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这样也能算是人吗
“你们姜家的武学就是这样被钟赤炎和秦戗这对师徒诓骗的。这两个家伙本来就只是练一练什么‘锻骨拳’‘大力脚’的三脚猫货色，得到你姜家的传承后，一跃成为并州远近闻名的武术家了！”刘海有些不屑地说道，“现在他们不是还在广收门徒吗？你那个什么方磊师兄？”
姜涵阳难以置信地将头扭向窗外，看着满天的星光。刘海告诉他的事情，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弑师的恶徒，而是复仇的勇者；而秦戗也不是慈爱的师父，而是满口谎言的小丑！？
“然后呢？姜涵阳的爸爸就来找你了吗？”王昊开口问道，“你教了他魔血神功，让他向钟赤炎复仇？”
刘海哑然失笑:“其实.....如果这件事就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将姜鸿收为弟子，然后教他血魔神功。我活了这么长时间，类似的事情早就见得多了。要是见一个就传授一个，恐怕魔血神功的名号早就响彻神州，而我也被特情局解决了吧？”
“啊？那你为什么要收姜鸿为徒？”王昊不解地问道，“难道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是的，没错！”刘海点了点头，“据我所知，钟赤炎和秦戗背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才是让我收姜鸿为徒的真正原因！”
联想到刘海毫不犹豫地答应钱德文拜师的事儿，王昊感觉一座泰山压倒了自己的心里:“这个人莫非是......”
“不错！那就是杀人如麻的邪魔，武林的毒瘤，人类的败类！”刘海情激昂地大声嚷嚷道，“我的宿敌——李俊楠！”
“纳尼！？”王昊如遭雷击。
“姜鸿出事的时候，李俊楠早已销声匿迹很多年。毕竟那个时候特情局已经发展壮大，他敢胡来必定难逃特情局的制裁。”刘海说道，“于是他召集了一些恶党，用这种难以察觉的方式骗了很多武学秘笈.......”
王昊想到九龙山上的《先天一气功》手抄本，不敢抬头去看姜涵阳和刘海。
“这家伙自以为把自己藏得很好，但还是让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刘海得意地说道，“证据就是钟赤炎那家伙，在一次与人切磋时用出了因为被李俊楠灭门而绝迹江湖的掌法.......顺着这条线追查，终于让我知道了钟赤炎身后就是李俊楠！”
王昊干笑着伸出一根大拇指:“海爷英明！”
“那里那里！”刘海冲着王昊摆摆手，然后低头去看呆滞的姜涵阳，“孩子，别再犹豫了！跟爷爷来练魔血神功，然后去找李俊楠报仇！只有用李俊楠的血，才能洗刷你父亲的恨！”
姜涵阳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了头:“比起李俊楠，我更想向秦戗复仇。”
王昊一颗心提到了胸口。姜涵阳可千万别被仇恨吞噬啊！
“秦戗？跳梁小丑罢了！”刘海先是一怔，然后大手一挥，“明天爷爷就去找上门，把这家伙一记血刀斩了！他的妻子，孩子，徒弟一个都不放过，全部送到地下！”
姜涵阳站起身摇摇头:“不！我要亲自向他复仇！而且不要用魔血神功，要用我姜家祖传的武功堂堂正正的击败他！而且我也不会杀了他，只会让他的恶名传遍江湖，让他没有脸再当一个武者！”
王昊松了一口气。姜涵阳心理还算健康，没被复仇之火吞噬。
“你怎么和你老子一个德行？唉！”刘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老子也说要堂堂正正的夺回姜家传承，自己没有天赋就让自己的孩子去。大概是这个原因才让你拜秦戗为师吧.......只可惜后来他学了魔血神功，一上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还是亲自手刃了钟赤炎.......”
姜涵阳打了一个寒颤，坚定了自己不学魔血神功的决心.....至少现在不学。但是想要战胜秦戗，光凭现在的自己肯定不行，得有第二个名师教导自己才可以。于是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哥——王昊。
王昊低着头不敢去看姜涵阳。他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也十分愿意帮助他——如果不知道自己师父李俊楠干了什么好事的话。
刘海看姜涵阳已经有了主意，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条路要怎么走，那爷爷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记住，这儿就是你的第二个家，有什么随时可以来找爷爷，懂吗？”
“嗯！”
“开饭啦！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有烧鸡，有火腿......”侯威也适时捧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房内，看来他早就在门外了，只是碍于话题太过沉重找不到机会进门。
刘海当即抓起那瓶烧酒，激动地嚷嚷道:“我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来来来！不要客气，大家吃啊！”
这顿饭每个人的兴致都很高，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近十一点。在王昊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海依依不舍地送别。
“爷爷，您快回去吧！晚上风大！”姜涵阳关心地对刘海说道。
“哎！哎！走吧，没事！”刘海摇摇手，“有空就过来看看啊！”
姜涵阳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刘海也扭过头来看王昊:“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爹，你多多照顾他啊！”
王昊眼神躲闪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姜涵阳他自然回去照顾，只是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师父就是李俊楠，会怎样呢？
回去的路上，姜涵阳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让王昊调教他武功，但是话到嘴边怎么能都讲不出来。王昊为他做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愿意再麻烦他。
刘启没这么多想法，直接开口说道:“王昊哥，阳子要向他那个虚伪的师父秦戗报仇，你教教他呗！”
王昊心中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边专心开车，一边想办法转移话题:“这个嘛......当然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也不会姜家的武学，没法子教你啊！”
姜涵阳狠狠一锤自己的大腿:“姜家传承都在秦戗那厮手里，我只学了先天一气功就被逐出师门了，后面的来不及学啊！”
刘启摆摆手:“那王昊哥你教他几招吧？什么天地霸气决、神剑御雷真诀、月牙天冲之类的.......”
王昊泪流满面。现在他根本不敢将自身的武学传授给姜涵阳，谁知道这是师父怎么得来的呢？万一使出一招曾经被师父抢走的不传之秘，不是很容易就将李俊楠和自己联系起来了吗？
随后他又想起了远在星岛的李如曼，这个自己的大徒弟。希望自己留给她的那些武学不要害了她......
“我的武功不传外人，不能教给姜涵阳。”无奈，王昊只能拿这个蹩脚的理由回绝姜涵阳，“不好意思了啊！”
刘启急道:“那就让他拜倒你们门下啊！”
“不好意思，我师父已经仙去了！”王昊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拜你为师呢？”
“现在还没收徒的打算......”
“王昊哥你怎么这样！”
和刘启争论了几句，王昊无奈地说道:“总之，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不能把我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武功教给姜涵阳。但是指导他修行还是没问题的。等有机会了，我去收几本武功让姜涵阳学吧.....”
姜涵阳一把摁在王昊的手上:“谢谢您，王昊哥！”
“你tm别动我，开车呢！”
后座的刘启眼睛一转，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这个好办，我来想办法帮你们弄到强力武功！”
“你？怎么弄？”王昊诧异地扭头去看刘启，“难道要去二次元吗？”
“这你就别问了，这事儿交给我吧！”刘启乐呵呵地说道。
王昊却是动了心思。刘启这小子肯定是要去其他次元的世界倒腾武学，到时候除了传授姜涵阳，自己也能学，岂不美哉？
“看来我跟师父都是一样一样的，都是想把天下武学纳入自身篱藩啊.......”
将刘启送到家门口，他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让王昊和姜涵阳放心，他肯定能弄来武功秘笈，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家。
“你小子小心一点啊！”王昊冲着他说道，“穿梭其他次元消耗不是很大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身体刚刚的......”刘启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送走刘启，王昊挂挡前往城北将姜涵阳送回家。低头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他半开玩笑地对姜涵阳说道:“你想好什么理由应付老妈了吗？”
“这......没想好。”姜涵阳摇摇头，“大不了挨顿骂，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房子着火了我也得留下听啊！”
王昊点点头。说得也是，毕竟这是关乎到自己父亲的大事啊。不过比起他来，王昊宁可自己今天没有遇到刘海。
面包车停在姜涵阳家门前，他鬼鬼祟祟地翻墙进了院子。王昊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电话，打给了陈星瀚。
“喂？什么事儿？”陈星瀚的声音如常，根本不像是睡觉被吵醒的样子，看来这个店他也没休息。
王昊压低声音说道:“那什么，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儿.......李俊楠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哦！你有李俊楠的线索？”陈星瀚的声音变得十分兴奋，“那恭喜你啊！十万元在冲你招手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