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9章:棋子也有脾气

张王妃不停给柳儿递眼色,柳儿知道是要她去徐恪那里搬救兵,趁着没人注意,赶忙就溜了。

她飞快的去找徐恪,想让徐恪去求情,可当徐恪听了柳儿转述的老太妃说的那些话,他就停下了穿衣的动作。

“这次,我也帮不了母亲了!”

他一拳头砸在楠木床沿上,眼中满是愤怒:“也不知道萧婉容何德何能,竟能让祖母这样偏心于她。”

柳儿想起萧婉容刚才对她的帮助,不愿意说萧婉容的坏话,只道:“恪少爷还是多想想办法吧,三夫人要是换了王妃院中的守卫,王妃娘娘说话做事就都不方便了。

守卫的事情都还是小事,老祖宗和王爷一心想将王妃娘娘关进佛堂,也不知道王妃这次进去了,可还有机会再出来。

这一个月,就只能靠恪少爷在外面应对了。”

徐恪烦躁的点头:“还用你来提醒,滚回去好生伺候我母亲,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本少爷唯你是问。”

柳儿吓得缩了缩脖子,可刚才险些被张王妃逼着当众脱衣,现在又被徐恪这样呼来喝,她便是受制于张王妃的毒药,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试探道:“王爷想让再要个儿子,不就是想提虞美人的位份,好让与虞美人能名正言顺管家吗?既然如此,恪少爷为啥不赶紧娶个正室夫人进门?

您的夫人,是王府名正言顺的嫡少夫人,和萧婉容一样能名正言顺的管家。王爷提拔您的夫人,不比用虞美人更名正言顺,更放心?

虞美人毕竟是妾,当了侧妃也成不了正室。王妃娘娘伤了王爷的心,再要掌家估计也难,那何不让恪少爷您的夫人提您掌家呢?”

天下就没有和睦的婆媳,徐恪再娶妻也定不会再要张家女,儿媳和婆婆少了层血缘关系,那中间的争斗就可想而知。

等张王妃沦落到自己媳妇儿手里讨生活,也就是她柳儿报仇的时候了。

柳儿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相当的不错,徐恪愣了片刻之后,竟也慎重的考虑起来。

良久以后,他才道:“若是本少爷娶续弦,母亲便没有被关在佛堂不出来的道理。等媳妇过门,我们将萧婉容和徐庄打败,也的确需要个自己人管家。”

柳儿点头:“是这个道理,恪少爷早晚要当世子爷,早晚要成这个家的主人。王妃娘娘不掌家,总不能一直让虞美人替您掌家吧。”

徐恪更为心动:“母亲这一个月在佛堂左右也没什么事,便多费心思替我张罗下吧。”

柳儿心中欢喜得很,赶忙领命回去。

柳儿都走了好远了,徐恪却还摸着下巴想女人的事。

出事这么久,他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岐黄的医术惊人,当真将他的命|根|子救了回来。太医来检查过还几回,已经确认他的病已经好全了.

前段时间怕引起旧伤,一直禁欲没敢动女人,现在一想娶媳妇,他还当真馋得很。

“恩,今晚上就拉小襄铃来开开荤,那蹄子前凸后翘,腰肢纤细,皮肤白皙,压上去定然是好滋味。”

徐恪脑中不断浮现着十八禁画面,整个人笑得淫}荡不堪。

张王妃被关进佛堂,气得先将东西好一顿摔,等柳儿回来她已经将气出得差不多了。

她问柳儿:“恪儿怎么说?可有办法尽快让本王妃出去?王府现在乱得一团糟,本王妃现在绝对不能被关。”

柳儿安慰她道:“恪少爷让娘娘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他能应付得了。他还让您为他选个千金当续弦,等他成婚,老太妃和王爷就是又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再将您关在佛堂。”

张王妃一听就黑了脸:“他怎么就糊涂了?现在才开始选妻,等定了人选,换了庚帖,下了小定还得定日子成婚。

就算咱们家再急,娶妻的大事,也不可能一两个月就办好。真要等他成亲,现在开始准备也一定是在半年以后,难道本王妃要在佛堂呆半年?”

柳儿心说:半年都是少的,你要是真被关一辈子,那还好了呢。

寻常挨点打什么的,柳儿都不放在心上,毕竟是给人当奴婢当下人挨打挨骂都是平常事,张王妃给她下毒她也认,左右只要忠心就会有解药,她从没想过背叛,做事也细心,所以从来没受过毒发之苦。

因为服了那毒药,她才成了张王妃的心腹,才是这院中第一人,才活得比小户人家的嫡亲小姐都风光。

所以,她不怨,更对张王妃死心塌地。

可前不久她知道那毒药会让人终生不孕,虽然张王妃说全解了毒就能怀孕了,可后来她问过苗医,那种毒最先伤害的就是女人的小腹,中毒五天之后子宫就中了寒毒,不再适合孩子在肚中生存。即便怀上了,那孩子在肚中也活不过两个月。

所以,不怀上其实更是福气。

那一刻,柳儿的心都碎了,她开始恨张王妃,恨她的心狠手辣。

可她只恨了几天,也就算了:毕竟那毒药是她自己选择服下的,张王妃并没有逼她。既然是毒药,对身体肯定有损害,所以,她怨张王妃,却只恨自己贪恋银钱。

她想着:张王妃手段毒辣,可至少光明磊落,便是下毒也下得理直气壮。

可今天,她被逼得差点就当众脱衣,她才真的看清张王妃——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将天下人都当猪狗当棋子利用的魔鬼。肖家媳妇和老嬷嬷都一心效忠她,可等他们没有用了,张王妃舍弃起来却连眼睛都不会眨。

柳儿恨,很恨!

所以,她要报复!

“你说,恪儿是不是想岔了?”张王妃并没发现柳儿的异常,她皱着眉头问她:“你将事情和恪儿说清楚了吗?

萧侯夫人已经上了本王妃的勾,还等着本王妃给她送药,送计谋呢。虞美人不安分,本王妃也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不尽快将本王妃救出去,会坏事!”

张王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佛堂来回转着圈。

柳儿也是一脸着急的神色,应和道:“是啊,奴婢只想都只要恪少爷成亲,王妃娘娘就一定能出去。却没想到还有个时间问题。”

“你就是猪!”

张王妃对柳儿横眉怒目,骂道:“还不快赶紧想办法,耽误了本王妃的好事,休想要这个月的解药。”

柳儿便忍不住打了的寒战,怕得话都说不利索:“奴婢说清楚了的,想来恪少爷一定会想出好办法。”

“不行,本网发给便是一天也不能被关。外面的事情太乱……”

“娘娘稍安勿躁!”柳儿大着胆子劝她:“老太妃正在气头上,娘娘和她作对绝对讨不到好。王爷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近来又疏远娘娘,你在这个时候闹,会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难道坐着等死?”

“不是还有奴婢吗?”柳儿眼中闪过精光,却一转即逝:“老太妃进了您的足,可没禁奴婢的足,奴婢完全可以替您和恪少爷传话。

萧家的事情,娘娘只要出办法就行,送东西和传话都有奴婢去办。奴婢要是办不好,不是还有恪少爷吗?”

柳儿跟了张王妃十来年,从来忠心耿耿,张王妃半点都不曾怀疑。

她仔细想了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她摘下头上一根小巧的鎏金凤穿牡丹的簪子别在柳儿发髻上,而后才笑着拉了柳儿的手道:“幸亏有你,等本王妃出了佛堂,一定好生赏你。”

以前柳儿得赏赐心里都欢喜得很,可今天她觉得无比讽刺,也是今天她才明白:张王妃的赏赐就是喂狗的骨头,只有要让狗咬人了,她才会让狗吃顿好的,以便在咬人的时候更有力气。

这赏赐,真尼玛烫手。

尽管这样,柳儿还是笑嘻嘻的收了那金簪。

她规规矩矩的朝张王妃下跪谢恩,而后又为张王妃排忧解难:“虞美人身上的毒也快要发作了,奴婢可以去帮您送解药。”

说起虞美人,张王妃一张脸又阴狠起来:“那样忤逆本王妃还想要解药?她想得也实在太美!”

“可要是不给解药,虞美人中毒的事情只怕就瞒不住了,这个时候,不能再节外生枝啊!”

柳儿就是想给虞美人解药,看着虞美人对张王妃阳奉阴违,她心里爽得很。

张王妃却铁了心:“你想办法将她带进佛堂,这次本王妃不将她弄服帖了,便要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院中的守卫全都在三夫人手里,老太妃又不让外面的人随便进来。奴婢只怕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好生想,这事,你必须办成。”

柳儿沉默了,不再言语。

这边张王妃心急火燎的想着对策,那边徐恪却已经将襄铃拉进了卧室。

他本来就是个色中恶鬼,禁欲几个月,他早就受不了了。尤其襄铃每天揣着个鼓囊囊、白花花的大胸脯在他跟前晃他怎么能受得了?

“宝贝,爷想死你了!”

连调情都没有,连甜言蜜语都懒得说,徐恪直接将害怕得不停往后躲的襄铃按在了身下:“来,让爷好好疼你,今晚,有得你消受。”

随着话音落地,‘刺啦’一声响起,襄铃的衣裳应声而碎,徐恪便兴奋得一脸潮红,他激烈的啃着襄铃的小嘴,在她耳边忘情的说:“刚才咱们喝的茶水中各加了两颗‘迷情香’,今晚,咱们一定好生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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