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走后,探春望着贾璟呆呆的发愣。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不觉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
探春只感觉小脸一热,两只大手在她的小脸上抹过。
见探春双眼泪光闪烁,鼻间抽动。
贾璟安稳道。
“没事,想哭就哭吧,你璟二哥又不是外人。”
探春如今也才是八岁。
即便在机敏聪慧,也是个孩子。
闻言之后,眼泪再也止不住冒了出来。
想到这些年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贾璟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在这古代封建王朝,一个庶出的女子,要在豪门之中生存下去,实在是不容易。
三春就没有一人是好命的。
迎春,生父贾赦和继母邢夫人对她不管不顾。
兄长贾琏和嫂子王熙凤对她也是不怎么在意。
到最后不过是因为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的外债,被贾赦嫁给了孙绍祖。
迎春多可爱、温柔、可亲的女孩子啊。
嫁了才一年不到,就被这匹中山之狼凌虐而死。
探春,庶出的姑娘,又摊上这么一个不省事的亲娘和弟弟,即便她努力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最后也只是落得一个远嫁番邦和亲的下场。
惜春的出身倒是比她们两个好,宁国府的嫡女,身份是尊贵,可偏偏摊上了贾敬、贾珍这样的父兄。
小小年纪有家难回,寄居荣国府中,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以至于后来养成了孤僻冷漠,心冷嘴冷的性格。
最后落了出家带发修行,终生孤苦的下场。
既然他来了这世界,自然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
探春在贾璟的怀里哭了有一会儿,慢慢的哭声停了。
只是看着这丫头红润的脸颊,就知她是害羞不好意思。
贾宝玉房中,贾母还有脸上带伤的王夫人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贾宝玉心疼的在抹着眼泪。
别看贾母昨天叫嚣着要告贾璟忤逆不孝。
可真让她告,她干嘛?
朝廷会为了一个妇人,为她惩治一个勇冠三军的侯爷?
先不说告不告的动,就说事情闹大了,贾璟有没有事不知道,但是旁人只会说贾宝玉活该,士林不放过他,礼部不会放过他,居然敢擅自给女儿家取表字。
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或父辈,或夫君赐字。
这他取表字?他算什么东西?
如此视女儿家的清白于无物。
视大周礼制于无物。
贾宝玉的名声绝对是毁了,以后不可能有门当户对的女子嫁给他,嗯,本来也没有,同是国公之家的,谁看得上这么一个废物。
也只有像薛家这种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才当他是块宝。
贾母一直都是荣国府最尊贵的老祖宗,被贾璟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老东西,蠢妇,她能怎么样!
她的娘家史家敢来找贾璟的麻烦嘛?
贾璟是锦衣卫指挥使,他们躲还来不及,还上前去找死?
贾琏刚刚从平安州回来,在他父亲贾赦的院里汇报这次的事情。
从贾赦哪里得知昨天事,心里很震惊。
贾璟他是知道的,毕竟两人也就相差几岁。
以前看他就是个闷葫芦,如今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贾琏说道:“父亲,那璟哥儿把宝兄弟打了,老太太,二太太,会放过他?”
贾赦说道:“不放过?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他可是敢在万军之中孤身一人冲进敌军大营生擒女真大汗的绝世猛将,就是宁荣两府,两代先国公也做不到的事情。”
“你祖母倒是叫着要告他,可她不过是嘴里叫得狠罢了,她心里清楚着呢,朝廷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后宅妇人去为难贾璟。”
“你祖母平日里在咱们府中颐指气使惯了,以为对贾璟还能像以前那样?”
“哼,从战场上下来的哪个不是杀星?她要是温声低态跟人求情,指不定还有用,还用着她那套老祖宗的威风,人家可不会买她的账。”
“别看璟哥儿把族里的子弟杀了那么多,可剩下的,可全指望着他呢!”
“说局大不敬的话,她要是真想去告,不说贾璟这里,就说族里,一定会一起出面把老太太给休了。”
“平时没事她可以装装老祖宗的威风,可如今贾璟是我们贾家爵位最高者,是贾家的根基,老太太要想告他,就是动贾家的根本,族里的那些族老,平时叫着她老嫂子,真到那时候,只怕就是一声史氏。”
“贾璟十六岁就位列一等候,大周建国以来,除了皇室之外,还有谁能有如此爵位?将来再进一步,那宁国府就是三代国公,甚至……”
“老太太为了宝玉得罪璟哥儿,那是老太太和他们二房的事跟我大房可没有关系,回去看好你的媳妇,她可是一向都向着她的姨妈,别到时牵连到我们大房。”
说起王熙凤,贾赦一脸的不爽。
贾琏赶忙点了点头说道:“儿子明白。”
贾赦说道:“还有件事,你跟璟哥儿虽是同辈,但以后还要尊称他侯爷,千万不要觉得你比他年纪大就摆出什么兄长的架子。”
“他的亲兄长都因为开罪了他被陛下下旨斩首,侄子流放了,你难道能和他的亲大哥,亲侄子去比嘛。”
“要懂得审时度势,千万不要因为老太太的态度就对他有成见,二房和老太太那边对他的意见越大,我们大房这边越是要和璟哥儿抓紧关系。”
“把关系搞好,以后自有你受用的时候,老太太没用了,只能在我们府里作威作福罢了,以后宁国府可不会听她的,我们贾家的天换了。”
贾琏赶忙点头说道:“父亲的金玉良言,儿子句句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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