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眯眼撇嘴鼻子抽抽，“就知道你会问，是合兵期。”
“合兵期？”
“到你们觉醒技能时就会发现，你们的技能不能通过兵器释放。你们现在和兵器之间，远没有你们和战宠之间合拍。
你们和战宠，几乎是一体的。你们放出战宠以后，你们怎么想，战宠就会怎么做；战宠看到什么，你们也会看到什么。
听说有人能一次放出几万只小蜜蜂，脑子还没被撑爆，也算奇迹了。”
众人大笑。
“战宠受了伤，你们也会痛；战宠被打得溃散，你们会好半天缓不过劲来。这就是主宠一体。
但你们现在、到九转时跟兵器之间，远没有那么默契。你们是你们、兵器是兵器。
你们要把能量灌注在兵器上再释放出去，兵器被打烂了，你们哼都不会哼一声。当然，你们会心痛。
对于你们中的能晶玩家来说，可能也不会多心痛。
而你们和兵器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兵器不能释放技能。技能就好像被堵在你们的手和兵器之间那样。
那么在战斗时，你们就得分心二用，一边拿着兵器扎人，一边释放技能。
普通战斗还能应付，如果你们在伴星作战，被围攻时怎么办？你放技能时手上兵器停滞了一毫秒，敌人的枪可能就扎过来了。
但当你们进入合兵期后，你们和兵器的关系就像和战宠那样，融为一体、血脉相连。准确的说，是能量相连。那时兵器就像长在你们身上。
你们可以通过兵器无缝释放技能，神级兵器还会放大你们的技能效果。你们就会变得更强。但随之而来的负面作用，就是兵器如果损毁，你们也会受伤。跟战宠溃散是相同的后果。不致命、但不但会心痛、还真的会心痛。
合兵是指特定兵器，不是随便哪个神兵都能有这个效果。
所以现在知道找朱家铸造一把合用的神兵为什么那么重要吧？
只有每天使用神兵、用神兵不断战斗，才能和兵器之间培养起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很多人到了九转，迟迟进不了合兵期，原因就是放飞自我、耽于声色。平时使用兵器训练少、实战更少，更缺乏生死搏杀，如何能培养和兵器之间的默契？
兵器用得多的，几年合兵；用得少的，得耗上一百年。
但合兵期和九转相比，并没有本质上的飞跃。九转天才完全有可能反杀普通合兵。因此你们合兵期时，也不要看轻九转，更不要轻易挑衅，否则死了可就白死了。
虽然合兵期对九转没有碾压，但星系还是把合兵期看成更高阶段，受漩涡第二法保护，你们记好了。”
石应点点头，“合兵期以后呢？”
“是自在期。”
“自在期？”
“自在期就是，你自由了，不再跟兵器绑死了。你换一把兵器，也能找到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也能释放技能了。
你的战力对兵器的依赖也没那么强了，你能用能量凝聚起一把武器，这把武器比之神兵还要更强，即使消散了也没关系。
而且你想凝聚什么武器、就凝聚什么武器。只要你还有能量，你的武器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些以弓箭为主战武器的人，到自在期你们不用带箭支，带够黑晶就好了。”
石榭相视一笑。
“合兵期到自在期的时间长短，也完全看你训练和战斗强度、密度。以及你尝试使用不同兵器的强度和密度。多打架、多杀人；多用不同的兵器打架、杀人，对你们很有好处。
从合兵期到自在期的成长幅度比九转到合兵期大。另外九转以后每个阶段都可能悟到新技能。当然也是越来越难。”
石应又不耻上问，“自在期之后呢？”
“是悟道期，这是目前整个星系修行者的终极阶段。
从自在期到悟道期，是极大之飞跃。据说到了悟道期，修行者就会看到全新世界，和之前阶段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整个星系处在悟道期的修行者，在百人以内，可能只有几十个、甚至一二十个。
那些老家伙，到自在期之后，就很少和人动手了。都是深藏不露之人，就连家族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处在什么阶段。
悟道期修行者，由于深刻感悟了漩涡能量的本质和规则，就不会被自在期以前的修行者看出深浅。所以如果你们看到一个不起眼的老家伙、千万不要随便惹他，搞不好就会被人家秒了。
到了悟道期，你们就会是星系翻云覆雨的人物，普通规则对你们已经不起作用了。几乎、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但前提是你们要先活到悟道期。
自在期到悟道期，从几十年到几百年不等，到这个时候，就完全拼天赋了。一些大药有用，但最有用的，还是骄恩菌。
只是不知道谁能找到这么逆天的东西、还能承受而不死。”
石榭又默默交换眼神。
石应虚心再问，“悟道期之后呢？”
“没人知道。那些悟道期的老家伙们，每十年会约个地方大打一架，称为‘漩涡会’。
每届漩涡会都有些信息流传出来，据说悟道期的天才们把之后命名为‘创世期’。
在创世期，修行者能通过自己的能量和对规则的理解，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全新世界。在那个世界，修行者就是主宰。
据说，已经有几个修行者接近创世期了。”
一个学生沮丧道，“先从伴星活着回来再说吧。”
另一个学生说，“我先定个小目标，娶三房如花似玉的老婆。”
老王没打断学生们开小会，在讲台上埋头踱步，在想些什么。
很久，老王抬头说，“我能教给你们的，大概只有这么多了。
最后再给你们一次建议，想活下去、想看到悟道期最丰美的风景，除了苦练之外，学数理、多游历，多打几次高质量的架，你们会越来越强。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众人都问不出问题了，老王宣布下课。
石应拦住老王，给了他一些药材、矿物作为谢师礼。老王点点头，也不道谢，若有所思的看了石应一眼，石应心里直发毛。
老王飘然而去，石榭去找赵恭如和小伙伴们，再一起去训练室苦练。
晚上石应没有加练，和三女一起去酒吧找老家伙、小五、方姐聊天，等观音下班再一起回家。
四人又情侣开会了。
观音认真的看着石应，本就端庄的脸更加肃穆，“小石头，你真有把握现在就杀了秦世美？”
石应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成把握？”
石应摇头，“十成把握。”
“五百招？”
石应又摇摇头。
“五十招？你会不会太过自信？”
石应再摇头。
“五招？”
观音不信，“秦世美可是八转以来同阶无敌，不是你在刘家矿区遇到的那些弱鸡八转矿匪、或者在渊顶战过的十二生肖。”
石应说，“我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也没看过他出手，但是我看他言行，又跟他派来试探的人交过手，对他实力有了解。
看似他在暗处、我在明处，实则是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我的很多底牌他都不知道。”
小榭说，“我相信小石头。我们几个人里，修行路他走得最远。关于打架，他很在行。”
赵恭如连连点头。
观音说，“那我们就把事情提上日程。最近秦世美什么动向？”
小榭说，“追平会的兄弟姐妹们一直在注意他，最近秦世美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上次他去酒吧闹一场之后，据说他老子迫于一些人的压力，对他严加管束，他也借机突破九转。之后才对他稍稍放松。
他还没放纵几天，他老子就跟他订了孙家的亲，最近一直在准备婚礼。
我们的人根本见不到他露面。”
赵恭如说，“半个月后，学校要举办这一届九转毕业会。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必然会参加。那应该是我们最近一次机会。毕业会三天之后，他就要结婚了。”
观音冷笑，“这样的人也能做优秀学生代表？”
石应说，“优秀学生代表从来不看品行。”
三女深以为然。
观音又说，“在众目睽睽下杀掉他？”
石应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杀掉他！”
小榭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杀掉他！才对得住小云受过的苦、才对得起那些曾经被他伤害过、杀害过的人们！”
赵恭如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杀掉他！才能震慑宵小，让那些胡作非为的豪门大少收敛点！”
观音说，“那好。我们来制订计划。”
石应说，“计划就是等散会，我堵上去跟秦世美单挑，五招杀了他，然后和小榭一起去重启。”
观音重重拧他腰子，痛得他嗞哇乱叫。观音手口不停，“我们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石应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观音说，“单挑是要小石头去单挑，但是要提前告诉小云，让她现场来见证。”
小榭说，“重启师们都被监控着。小云有异动，会被发现、引起警惕。”
观音说，“无妨。那天不是毕业典礼吗？小云以此为借口，明火执仗地到学校来，可能会有人跟着，但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我们算好时间，小石头既然拍胸脯保证五招干掉秦世美，时间一定不会太长。小云一出现，姐姐就跟着她，别人就算有怀疑，也来不及了。”
小榭说，“找一个能俯瞰会场的高点，我跟她在那里会合。我提前埋伏好，小云自己去参会。等典礼结束散场，我通知小石头、小如，你们马上飞过来堵住秦世美。小石头一堵住秦世美，小云马上就来跟我碰头。
我在制高点上压制秦世美的跟班，谁敢帮手就秒了谁。十天后订制的渊顶木箭支也会到手，没有去过渊顶的人，就算是九转，也会一下中招。”
观音眼睛亮了，“如果小石头进展不顺利，你还可以出箭协助。你俩都是八转，围攻九转谁也没话说。”
小榭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