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焱宗和大宸宫居然这么狠辣。”
吕长老目光凌冽,“那广渊宗可有幸存的弟子,从本部逃离出来?”
“据目前所知悉的情况分析,广渊宗在被兴焱宗和大宸宫攻破的那一晚,除开大部分外门弟子皆战死于当夜。”
少年在从长剑上跳下来后,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交代情报道:“广渊宗仅剩有不到二百多人的内门弟子,幸存下来,并且成功逃离出了兴焱宗和大宸宫的联合追杀。”
“喔,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吕长老对广渊宗还有这么多弟子逃离出来,颇感意外。
“没错。”李长老也对自己师兄这话很是赞同。
“匡祐,那这些已逃离出兴焱宗和大宸宫追杀的残存弟子,你可知道他们现如今都跑去了哪?”吕长老对他继续追问道。
“知道。”
少年与其对视说道:“他们在宗门内唯一一位幸存下来的执事长老带领下,现已全都潜逃到我们齐玄宫来了。”
“喔,他们已经来到咱们齐玄宫了啊...”
吕长老起先没反应过来,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猛地睁大眼睛,惊奇喊道:“你说什么,广渊宗的那些弟子全来咱们齐玄宫避难啦!”
“与其说是过来避难。”少年对他摇头更正道:“倒不如直接说他们是过来投奔我们齐玄宫的。”
“投奔我们!?”
这下就连齐德隆都有些不淡定了,他赶忙转看向自己家的师傅,“师尊,这...”
“你先别激动,德隆,让我了解清楚情况。”
李长老难得没有再给他甩脸色看了,只是神情极为严肃地转对向少年问道:“宫主下午叫你过来这煕霞山找我们师兄弟,是否就是为了让我们回来总部大殿跟他一块议论此事?”
“嗯。”
少年爽快点头,“不单是派我来晋国找你们,还有燕、秦、魏、唐、周、吴、齐等诸国分部长老,也被宫主一一召回总部议事。”
“噢,这样啊,我们知道了,匡祐,你先行赶回去总部复命吧。”
吕长老在看了眼自己的师弟和师侄后,对这叫匡祐的少年吩咐道:“我和老李随后赶上。”
“是,弟子遵命。”
少年在应声领命后,重新跳跃到自己的湛蓝长剑上,对吕长老二人作揖道:“匡祐这便告辞回去复命,请师伯师叔尽快赶上回宫议事。”
“嗯。”
吕长老和李长老颔首答应,少年在他们二人的注视之下,摇曳驱动着自己脚下的长剑。
很快,他便腾空而起,转瞬就化作一道耀眼长虹驰出,逐渐和煕霞山拉开了距离,直至最后消失在了苍穹之内。
“唉...可算是送走了老薛的这个小面首。”
李长老前一刻还面带微笑目送人家离开,这后一刻说变脸就变脸。
他骤然就收敛住脸上的笑意,在师兄诧异注视下,非常夸张地伸出手来,往自个额头上抹了把看不见的热汗。
“啧,他这人才刚走远,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吕长老嘴角一抽,看着自己的这个师弟,不住摇头道:“那薛不慧到底是哪得罪你了,有必要这么看人家不顺眼?”
“没有啊,我和老薛素无积怨。”
李长老厚颜诡辩说道:“这说裴匡祐是老薛小面首的人,在宗门里又不止我一个。”
“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长老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啧,你自己去问问我那个不肖徒,不就知道了。”
李长老没有正面去回答这事,反而是伸出了手,往自己徒弟那儿指引说道。
“哦?”
吕长老跟着狐疑转过视线,看向祁德隆。
“师尊所说的,裴师弟面首一事,确实在宗门里大家都这么传说。”
只见,一向在他印象中,颇为厚道老实的祁德隆,居然也是这般认同点头,“现在咱宫里头那些内外门的弟子长老们,都是在这么秘传裴师弟和薛长老之间的关系。”
“啊?”
吕长老在听他这么说完以后,不由大为吃惊地睁圆了自己那双浑浊的老眼,纳闷自问:“这既然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那为什么我会...”
“嗐,师兄,你现在这记性是真的差啊。”
李长老好意提醒他,“你在上个月那会,不是特意跑到艾州去帮宫里大量采购海藻类的灵药去了嘛。”
“噢,是啊,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这则传闻就是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内,莫名流传开来的。”
他在稍微停顿了下后,继续讲道:“等你把东西全带回宫里后,宫主不是又马上安排你和我还有德隆一块去晋国负责秋季招收的事了嘛。”
“嗯,的确如此。”
“所以,你现在才知道这事,其实也很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长老打了个呵欠,“如果刚才没看到裴匡祐过来给宫主传话,我其实也早都忘了这茬事呢。”
“咳...”
听到这里,吕长老感觉跟他有点儿八卦过头了。
当下赶紧转移了话题,向祁德隆吩咐说道:“那个,德隆啊。”
“师伯有何吩咐?”祁德隆躬身问他。
“现在宫主急令我们俩回去议事。”
吕长老斟酌了下眼前情况,对他说道:“咱们同行是不可能了,我和你师父要先走一步赶回宗门。”
“喔,没关系师伯,你尽管和师尊先行一步吧。”
祁德隆直身说道:“我自己可以带着他们两个回宫里去的。”
“嗯,既然这样,那...”
“嗐,师兄你跟我这徒弟还瞎扯什么皮呀。”
没等吕长老对他说完,这李长老便特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回去拢共就那么点路程,总还不至于会把自己跟新人一起弄丢了。”
“你这人。”吕长老真是对自家这师弟彻底无言了。
李长老假意没看到师兄这么嫌弃自己,反而继续自顾自地对祁德隆敷衍吩咐道:“我和你师伯这就先走一步了,你等会务必抓紧赶上哈,听到没!”
“是,师尊。”
祁德隆再度躬身,十分恭敬地听从自家师傅的命令。
“我敢打赌,祁师兄上辈子绝对有偷过他这师父家的东西!”
小猪皮眼看他们都商议决定好了怎么安排自己们,他倒是很八卦地凑近到桓闰耳根边来,如此偷偷猜测。
“偷他师父东西?”
桓闰有些被他这话给说懵了,反问道:“你怎么会如此断定的?”
“因为,你看他那师父,这哪像个师父对待徒弟该有的样子喔。”
小猪皮偷偷摸摸指点道:“你说他们之间上辈子没有结仇怨,我可是第一个不信。”
“哎,你这...嗤...”
桓闰在听完之后,一个没忍住的,轻笑出声来了。
“嗯?”
李长老闻声,疑惑转看向了小猪皮他们,“怎么了,桓小友,你们这是?”
“噢,没什么。”
桓闰看着小猪皮,向对方解释道:“他刚才对我挠痒痒了。”
“啊,我挠痒痒?”
这回轮到小猪皮傻眼了,他刚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发现桓闰正在挤兑着眼神,摇头示意自己别向对方解释。
小猪皮眼看桓闰如此示意之后,他不得不颇为无奈地放弃向李长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