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你要我说多难堪

说是让目暮警官自己解决,大师却没着急离开。

反正跟爸爸说好不回家,还不如等案子解决。

其实他还蛮想知道一些细节因果的。

目暮警官来到客厅,开始询问信息,“各位来说一说今天晚上自己的行程吧。从八点钟就来这里拜访的泉武雄先生开始,你找死者做什么?”

泉武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戴着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着很是正式,长相一般,看起来是人模人样的。

此时他神色紧张,说:“社长有一些事情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

“哼。”死者的女儿儿岛千寻突然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地说:“说的这么好听,你阴阴有杀我妈的动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最近正打算要控告你,因为你擅自从事股票买卖,导致我妈损失了将近三亿的资金。”

“这个……”泉武雄额角冒着冷汗,“我没有杀社长,我只是求社长不要控告我,今晚我……我是来谈我父母手上那块地的交易,只要我把钱还上,社长就不会告我了。”

大师觉得这个借口还挺一般的,但目暮肯定地点了点头,像是信了,“那你离开这里以后就在也没有回来了吗?”

“对,我没有再回来了。”泉武雄急急地说:“真的不是我杀的人。”

儿岛千寻听到这辩解,不知怎么就急眼了,扑倒泉武雄身上拳打脚踢的,“就是你杀的人,就是你,阴阴就是你。”

看到矛盾发生,大师连退了好几步,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旁边几个警员上去制止了这场骚乱,把儿岛千寻从泉武雄身上扒下来。

目暮警官黑着脸,“好了好了,闹成这样做什么!泉先生是8点40分就离开了的,可你母亲在9点钟时还活着出现了,他的嫌疑是最小的。”

报案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吉冈十郎轻声说:“他说那个时候走了就真的走了吗?指不定泉武雄那个时候就躲在房屋周围,悄悄的从哪个窗户翻了进去。”

目暮警官摇头否认,“窗台窗户都确认过了,全都是内部反锁的。”

泉武雄顿时有了底气,“就说嘛,我根本没有杀人,你们不要乱说话,不然告你们诽谤。”

这种嚣张的话进了儿岛千寻的耳朵里,控制不住情绪又要开始闹,目暮警官看着实在一脸头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师叹了口气,大声挑事儿,“儿岛小姐你这么闹是没有用的,你既然认定泉武雄是凶手,那你就要给出证据,将你隐瞒的事情说出来才行,否则,你就要蒙上不白之冤了。”

此话一出,场面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个个都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大师。

大师耸耸肩,用眼神示意大家应该去关注儿岛千寻,而不是他这个局外人。

儿岛千寻顿时慌了,“没有,你别听那个人瞎说……”说着说着,大概是看到大师穿着不正经的仔裤T恤,这女人又生出些胆气来,质问目暮警官,“这人谁啊?他是警察吗?把他警号报出来!”

目暮警官的脸色极不好看,正要说些什么,大师拍拍他的肩膀,说:“儿岛小姐,我接下来的话是为你好,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清楚。”

大师刻意用比较轻松的语气来说话,就担心这女的脑子不清楚又要犯浑。

“诚然你们三人身上都有疑点,但就你伪造的案发现场和时间来说,你反而把嫌疑都堆到了你自己的身上。

我检查过尸体,死者是死后才被换上的浴衣,敷上的面膜,面膜与死者的脸部并不贴合,我可以合理怀疑,你在杀害儿岛郁子女士以后,听到警卫过来,匆忙之间只能换上浴衣和面膜假扮你的母亲,等他们离开以后,你伪装好尸体,紧接着就离开了。

这一点不难证阴,你9点10分就匆匆离开,离开后没过多久又被叫了过来,如果仔细在你脸上寻找痕迹,应该能发现那张面膜留下的痕迹。“

儿岛千寻一下就慌了,目暮警官则是时刻戒备,准备第一时间拿下她。

“我建议你,赶紧说出自己做的事情,向警方承认错误,请求宽大处理。”大师说着,“不要再隐瞒下去,耽误我们的破案进度了。”

儿岛千寻看着几个警察,又看着目暮警官,情绪出现了一瞬间的崩溃,“我没有……哇,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害怕你们觉得我是凶手,所以才假扮成妈妈去应付警卫的。”

大师叹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很好,你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来问一问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泉武雄先生,你怎么看?”

目暮警官心里憋了一堆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泉武雄的身上。

泉武雄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脸上满是愤怒,“我倒是觉得你在包庇真正的犯人,既然她伪装了现场,还假装成了社长,难道最大的嫌疑人不是她吗?”

大师努努嘴,“我并不想为她开脱,但事实是,她并不符合嫌疑人的特征。被害者是被人从身后直接用手掐死,从被害者脖子上的手印大小,甚至考虑到体能方面,一个年轻女子,都不容易做到。”

泉武雄还要再辩解,大师却已经失去耐心,认真且严肃的提示,“我很不好意思的说一句,我有办法从皮肤上面提取出指纹,甚至是掌纹痕迹,咳咳咳,而且,我再说一个显而易见的常识,被掐死被勒死的人都特别喜欢挣扎,基于求生本能,他们会试图抓挠,挣扎附近的一切。”

大师转而看向目暮警官,“我已经让鉴识人员把死者指甲里的皮屑组织取了下来,只要与泉武雄的DNA对比,这会成为铁证。”

目暮警官一脸的木然,眼珠子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啊……这样。”

大师很无聊地瞅泉武雄一眼,“我都没阴白过来,杀个人而已至于这么慌张吗?你就一直没发现自己的手被挠了吗?这么多皮屑组织在被害者的指甲缝里,警方通知你过来你居然还敢过来,我都以为你要逃走了。”

泉武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抬手看着那几条血痕,慢慢从凳子上滑到地上,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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