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夫子

小黄不是京城人士?

皇帝身旁的起居郎不都在京城待么?

也是,起居郎又不是京城人,谁还不是个打工的。

估计小黄的家族,有个不想继承家业的叛逆者,从自己家乡大老远的跑去京城谋差了。

然后混上了起居郎那个位置,自己记录皇帝的一切,又偷偷抄了一份带回家族,小黄才得知皇家的那些事情。

张南柠道,“小黄的家族里出了个皇帝身边的起居郎,老头你觉得他眼熟,估计是人家亲戚的关系,亲戚之间,多少有点相似之处。”

小皇帝身边的起居郎?

那个小胖子?

老者左看右看,怎么也不觉得黄石金,同那位胖子起居郎哪里有相似之处。

既然是小胖子的亲戚,难怪眼熟了。

黄石金可不希望老者继续在自己身上打量,再打量追究下去,估计把他的身份都给爆了。

黄石金被人转卖了十多次,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么久,在这种小地方,是不曾得知京城的事情的。

如今钟怀民被妖相驱逐京城,可想而知京城此刻已经风云滚滚。

黄石金催促道,“行了老头,快说说,妖相找人的线索是什么?他们要寻找男女干什么?”

这些问题,正是张南柠谢惊瑜俩人想知道的事。

他们倒想知道,那个权倾天下的妖相,还有不曾听闻的国师府,他们找他(大反派)到底要做些什么。

老者道,“线索是什么,老夫无从得知,老夫的孙儿说当时国师府的人问责妖相之时,只提了重要线索几字,到底是怎样的线索,没谈。”

没说?

男的带字,女的说不定也是如此。

张南柠道,“老头,国师府抓的那些女子,她们的名字里是否也带着相近的字?”

老者摇头道,“老夫只听闻男子的,女子的事情,不曾听闻,只听闻,那些人里,年龄相差无几,也就十六至二十上下。”

年纪差不多。

十六至二十左右的女子,未婚已婚都有,

京城那些人,到底要谋划什么。

张南柠又喝下一碗酒,道,“老头,国师府,能否给我们讲讲?”

谢惊瑜点头附和,黄石金同是。

老者道,“老夫对那国师府也是甚少得知,老夫曾听先先帝谈过几嘴,在大梁开国初期,国师府已同大梁共存。”

“传闻国师府的国师大人,同大梁开国太祖皇帝是好友,国师府的存在正是为了辅佐大梁,国师府一日不倒,大梁便一日不倒。”

“先先帝说,国师府早已隐世好几百年,到如今已近千年,历代国师大人不问世事也近千年,不知为何,从不过问俗世的国师府,如今却在京城现世,也不知,那妖相竟与国师府的人相识。”

国师府与大梁朝是同一时期开创的?

近千年了,难怪之前黄石金说凤家有些奇葩,原因应该是在这里了。

国师府在,大梁在,就算出了昏君暴君,不会灭国的,有大底气在呢。

国师府和女相在大肆寻找大反派这个消息,这个老者算是来的好,不然等那些人找到这里来了,他们对一切还一无所知。

张南柠想不通,那些人找大反派目的是为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她无可预知的庞大阴谋。

老者吃了张南柠给的肉,喝了人家的酒,钱袋子拿出来的时候,只抖出两个铜板,盘缠实在少的可怜。

没钱付账,当了几十年太傅的老头,着实干不出逃单赖账之事。

他想起方才谢惊瑜俩人的对话,说是想要给家里的孩子找个夫子。

眼前这对男才女貌的男女,居然是小两口,孩子都有三个了。

真是看不出,这俩人看着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小山村的农家子如今都早育了吗。

如此年轻的年纪,在这小镇上经营一家小饭馆,小两口是能干之人。

老者为了不失脸面,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住处,他主动在张南柠面前推销自己。

“这位老板娘,老夫方才听你们小两口所谈,似有意寻找一位夫子给家中孩子授业?”

“老夫虽堪称不上绝世之才,但也读过几年书,在京城当了几年官,老夫虽没有国子监院长的大文采,但也算得上饱读学识,教导孩子读书也算有经验,不知二位觉得老夫能否胜任?”

张南柠,“……”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三朝太傅,真信你没文采了。

谢惊瑜,“……”国子监,这老头也是能人。

黄石金,“……”老头好谦虚,皇家子弟的学识都是你教的,能没有经验么。

人家既然主动了,张南柠坦言道,“先生能教导我家几个孩子固然是好,只是,你老住惯了大宅院,在偏远的小山村教学,孩子又是调皮捣蛋的,先生还是愿意吗?”

闻言,老者顿时对张南柠另眼相看。

方才还老头老头的喊他,现下改口唤先生了。

这小娘子真能处。

老者经历这么多事,在偏僻的山村住又算的了什么,他倒觉得很好,偏僻的地方两耳不闻窗外事,关键说话不用憋着了。

有了一个现成的夫子,张南柠小两口觉得还是得去拜访一下镇上的那个夫子,然后俩人到街铺里面买了一些礼品,来到了在书局后一条街巷的小学堂。

那位夫子很久没见过谢惊瑜了,再次见面时,很是意外。

待谢惊瑜诉说来意后,他记起来了,当时他对谢惊瑜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当初不过是觉得谢惊瑜可怜,便给了他旧书,对在门外旁听一事漠不关心。

在得知自学成才的谢惊瑜后来考中了秀才,这位夫子也是为谢惊瑜开心的,只是后面,他年年在等待消息,都没听说谢惊瑜这个名字中举,甚是遗憾。

后来,镇上传出有个秀才竟然当众耍流氓,秀才功名被县令剥夺,这位夫子是不信的,他虽同谢惊瑜不是师生,但算知道,一个没钱也要读出知识,想出人头地之人,不会是流氓。

再后来,是真的没听说过秀才之事了。

今日听了谢惊瑜简单所诉后,这位夫子才知道男人的路程是真不易,可怜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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