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艰难的选择（一）
叶一航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游荡。
一想到舒子墨和乔安玉凉也许已经破镜重圆，他心里的石头就堵得慌。
是的，他曾经自私地希望舒子墨和乔安玉凉从此分开，再不要见面。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争取。
可是，从大一第一眼看到她，到现在，他和她永远都隔着一个舒子墨。无论是她在讨厌这，还是深爱着。当她在潜意识里反复念叨着那个名字，叶一航就知道，舒子墨在她心里早已无可替代。
他是嫉妒舒子墨的，就如同当年嫉妒苏宇哲毫不费力就得到了乔安玉凉的喜欢。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太晚遇上，又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也曾卑劣地想过去加深舒子墨和乔安玉凉的误会，但这样他会看不起自己。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去占有，也可以有更好的表达方式，譬如——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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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航把车停在马路边，伏在方向盘上，静静地聆听着阿木的这首歌，泪水滴落在方向盘上。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落泪。就连他大四那年准备到法国留学，准备四年不再去联系她，都不曾落泪。因为有幻想，有希望。如今，那年的约定过期作废，一切早已成为定局，他这次，真的要选择离开了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枚精致的戒指呈现在眼前。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它，温柔在胸口蔓延。
他时刻准备着向她求婚。可是她的口中呼唤着舒子墨的名字，让他不敢贸然行动。如今，这枚戒指，已无法实现它的价值。
看了许久，他才合上，放回原处，开着车回到医院中。
乔安玉凉所在房间的那扇门就在眼前，虚掩着，似乎在等待他去推开，去向她道一声再见。他在走廊徘徊着，犹豫着。
“一航。”乔安玉凉站在他面前。
叶一航突然慌了，他还没决定该不该离开，她就出现了。一向从容淡定的他如今却是心乱如麻。
“烧退了？”他第一次躲开了她的眼睛。
“嗯。”
叶一航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努力使自己的笑看起来自然一点：“你和舒子墨，冰释前嫌了吧？”
乔安玉凉点点头。对于叶一航，她满怀愧疚。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回报与他的，却只能是伤害。
“舒子墨呢？”他望向她后面，没看到舒子墨的身影。
“他去买东西了。”乔安玉凉心里怪别扭的，觉得气氛为什么就尴尬起来了呢。
“玉凉，我有句话想问你。”叶一航鼓起了勇气说道。
“好。”乔安玉凉的心也“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叶一航的表，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