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恭如陪司令归座，随从问司令是否这就离开。司令看了看时间，笑着说，“还早，也不急在这一时。难得喝到这么绝的酒，看到这么多好娃娃。”
酒吧气氛还有些沉闷和压抑，大伙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昂、悲壮情绪中走出来，赵良久看看到时候了，就对赵恭如使个眼色。
赵恭如略一点头，对司令一礼说，“老祖宗，您打架也看了，提点我们这帮小辈煞费心力也累了，您若不嫌恭如粗陋，就让恭如为您舞一曲解闷如何？也好下酒解渴。”
司令眼前一亮，大喜，“早听说小如不但玲珑剔透，乖巧懂事，修行也是极有天赋，舞蹈更称星都一绝。我这糟老头早想识见一番，不想今晚福运如此昌隆，品到最美的醇酒、看到最猛的天才，还能赏到最美女娃的舞姿！”
赵恭如说，“老祖宗福运自然一直昌隆的，那小如就献丑了，请老祖宗安坐！”
说完她飘然上场，对着刘五打了个响指，她手指纤长但并不发柴，在灯光下莹白如玉，十分好看。
刘芒大喜。他们早就听说赵恭如舞技冠盖星都，一直无缘得见。赵恭如只跳给地位极高者或亲近的亲属长辈看，绝不会在学校等公开场合跳。刘芒等人跟赵恭如不同阵营，赵恭如也不会跳给他们看，更不可能强逼赵恭如跳。
刘芒等人一直想看、心痒难搔，如今赵恭如当堂献舞，全都伸长了脖子流着口水看场上亭亭玉立的赵恭如。
赵恭如今晚颇费了番心思打扮，她平时并没有太多名媛习气和绝代佳人的自觉。更多时候，她就像是家里的乖乖女、同龄孩子的长姐。她温柔和顺、乖巧懂事。
她自然不缺黑晶，衣服饰品妆扮物件都是要多少有多少，喜欢什么点个头就有人送来；但她平时跟小榭一样，并不刻意精心打扮。
只是她生得极美，气质又绝佳，随便穿什么也是一副女神范，让人生出一股子爱慕来，忍不住想亲近她。
今晚她盛装出场，一身最适合她的古典裙裾打扮，整体色调素雅大方。腰间以一条丽色腰带调和，在稳重中增添两分俏皮和华贵，符合她的年龄与身份；更凸显她腿长腰细，将美好身姿一展无遗。
她头饰精致秀雅，在灯光下闪着和缓的光，不夺人目却又为她平添了许多女性柔美。头发梳着古典发髻，一部分长发顺直的披在肩头，印衬着她白玉般的脸庞更是清丽。她脸庞略施脂粉，眉眼都稍作装饰，让她本就精致柔和的线条更加完美，灯光下她像一个翩翩仙子等待起舞。虽还没未动，场下众人已然倾倒。
刘五那边放起音乐，是一首石应没有听过的曲子。
音乐一响，赵恭如就动了。石应这才发现上次在赵家看到的舞姿，还是她大大保留了。石应甚至感觉，这还不是她倾情一舞。似乎她在认真对待，但此情此景并不是她最喜欢、最沉浸的所在，无法激发释放出她内心最为汹涌的状态。
但这已足够让所有人沉醉。
安静时的赵恭如，让人觉得虽美但可亲；舞台上的赵恭如，竟有艳光四射、勾魂夺魄之感。
她是天生舞者，任何一个旁人做来普普通通的动作、手势，由她完成就美不胜收，把众人的注意力和心情完全吸引到她营造出来的世界之中。
赵恭如先只是玉手轻动，众人就觉心潮起伏，场下每人都感觉赵恭如在对自己招手。她面含轻笑，表情妩媚但绝不艳俗，众人甚至不知该看她那绝美脸庞，还是昙花般繁复清丽的手势、又或者她柔韧灵动的身姿。
伴奏音乐是首清冽女生演唱的古风歌，韵味十足，仙气飘飘。连石应这个大老粗都觉音乐本身就极具感染力，又跟赵恭如的妆扮、气质、舞蹈都十分贴合。酒吧里古风袅袅、仙韵飘飘，音乐舞蹈完美融合，更让众人沉浸其中。
赵恭如脚下轻动，她舞步比之小榭，同样的轻灵飘逸，但更具美感。她脚尖或踮或滑，修长的双腿或跳或展，细韧柔软的腰肢或摆或转，身体就像音符一样流动起来；在节奏变换的同时高低起伏，极具韵律。
她平时宽幅大袖，绝不肯展露她完美身材；而今晚的衣服本就修身，在舞动中，又不断做出各种动作，将美好的身姿完全展现给众人。石应禁不住拿她和小榭作比。
石应想，“说不定恭如的身段比小榭更好上一筹。抱着小榭的感觉非常好，不知道抱着恭如感觉如何。”
石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小榭，发现她完全被赵恭如舞姿吸引，又定下心神继续观看。
石应不知道，场上男人除了赵恭如的长辈亲人，莫不都被她深深吸引，各种邪恶念头都有。
其实赵恭如舞蹈纯美。但她太过美丽，身姿太过优雅诱人，而舞蹈本身也是要展示舞者流动灵巧线条的，更能激起这些血气方刚少年的原始**。
音乐节奏开始变快，赵恭如也跟着加速。之前的赵恭如，是一只优雅天鹅、骄傲孔雀，慢慢展示她的舞步。现在的赵恭如是一只翱翔飞凤。
她裙裾随舞步摆动，像是凤凰华美的尾羽，她身姿柔弱无骨又极具力量和动感，像凤凰遨游九天。
音乐更加轻快，赵恭如就变成了五彩小鸟，在林间跳动。她舞步轻快，配合她兰花一样的手势，一副美妙轻灵的花鸟图绽放在众人眼前。人们已经不再只注意她身姿，而是沉浸在她身体流动展现出来的高远意境之中。
赵恭如开始跳跃，裙裾撩动间隐约看到她纤长笔直的小腿，同样莹白如玉。
赵恭如开始旋转，她转着各种各样的圈子，或双手环抱，或上下伸展，配合千变万化的手势，和随舞飘动的腰带，让石应的心随之旋转起伏。
赵恭如开始翻腾。她不但能像普通舞者那样跳起来翻转；更能原地抬腿成一字，再直接跳起翻转一圈；她在旋转时突然翻腾、翻腾之后继续旋转，那些人们意想不到但是又极具美感的动作，她轻而易举、轻巧若飞，像仙子在没有重力的天庭随意翻飞起舞。
音乐进入**，赵恭如也舞到绝妙，她的舞姿却慢下来，她引着人们慢慢品味，就像经历过狂喜的人们，心中那份悸动久久不会散去。
音乐归于安静，赵恭如骤然一停。她站在场中，灯光开始暗淡，仅剩的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她一矮身坐下，裙裾洒在地上像盛开的芙蓉。她手势一收放在胸前，像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让人惊叹她近乎完美的身形。
全场寂静了足足半分钟。众人都彻底沉浸在赵恭如营造出的美景之中，久久不能出来。
直到司令带头鼓掌，场下才掌声雷动，众少叫好的声音差点掀了屋顶。很多人含泪举杯，酒水和泪水在空中乱洒。
赵恭如起身致谢，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说，“请等一等。”
接着提着裙裾跑下场，跟小榭耳语几句，似乎在说服小榭。然后小榭点头，赵恭如拉着小榭就上了场。
赵恭如说，“如此良宵，我和榭姐姐再共舞一曲，以飨尊长。”
司令本来还想先赞赏几句，听她这么说更感兴趣，“哎呀，这趟真是来对了！”众少更是一片鼓噪。和赵恭如、小榭相好的女孩也是连声叫好，有些名媛则十分不爽地撇嘴冷哼。
刘五换了一首音乐，还是刚才那个女歌手的作品，风格和格调却有变化。赵恭如领跳，小榭跟随她动作。众人惊奇地发现，小榭舞姿虽然生涩，竟也十分美妙。比赵恭如固然不足，但这么一配合，两人双舞比独舞更具张力。
小榭能海开在腿部，她腿部爆发力比赵恭如更强。两个女孩一个温柔古典，一个温婉清丽，在台上像并蒂莲、双生花，让人无法逼视又横生爱慕。
连石应都忍不住想......刘芒等人更是恨不得当时就抱着两人直奔洞房。
小榭今晚也是盛装出场，略施粉黛。她跟赵恭如提前聊过，两人服饰搭配协调，如今两人共舞，浑然天成。
在赵恭如带动下，小榭舞姿逐渐纯熟，两人配合也更加默契。小榭越跳越有自信，不再是重复赵恭如动作，而是两人各表一章，但又相得益彰，就像月下两个美人斗舞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不知看哪个更好。
音乐一转，两人又开始共舞。就像两个和谐但不同的声音，经过商量又最终汇流成一章，混响在一起十分动听。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以同样的舞姿跳动着。众人都觉自己心间最娇嫩的地方被她们轻轻揪住，随她们节奏揉捏、抚摸，浑身酥麻软糯，无比舒爽。
一曲终了，两人同时谢幕。这次场下掌声立即响起，包括司令在内的所有人都站起向她们鼓掌欢呼致意。
等掌声渐隐，司令赞道，“我活了一千年，今晚有三个第一次。
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妙的酒，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杰出的少年天才，第一次赏到这么美妙灵动的舞。
如丫头真是我生平所仅见，也不知将来谁能走鸿运娶到你。
榭丫头志不在舞，还略有些青涩，但你们双人舞同样绝世无双，也许一个成熟舞者和一个青涩舞者的组合，恰好是最佳搭档。
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多看几次你们共舞。”
司令说话时，刘芒真想大叫，“老祖宗，就让我做那个幸运的人吧！而且你要帮我把石应弄死，那样你就可以经常在刘家看到双美共舞了！”
赵良久脸上十分有光，在灯光下乌油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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