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萤蹙眉。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向怡然却道：“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吴瑶瑶咬着唇，委屈道：“她都有厉隽琛了。”
“她有厉隽琛，和我有什么关系？”向怡然严肃道：“我警告你，别给我添乱。”
“我怎么是给你添乱了？”吴瑶瑶委屈。
“你最好装作我们不认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向怡然威胁。
吴瑶瑶梗住：“你！”
向怡然转身打算回去。
顾流萤立刻找地方藏起来。
她看着向怡然离开，然后吴瑶瑶委委屈屈的从里面出来。
顾流萤动了一下，一下子提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谁？！”吴瑶瑶警惕的看着那边：“出来，我看到你了！”
顾流萤确定吴瑶瑶没看到。
不过她还是出去了。
吴瑶瑶看到她有些惊讶：“是你？”
顾流萤淡淡的看着她：“是。”
“你是不是听到了？”吴瑶瑶上前一步，抓住顾流萤的手腕。
顾流萤摇头：“没，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双重否定就是肯定！”吴瑶瑶瞪着她。
顾流萤深深地蹙眉。
“我警告你，不许说出去！”吴瑶瑶威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流萤水眸清幽。
“我的意思是如果向怡然要和你说什么，你……”吴瑶瑶顿了顿：“你不能拒绝他！”
顾流萤清冷一笑：“他对我表白，我也要答应吗？”
吴瑶瑶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和委屈：“对，你不能拒绝。”
顾流萤无语的看着她。
“总之，你记住了吗？”吴瑶瑶盯着她。
“我要是拒绝了呢？”顾流萤反问。
吴瑶瑶有些僵硬：“我就说你在剧组欺负我！”
顾流萤：“……”
“反正，你不能让他伤心！”吴瑶瑶愤愤道。
“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顾流萤睨着她：“我拒绝他，你不就有机会了？”
“可我看不得他伤心。”吴瑶瑶幽幽的回答：“我会心疼的。”
顾流萤不耐：“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吴瑶瑶不明白。
“我不喜欢他。”顾流萤语调寡淡：“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吴瑶瑶不说话。
“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顾流萤正色看着吴瑶瑶。
吴瑶瑶幽幽的看着她，眼神复杂。
顾流萤转身而去。
吴瑶瑶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跟上去。
——
傍晚，收工。
顾流萤去找向怡然，“谈谈？”
向怡然诧异的看着她。
因为他没想到顾流萤会主动找自己。
她想谈什么？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吗？
“好。”向怡然点点头。
顾流萤正色看着他：“很抱歉，今天我一不小心偷听到了，你和吴瑶瑶的谈话。”
向怡然一顿。
“我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因为你们的谈话设计到了我，所以我多听了两句。”顾流萤十分直接：“我能问问你，你有什么隐瞒我的吗？”
向怡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我不想走了一个云易知，又来一个和他一样死缠烂打的人。”顾流萤解释。
向怡然想抽烟，他一紧张就这样。
可是当着人家小姑娘面，又觉得不好。
他揉揉眉心：“真是想不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了。”
顾流萤诧异的看着他。
他放下手：“该怎么说，流萤，我是你师兄。”
顾流萤：“……”
“你师父柳芳华，是我的师叔，所以我们算是师兄妹。”向怡然解释。
“额……”顾流萤有些惊讶：“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个你不知道，你师父和我师父，她们俩不合。”向怡然回答。
“可我师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顾流萤幽幽道：“所以我不知道。”
向怡然拿出怀表，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顾流萤接过，打开怀表。
怀表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穿旗袍的年轻女人，她们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副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其中一个，顾流萤熟悉。
正是她师父柳芳华。
而另外一个，想必就是向怡然的师父了。
她把怀表还给向怡然。
“我师父叫柳如心。”向怡然解释：“她和师叔都是孤儿，从小被我们的师尊收养的，跟着我们师尊的姓氏，她们俩从小就爱比较，什么都争高低，师姐没有一个师姐样，师妹也没有一个师妹样。”
“这些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顾流萤诧异道。
“师尊去世以后，她们也因为一些事，就分道扬镳了。”向怡然深沉道：“后来，我师父以为你师父已经死了，伤心了好久，一直到前不久，看到新闻才知道她还活着，可是没想到她却又……我师父很伤心，没有想到身体也扛不住了，然后前些日子也离开了。”
顾流萤：“……”
“这样也好，九泉之下，两个人又可以热热闹闹了。”向怡然意味深长道。
顾流萤讪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向怡然挠挠头：“我是想循序渐进，怕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哪想到，第一天身份就被揭穿了。
“吴瑶瑶还以为你要和我表白。”顾流萤笑道。
向怡然：“……”
“她好像喜欢你。”顾流萤似笑非笑道。
“不是好像。”向怡然无奈道：“我也喜欢她，就是她有点傻气。”
“那你今天和她说话的语气像个渣男。”顾流萤双手抱臂：“哪有你这样的？”
“我不过是逗逗她。”向怡然轻哼：“你懂什么。”
顾流萤无语。
“我是不懂，渣男。”顾流萤讽刺。
向怡然眯起眼睛。
“不许你骂他！”吴瑶瑶急匆匆的跑过来，她瞪着顾流萤：“你怎么能骂他？”
顾流萤：“……”
“我可是帮你在骂他。”顾流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也不可以。”吴瑶瑶生气道。
顾流萤揉着眉心：“幸亏你喜欢的是他，你要是喜欢别人，活活把你玩死。”
“你说什么？”吴瑶瑶没听清楚。
“你们慢慢交流。”顾流萤放下手：“我走了。”
“等等。”向怡然叫住她：“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是关于厉隽琛的。”
顾流萤蹙眉：“关于他的？”
“准确的说，是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向怡然深沉道：“你知道他父亲是谁设计杀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