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寻找记忆

拥有了财富,拥有了美人,拥有了家庭,肖林夕第一次感受到,平平淡淡的生活中一样拥有幸福。雅煊想看看肖林夕的老家,想看看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当时也是想了解他的过去,当然还带着大城市的姑娘对乡村生活的向往。

肖林夕带着雅煊,首先回到了杏花村。他们住在母亲留下的老房子里,肖林夕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灿烂的杏花,弥漫的香味,母亲的味道,童年的味道,肖林夕沉醉其中。雅煊没有到过上海以外的乡下,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路边的一丛花,田野里的一棵树,天空中飞过的一群鸟,农村的院落,农具,都让她感到惊喜,新鲜,她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肖林夕带她去拜见长辈,雅煊也不懂农村的礼仪,别人也不在意。杏花村的人第一次看见大上海来的姑娘,听说还是从国外回来的,都围在她身边当作风景来看,雅煊落落大方,也不在意。大家称赞,果然是大城市来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言谈举止,与乡下人不同。

肖林夕带着雅煊去了后山,到父母的坟上烧了纸,在坟前磕了三个头。雅煊说,这里真是漂亮,这么多的杏树,春天杏花绽放的季节,一定美不胜收。肖林夕对这些景色没有感觉,正所谓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肖林夕说,小时候我误入了一个山洞,就是在那个山洞里,我见到了这块玉,后来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山洞了。雅煊觉得好奇,就陪着肖林夕在山里慢慢寻找,他们找了好长时间,依然一无所获。最后,肖林夕说我们走吧,以后有机会再来寻找,雅煊也累了,说那就明年再来。

肖林夕带着雅煊回到白水城,他要看一看这个让他成功、让他失败、给了他爱、给了他恨的地方。

肖林夕在上海就知道,当年卖房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早就没事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那种滋味难以言表。雅煊问他晚上住在哪里,他不回答,当肖林夕带着雅煊到了他原来的住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雅煊大吃一惊,说:“想不到你在这里还有这么好的房子,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肖林夕这才把当年如何来到白水城、如何卖花篮被人欣赏、如何做房地产销售顾问、如何离开白水城前往上海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杏花的事情按下不提。雅煊听到这些故事,感觉像听神话一样,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她感慨地说:“如果不是回来,我都不知道一辈子嫁给了什么人。”

萧林夕回来的的本意不在于寻找回忆,他还有事情要办。他下了楼,走到山脚下当年曾经出事的六座楼那里,看到环境收拾得很干净,生活氛围也很祥和,一群老头正在那里下棋、聊天。肖林夕相信没有人能认出他来,于是走上前去问道:“这里的房子有房产证吗?我想在这里买套房子”大家连连说有、有,你尽管放心,原来这里是有问题,后来政府都给解决了,这里的房子与小区里的其它的房子是一样的,孩子一样上学。肖林夕听了,长出了一口气。

肖林夕回到家,对雅煊说:“我带你去看个地方。”雅煊说:“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我都快让你吓死了。”肖林夕带着雅煊一起到了当年玩乐的那座别墅,法院的封条还在,肖林夕扭开窗户,雅煊不敢进去,肖林夕把她抱了进去。

房间内比原来更加凌乱,看来又有人进来过,而且进行了更仔细、更彻底的搜寻。雅煊很惊讶,一个好好的别墅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肖林夕不便于多解释,把她带到自己藏玉石的地方,打开秘密开关,拿出藏在那里的玉石,四个玉坠、四块羊脂玉还在,肖林夕拿出一个最大最美的玉坠,挂在雅煊的脖子上,雅煊惊讶地叫起来,真是太美啦,她万万没想到,这里藏着这样的珍宝。雅煊很喜欢,但还是摘下来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肖林夕说是我的,你放心戴着就行。雅煊还是半信半疑,这一天的经历,已经把她刺激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他们走出别墅,走到昔日杏林鲜花店。鲜花店依然静静地立在哪里,杏林鲜花店的招牌依然挂在那里,没有了花的美丽,没有了花的香味,没有了昔日的热闹与繁华,门口长满了杂草,椅子上满是灰尘。肖林夕和雅煊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没有进去。雅煊知道知道这里一定也有不寻常的故事,但是没有多问。

他们打车一起去了泰山脚下,昔日的鲜花基地全部种上蔬菜,菜地里面饲养了很多鸡,咕咕咕咕的叫着,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妇正在忙着施肥。肖林夕走过去,问:“老人家,我记得这里曾经是鲜花培养基地,那些花呢?养花的人呢?”

老人说,那说起来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确满是鲜花,养花人是一对小夫妻,男的年龄大一些,女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好像他们刚刚结婚。他们说租的土地到期了,不想再干了,我们就租了过来。我们不会养花,接过来之后,就改为种菜,养鸡,收入还是挺好的。我们这里有新鲜的蔬菜,有散养的鸡下的鸡蛋,都是最绿色环保的,你们买一些吧,在城市里买不到。

肖林夕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老人摇了摇头,说:“据说去了南方,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还感到奇,好好的生意,怎么就不干了呢。”

雅煊买了一些蔬菜和鸡蛋,肖林夕不说话,久久的望着泰山。在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边走边唱:

当年熙熙攘攘,而今野草遍长;当年人来人往,而今都在何方;繁华歌舞地,温柔富贵乡,而今屋梁上结满蛛网;山盟海誓说相爱,转眼上了别人的床;都说相爱到永远,才知道永远不太远。醒来始觉甚荒唐,方明白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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