活了。

她没有显赫的家庭,也不像宣迪样优秀,当两人的世界严重不对等,她根本承受不起裴庭州的爱。

和他走得越近,就越凸显她的渺小和普通,些患得患失的过去,关靓不再经历一次。

智回笼,关靓用力推开裴庭州,小声对他祈求,“一开始就是我走错了路,是我的错,往你的世界走,可我再怎么努力都够不到你,我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放过我,就让我安静普通地活着好不好。”

“不。”裴庭州牵紧关靓的手,“我不同意。”

关靓因此再次看到他无名指枚戒指,唇嗫喏几次问都还是忍了下来。

不愿再表现哪怕一丝在意出来,关靓挣脱开裴庭州,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离开。

裴庭州忽然开口——

“为什么一定往我的世界走。”安静的房间,声音后传来,“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往你的世界走。”

关靓听到了,背对着裴庭州停了几秒,还是没有回。

关靓回来的确只请了两天假,隔天清早最早一班,六点四十的飞机回江城。

从婚礼现场回来,整个人莫名的累,浑噩就样睡了过去,中途被一通电话吵醒。

是宣迪来的,约她在某咖啡馆见面。

关靓如约去了咖啡馆,却看到等她的并不是宣迪。

而是裴庭州的母亲,奚俪。

关靓不知道奚俪为什么找她,忐忑坐下唤了声阿姨。

奚俪上下量她好几眼,才笑了出来,“原来你就是关靓。”

么说,奚俪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关靓跳得快,有些荒唐的是,一刻她脑子里竟然冒出电视剧里的些狗血情节,以为下一秒奚俪掏出一张支票告诉她,“离我儿子远点,少钱都可以。”

可生活不是演戏,奚俪也没拿什么支票,只是微笑地问她,“你一年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出乎意料的一句关,简单却真诚,让关靓顷刻卸下了底点敏感的防备。

她垂眸点点,“挺好的,谢谢阿姨。”

“就好。”

奚俪已经褪去了参加婚礼时一身雍容高贵的中式旗袍,现在穿的是一件普通的米『色』外套,看上去亲切了许。

她顿了顿,轻声说,“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

“庭州一直在等你,阿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开,缠着迪迪问了些你的事,”奚俪说着握住关靓的手,“你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姑娘,如果你也还喜欢庭州,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

……

和奚俪的场见面完全在关靓的意料之外。

而个关靓之前认为永远也不看得上种寒门家庭的母亲,也再次刷了她对豪门的认识。

奚俪始至终温和优雅,没有强迫关靓任何决定,最后分开时轻轻抱了抱她说,“听说你爱吃鱼,改天来家里尝尝阿姨做的,看合不合口味。”

关靓感受到了她的尊重和照顾,每一字每一句都把握着分寸,努力消退着让关靓怯步的距离。

分开后,关靓终于忍不住给宣迪了电话,问她裴庭州和个年轻女人的关系。

“是他和裴绎的表妹,你怎么误他们?”宣迪了,顿悟似的,“裴庭州每次出去应酬都不愿意找女伴,他妈有时就把表妹找来应付,别『乱』,裴庭州身边根本没有任何女人,你走了后我连他面都没见到几次,听裴绎说他除了公司就是家。”

“……”

如果是样——

关靓不懂他无名指为什么带一枚戒指。

一夜,关靓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几分钟,又梦到似乎站回了一年前的个红绿灯路口。

她努力叫裴庭州的名字,他却听不见,慢慢离开,越来越远。

惊醒是夜里两点。

关靓在床上坐了,没了睡的情,她起床走到客厅去喝水,看到茶几抽屉里关荣辉的病历,顺手拿了出来。

一年关荣辉所有的检查报告,复诊病历,处方『药』单都在里,按照时间整得清清楚楚。

“怎么起来了?”关荣辉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

关靓指着手里厚厚一沓资料说,“爸,我走了你倒学收拾了,些报告整得真不错。”

关荣辉瞥了眼,“我哪看得懂些,都是你朋友帮我弄的。”

关靓愣住:“我朋友?”

“是啊,你朋友。”关荣辉找了件外套披上,坐下说,“他说是你托他来照顾我的,我每个月复诊都是他陪着去,过节什么的买菜来家里陪我吃饭,有空还跟我去公园遛弯儿,看些老下棋。”

关靓脏重重地跳了起来,“……我哪个朋友?”

关荣辉莫名地看着她,“庭州啊,不是你朋友吗?”

关靓:“……”

关荣辉言语,“除了迪迪就他来得最勤,左邻右舍全都认识他了,你王姨天天逮着我问是不是女婿。”

顿了顿,关荣辉问关靓,“女儿,庭州和你什么关系啊?”

着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和的父亲一起逛公园,陪他看病,来个狭小的房子里过节。

关靓忽地懂了他跟说的句话: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往你的世界走。”

……原来一年他都在朝努力她走,只是她不知道。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关荣辉起了什么似的,回房里拿了个长方形的大盒子,“你去年走了后没两天,你酒吧的同事把个送了过来,说是放了好几天你都没去取。”

“我看过了,里面放了束花,不过没久枯了我就扔掉了。”

关靓隐约起,去年情人节晚,她的确接到过一个电话,说是有人送了份礼盒给她。

只是当时她正在忙,就让同事帮忙接收放到后台的柜子里,谁知晚上和裴庭州一通争吵,她也没了去拿的情。

之后辞职离开,彻底把它遗忘在柜子里。

“我前天收拾屋子时翻出来,差点都扔掉,开才看到里面还有个小盒子,你看看是不是什么重的东西。”关荣辉说。

份礼物没有留卡片,又或者花里有卡片被关荣辉丢失。

关靓好奇地拆开小盒子的包装,直至轻轻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脸上所有表情缓缓顿住。

是一枚戒指。

和裴庭州带在无名指上的款式一模一样,简单带一点纹路的素戒。

记忆瞬间如破闸的洪水,一帧一帧回放——

“你看你弟弟和宣迪都穿情侣服了,我也,我们穿个熊猫的好不好。”

“太傻了,不。”

“我们穿情侣鞋,个,我红『色』你绿『色』!”

“……绿『色』?”

“哈哈哈哈哈,我不管啊裴庭州,既然我选的你都不喜欢,你去选,反正我跟你有一样情侣款的东西天天带在身上。”

……

握着手里的戒指,关靓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破防涌出。

是他给他们选的情侣款。

她亲口的,却让他一个人孤单带了一年。

是她主动闯入他的世界,是她扰了他,可最后也是她私一走了之。

裴庭州有什么错,只因为他是裴庭州吗。

尽管已经是深夜,关靓却一秒都不再等地开门冲了出去。

夜么静,只听到关靓的奔跑声,她一边跑一边把戒指也带在的无名指,一口气跑到马路边,辆车。

可小区陈旧,附近也不热闹,到了夜里几乎没车经过。

关靓低下拿出手机,拨出个烂熟于的号码时,她的手微微发着颤。

只响了两声,裴庭州接了。

“是我。”关靓哽咽着说。

“我知道。”

“你在哪,我见你,我有话跟你说。”

安静了,关靓听到手机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好像感应到什么,她蓦地抬。

果然,不远处几乎与墨黑夜『色』融入一起的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他缓缓走近,站在与对的马路对面。

关靓不敢信地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五。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先看了眼红绿灯,确定是绿灯后正往他站的地方走,就听到电话里他说,“别动,我过来。”

“……”

关靓就样,看着裴庭州从对面走来,像他说的,朝的世界走近。

原来他们之间,不是非往前的。

走到关靓面前,裴庭州看了眼表,“六点四十的飞机,么早就跑吗。”

“……你怎么在。”

见她一身睡衣,裴庭州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淡淡说:“靓靓,我不再让你走,怎样都不。”

垂眸好一儿才忍住眼泪,关靓吸了口气,像是终于攒够了勇气,轻轻去牵了裴庭州的手。

“给我一点时间,我为我们努力,好不好。”

在看到她手上戒指的一刻,裴庭州就已经明了关靓的意。

他什么都没问,就样在无人的安静街紧紧抱着她,虽是漆黑深夜,重回内的光亮却仿佛让彼此置身斑斓焰火,回到最初晚,她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听他叫的名字。

一声靓靓,是裴庭州的极致温柔,也是关靓的终身软肋。

三年后。

一大早,宣迪就催促裴绎,“快点呀老公,今天靓靓的咖啡馆开张,我可早点去签到,对了花篮送到了吗?”

裴绎一边给裴暄灵穿漂亮的裙子,一边无语,“你第三遍问个问题了。”

宣迪笑,“我不是激动嘛,靓靓几年励志啊,考了研究生不说,现在还主了的咖啡馆。”

说着弯下腰刮了刮裴暄灵的小鼻子,“灵灵,靓阿姨做老板了,你开吗?”

裴暄灵小朋友稚声稚气说:“当然开,我还邀请了朋友今天来,给靓阿姨赚钱钱。”

“是吗,么厉害呀?”宣迪笑眯眯地看向裴绎,“看咱们女儿么小社交能力就么强,长大了可以继承你的公司了。”

裴绎:“……”

谁知等真的到了关靓的咖啡馆,宣迪和裴绎才知道裴暄灵的社交能力,到底强在了哪。

面对七八个领着小男生走进来的家长,宣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一一着招呼。

关靓调侃宣迪,“灵灵有你几分真传啊,才三岁,就有么小男生听她的话。”

宣迪挠挠不解,“不是吧,也能遗传?”

顿了顿又起什么似的,手伸向她,“前晚陪奚姐牌你输给我两百。”

关靓皱眉,“跟嫂子也么计较?”

“亲妯娌明算账知道吗?”

“亲妯娌进来也没听你叫我一声。”

“……”

宣迪笑着在关靓身上掐了一下,“没见过你么赖皮的嫂子啊,给不给,不给我去找你老公去了。”

关靓也好像不怕她似的,往旁边躲,“你去找啊,去找。”

一躲,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关靓回见是裴庭州,然地便抱住了他,语气也骤然了几分撒娇,“你怎么来了,不是有开的吗。”

裴庭州依然一身挺括西装,三年过去,他愈发成熟稳重,眉眼之间对关靓的温柔却一分未少。

“你每一个重的日子,我都不缺席。”

……

关靓家咖啡厅的名字叫wonderful。

开业天,店内也一直循环着《wonderful tonight》首歌。

几年,关靓不断提高着,每一个台阶的进步都慢慢淡化内的卑。

她逐渐变得优秀,信,在裴庭州走向她的同时,也努力地走向他。

爱是不放弃,是坚定,也是一场执着。

裴庭州执着地等关靓,关靓也执着地为他变得更好。

好在属于他们的光热烈如初。

从此四季携手,他们还有无数个动的夜晚。

【全文完】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