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绯月跑回房间洗澡,我收拾了下厨房,上楼去叫某个病患,睡了一天的人居然能又睡过去了,摇了摇张夕樊,“醒醒。”

张夕樊醒来,迷茫地看着我。

“做了早餐,起来吃点吧。”

“你做的?”张夕樊一脸惊喜地问。

我扯了下嘴角,“下了毒的,吃不吃。”

“吃。”张夕樊笑嘻嘻地回答,从床上起来,见我翻了个白眼走了,从后面抱住我,“我没力气,扶我一把。”

黑线,我扭过头,“大男人,撒什么娇。”不过还是掺了他一把,张夕樊及其不要脸地把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我身上。

等我和张夕樊到了餐厅之后,绯月才洗完了澡跑出来,只披了件浴衣,头发都还湿淋淋的,看见张夕樊,热情地跑过去和他一个拥抱,叽里咕噜地用意大利语将了一堆,大致就是说他终于醒过来了,还好没死什么的。看着张夕樊一脸黑线的样子,我强忍笑意,当作没听明白他们讲什么。

然后绯月不怀好意地问张同志我是他什么人,张夕樊瞄了我一眼,答道:“恋人。”

绯月一脸错愕,我也差点把嘴里的水吐出来,他不是脑子烧坏了吧,绯月把询问地眼光看向我,我擦擦嘴,终于装不下去,咳了一声后,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和绯月道:“他和你开玩笑,不要当真。”说罢,不理张夕樊惊讶于我居然听得懂他们刚才的谈话,一脸青白的脸色,放下餐巾,欠了欠声,道了声告辞就先走了。

才上了车庆幸一下,就见张夕樊从房子里追了出来,看他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好直接踩油门走人,只好摇下车窗等他了。

张夕樊一脸认真地站在车窗边,“你既然听得懂我们刚才讲话,你应该知道我是认真的,给我个答案好嘛?”脸上一脸平静的等我答案,不过不停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车门,泛白的关节泄漏出他此刻的紧张,大概他这辈子都没用如此紧张过吧,可以想象如此的天之骄子,总是习惯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等待别人去审判。

我把目光从他手上移开,叹了口气,也许他也是可怜人啊,张口正准备回答他。可是我还没有发出声音,他就已经打断了我,冰冷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唇,他已经直起了身子,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用干涩的声音道:“不要说,你别急着回答我,考虑清楚再告诉我吧。”说罢就转身进了屋子。

我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他想必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多情总被无情伤,又是何必呢?顿时觉得有点萧瑟,深埋心底,刻意被我遗忘的有些事情好像就要翻涌出来,摸了摸鼻子,把油门踩到最大,享受呼啸风驰的感觉,让这些扰人的事情都随风消散吧。

从山上兜风回来,已经将近中午,回到家,刚打开门,马上感觉有东西在门边上,想都不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直不离身的枪滑到手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门边的东西,顺便扫了一下客厅,并没有发现有异样,不过我一点也不敢大意,那几年,暗杀几乎就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也就是那时候我养成了这种对于危险的敏感。随着我当年离开家之后,生活才渐渐平淡下来,不用天天见血,当然这也是在我建立了强大的威信之后,在把我哪些相亲相爱的兄弟叔伯们打怕了之后,才使他们不敢在我离家之后对我有什么举动,当然是在除名了几个兄弟之后,让哪些蠢蠢欲动的人在动手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有没有能量承受失败之后我的报复。

莫非这么多年,哪些家伙又开始按奈不住,又想找点事做?我冷冷一笑,看清楚我枪指着的人,是缩成一团坐在门边上的筱岚,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我回来了,虽然看清楚了是他,但是我还是没有把枪放下,是我认识的人又怎样,刚才我进门那一刻的心悸是骗不了我的,我宁可相信我的直觉,也不会相信他的,即使他看上去是这么无害。

再次确定房子没有人,连小木也不在之后,收起了枪,半蹲下身子却始终保持最佳的出手机会,只要他有什么异动,我能在第一时间制伏他。

把窝在地上的小人摇醒之后,他迷茫地看着我,之后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我皱眉看他突然哭起来,上次我查过阿清那里的记录,并没有人入侵的痕迹,这点上让我又多相信那份关于筱岚检查报告的事,不过我还是怀疑这事的可信性,筱岚是他们谢家最有可能成为洛姓的候选之一,也是家族近年来最杰出的天才,对他的保护谢家可是说滴水不漏,要毁掉他的可能性很低,而子誉能把他作为礼物送给我,我相信凭实力还做不到这点,他是最近才成为洛家一员的,可以说羽翼未丰,还嫩着呢,而他上次也承认我的猜测。

但是看筱岚的表现,如果他真的是装的话,那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果然不负天才两字啊。对于筱岚现在的解释,唯一合理推论出来的结果,却让我觉得有点难以相信,因为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让我不得不相信天才在某些方面果然大脑思路和别人不同。

看他哭得实在是可怜,我再次确认他身上实在不能藏下什么对我有危险的东西之后,俯身把他抱起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不放,仍是低低的啜泣。碰到他冰冷的毫无暖意的皮肤,他到底是这里坐多久了,我离开家两天了,他不会就一直坐这里吧。刚才紧崩的神经放松下来,才发现家里连暖气都没有打开,小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可是应该也不会如此虐待筱岚吧。

放了热水,把冻僵的小人放进浴缸里,刚准备离开去给他准备下吃的,不用猜我都知道他八成又饿了很久了,才放手,他就急急从水里站起来,拉住我,“宁哥哥。”

他刚才没说话,现在一开口,我才发现他声音沙哑的不象话,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虐待自己,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赶了2个星期图,压根就没什么圣诞,元旦,元旦那天画图画到凌晨6点,我苦命啊,对不住各位大大了,今天刚交了图,终于解放了,现在还3门考试就完了,熬出头了啊,我会补偿各位大大的,嗯嗯,努力更新,就这样子,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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