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真假神偷

老规矩,神偷杨和小杨子以猫叫狗叫鸡叫为信号,神偷杨在外面接应,万一小杨子被发现了,能够确保小杨子安然脱身。小杨子分别潜入督易图和巴蔓子家中,东翻西找,没有见到值得怀疑的物件,也没有见到值钱的东西,看来督易图和巴蔓子是个正直的清官。神偷杨说:“如此清廉的官员难得呀,或许我们误会了大将军和督将军。”

次日早晨,督易图醒来,尽管家中没有失盗,但凭敏锐的直觉,发现昨晚有人来过。能让自己觉察不到的,只有神偷杨和小杨子才有这等功夫。督易图气得七窍生烟,加派人手在城外方圆十里进行搜捕,扬言城内没有神偷杨的立足之地,城外也不会有神偷杨的安身之所。巴蔓子支持督易图的做法,因为破案有七日期限。

都城西门守卫突然得到一笔钱财,又可以好好地喝上好几天的酒了,兴奋得只差把神偷杨叫爹。查看了神偷杨和小杨子的令牌,也草草地验证了人脸,放他俩出了城。

有个护卫对守卫说:“这两人有点像神偷杨和小杨子。”

“怎么可能呢?你小子看走眼了。”守卫说:“神偷杨在城外作案,城内就不可能有神偷杨。我们要防的是进城的人,必须严查严管,确保城内安全。也就是说,城内的人都是良民,可以随便出城。”

这个护卫是看见守卫收了好处的,守卫没有吃独食,也象征性地给了这个护卫一点好处:“有酒大家喝,有果子大家吃。”

神偷杨和小杨子在山村田野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居所住了进去。他俩打扮成农夫,立即四处打探消息,一心要捉拿假冒者。他俩发现有大量士兵在乡村搜查,士兵也警告大大小小的地主加强防范,见到神偷杨立即抓捕或者报告。

小杨子说:“督将军简直是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追到哪。”

神偷杨说:“调遣士兵到城外,督将军没有那个权利。”

小杨子说:“大将军的决定?”

神偷杨说:“大将军也没有这个权利。”

小杨子说:“大王的决定?”

神偷杨说:“估计大王是迫于无奈。”

“我们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为大王说话。”小杨子说:“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也迫于无奈,杀几个士兵,闹出点人命,整出点幺蛾子?”

“你在说气话,这点挫折都受不了。要学会忍耐,那些士兵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那是他们的职责,对我们毫发无损。”神偷杨说:“你的报复心太强了,这不利于身心健康。”

“庹大人也说我这几日虚火上升了,有病,要治。”小杨子说:“老头杨,我真的有病吗?”

“有,还病得不轻!”神偷杨立即改口:“不不不,你身上的病是小毛病,以后我会告诉你详情,也会给你治好。”

小杨子说:“我的病暂时不用管了,眼下要治好你的病。”

神偷杨和小杨子悄悄走访了那些被害的地主,也走访了那些没有被害的地主,更注意到了一些形迹可疑之人。

神偷杨说:“根据以往的作案时间、方位和他们踩点的情况,我断定今晚他们会光顾这家地主。”

小杨子说:“今晚只要活捉了假冒者,就可以洗清你的罪名了。”

神偷杨说:“我等的就是今晚。”

当晚半夜时分,有个人影潜入这家地主院中,盗走大量钱财,但惊动了院里的家丁。家丁哪里是人影的对手,已经被打倒好几个。突然,人影站着不动,腿像灌了铅一样,手像触了电一样,任由家丁拳打脚踢。家丁高喊:“抓到神偷杨了!”

又有家丁高喊:“打死神偷杨!”“打死神偷杨!”

躲在远处的神偷杨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想到抓到了假冒者,心里也是一阵痛快。

活捉了神偷杨,这家地主连夜派人送往官府。

原来,小杨子有意在院中惊动家丁,又在暗中向人影射出两枚浸有“三步跳”麻药的“小杨飞针”,从而让人影动弹不得,只有被擒的份。

可在进城途中,被捆绑的神偷杨死了。

是怎么死的是个谜。

可能是被家丁打死的,也有可能是被快意堂自己人谋害的。

巴蔓子和督易图见到死者,发现根本不是神偷杨。巴蔓子说:“从作案手段看,以前的几宗命案都是出自此人之手,看来是此人在假冒神偷杨作案。”

督易图说:“假冒不假冒不重要了,此人一死,案子告破。今日恰好是第七日,不多不少,任务完成。但人们会认为罪大恶极的神偷杨已被正法,可真的神偷杨逍遥法外,我们不得不防,追查一刻也不能放松!”

此后,社会上都说官府抓到神偷杨了,都说官府斩杀了神偷杨。

“老头杨,事情没有按我们的预期进行。”小杨子说:“本以为抓到假冒的,可以洗清你的罪名,结果反而害了你,人们都认为你已经死去了。我要为你正名,你活得好好的!”

“不用正名,洗清了罪名,我就心满意足了。”神偷杨想了想又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其实死了还是活着都不重要,正名不正名也不重要,我看这事没完,官兵还会追杀我们,快意堂的余孽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些官兵追杀不了我们,我们也不怕快意堂的追杀。”小杨子迷惑了:“可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神偷杨用手拍打小杨子的肩膀:“难道你在同一个鬼说话?”

小杨子笑着说:“那我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神偷杨说:“督将军不是想抓我们吗?我们干脆到城内去,给他一个教训。”

小杨子说:“老头杨,你不会真的老了吧,你在冒险。”

神偷杨说:“我是冒泡,不是冒险。如果非要说冒险,人生就要大胆地冒险,否则一无所获。你是一只雏鹰,如果担心自己的羽毛受到损伤,那么你将失去两只飞翔的翅膀,你永远上不了天。”

小杨子说:“我要上天,我愿意接受历练。”

在神偷杨的指点下,小杨子有意将行踪暴露在督易图面前。跟巴蔓子一样,督易图顺藤摸瓜,带兵围堵了行走在城内的神偷杨和小杨子。

神偷杨要挑战督易图。

没战几个回合,督易图见识了神偷杨的厉害,方知快意堂的杀手为何杀不了他,方知巴蔓子为何抓不了他,也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再战下去,吃亏的是自己。督易图停止战斗,命令官兵齐上,想搞人海大战,拖垮神偷杨。小杨子还是看热闹的样子,并没有参战。神偷杨并不想伤害无辜的官兵,向小杨子示意后,两人欲溜之大吉。

但溜不了,剧情没有按预设发展。

巴蔓子带兵赶来,截住了小杨子。

重兵把守,小杨子插翅难飞。

小杨子感到害怕了,看热闹的不是自己了,是周围的百姓看自己的热闹。情急之下,小杨子欲使出“小杨飞针”,杀出一条血路,只见神偷杨大喊:“不准用!”

被官兵重重包围,即使用了“小杨飞针”,也闯不出去。就在小杨子迟疑之时,官兵抓住了小杨子。

神偷杨和督易图二人仍在决斗。

见小杨子被擒,巴蔓子说:“小伙子,不要当刺客,也不要当侠客,要当就当将军。”

小杨子露出不屑的神情:“每个少年都有武侠梦,也有将军梦,我要当将军,也不会当你这种将军。”

巴蔓子没有生气:“你腰佩宝剑,又有‘小杨飞针’,闯荡江湖没问题。但要当好我这种将军,或者你认为的好将军,还有一段距离,战场上统率军队不靠你这两样。”

小杨子镇静地说:“我没有作战经历,请大将军指点。”

“知道为什么被我们抓住吗?看看你的武器,再看看这些战士的武器。”巴蔓子说:“在战场上,面对大军,我们的士兵不会用剑,论砍不及大刀,论刺不如长枪,剑的攻击力甚至不如一根长棍。远程攻击也不会用”“飞针”“飞刀”,射杀的力度和距离比不上弓箭或弓弩。”

小杨子看见士兵手里有的拿大刀,有的拿长枪,有的持弓箭。

督易图渐渐占下风了,于是威胁神偷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你也跑不了,你若逃跑,就地正法小杨子!”

神偷杨停止战斗,但岂愿轻易就擒,从怀里摸出玉佩,高举在上:“这是先王的信物,见到此物,如同见到先王。”

巴蔓子认识此物,立即跪下。

其余士兵纷纷跪下。

督易图以及带领的士兵都跪了下来。

“今日我没有伤害一名官兵,小杨子也没有伤害一名官兵。”神偷杨说完,带着小杨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官兵都站了起来,督易图责怪巴蔓子:“大将军怎么不抓捕他们?”

巴蔓子说:“他手里有先王的玉佩,有一次免死权。”

“这是抓捕他们,又不是杀害他们。”督易图说:“下次让我见到神偷杨,一定抓捕归案。”

巴蔓子说:“本将军多虑了,一心想的是置他们于死地。”

出城后,小杨子说:“我失手了,输得一塌糊涂。”

“人生是一场长跑,拼的是耐力,不必在意一时输赢。”神偷杨说:“不是你无能,只怪官兵太狡猾。”

小杨子说:“今日我觉得大将军挺和蔼的,给我讲了许多道理,长见识了。”

神偷杨说:“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花言巧语蒙骗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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