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至 第三章 向往

原来这二人本是东周人士,因喜好山川大河固四处游历,途径云梦山得知魏惠王广招天下贤士,求贤若渴,兄弟二人也正有一展拳脚于乱世做出一番功业之心,心有所向,此地恰有大虫为患,一为名利,二图为民除害。

本不是这二人本事不济,只因这大虫实着厉害,又遇上狼群加上这云梦山中的瘴气入体,确是不敌起来。“听二位所说,那魏惠王也算得上一位明君,不知魏国是否真是入传闻中得那般繁华殷盛。”庞涓听得兴起加上血气方刚那会没有雄心壮志,对魏国更是神往起来。

“庞公你有所不知,至从魏国李悝变法以来,注重《法经》,重视农业,百姓皆专注农事,商贾流通往来发达,货物琳琅满目,房屋鳞次栉比,城墙高达十余米。虽然国都是安邑,但仔细比较起来最发达的可谓是大梁城,日夜灯火阑珊,贸易往来不止,各国商人熙熙攘攘,隐有跃居天下第一城的趋势。军队战力也是不可小觑,当年魏文侯重用吴起,他所培训出的的魏国的精劲之师武卒军,全军随人数不多但是个个皆是精锐,身着全副甲胄,执12石之弩(12石指弩的拉力,一石约今30公斤),背负矢50个,荷戈带剑,携三日口粮,在半日内跑完百里,攻城掠地锐不可当,为魏国辟土四面,拓地千里,军队法令严明,赏罚分明,何有不昌盛之理?”

赵累为他娓娓道来。“你我二人本就年纪相近,不必如此多礼,就叫我庞大哥便是,这虎皮我已经剥好,你二人收下做一路上也有盘缠可使。”庞涓将虎皮叠好好在赵累身边,喝了口肉汤,又给二人各递上一大碗,心底也谋划该如何说服老师让自己下山。“庞大哥如此看得上我们,怎能再收着虎皮,今日一见大哥这样的豪杰不由惭愧,与大哥比起来小弟这本事确实单薄,我已断了去魏国的念头,这虎皮对我已经无用,倒是大哥下山后拿这证物换了五金赏钱,以大哥的本事何愁不能封爵拜相,逐鹿中原。”赵累说完又将虎皮递了过去,庞涓想到自己将来指点江山的样子更加兴奋,恨不得立刻就在沙场斩将杀敌,便没推辞。

赵累见庞涓收下,想起家父临时前交代的宏远便道:“大哥,收下就好,不过小弟却有两事相求,大哥如是答应,小弟这条贱命日后就是大哥的了。”说完竟跪了下去,引得刘大和庞涓皆是一懵。“贤弟,快快请起,我答应便是。”

“我素来听闻家父提起仙师鬼谷子一身本领造化已经通神,行军布阵,纵横捭阖,道术养生,草木药理无所不通,家父临时前曾说过,早年承蒙仙师搭救,嘱咐我日后可以定要好生报答,虽知他老人家一直隐居于云梦山中,但却一直不得拜见,我一生的希冀便是在其身边聆听教诲,报答恩情,望大哥成全,这是其一;我若离去,刘大无人依靠,刘大虽无大才但却天生神力,可力搏虎豹,他为人愚笨,我本来准备送他去魏国谋个前程也免随我受苦,我可以看出大哥非池中物,如大哥前去魏国,一路上也少个打杂小厮,愿大哥不嫌弃便收容!”刘大在一旁听后竟抱住赵累哭嚎起来。

“大哥这是~~不~~不~要~~我了吗?我刘大~~~难道是~那~不能~~吃苦之人?”这多年来两人相依为命,虽不是手足却胜过手足。“哭甚?跟着庞大哥~~~是你的~~福气!你应该高兴~~才是。”赵累不由也哽咽起来,其实赵累也割舍不下刘大,但是随着自己云游江湖,枉费他的一身神力,替他可惜。

庞涓叹了口气:“老师一向随心,我可以为你引见,却不能担保,至于收不收你为徒全看你的缘分造化了,我若出山刘大亦意跟随于我,我自视他为手足,不会亏待了他,他要不想去我也不会挽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夜路不便,你无异议就现在和我起身去吧,天黑之前还能赶至,老师不喜生人我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这虎皮先让刘大下山带去等候,如果三日后我们没有下山刘大再来寻你如何?”两人都无异议,刘大也知道赵累为他好,刘大家中还有老母,虽有妹妹照顾,赵累和他一同出来求的就是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庞涓从溪流中捕了几只三角鲂,这鱼是鬼谷子喜欢的吃食之一,匆匆忙忙就与赵累匆匆向鬼谷赶去了。

赵累腿伤较重,庞涓就一路半背半扶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鬼谷。庞涓就吩咐赵累先做休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为其引见,将做好的鱼汤为其留了一份就端着剩下的向鬼谷子的住所送去。鬼谷子问清晚归的缘由,庞涓就将今日之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这王诩不愧为天下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未等庞涓道明道完却也知晓庞涓的大半来意。

“今日之事,也是你二人造化,你随为师苦学多年现缘分已满,为师也不留你但却也想在下山之前考考你这几年的收获几何,至于是否收他为徒,我自有定夺你就不必操心了,明日晌午你便和赵累一起在三溪池等我吧。”鬼谷子说完便仰头观察天象起来了不在言语,庞涓虽然欣喜却不易在老师面前流露,拜谢而回期待明日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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