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涌起来的情绪已经如潮水般全都褪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道，“你是很忙，但你应该分给我一点时间去离婚，毕竟以后你的时间都是她的了。”
男人英俊的面孔染上了怒色，“你以为这段日子我忙是因为跟她呆在一起？”
沈南歌觉得他现在这个表情语气没意思透了，非要她把所有不堪掰得清清楚楚吗？
“你记不记得前天下班的时候我让你陪我去医院看我妈，你说有重要应酬没法陪我去，结果呢，你去了你们的公寓陪她。”
她收到的照片每张都附有日期，像是在嘲讽她的愚蠢。
她以为他在忙工作的时候，其实他都是在陪别的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那一个。
每天晚上她都在等他回来，可她等的又是谁的男人？
这种种，显得她就是一个小丑。
她不偏不倚地同他的目光对视，“霍璟琛，扪心自问，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霍璟琛的瞳孔一缩。
“明天早上去办手续，还有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跟你呆在同一个房间，你放开我。”
她想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几次下来，她也懒得折腾了，索性就偏开脸不去看他。
沈南歌刚把脑袋转向另一侧下巴就被男人的长指给捏住了，霍璟琛压下俊脸，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面部的肌肤上面，她的身体僵了僵。
他自然是有感知到她的身体变化，湛黑的眼眸瞬间又沉了好几度，“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还是会很忙，等结束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圈，还是没忍住亲了下去，沈南歌尖叫出声，“霍璟琛！”
在她伸手推开他之际他的唇就已经离开了她的眼睛，深哑的嗓音道，“你不用想着怎么跟我离婚，我不会答应的，就算打官司，别说你找不到律师，即使真的有不怕死的来，我也不会让你打赢的。”
沈南歌抵着他胸膛的手指蜷缩了起来，却没说话。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冷静想一想，但也只是今晚而已，我不会跟你离婚，分床睡你也别想。”
末了，霍璟琛就起身下床，迈步朝外走，顺手带上门的时候用力一甩，门板都震了震。
他站在门外的走廊，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俊美的面孔阴翳不止，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刚才他差点拧伤她的手……
沈南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未动。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沈南歌跟平常一样起床洗漱换衣服，除了脸上的神色过于清冷倦淡以外，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餐椅里吃早餐的男人，只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
听见动静后霍璟琛便抬眸朝她看过去。
沈南歌并没有看他，径自拉开对面的餐椅坐了下来。
霍璟琛放下水杯，看着她白净的小脸问道，“想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