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打架我上

也可能是晚上喝多了的原因,二人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来。这时就听“咯嘣”一声,柴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几个小和尚送来了洗脸水和早饭。蔡全无和时迁爬起来匆匆的洗了把脸,吃了几口早饭,向监寺海虹告辞。

临走时迁掏出了十两银子做香资,那海虹一扫昨晚上瞧不起人的嘴脸,满眼放光,嘴念阿弥陀佛,本着出家人不爱财越多越好的原则收下了。

出了庙门,蔡全无问时迁:“时大哥,江湖上传闻你可是瓷公鸡一毛不拔,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出手阔绰,好家伙一伸手就是十两银子!”

时迁嘿嘿一笑,说道:“蔡兄弟,说出来你可别生气,这钱是那卖驴的钱。用你的钱买你的面子,借花献佛也算物有所值了。嘿嘿!”

蔡全无听了时迁的话先是一愣,他现在最不愿听的就是“驴”字,后面好像明白了什么,和时迁相视大笑。时迁朝前面指了指牛头山的方向,让蔡全无自己慢慢走,他要去施展施展手段。蔡全无没有阻拦,时迁前去设套,自己去了刚好能看热闹,不急。

时迁说走就走,只见他往下一塌腰,磕膝盖撞前心,脚后跟打屁股蛋,鹿走鹤行,施展入地飞腾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嗖!嗖!嗖!”像小燕儿一样眨眼间就跑出了几十丈,再一晃身半里地出去了。

蔡全无在后面不住的赞叹:罢了,要说轻功还的说我时大哥,看人家身轻如燕,到哪里都快,不像我跑和走没有太大区别。得了!我也得紧捣腾,俩鸭子加一鸭子那就撒丫子吧,免得一会看不到热闹了。蔡全无也是一遛小跑向牛头山方向跑去。

十五里路,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不算远,说话间就到了。远远的望去,山前有一片小树林,蔡全无打算到里面歇一歇,观察观察周围的情况,在打算下一步的行动。刚一进树林,就传来女人哼哼唧唧的哭声。

只见前面停着两辆车,一辆骡车,一辆驴车,一个年轻的妇人正趴在骡车上哭,满脸泪痕,两眼哭的像桃一样通红,旁边两个老妈子不停的在劝,周围还有五六个村汉家人手里拿着棒子,样子很凶悍,两脚却突突地的发抖,惊慌不定的盯着四周。

远远的就听妇人在哭:“天呐!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先是死了丈夫,今天又是大嫂被贼人劫走了,要是她不陪我来也不会遭此祸害啊!天呐,我就是个扫帚星···呜呜”

从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中蔡全无断定,这女人就是那个丧服的杨氏,他嫂子应该被贼人劫走了。

蔡全无刚进树林就让那几个村汉看见了。

“什么人?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一个当头的村汉喊道。那杨氏和几个老妈子也不哭了,瞪着眼看着蔡全无,心里说这贼人怎么像韭菜一样啊,来了一茬又一茬。

“赶路的,在这里歇歇脚。”蔡全无人畜无害的说道。

“这个人就是个赶路的,昨晚上和咱都住在关王庙,我认得他···。你不是两个人吗?那个小个的瘦子哪去了?”一个村汉看着蔡全无面善,认出了他。

“在这呢,来了来了!刚才撒了泡尿,晚来了一步。哈哈!”话音未落,时迁从树林外面走了进来,冲着蔡全无眨了下眼,那意思是事情办妥了。

村汉们见时迁来了,也就没太在意,依旧焦急的望着树林外面。说话间,树林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那赵员外骑着马赶了来。他一看家人们的样子就知道那吴霸已经得手了,但是当他看到弟妹杨氏时,不由得慌了:“出什么事了?你们的大奶奶呢?”

那杨氏一见赵员外来了,哭哭啼啼的说出了经过。

原来,杨氏和她嫂子赵大娘子二人坐着骡车往家赶,在牛头山正好碰见大寨主病肋犀牛吴霸。那吴霸说了声抢,手底下的喽啰拿着刀枪就下手了,那几个村汉哪里见过这些,呼拉一下全跑了。就剩下了杨氏和她嫂子赵大娘子还有两个老妈子。

这几个女眷吓得抱在一起大哭。那赵大娘子心里明白这是来抢杨氏的,但是假戏还的真唱,哭的嗷嗷的。那吴霸围着车子转了一圈,一挥手,喽啰兵上来就把赵大娘子扛起来就放在了一匹马的马背上。

那赵大娘子一见抓错人了,忙喊了起来:“大王,饶命啊!抓错人了!”。

那吴霸一听也怕弄错了,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道:“没抓错,你不头上戴着白花呢吗!”

不知什么时候,杨氏头上那朵白花已经插在了赵大娘子的头上。赵大娘子可不干了,在马上哭天抢地的求饶着,喽啰兵也不听她喊叫,牵着马匹扬长而去。

那吴霸围着杨氏的骡车又转了两圈,心里也在嘀咕:不是说那赵员外的兄弟媳妇儿年轻漂亮嘛?怎么这弟妹还没嫂子年轻啊?得了,老是老了点,凑合吧!老的会疼人儿!想到这里,吴霸也拨马回奔山寨。

赵员外一听抢错人了,自己老婆被人抢了,兄弟媳妇儿杨氏却平安无事,心里不由得追悔不迭:“活该!报应!谁让我安心不良见财起意,还在庙里干这种勾当,一定是关老爷显灵了,在惩罚我啊!老婆让人给抢了,我那当都头的小舅子可饶不了我啊,这可怎么办啊?!”

赵员外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但又不能说出来,急的哐哐直踹地。

这些都瞒不过时迁去,时迁幸灾乐祸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机关算计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人之见利而不见害;鱼只见饵而不见钩啊!搬砖砸脚面,反巧弄个拙!”

“行啊,时大哥,什么时候也是满口的文词了!”蔡全无知道时迁的嘴那是相当的毒,再把这赵员外说的羞愧难当自杀了那就不好了。

“哪里!哪里!我自幼学富五车,只是我比较谦虚。想当年我连中三元,辞官不做,站在高山看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当一个闲人岂不是快活···”时迁充分发挥了其不要脸且蹬鼻子上脸的才能

“呕···呕···,时大哥你真是有骆驼就不吹牛啊,给你个杆子你就往上爬啊!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蔡全无拼命打击着时迁这不要脸的勇气。

时迁还想接茬吹,让蔡全无给打断了。别人都快急死了,咱们就不要说相声了。

那赵员外本来是着急,一见他两个说话顿时蒙圈了,不知所云。

“说真格的,时大哥,咱不能见死不救啊!能不能上山去救人啊?”蔡全无看着时迁问道。他希望时迁给出中肯的意见。

那赵员外本来无计可施,不知所措,经蔡全无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赶忙趴在时迁面前,磕头好似鸡牵碎米恳求道:“好汉爷爷,您身后背着一把刀,你肯定是个大侠!求大侠救救我那老婆吧···”

“救什么救,怎么救?怕是已经洞房了吧!?再说了,你不是认识吴霸么?你再去山上把人要回来不就得了。”时迁不紧不慢的又给赵员外加了一把稻草。

那赵员外一听“洞房”两个字,嗝了一声,好悬没背过气去。

赵员外喘了半天爬到蔡全无脚下:“好汉爷爷,我哪敢去啊,都是托别人去的。这次抢错了人他肯定很生气,他认识我,他手里的刀可不认识我啊!还请大侠救命!”

“时大哥,该教训也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咱总的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蔡全无对时迁小声嘀咕着。

“也罢,谁让我蔡大兄弟张了一回嘴呢,姓赵的,本大爷袖吞灵文,掐指一算,你老婆还命不该绝,待本天尊救他。”时迁装模作样的说道。

“不好了,那帮贼人又回来了!”那几个村汉惊慌的喊道。

赵员外一听说贼人又回来了,滋溜一下跑到了时迁的身后。时迁也不含糊,呲溜一下站在了蔡全无身后。三人同时向树林外望去,但见正前方尘头大起,一哨骑兵约莫有二三十人卷地而来。

“蔡大兄弟,看来人家找上门来了,想走都走不了了。一会你看我的,我要你打你就打,我要你住手你就住手。”时迁说道。

“全凭大哥吩咐,小弟照做就是。”蔡全无给了时迁一个面子,只是心里笑道:我这哥哥狗掀帘子就指着嘴了,也好!斗嘴你上,打架我上!师父教的功夫也该练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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