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几番辗转雄关下领令借粮豪吏家下

墨狸儿痛快的答应了欧阳破晓第二个条件,没想到第三个条件却让他们难以接受,便拒理力争道:“将军大人让我们服从军令听指挥我们都没问题,但您让我们当火头军恕难从命!”

欧阳破晓却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道:“非本将军求着你们来的,若你们不喜,也可以选择离去,这是你们的自由!”

“可是!…”墨狸儿还想在争取机会,刚开口便被欧阳破晓打断,

“这事没商量!这是你们入关的先题条件”

墨狸儿见欧阳破晓不松口,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答应你!”

欧阳破晓对于墨狸儿的决定,丝毫不觉得意外,转身对他的亲卫兵,道:“带他们到后勤部报到!”

……‘

墨狸儿等一群少年在欧阳破晓亲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如意关,发现关内是另一番景象,入眼到处是萧杀之气,所遇见的士兵由内而外散发着虎狼之像,从骨子里透着的狠劲,仿佛是从九幽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让初入军营的这群少年感到莫名的紧张!

好在带队的军将表现出一幅和善的样子,一路上为众少年介绍关内的概况,让墨狸儿等初步了解了战争的残酷。就这样,一行人且行且走,来到了火头军处,那军将和火头军班长作以交接,便扬长而去,独留下一群少年在风中凌乱。

却说,火头军的班长是一个年长的中年大叔,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他看众少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他们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角色,有心开导他们,便冲墨狸儿招了招手,

“小伙子过来一下!”

“您是在叫我吗?”

“是的!”

墨狸儿应了一声,就无精打采的来到老班长身边。

老班长微笑着说道:“小伙子,我从你们的脸上看出了不情愿,是不是不愿意来我这啊?”

墨狸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等不远万里而来,投奔欧阳将军,却没想到……给我等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老班长拍了拍墨狸儿的肩膀安慰道:“小伙子别抱怨了,从另一方面讲,欧阳将军这样安排何尝不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你们也不能埋怨他啊!”

墨狸儿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只是希望我们有朝一日可以上阵杀敌,完成我们此行的愿望!”

“你们也不要消极怠慢,俗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表现自我的机会,做的好了,我亲自找欧阳将军为你们表功!”

墨狸儿闻言,暗淡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急忙回应,“老哥哥,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能做好!”

“这里烧火做饭的人手暂时不缺,但是储存的粮食有些紧缺,你们年轻、机灵、点子多,不如出去弄些粮食,募捐也好,收购也罢,就当为前线的战士做一份贡献。”

墨狸儿欣然答应,相比较弄粮食要比当伙夫强的多,当然,自己的须弥戒中存粮不少,但是墨狸儿也不打算这样送出去,那样会太明显了,不如趁此机会端他几个匪窝。

好在欧阳破晓对墨狸儿等人的自由没有限制,除了一些军事要地,其它的地方他们也转了一个七七八八,不得不说这如意关确实是一个守易难功的军事要塞,各种军事工事也很完善,也充分的证明了欧阳破晓在守关方面的军事造诣,让众少年长了见识。

次日,天刚破晓,起床集结号的哨声就在如意关各处响起,墨狸儿等草草收拾了一下行装便同火头军一起晨练,看着伙夫们将军体拳要的虎虎生风,让众少年刮目相看。

墨狸儿正在诧异之际,忽听的老班长喊道:“墨小子,带着你的人练起来,别傻站着!”

得老班长提醒墨狸儿才带头跟着动了起来,老班长看着他们初练军体拳,动作生涩,便来到了墨狸儿的身边道:“来,你们跟着我一起练!”老班长为了让他眼中的这群新兵能跟上节奏,故意将动作放慢。

墨狸儿等跟着练了一遍,感觉军体拳也就一般般,顿时失去了兴致,就像吃惯了可口的水果,偶尔吃一根胡萝卜觉得也挺好吃,如果再接着吃就会索然无味。

只听墨狸儿突然吆喝了一声:“清龙象,一练拙力如龙象!”墨狸儿话音一落,拳风一变,其它少年也跟着变幻拳法,又听的墨狸儿道:“二练拳脚如疯魔!”只见一道道拳影仿佛铁匠手中的重锤落下,破空之声跟着一阵扑面的劲风让老班长一退再退。这时,老班长暗自心惊,忽又听的一道道声音连着响起,再看众少年眼随手转,拳脚齐发,腿不过裆,脚不离地,吐气发声,以声助势,以气催力。崩,如山崩之势,撼,如震山撼岳,拳出如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端得是:

拳似流星眼似电,

腰如蛇形脚如钻,

体松肉固神内敛,

虚虚实实意源泉。

看得墨狸儿舞拳,老班长顿时觉得有一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自己打的军体拳在龙象拳面前黯然失色,等的墨狸儿收了拳脚,老班长灿灿而笑道:“墨小子,好本事,你那拳法比我们的强了何止百倍啊!是什么拳法?”

“我们耍的是‘龙象拳’”

“墨小子……不,不应该叫你墨少,咱打个商量,能不能把你们的拳法传给俺们?”

墨狸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并将罗冲叫了过来,说道:“老班长,他叫罗冲,不光拳打得好,更善于用长枪,你们要是想学,就让他教你们拳法枪法吧!”

老班长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晨练结束,墨狸儿留下罗冲,带着其他少年出城搞粮食,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剿匪,然而四处一打听,这方圆百里哪有土匪的影子,即使有,也早就让欧阳破晓的军队剿了。这第一条线断了,墨狸儿便把目光锁定在了豪绅的身上,墨狸儿不明白欧阳破晓为什么放过这群豪绅。

或许欧阳破晓有种种顾虑吧,墨狸儿不得不慎重考虑,既然不能直中取,那就只能曲中求……

墨狸儿倒也没有仇富的意思,但觉得这些乡绅富豪在国难其间,应该主动的给军队捐粮捐物,毕竟若是国不在,家焉能幸存,可事实上,有这种觉悟的富人少之又少,反观寻常百姓,该出人的出人,该处理的出力,该捐粮的捐粮。

出了如意关,墨狸儿等人卸下兵甲,收起大旗,一番乔装打扮以后,活脱脱的一群山匪流寇,黑巾遮面,彩带束发,一身身紧身劲装,一把把明晃晃的制式刚刀,仿佛是百鬼出巡,夜叉临世。

随着一道尖锐的哨声响起,战马嘶鸣,众少年玩心大起,挥舞着大刀,纵马狂奔直扑百里之外的一个寨子,在那里有一个乡绅,拥有数千顷良田,有自己的护卫队,经常鱼肉百姓,可以说是为富不仁。

寨子主人又仗着自己是开阳星军的远亲,根本不把欧阳破晓看在眼里,别说是粮食了,就连一滴水也没支援过。

墨狸儿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老班长有意无意的闲聊,让他记下了周边的几个乡绅豪吏,便有了今日之行。

墨狸儿等人策马奔驰一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小山丘,他驻足山丘,极目远眺,果然看到了一个繁荣的山寨,但见此山寨旌旗招展,高墙深院,气势不凡。此山寨独存这乱世当中,能威慑盗匪,不惧官兵,那么只能说明此以此中有非常的手段,墨狸儿一是不敢贸然攻打,二是怕错怪了好人,所以他决定驻兵山丘,先派人打探消息。

贾雨生和贾燕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和街坊四邻打交道他们二人再适合不过了,所以,这次打听消息,墨狸儿拒绝了曲涛和司徒凡的自荐,将贾氏兄妹派出。

贾雨生和贾燕又穿上了粗布褴缕,打扮成平民百姓,各挑了一担山货朝山下走去。

贾雨生和贾燕游走在乡村邻里之间,但闻这里有一个乡绅叫候显,人送外号猴扒皮,候占乃是开阳星君的一位堂叔,平时没少剥削十里八村的百姓。

而众少年此行的目的就是打劫富而不仁的豪绅官吏,这候显显然在此一列,所以,贾雨生和贾燕就有必要进一步打探所候占在山寨的部署,为攻打山寨做准备。

于是乎,贾雨生带着贾燕徒步走进所属的山寨,深入敌后,贾燕因为害怕,俊俏的小脸越发的泛白,贾雨生怕贾燕露出破绽,灵机一动,顺手抓起泥巴,分别在自己和贾燕的脸上抹了两把,如此以来,两张脏兮兮的小脸更接地气,兄妹二人相识一笑,一边吆喝,一边来到山寨前。

近距离一看,才知道此寨竟只有一道门户,寨门是巨石簇就而成,在门两侧,有八名带刀护院,状若门神,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有言道:

乱世豪绅营山村,

千担万担寨中屯。

不义之财千千万,

守财豪吏亦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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