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能力！？”
在艾斯德斯有些不甘的喊声中，她倒退的身影在半空停顿，转而被极强的吸力引导，又不受控制的向封天飞来。
魔剑侵袭！
封天保持万象天引手势，待艾斯德斯靠近后，挥动黑气包裹的饮血长剑斜斩，饮血剑身黑气暴涨无数，拖拽着浓郁的黑色尾焰，直朝艾斯德斯胸口斩去。
无比强烈的危机感刺痛艾斯德斯感知，她的眼神在此刻变得极为凝重，久经厮杀的她非常清楚，若是被这一剑斩中必死无疑。
摩珂钵特摩！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扩散至周遭百米，特殊的力量似乎触摸法则边缘，整个空间被冻结，万物在此刻被定格。
飘落的雪花，弥散的黑气，保持斜斩姿势的封天，这极冻空间内的一切，皆被冻结当场。
见到这一幕，身处半空的艾斯德斯展露笑意，这可是她压箱底的能力，完全展开恶魔之粹限制后，即便是空间都可以冻结。
不过此能力消耗巨大，即便是以她的身体素质，都不能连续使用，间隔时间最少24小时，并且持续时间不长，可这点时间对她来说，已是足够。
“即便是未使出全力，你的力量也足够让我惊讶，如果不是你那种能影响别人心智的能力，对帝国来讲太具有威胁，你将会是不错的部下……哦，还有对手。”
艾斯德斯说着，已经准备落地后，直接将细剑刺入封天心脏，可下一秒，她就惊骇的发现，那种未知的吸力还未散去，即便是在她展开的极冻空间内，她的身体依旧向封天飘去，虽然这个过程很缓慢。
无法脱离万象天引的掌控，虽然令艾斯德斯意外，但很快她就释然，并且眼中的战意更加强烈。
从个人角度来将，艾斯德斯并不想就这么杀掉封天，毕竟像这样强大的对手，是她一直以来所寻期望的。
如果可以，她很想抛去帝国的束缚，尽情的和封天厮杀一场，即便因落败而身死，也毫无怨言。
可令人遗憾的是，她不单单是艾斯德斯，还是帝国的将军，出于立场判断，封天的那种足以影响他人判断的精神控制能力，对帝国，或者说，是对掌权者来说，威胁太大。
“很遗憾，你必须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已经飘至封天身前的艾斯德斯，手中细剑猛然前刺，剑尖直指封天胸口。
噗呲！
细剑刺入封天胸口，染血的剑尖从他后背破出。
与此同时，极冻空间破碎，世界恢复正常，雪花飘落，鲜血飞溅，染红雪地。
“咳！”
被刺穿心脏的封天，猛地咳出口鲜血，染红正落在他身前的艾斯德斯胸口，血液浸湿她衣衫和丰满的胸脯。
咳出口鲜血，封天单手前身，神罗天征将艾斯德斯顶飞数米远，细剑从他胸口拔出，带出大片血珠落在雪地上。
击退艾斯德斯后，封天催动混沌之体，使伤口愈合，同时将体内淤血逼出，还未落下的血液，被手中饮血吸引并吞噬，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
至于地上的那滩，饮血虽然眼馋，但却因尊重主人，而没有采取行动。
见此，封天淡淡一笑，伸手抹去嘴角鲜血，染在饮血之上，得到主人示意，饮血剑身黑气澎湃起来，快速引动四周还未凝固的血液，尽数吸收。
“……你这家伙，是怪物吗？”
看着被刺穿心脏，却淡定自若的封天，以及那把正吸食周边鲜血的黑色长剑，尤其当她看到，对方胸口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即便是以艾斯德斯的定力，都忍不住嘴角抽动，她的眼神愈发凝重，但嘴角的笑意却同样止不住。
这位战斗狂人真的开始兴奋了。
“……是恶魔之粹吗？没想到，那东西的意志已经和你契合到这种地步。”
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艾斯德斯，只是略微思索，封天便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恶魔之粹，血液形帝具，取自远古危险种的本源，极度危险和强大，千年以来，艾斯德斯是唯一一个能掌控此帝具的人。
正因如此，关于恶魔之粹的情报短缺，除了知道能完全操控和制造冰，以及在原著中展现出的［摩珂钵特摩］和［冰岚大将军］外，根本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封天也曾猜测过，艾斯德斯在拥有此帝具后，应该未将原本残留在内的危险种意志抹除，一直以强大到意志力压制着，那么其在面对暗夜之瞳的精神控制时，应该没有多少精力抵抗。
可昨日，封天推翻了这种想法，在他使用暗影之瞳时，根本就是直面艾斯德斯的精神意志，这让他以为，艾斯德斯已经完全压制恶魔之粹，后者的意识应该已经被完全融合。
于是，为了防止因过多干涉，导致被大臣之类的老阴逼察觉不对，所以，他才适当降低瞳力。
可未曾想到，他还是小看了艾斯德斯，对方早已与恶魔之粹完美融合，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和那东西的意志也达成某种共识，双方共存。
想来，应当是封天在影响艾斯德斯意志的同时，恶魔之粹内的危险种意志，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原本，我没想过多干预你们，可现在……”
话音刚落，封天左手一挥，寒玉剑已然在手，脚下猛蹬地面，雪地炸出坑洞，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掠出一道残影，下一瞬，已经来到艾斯德斯身前。
双剑交错，纵横斩击，冰晶与黑气溅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封天手持饮血寒玉双剑，斩击速度快到了极限，竟是一开始就压住艾斯德斯打。
双剑不断挥舞，卷起千堆雪，洁白与漆黑交杂一片，封天逼退艾斯德斯，手中双剑已经挥出残影，可还在不断加快，力道也在逐渐上升。
一剑更比一剑快，一剑更比一剑强，到最后，如狂风骤雨，惊涛骇浪，席卷所有，追求极致的速度，谈不上多么高深，但快到某种境界之时，将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就是二刀流。
冰锥刚从地面突起，下一瞬就被回旋斩击碾的粉碎，在无比密集的斩击，艾斯德斯根本来不及还手，支撑的双臂麻木，脚下凝聚的冰面也层层碎裂，身形止不住的后退。
说实话，艾斯德斯被打懵了，她早已看不到封天的动作，只能听到密集到连成一线的声响，以及逐渐慢下动作的封天。
那不是他慢了，而是快到某种程度后，所出现的视觉效果，完全无法捕捉如何动作。
此时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TM真的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叮叮叮叮叮叮叮……铛！
某一刻，密集到恐怖的声响终于停歇，包围二人的层层雪花落下，满天黑气飘散。
在积雪中心，是被打落细剑的艾斯德斯，和把饮血架在她脖子上的封天，后者身上热气升腾，这是身体在空气中，高速摩擦下产生的高温。
“呼手可真酸……还有，你好像快熟了。”
此时，天边升起朝阳，光亮从地平线而来，很快将四周照的明亮起来。
当阳光映照在封天身上之时，黑气飘散，眼白恢复，又被猩红的万花筒代替，他未将手中长剑放下，也没理对方的调侃。
“现在，能谈谈了吗？”
“不能。”
“……那就别怪我。”
不出所料，艾斯德斯是个硬骨头，既然劝说无用，那封天将不再留手，眼中万花筒写轮眼转动，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还未滴落地面，就被饮血主动吸收。
月读！
风声拂过，雪花满天，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静。
将饮血入鞘，寒玉收回，封天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每次瞳力全输出后，总感觉眼球会爆掉。
当艾斯德斯醒来……哦不，她暂时不会醒来了。
当她回到营地后，将不再记得关于今早的事情，也不再会对封天的身份产生怀疑。
从此刻开始，她的记忆或者意志都被修改，除非封天身死或者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她将永远保持这种状态。
见艾斯德斯还是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封天盘膝坐下，进入冥想状态，方才战斗，让他对剑术和二刀流有了新的理解，必须趁此机会消化消化。
……
当封天再次睁开眼时，耳边传来艾斯德斯的声音。
“恢复过来了？那就赶紧回营地，昨晚猎杀危险种，可真是累人，手酸死了。”
“……”
听闻此言，封天起身，跟随着艾斯德斯向营地方向走去，路上后者时不时提起昨日的狩猎，还对未能将那只危险种的尸体，从塌陷的冰窟中取出而感觉可惜。
对此，封天则是一言不发的点头，并在心中对暗影之瞳竖起大拇指，这能力不愧是SS级，全力发动下着实靠谱。
除了有点费血外，基本没什么问题，听艾斯德斯这一路上的说辞，要不是知道真相，封天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不过，昨天的“狩猎”还真是累人呐！他都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