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傻柱觉醒

听闻许大茂要傻柱赔他五块钱。

整场大院大会中。

一直扮演死人角色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两贾家寡妇,总算有了动静。

贾张氏脸上闪过了一丝后怕及躲过危机的庆幸之色。

秦淮茹则开口嚷嚷了一句。

“五块钱,够我们家五口人一个月的菜钱了。”

这句话。

完全没有一点替傻柱讲情的意思。

再细细品味。

甚至还有一丝埋怨的含义。

你傻柱赔许大茂的五块钱,够我们贾家五口人一个月的菜钱,当初你要是把这只鸡给我,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嘛。

“秦淮茹,许大茂那是下蛋的老母鸡,值钱的很,五块钱,其实不多,傻柱,你给许大茂五块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傻柱就仿佛没有听到闫阜贵的话似的,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他正对面的贾家人。

其实是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有点想不明白了。

自己有没有偷许大茂的老母鸡,他清楚,秦淮茹更是知道。

下班回来的半路上。

在轧钢厂的后废料场遇到了正带着两妹妹烧叫花鸡吃的棒梗。

不傻。

晓得叫花鸡加上佐料更好吃,专门从轧钢厂食堂偷了小半瓶酱油。

回到四合院后。

秦淮茹伸手便接傻柱手中的饭盒,傻柱因为棒梗他们吃了叫花鸡,晓得三个小家伙肚子里面不缺油水,便拒绝了秦淮茹要饭盒的提议,说自己的妹妹何雨水要回来,棒梗他们三人吃了一只叫花鸡,这装着半只鸡的饭盒就不给秦淮茹了。

前一刻还笑脸迎春的脸。

后一秒便化作了千年的寒冰,冷的让人心寒。

傻柱没多想。

扭头回屋。

开始收拾这半只鸡,他以为自己把棒梗偷了许大茂老母鸡的事情说给秦淮茹,秦淮茹就会去解决这件事。

人之常情。

自家的孩子偷了别人家的老母鸡,撞破孩子偷鸡的好心街坊,把实情讲述给了偷鸡的母亲。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母亲,出于不让自家孩子背偷鸡名声的考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优先处理这件事,主动上门承认错误,该赔偿对方多少钱就赔偿对方多少钱,事情完结后,用鸡毛掸子狠狠教育一顿自家偷鸡的孩子,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

好家伙。

真正的好家伙。

秦淮茹在被傻柱提醒棒梗偷了许大茂家老母鸡后,居然成了球不理神仙,做起了掩耳盗铃的事情。

贾家并没有传出棒梗哭泣的声音。

傻柱猜测秦淮茹没舍得打孩子。

当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秦淮茹应该把钱赔给了许大茂,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收拾起了那半只鸡。

就在鸡炖熟后。

许大茂带着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三位管事大爷,闯入了傻柱的家,说傻柱偷了他们家的老母鸡。

砂锅内快要炖熟的老母鸡,就是傻柱偷鸡的证据。

傻柱的脑子。

嗡的一声就要炸了。

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就连自己怎么出现在大院大会的现场,都不太清楚,由于心思不在点上,瞎编的理由漏洞百出。

但他知道。

自己是黄泥巴掉裤子。

不是屎,也是屎了。

偷鸡的帽子,不戴也得戴,不承认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就得承认偷轧钢厂的老母鸡。

一个是祸祸街坊。

一个是盗窃轧钢厂公共财产。

傻柱清楚的知道,自己栽了。

他担心的可不是五块钱,而是秦淮茹及贾家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明三块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秦淮茹和贾张氏却愣是装了不知道,明明私下解决的问题,就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不作为,闹到了大院大会上。

街坊们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今晚的大院大会,恐怕明天就会闹的沸沸扬扬。

偷鸡贼!

雨水就是偷鸡贼的妹妹。

她最近谈了一个对象,好像在工厂里面当小组长,这尼玛要是得知自己的大舅哥是个偷街坊老母鸡的主。

雨水的婚事。

极有可能破裂。

即便嫁过去。

恐怕也不怎么幸福。

始作俑者是自己吗?

或许是。

是自己趁着轧钢厂头头脑脑开小灶的机会,从他们伙食中截留了半只鸡。

没有这档子事。

许大茂的指责压根没有见效的可能性。

但更大的原因,是秦淮茹和贾张氏,她们要是提前解决了这件事,自己也不会丢人,雨水也不会恨他。

是秦淮茹。

是贾张氏。

大院大会上,一语不发,见事情落幕,自己要赔五块钱,一个流露着劫后余生的表情,一个是埋怨的口气。

合着我傻柱欠你们贾家人的?

合着你们这是吃定了我傻柱?

滤镜碎裂了一地。

傻柱第一次觉得秦淮茹这么恶心,贾张氏这么垃圾,连带着也嫌弃起了棒梗、小铛、槐花。

有个成语。

叫做因爱生恨。

现在的傻柱,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偷鸡事件之前,听了易中海的话,觉得秦淮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自己帮扶,是做好事情,偷鸡事件之后,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帮扶,彻底的帮扶到了狗肚子里面。

贾家人恐怕还不如一只狗。

狗喂熟了。

帮你看门,远远见到你,便摇起了尾巴。

秦淮茹和贾张氏却是一副永远吃定你傻柱的表情,这么多年的帮扶和接济,落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眼中,彻底的变了性质,成了理所当然。

“哈哈哈!”

傻柱发笑了几声。

笑声中。

带着几分淡淡的凄凉之意。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他觉得傻柱不一样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张大了嘴巴,她们从傻柱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疏远之意。

三个心怀鬼胎的人。

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齐齐把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柱子,你没事吧?”

这是易中海的询问。

“柱子,你怎么了?”这是秦淮茹的表演,还朝着许大茂埋怨了一下,“许大茂,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一只老母鸡,你要柱子赔你五块钱,真的太多了。”

“五块钱,一点不多。”许大茂扭头看着傻柱,“傻柱,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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