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显身手一

大显身手(一)

周末晚上陪朋友过完生日,寿星郑辉要求去府南河沿河散步。

他是寿星,他最大,虽然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得,不过还是选择了陪着他在府南河散步。

成都的夜晚很漂亮,特别是河岸边,经过整治以后的府南河得到了联合国人居奖,高楼的灯光倒映在水中,随着水‘波’的‘荡’漾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

“你不回家?”罗静有点奇怪地看着刘月,感觉她的家教应该是很严的。

“回去家里也没有人,大人都在外面忙生意呢……”

“你也是这样?”罗静涌上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我爸妈忙着做生意,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是很正常的,整天只知道给我拿钱,我……”

刘月静静地听着,远远吊在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生后面,听着罗静抱怨着自己的父母。

“你觉得你父母不关心你?”刘月有点好奇,好像听说过罗静的爸爸很疼她的啊!

“如果关心我,又怎么会天天都不见人?”罗静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我爸爸妈妈也天天都不见人啊!但是我知道他们很关心我啊!”刘月站在府南河边,感受着11月夜风的吹拂,很柔和,很舒服……

“我以前也觉得爸爸妈妈只顾着自己的生意,一点都不关心我,为此也在家里闹过、哭过,后来姐姐知道了,和我谈了很多,我才知道,每天晚上,我爸妈回家的时候都会到我们房间来看我们有没有掀被子,有没有睡好……每天他们都会询问我家的保姆我们的身体状况,我们有没有吃不好……”想起当时姐姐的劝解,刘月的嘴角浮起一丝柔和的笑容。

在自己闹过脾气之后,姐姐把自己带到了父母工作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要求自己也和父母一样从早上一直工作到晚上……

工作了几天之后,计算自己的所得,才发现挣钱的艰辛,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容易,才明白自己所享受的富裕生活是因为父母的辛勤劳动。

自己凭什么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自己凭什么可以穿着那些时尚的衣服?自己凭什么可以享受高档的待遇……

想明白了,才知道长辈的付出,而之前的自己却仅仅因为父母陪伴自己的时间较少而埋怨父母……

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幼稚,刘月笑着摇摇头,幸好自己懂事了!

“你也可以认真看一下你的父母,他们真的对你不闻不问吗?还是你没有感觉到呢?父母在用他们的方式爱着我们,只不过很多时候反而是我们自己疏忽了……”刘月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同学。

“我姐姐曾经跟我说过,要想别人如何对你,首先你就要如何对待他人。你是如何对待你父母的?”看着罗静一脸茫然的样子,刘月哑然而笑。

“你知道你爸爸妈妈喜欢什么食物,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做什么,忌讳什么,你父母的身体情况是如何,你爸爸妈妈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你父母的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你关心过吗?如果所有的问题你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你又怎么能够要求你的父母对你无微不至地关心呢?”这些都是我曾经的经历,刘月在心里暗暗地说。

“是这样吗?”没有人跟罗静说过这些,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同学谈过这个问题,大家都是同样埋怨自己的父母不理解自己,不尊重自己的选择,不记得自己的爱好,不喜欢自己追求的明星,……为自己生活在这样不幸的家庭感到伤心。

谈过几次之后,每个人都夸大自己和父母的矛盾,得到别人同情之后,自身的状态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反而让罗静对这样的生活越加地失望。

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提起这个话题,是为了得到他人同情的眼光,还是为了那种他人安慰自己的异样满足?

刘月也和她谈了,但是所说的却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听她的口气,反而是在责怪自己,想要反驳,却发现她说的每句话都那么在理,我错了吗?

我不记得爸爸妈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是每次自己的生日时,爸爸妈妈都会给自己一份礼物;

天冷,我从不记得要提醒父母加衣,反而是自己的父母经常提醒自己注意天气变化;

出去吃饭,父母总会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但是自己却从不知道爸爸妈妈喜欢吃什么……

想了很多,罗静才发现自己真的忽略了很多,忽略了自己的父母,忽略很久了,我们是如此理所当然地享受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却还是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埋怨父母……

“刘月,谢谢!”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林开菲学姐她们会有那么高的人气,终于明白刘月为什么能够以绝对优势担任学生会主席,这种自身所具备的品德就不是一般的中学生能够比拟的!

“想通了?”刘月‘露’出比‘春’‘花’还要灿烂的笑容,“你父母过生的时候送他们一份礼物吧,他们的回应会让你想哭!”

儿‘女’微不足道的一点付出都足以让父母感动,这就是天底下最纯洁,最无‘私’的感情!

“走吧,都不知道周瑶还有男生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应该在前面,快走几步吧,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千万不要蹦出一个拦路抢劫的!”罗静拉着刘月紧走几步。

“刘月,罗静,快去报警,抢劫!”同学周瑶和杜‘玉’洁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惊慌不定的样子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看着自己的同学,哇哇地大哭。

“怎么回事?他们人呢?”刘月一把扯住几乎晕厥的周瑶,大吼。心里在感慨,罗静啊,你真是个乌鸦嘴!

“他们在前面……”周瑶哭泣地指着他们跑来的方向。

“罗静、周瑶、‘玉’洁快去报警,我护着你们上去,到了街上就安全了,快去找个公用电话!”刘月一把扯住自己的几个同学往河堤上走。

将几个‘女’生送到安全地方,刘月也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听到几个小‘混’‘混’居然动了匕首,大惊,将几个人一扔。

“赶快报警,我去看看!”说着,解下身上系的九节鞭。

“刘月,不要啊!”几个‘女’生惊恐地看着刘月越跑越远。

“怎么办?”几人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了!

“报警啊,刚才到底怎么了?”罗静强作镇静。

在罗静地安抚下,周瑶和‘玉’洁哭哭啼啼地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罗静。

郑辉酒喝多了,一路走一路高歌,一会还要蹦蹦跳跳几下,一不小心撞到了几个同样有点醉醺醺的人身上。

其中一个人当场就甩了郑辉一个巴掌。

“你们想干什么?”穆迪将自己的同伴护在自己的身后,强忍惧意看着面前的五个小‘混’‘混’。

“也不干什么,哥几个手里有点紧,看几位同学应该家境还可以,找几位同学借点钱‘花’‘花’!”为首的一个黄‘毛’青年流里流气地看着穆迪,眼光一直在瞟着被几个男生护在身后的‘女’孩子。

几个学生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个个吓得‘腿’都有点软了。

穆迪虽然学过散打,也在部队里练过,但是他可没有自信可以以一敌五,想了一会,从‘裤’包里掏出几百元钱,转头看着自己的同学,“你们身上还有没有钱,破财免灾,掏出来吧!”

“就是,还是这个小兄弟爽快,叫什么破财免灾!”几个‘混’‘混’打着口哨,大声笑闹。

“我……”郑辉酒‘精’上脑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

“郑辉!”穆迪厉声喝止,你头发晕不要在这里,还要连累同学。

“我……”被穆迪大吼一声,郑辉发晕的脑袋稍微有点清醒,看着穆迪愤怒的表情,不敢再开口。

其他几个同学被穆迪的镇静所感染,也没有那么慌‘乱’了,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的钱。

七个男生凑了一下,居然也有两千多。

“呵呵,看来是一群‘肥’羊啊!”黄‘毛’接过穆迪递过的钱,笑得心满意足,“看你也是个懂事的,这样吧,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交’个朋友,让那两个小姑娘陪我们兄弟喝一杯,怎么样?”黄‘毛’指着被男生挡在身后的周瑶和杜‘玉’洁。

穆迪所有人的表情立刻变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小‘混’‘混’“这位大哥,你们求财,我们把钱给你们了,但是人你们不能动,我们都是学生,她们是我们的同学,你让她们去陪你们喝酒,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小子猖狂啊!”一拳砸了过来,穆迪侧身一让,避开了黄‘毛’的攻击,顺手扯了黄‘毛’一把,黄‘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虽然没有倒,但是黄‘毛’的脸在自己兄弟面前也丢完了,一站稳,掏出一把匕首,冲着穆迪直刺了过来,“给我废了这小子!”

剩下的几个小‘混’‘混’跟着掏出了匕首冲了过来。

“你们快去报警,我顶着!”穆迪冲着身后的同学吼了一声,一脚踢飞领头黄‘毛’手上的匕首。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郑辉看着穆迪一侧身被一把匕首割伤了手臂,勃然大怒,拿起酒瓶就扔了过去。

“快去报警!”几个男生把周瑶和杜‘玉’洁往后面一推,也鼓着一股勇气冲了上去。

穆迪虽然勇猛,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几个来回身上被划了三道口子,幸好是在关键时候避开了要害,要不然就不仅仅是被划伤这么简单了!

穆迪一人对付两个,其他六人对付三个‘混’‘混’,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输在赤手空拳,片刻几个学生就落在了下方。

其 中一个小‘混’‘混’‘混’‘乱’中被郑辉砸中了脑袋,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显得异常恐怖。

几个学生当场吓得‘腿’软,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而鲜血却‘激’起了对方的凶‘性’,当场一发狠,一刀对着郑辉的‘胸’口刺了过来。

“郑辉!”穆迪惊恐地看着郑辉一副吓呆的样子,想要救援却来不及,愤怒地大喊,一个走神被人一拳砸在脸上,倒在地上。

“哐当!”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

当穆迪抬起头来的时候,郑辉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脸‘色’惨白,手脚不自觉地发着抖。

“小月!”穆迪只觉得自己几乎晕厥,穿着白‘色’风衣,蓝‘色’牛仔‘裤’的刘月居然站在郑辉的面前。穆迪和刘月关系非常密切,表哥和刘月表姐又是好友,经常大家在一起聚会,也都习惯了学长们的叫法,除了刘月的家人叫她月儿以外,其他和她关系比较熟悉的人都叫她小月。

她来干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冷静下来的刘月这会才看到自己同学的惨状,穆迪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血已经将衣服浸湿了,嘴角整个肿了,脸上青了一大块,身上沾满了灰尘,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其他同学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穆迪这么惨,但是同样都是额头青肿,或者身上被划破一道两道伤口。

被自己同学惨状刺‘激’到的刘月,愤怒地一甩九节鞭,“你们该死!”

九节鞭一扫,鞭尾直点最后一个拿着匕首的小‘混’‘混’右眼,在他紧急后退中,鞭尾方向一改,直接击向对方手腕,一声惨叫,小‘混’‘混’捂着流血的手腕退到了一边,匕首落在了地上。

“天哥,我……我手被废了!”捂着手腕的小‘混’‘混’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恐惧地对着黄‘毛’大喊。

“妈的,废了她!”黄‘毛’愣了一下,领着其他三人冲了上来。

“一群人渣!”

刘月怒骂,侧身一让,猛地一脚踢向黄‘毛’的手腕,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然后看见黄‘毛’的手腕立刻呈现一种诡异的软度,似乎没有了骨头,然后横起一脚将黄‘毛’踢出了一米远,紧接着是黄‘毛’惊天动地的大喊!

“啊!”即使刚刚和小‘混’‘混’经历了恶战,但是所有的同学都不敢置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情景,一个个张大了嘴,呈现呆滞的状态。

其他几个人冲上来的那一刹那,刘月用上硬气功,化‘腿’为棍,一个横扫,扫在对方小‘腿’上,足以踢断木棍的‘腿’劲踢在对方‘腿’骨上,结果不言而喻,众人只听到接连的“咔嚓”声,然后就看着其中一个人的小‘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在地上,接着几个人倒地,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翻滚。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不约而同地转身拔‘腿’狂奔。

“想走,没那么容易!”刘月甩开自己手中的九节鞭,缠上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腿’,猛地一拉,逃跑的小‘混’‘混’‘腿’被束缚住,一个踉跄,扑到在地。

收回自己手中的九节鞭,看着跑远的小‘混’‘混’,刘月愣了一下,已经有点距离了,似乎抓不回来,但是又不甘心这么放过他,愤愤地跺了跺脚,走回自己的同学面前。

警笛声由远而近,除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小‘混’‘混’以外,察觉不妙想要偷溜的黄‘毛’和刚开始受伤的小‘混’‘混’被几个男生合力给抓了下来。

看着大家都平安无事,刘月这才感觉到一阵后怕。

“你们没事吧?”

“没事!”今晚的震撼实在太多了,几个学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映了。

“刘月,谢谢,没有你,我就活不过今天了!”郑辉这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看着刘月,手脚才不再颤抖。那一刀他看得很清楚,对着他的‘胸’膛刺过来的,而那个时候极度的恐惧竟然让他无法动弹分毫,如果不是刘月及时出现打偏了那把匕首,那自己还能活命吗?

“这是怎么回事?”紧急出动的是武侯区派出所的民警,听着报案的‘女’生哭哭啼啼的,说得非常吓人,由于关系到学生,所有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不到十分钟,已经赶到了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但是,似乎有点不对。

学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受了伤,确实符合报警‘女’生所说的被抢劫的情况,但是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又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我们的学生这么勇猛,将这些来抢劫他们的小‘混’‘混’给打趴下了?

警察的猜测并不离谱,只不过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是被一个人给废了。

“报告队长,抢劫的嫌疑人一个手筋被挑断,一个手腕骨折,唾液里有血,怀疑是内脏破裂,一个小‘腿’骨折……”检查完伤势以后,即使是警察也有点吃惊了,下手真狠啊!

“学生呢?”

“‘女’同学没事,7名男同学身上都有刀伤以及被打的痕迹,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护车!”

“恩。”队长点点头,走到几个慢慢站起身的男生面前,“我想知道,那些,是你们干的吗?”用手指指还躺在地上的小‘混’‘混’。

几个男生也同样听到了刚刚民警汇报的情况,不由得吞吞口水,不由自主地看着站在一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的刘月。

看着刘月现在这幅娇滴滴,梨‘花’带泪的样子,谁都不敢相信是这个小‘女’生下的手吧!

队长也不敢相信,有点吞吞吐吐地指着刘月,“难道是她?”

在所有人默认的眼神中,队长走到刘月的面前,“是你干的?”

“是。”刘月已经恢复了冷静,擦干眼泪,点头承认“我同学没事吧?”

“没有大碍。”几个学生的伤势都不是很严重,虽然看起来有点惊心动魄,其实只要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可以了,不过由于他们是学生,或许心理上多少有点‘阴’影吧!

“你怎么做的?”老实说,队长还是对眼前的情况比较好奇,怎么看眼前的‘女’孩子也不像是那么厉害的。

“请问你是?”刘月‘摸’不准眼前问话男人的身份。

“他是我们秦队长。”旁边一个民警也一直在关注他们的谈话,或许在场所有的民警都在关注两人的对话吧,对眼前的‘女’孩子多少有点好奇。

“这是硬气功,我想你们关心的是这个吧!”刘月没有隐瞒,心里是很感‘激’这些警察的及时到来,“我学习两年多武术,今年暑假在嵩山少林寺和行空大师学习了硬气功。”

哦!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刘月的眼神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很快录制好口供,派出所的效率不错,很迅速地通知了所有学生的家长,同时确定了几个‘混’‘混’的身份。

中间出现一个小小的‘插’曲,黄‘毛’的父母似乎有亲戚是政fu官员,黄‘毛’刚到派出所异常的嚣张,一副不放我走就不罢休的样子。

黄‘毛’的父母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态度同样的嚣张,特别是黄‘毛’的母亲,一副我是你们惹不起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骨折,哭得死去活来,非要找伤害她儿子的人算帐。(全文字小說閱讀,www.youxs.org(www.youxs.org)

看得所有人异常不爽。

“搞清楚,是你儿子抢劫这些学生,你还要找别人算账?”一位年轻的‘女’警语气很是不屑地看着疯狂的‘妇’人。

“你什么身份,这样和我说话,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局长是朋友……”嚣张的话语让所有人异常不屑。

“她什么身份啊,这么嚣张?”郑辉不爽地看着耍泼的‘女’人。

“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丑,管她干什么?”穆迪折腾了大半夜,这会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我突然觉得警察很可怜。”睡眼朦胧的刘月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哦,为什么?”

“你看嘛,要是哪个人跑到我的面前大吵大闹,我肯定是一脚将她踢出去,放肆的家伙,看看我们可怜的警察叔叔们,不但要好言好语地劝解,即使已经无法忍受了,还要陪着笑脸,好可怜!”刘月同情地看着周围被队长用眼神阻止的警察。

“其实我觉得我才是最可怜的,今天是我生日啊,结果居然在派出所过!”

想起今天的惨状,郑辉就想哭,其他人同情地看着他,生日成了这个样子,也满郁闷的!

几个人旁若无人地聊着,而中年‘妇’‘女’张狂的大叫被当成是背景音乐。

噪声终于止于几个学生的家长的到来。

“爸!”郑辉看着一个壮硕的东北大汉委屈地叫着。

郑辉的父亲紧走几步,一把拽过郑辉,“你没事吧?妈的,哪个‘混’蛋敢动你?”眼中喷出的是绝对的怒火。居然有人敢动自己的儿子,不想‘混’了啊!

“爸,妈,舅你们可终于来了!”穆迪看着自己的父母和舅舅的到来,终于放心了。

“穆迪,怎么回事,吓死我了,你没事吧?”穆迪的母亲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何局长,你来了,你看看,你侄子被人打成骨折,你……”中年‘妇’‘女’从嚣张转为巴结的语气。

“好了,这事等会再说!”何局长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走向穆迪,‘摸’着穆迪身上包扎的纱布,带点心疼地问,“疼吗?”

“舅,还行!”穆迪带着一丝恶意的微笑看了看刚才还张狂的‘妇’‘女’,果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何局长,我不知道这是你侄子,我……”中年‘妇’‘女’反映过来急切地道歉。

“怎么回事?”何局长询问自己的下属。

“几位嫌疑人涉嫌敲诈勒索学生,并且有故意伤害行为。”秦队长立刻大声地报告。

“谁受伤了?”

“几个学生受了点刀伤,几个犯罪嫌疑人骨折。”

“恩?”这个答案让所有人诧异。

“怎么回事?”

“爸妈,是刘月救了我们,幸好她练过武术,要不然今天骨折的就是我们了……我回去也要学武啦!”

“我也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几个学生都向着自己的父母拼命地夸奖自己的同学,同时表明自己的学武的意愿。

“你会硬气功?”何局长看着眼前小小的‘女’生,还是有点诧异。

“恩!”刘月点点头,‘揉’‘揉’眼睛走到脸‘色’有点扭曲的中年‘妇’‘女’面前,微微一笑,“你的儿子是我打的,怎么,你想要找我算账?”

“你……”

刘月‘腿’为棍,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将旁边的凳子上一脚劈断,向着中年‘妇’‘女’‘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

“要找我麻烦,我随时奉陪!”

“哇,你太厉害了,刘月,你一定要教我啊!”

“我也是,我要拜师,你要教我武功啊!”

……

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学生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叫着,郑辉更是夸张地就要跪下拜师,这个年代所有男生对武侠世界都是非常地崇拜的,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一个武林高手在自己的旁边。

派出所的所有大人倒是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胡闹。

事情的‘性’质非常明确,‘混’‘混’敲诈勒索学生,并且有故意伤害行为,学生自卫。只不过这次稍微有点特别,自卫的学生过于厉害,将所有的‘混’‘混’全部打成重伤。

办好所有的手续之后,所有学生也都可以离开了。

“小月,你爸妈呢?”穆迪有点奇怪刘月家居然只通知了她自己的表姐过来。

“我爸妈都出差了,好了,明天见吧!”刘月拉着开林的手冲所有同学招招手。

“开菲让你回去给她打个电话。”

“啊,糟了,我都忘了今天晚上姐姐要打电话来的。”刘月这才想起自己和姐姐每个周末的电话约定。

“我姐知道今天的事吗?”

“恩。”

“啊,死定了!”刘月郁闷地捧着自己的头。

“姐姐,我是月儿!”电话一打通,刘月就感觉到一阵后怕,语音也带着一点的哭音,有个亲人可以让自己撒娇的感觉真好。

“月儿,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没事,是那几个人骨折了!”月儿‘抽’‘抽’噎噎地说。

“你没事就好!”开菲终于松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那些‘混’‘混’?”

月儿将今天的事详细地告诉了自己的姐姐。

“是这样啊!月儿,自己一个人在成都,小心点,千万不要出任何事啊!”开菲心有余悸地说,要是月儿真的出了什么事那……

开菲几乎不敢想那种结果。

安抚好自己的妹妹之后,开菲想了想,给在成都的程叔叔发了消息,让他近两个月还是秘密安排人保护月儿吧,月儿就是出一点点的意外都是自己绝对不能忍受的!

周一到学校上课,刘月发现自己成了名人。

派出所很干脆地给学校送来了‘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锦旗,当天经历的同学都异常崇拜地夸着刘月,就差没说是飞天遁地的侠‘女’了。

学校在了解细节之后,召开了“向刘月同学学习的主题研讨会”,学生则是异常兴奋地要求刘月传授武艺,学生会更是兴致勃勃地将这个当成是本学期11月份学生艺术节的重头戏。

“小月,定了哦,全市中学生艺术节我们推出重头戏,需要你的武术表演哦!”

“行了,你们不把我压榨干是不会放弃的!”刘月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策划一下,下一个星期邀请成都市武警大队大队长来教导同学们的防身术。”

“好,你不亲自下场指导,现在可是被同学传的沸沸扬扬的侠‘女’啊!”李佳好笑地看着刘月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

这么大的光环放她头上,许多人求都求不到的荣誉人家却是如此嫌弃!

可惜啊!

曾经王乐是疯狂地痴‘迷’一个电脑天才的,只要是稍微懂一点计算机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米特尼克——地狱黑客!

米特尼克,全世界黑客心中的偶像。

1964年出生在美国纽约,15岁时,米特尼克成功入侵了“北美空中防务指挥系统”的主机。

这次入侵,成为黑客历史上的一次经典之作。

紧接着,米特尼克成功入侵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电脑网络,并恶作剧地将几个负责调查的特工资料改成十足的罪犯。

凭借先进的“电脑网络信息跟踪机”,特工人员将米特尼克捕获了。由于当时网络犯罪还是很新鲜的事,法律上鲜有先例,法院只将米特尼克送进了少年犯管教所。他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电脑网络少年犯”。

1983年,因非法通过ARPA网进入五角大楼的电脑网络而被判在青年管教所6个月。

1988年因为入侵数字设备公司DEC再度被捕。

1990年,米特尼克又连续入侵了美国5家大公司(Sun、Novell、NEC、Nokia和Motorola)的网络,修改计算机中的用户资料。

1993年,联邦调查局设下圈套,利用一名被收买的黑客,‘诱’使米特尼克犯案,以图再次把他捕获。米特尼克在不知内幕的情况下又一次入侵一家电话网,FBI在庆幸他们设局成功时,米特尼克却再次轻松进入FBI的内部网并很快快识破他们的圈套而逃之夭夭。为此,美国联邦调查局立即在全国范围发出了对他的通缉令。米特尼克因此成为第一个被美国FBI通缉的计算机黑客而引起世人关注。

1994年7月,米特尼克被《时代》杂志选为封面人物。媒体称其为无所不能,可以随时发动电脑战争的超人。此时他已被列入FBI十大通缉犯的行列。

1994年12月25日,消失的米特尼克再次出手,这次他的目标是圣迭戈超级计算机中心。因为这次攻击,米特尼克获得了“地狱黑客”的称号。也因为这次攻击,米特尼克‘激’怒了一位著名的计算机安全专家----下村勉,从而导致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滑铁卢。下村勉是一位日籍计算机专家,当时他负责圣迭戈超级计算机中心计算机数据的安全。米特尼克的入侵行为使他非常震怒,为挽回自己的损失和教训米特尼克,下村勉这位计算机高手决定利用自己‘精’湛的安全技术将米特尼克绳之以法。

下村勉经过潜心追踪,终于在1995年2月14日发现了米特尼克的踪迹,并利用‘激’将法引米特尼克上当而将其缉获。

联邦法院以25宗非法窃取电话密码、盗用他人信用证号码和闯入他人网络的罪名起诉米特尼克,而且未经审判就将米特尼克关押了4年半。这段时间,米特尼克一直被关押在监狱里而不得保释,这是美国司法史上对一名高智商罪犯所采取的最严厉的措施。

米特尼克的入狱,不仅没有让这个不安全的网络变得安全,反而让一群技术高超的计算机黑客结成了一个联盟。

1997年12月8日,世界各地支持米特尼克的黑客们要求美国政fu释放米特尼克。他们宣称,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将启动已经通过网络置入世界许多电脑中的病毒。令网络瞬间瘫痪。如果米特尼克获释,他们将提供病毒的破解法。黑客们甚至专‘门’建立了一个叫“释放米特尼克”的网站),为他的出狱作倒计时。

高三时首次接触到黑客技术的王乐在知道米特的经历之后,和全世界所有的黑客一样,将米特当成是自己崇拜的对象,疯狂地开始研究破解程序。

刚刚掌握一点黑客技术的菜鸟王乐是非常兴奋的,频繁地入侵网络其他用户的电脑,享受着那些偷窥的快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将用户的安全系统偷偷修改,给他们一个更加稳定的安全系统但是却偷偷留下自己所掌控的后‘门’,或许这就是品‘性’比较善良的黑客的作为吧!

他们的入侵不是为了盗取资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别人的安全系统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专有印记是黑客独特的习惯,他们不习惯出名,但是在另一方面却是张扬着自己的个‘性’。

王乐凭借自己的黑客技术渐渐踏足了黑客的圈子,也结识了这方面的一些前辈。

Frankie的名字因为“深圳晨光”安全网站而出名。听说Frankie的网站“极度魔界”是一个安全体系统非常好的网站,一时手痒的王乐饶有兴趣地入侵,结果反复专研了一个多月都无法进入里面的系统,反而让对方反入侵,将王乐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等发现王乐不过是一个大学新人以后,入侵不过是一时好奇,Frankie本着惜才的心才主动和王乐联系,这个留下一个绿‘色’小苹果作为自己标志的小黑客!

被别人查到自己的老底,王乐大惊失‘色’,这才明白强中自有强中手,中国的好手一样很多,虽然不像美国那么夸张,但是收拾他一个小小的菜鸟黑客是绰绰有余的。

对Frankie充满了好奇,专‘门’去查询Frankie的资料,经过了解才发现深圳晨光的‘浪’子(Frankie),每天‘花’大量时间收集黑客信息,深入剖析Windows NT系统。他在这个领域的研究国内罕有对手。现在深圳的一些报纸把他誉为华南网络安全专家,而能够登录他网站“极度魔界”的许多人,都是中国顶尖的网络安全高手。

曾经有人评价,Frankie是最好的网管,只要有他守着,就可以放心了。

他原来这么强啊!

几个回合,几番‘交’手,王乐对Frankie是大为佩服,而了解到王乐的实力以及天赋之后,Frankie对他也是大为赞叹。在给王乐很多指导的同时,Frankie也充当着一个良好导师的作用,引导王乐这个小小的菜鸟黑客纠正自己的一些观念,不要像那些美国黑客一样无法无天,将国家安全观念等一一灌输给他,将这个很有潜力的小黑客引回正途。

通过Frankie王乐又认识了很多现在中国黑客界的名人,都是中国的第一代黑客。

Coolfire,一代宗师。中国黑客的第一名,Coolfire写的黑客守则,已经被许多人当作现实的人在虚拟世界的一种游戏法则。

袁哥(yuange),在windows系统方面的造诣,在国内应该是绝对一流的。

小鱼巫师,‘精’通网络安全,有着丰富的编程经验。目前正在把黑客技术结合到实际编程中,研究新一代的防火墙。

eagle,鼎鼎大名的中国鹰派创始人。

LION,有着丰富的黑客攻防经验,熟悉使用UNIX SHELL、PERL、PHP、ASP等。现在正在研究安全项目工作。

goodwell于1997年在国外网站申请了一个免费并在国内多处做了镜像站点,起名为“绿‘色’兵团”。绿‘色’兵团目前为亚洲最大,也是在中国最早、最有技术实力的黑客站点。王乐也是在这个网站上学习了很多的黑客技术,green apple就是王乐在黑客世界活跃的名字。

在这些前辈级高手的指导下,王乐的黑客技术一日千里,同时开始专研各种的安全技术以及软件程序。

编程是一个非常深奥的东西,这是一个没有顶峰的山峰,像硬件知识,虽然很复杂很难懂,但是始终是能学懂的一天,学懂之后就没有什么再需要深入了解的,高二的时候王乐的计算机硬件知识已经不差了,以前还曾经‘迷’过计算机硬件呢,但是发现懂了以后就没有挑战‘性’了。

而编程千变万化,学会了不等于‘精’通,‘精’通了还可以往更高的技巧上攀登,“你想一想,数千种各项功能的应用软件,都是编程出来的,计算机现在之所以可以这么多姿多彩都是多亏了各种各样的编程人员”

在进行黑客攻击的时候,王乐发现很多的前辈进行攻击的时候都是用自己编制的软件,这更是加深了他对编程的兴趣。

到了清华之后,王乐更是如鱼得水,天天泡在图书馆专研各种的编程书籍。他没有像自己的表哥杨震一样参加什么社团或者协会,他的生活就只有计算机这么一个天地。

开学不到两个月,在王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了清华计算机系的超级知名人物。

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715寝室有个超级狂人,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到‘操’场上至少锻炼一个小时,据目击者说他是在练武,然后吃完早饭就消失在图书馆里,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5点半左右回到寝室,就开始摆‘弄’自己的电脑。

他在摆‘弄’电脑的时候绝对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影响不了他。

基本上他不去上课,微积分、大学英语等等他领了书翻了翻就扔到一边了,其他的课程也完全没有兴趣去上课。

但是当有一天他的室友好奇地翻了翻他抱回寝室的书后,看着厚厚的一叠概率统计、微积分、计算机编程等专业方面的书,特别是其中还有两本是英文原著以后,所有人当场晕厥,其后看向王乐的表情变得相当怪异。

他们大概翻阅了一下,这些书籍基本上是目前最新的计算机编程的书籍,而那两本英文书籍则是美国最新软件介绍,看着王乐在上面用英文做的笔记,所有人了然,难怪人家不上数学课,不上英语课,成绩还是接近满分啊!

只可惜王乐太忙了,忙得都没有注意到同学对他的关注。

“www.youxs.org!”免疫生物学课堂上,斯诺德教授非常严肃地叫起了林开菲。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开菲站起身礼貌地询问。

“我在两个星期以前给你们布置了一片论文,《论免疫学的起源及发展》,要求你们去大量浏览相关的文章,自己写出学习心得,你是怎么做的?”斯诺德教授的表情非常不悦。

“尊敬的教授,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开菲万分不解,疑‘惑’地看着教授。

“我要求你们每个人必须要独立完成,你做到了吗?”

“是的,我确实是独立完成的。”虽然疑‘惑’,但是开菲还是点点头。

“你不愿意承认吗?”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非常愤怒。

“承认什么?”

“闭嘴,还在狡辩,我绝对不能容忍我的学生不但剽窃他人的知识,还满嘴的谎言,现在,你,www.youxs.org,立刻离开我的课堂。”斯诺德教授愤怒地指着教室的大‘门’。

感受着班级所有同学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鄙夷,有惊讶,有漠然,也有疑‘惑’……承受无妄之灾的开菲只觉得一阵晕厥,艰难地看着斯诺德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斯诺德教授看着摇摇‘欲’坠面‘色’苍白的‘女’孩,高傲的眼睛中满是不屑,一字一顿地用英语说着,“你,www.youxs.org,根本不具备一个学者所应该具备的诚实品德,你没有资格,站在这个课堂上,你甚至没有资格站在哈佛的校园里!”

这是一个老师对学生最严厉的批评,对于任何人来说,着都足以断送这个学生在哈佛的学习生涯。

“现在,请你离开,我要开始上课了!”

高傲的神情犹如一个帝王一般,冷冷的眼神扫过开菲,让人从心里感到惧怕,就要这样屈服吗?

不,绝对不屈服!

“我拒绝!”林开菲努力地站直自己的身体,“对于你所指责的原因我无法接受。”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承受着无妄之灾,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不过开菲还是坚持着说出自己的理由。

“我不想给你解释,请你立刻离开。”斯诺德对于学术非常的严谨,他最讨厌的就是学术上的‘弄’虚作假,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将剽窃的学生赶出了哈佛,在他看来,一个学生即使能力再强,没有诚实的品德,都没有资格享受和其他学生一样的教育。

“我拒绝,如果老师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无法接受你对我的这种批评,甚至可以说是诽谤!而且,我到哈佛来上学,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我接受教育的资格。”林开菲同样有自己的坚持,她并不仅仅只是一个15岁的‘女’生,她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对于诚实品‘性’在西方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她非常的清楚,也因此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斯诺德定定地看着林开菲,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坚持和不屈,漠然地转过头,无视她的存在,开始讲自己的课。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清楚了,而这个‘女’孩子居然还是如此不知进退,那自己也不用给她任何情面了!

开菲尴尬地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教授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开始上课,眼眶微微一红,两世的人生也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指责和承受这样的现实,故意忽视周围疑‘惑’的眼神,黯然地坐下。

再坚强的人遇到这样的指责,都不是一下就能想通的!

下课铃响,开菲急步跟上斯诺德教授,“教授,您可否告诉我,您那样说我的原因?”

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也不能理解被人如此指责的原因,开菲现在只想要这样一个解释。

“我不想和不诚实的人‘交’流。”斯诺德教授冷淡地拒绝和开菲的‘交’流。

教授的冷淡直接断绝了开菲的期望,让开菲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寒冬的来临。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有一天,你身边的朋友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都漠视你的存在,在一个团体里面,你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你会怎么做?

林开菲看着自己日记本上写的这句话,嘴角‘露’出淡淡的苦笑,能怎么做呢?除了拼命地完成自己该完成的工作以外,做其他的事都不过是画蛇添足,别人真正漠视你,不会在意你是做多还是做少。

被人孤立,除了自己再站起来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拉你起来。而且这种孤立并不是别人刻意的孤立,而是因为外界原因下意识的孤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鲁德尔,我们可以一个小组吗?”斯诺德教授又布置了一篇论文,要求大家查找大量的资料,这些工作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开菲自然地找到了熟悉的几个朋友,www.youxs.org,周玫。

几个人并没有很爽快地一口答应,周枚有点歉意地看着开菲是“对不起啊,劳拉,你也知道,斯诺德教授对你有点不满,……这个论文主要是教授主观评分……”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听不懂,开菲就是笨蛋了,掩饰地一笑,“没事。”转身寻找其他的同学。

“周枚,你可以和我们一个小组。”身后传来丁晓楠的声音。

开菲转过头看着他们,正好看着丁晓楠志得意满的眼神和安培平静的表情,对上开菲的视线,安培礼节‘性’的微微颔首,其他人的涵养就没有这么好了。

终于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几个本来和开菲有怨的日本人和韩国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要剽窃啊!”

“有些国家的人就是那么无耻,总是把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

“说来还是我们大和民族最优秀!”

“就是……”

开菲会被这样的言语打倒吗?当然不会!

本身就已经被斯诺德教授刺‘激’到的开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撒气的机会,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几个大放厥词的日本人,脸上挂着讽刺的微笑“原本我以为考上哈佛的人至少会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原来你们不知道啊!”不急不缓的语气,似乎完全看不出她的怒火。

“怪不得你们比不上安培君,学学人家,即使鄙视也是放在心里,不像有些人,稍微占着一点优势就巴不得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开菲就是看安培不顺眼,虽然安培没有像别的日本人一样说出来,严重似乎也没有鄙视的神情,但是开菲已经将他们所有人一杆子打死了。

“历史就是历史,你们有什么值得狂妄的?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什么叫大和民族,只有自卑的人才总会把大字挂在嘴边……”

“林君!”看不过去的安培似乎开口打断开菲的话。

“怎么安培君看不过去了,终于要开口了,不当你的圣人了,早说话嘛,有什么不爽的直接说出来,就像你的同胞一样,即使是‘乱’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段时间上课他们也不是没有在我面前嚎过……”

“林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着呢,本来被教授给气着呢,结果没有想到你的同胞会送上来让我撒气,在国内哪有这样的机会啊……”

“你,你,林,你不要太狂妄了,你又什么好得意的,有什么好狂妄的,剽窃别人的东西还一副占理的样子,你,你们中国人就是比不上我们日本人……”松本原一郎气得浑身发抖。

“松本君!”安培喝住松本原一郎,有些话还是不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比较好。

“中国人比不上日本人?你说得哪‘门’子笑话,不知道我每次成绩得A的时候,你得的是多少?你又有那一点比得过我?”说到成绩,除了安培,这几个日本人还真不是开菲的对手。

“那,那是你剽窃,而且,安培也都是A!”

“你给我搞清楚,是不是剽窃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教授说了算,哈佛自有学生法官,不需要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地说,安培君得A,那是他有本事,管你什么事,你还不是比不过我,你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什么都不如我,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

说到气人,开菲认了第二,应该没有人敢去认第一,一翻话堵的松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个韩国学生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继续说好,还是离开好,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挺’文雅的中国‘女’生爆发起来居然如此恐怖,一张嘴更是骂死人不偿命。

“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是也看我不顺眼吗?刚刚不是也在那里冷嘲热讽的厉害吗?这回怎么不说话了?哦,对了,你们的成绩也一般啊,不说赶上我,就是赶上刚才这个日本人也不如啊,你们韩国啊,还是比不上日本,就连韩国人都不如日本人厉害啊!”

不‘阴’不阳地冲着两个韩国学生扔下这几句话,开菲施施然地离开了教室,被教授无端指责的愤怒少了很多,心情也舒爽了很多,心情真是愉快,浑然不觉她离开之后,教室里已经是‘阴’风阵阵,剩下的几个日本人韩国人还有其他的几个同学已经被开菲的爆发给彻底震住了,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吗!

周枚心里在猜测,刚刚没有答应开菲的要求,会不会不大好!

安培到是‘挺’有兴趣地看着开菲离开的背影,‘挺’有个‘性’的‘女’孩子,父亲说过,中国人中优秀的人才也是值得‘交’往的,这个林开菲还不错,虽然对日本有点成见,但是本身来说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要不谈论中日的敏感问题,平时也是可以‘交’流的。

本来还想是不是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团队的,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会愿意吧!

“铃……”凌晨4点,闹钟响起,开菲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努力‘摸’索着穿好衣服,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点,然后给自己冲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端端地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借来的足有半米高的各种论文资料。

斯诺德教授非常的严厉,学识水平也很高,当然也有点刚愎自用,虽然对于他处理自己的问题上,开菲有很大的怨言,但是对于教授的学识她还是非常佩服的。

教授布置的作业开菲还是非常认真地完成。坚持着凌晨4点起‘床’,用冷水刺‘激’自己。秋天北美的气温是比较低的,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是寒冷的空气仍然刺‘激’着人的肌肤。

残酷的条件下,开菲心里确实充满了怨恨,不是恨教授,而是恨同学之间的现实,和无情,虽然大家才相处两个月,但至少也是做了两个月同学啊,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来帮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同胞周枚,对躲避自己也是唯恐不及,什么时候自己成了祸害了。

虽然理智上明白理这些同学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因为这是在哈佛,教授掌握着他们的成绩,没有人会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但是感情上无法认同,心里还是有点责怪这些西方人的现实,谁与谁的利益非要分这么清吗?除去相互的竞争之外,我们也是同学,不是吗?

愤怒地狠狠揍着自己的棉被,稍微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哼,被同学孤立她也不是太在乎,也只是在这堂课被孤立而已,其他课她仍然过得很好,让开菲愤怒的是,本来应该小组做的工作,现在只有完全靠她一个人完成,我靠,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开菲已经好几个周末没有回来住了吧!”周末回到家里的开云询问着兰奇,自己好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她了吧。

“恩,她现在很忙的。”兰奇的语气有淡淡的心疼,“一个人要做三四个人的工作。”

“怎么会?”

“她可能也给你说过和教授起冲突的事吧。”

“恩。”

“她的同学担心和她一个小组会得到教授不好的评价,都拒绝和她一个小组,现在的她是一个人一个小组……”

未尽的话止于开云愤怒地神‘色’中,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兰奇端着酒喝了一口,带着一丝心痛地嘲‘弄’,“别人又怎么不能这样?”

“她怎么样?”

“她的心态不错,虽然有点郁闷,不过还能坚持。你是她哥,你还不了解她?”兰奇的笑容有一丝淡淡的骄傲,为心中那个人感到骄傲。

“是啊,天大的事,她睡一觉就没事了,不会太为难自己的。”林开云同样‘露’出骄傲的笑容,为心中牵挂的人‘露’出温暖的微笑。

“多给我说点她的近况吧。”

“她每天只睡5个小时,一早起来在自己房间看书,有一次我看天气好拉着她出去晒晒太阳,结果她坐下不到5分钟就睡着了,我问过她的同学,他们都说很抱歉,哼,说抱歉有用吗,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也没有这样避的啊!……”兰奇越说越愤怒。

“她的反应呢?”开云同样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她很想得开,说这是在哈佛,所有人都面临着末位淘汰,没有谁愿意成为那个被淘汰的人,她能理解那些人的做法。”

“理解?是吗?何必这样想呢?明明那些人那么自‘私’,还要为别人开脱?”

“不这样想,你要她怎么做?去和那些人吵,还是和那些人闹?一个学生能够和一个教授做对吗?最让她郁闷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每次询问教授都没有说原因……”

“她身体如何?”

“还行,虽然忙,每天还是会‘抽’出时间锻炼身体,越是和她接触有些时候越是觉得她非常人,开云,你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自制力非常人啊!”兰奇说到后来已经带着一点夸张了。

“废话,早就给你说过,不要用常理来推断她,你以为她取得那么多成绩是偶然的啊,她背后的心酸只不过没有人看到而已……”谈到自己的妹妹,开云就忍不住自己内心的骄傲和‘激’动。

“兰奇,多照顾一下她,她从来就是这样,不管有什么事都自己忍着憋着,其实她要是能哭出来,我还放心一点呢,可是她总是这样忍着,唉……”开云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帮不了忙啊!

“妈妈生病了?”开菲没有想到打电话回家会得到这样的消息。“刘琳,怎么回事?”

“阿姨天天为了孤儿院的事到处奔‘波’,买地皮,买房子,雇人,一个人当几个人用,累病的……”

“其他人呢?他们在做什么?”连续熬了几天夜的开菲有点头疼地询问,虽然舅舅他们出去了,但是小姨他们还在成都啊,没理由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忙啊!

“姑父和姑妈半个月前去尼泊尔了,杨叔叔他们去深圳进货了,王叔叔现在在照顾着阿姨……”

“爸爸?”他怎么和妈妈又在一起了。

开菲‘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好疼,怎么这么多事?“我爸和我妈妈是怎么回事?”

“阿姨为了孤儿院的事一直到处奔‘波’,王叔叔就一直在照顾那些小孩,还在到处联系老师,来教那些学生……”

“为什么,……”我不知道?

撑着头,开菲有点吃力地拿着电话,他们在一起了,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为什么,是担心我阻止吗?还是想要瞒着我?

突然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本来已经有点不胜重负的开菲只觉得鼻子一酸,泪珠跟着滚了下来,……

感觉很失落!

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

好难受,好想哭!

不知道是怎样挂上的电话,开菲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心里也是越想越难受!

一个人独自睡在寝室里,听着‘门’外的人来人往,突然有一种很孤独的感觉,这个地方好像不属于自己,找不到那一点的归属感,他们热闹,他们欢笑,那都是他们,在这里,自己生病,不会有人嘘寒问暖,在这里,一个人伤心,不会有人来拉着你去谈天说地,开导你,这里同情弱者,但是不会和弱者做朋友,当你将自己放在那一个等待救援的位置,你将收获同情,但你将失去尊敬!

这就是,美国!

忍住哭泣,用冷水泼了泼自己,让自己稍微清醒点,下午还有斯诺德教授的课,上次‘交’的作业应该发下来了,自己要打起‘精’神应付。

“为什么?”开菲看着没有一丝修改痕迹的作业,看着空白的分数栏,在下课后她再次拦住了斯诺德教授。

“我曾经说过哦,你,www.youxs.org,根本不具备一个学者所应该具备的诚实品德,你没有资格,站在我的课堂上,也没有资格享受我对学生的评阅。”斯诺德教授同样的高傲。

“你要判一个人的刑你也要清清楚楚地告诉对方到底犯了什么罪啊,而不是像你这样一味地否地别人,你是老师,不是法官,你根本没有资格轻易剥夺一个人受教育的权利,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剽窃,如果你坚持说我剽窃,那也请你拿出你的证据来啊!”极度压抑的开菲情绪已经开始失控,失去了以往的礼貌,言语变得异常锋利。

斯诺德教授的表情非常难看,或许没有想到一个学生居然敢如此不客气地反驳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开菲,“你不但剽窃,而且还不诚实,好吧,让我清楚地告诉你,你剽窃的证据。”眼神看向开菲已是极度的轻视,

“你假期在汉特森教授的实验室工作,对吧?”

“是的!”

“你有很多机会接触硕士和博士的工作笔记,对吧?”

“是的!”

“所以你的论文中有了和某些硕士或者博士笔记中相近的内容也不足为奇,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剽窃了实验室其他学生的资料。”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论文会和某一位博士所提‘交’的论文大部分观点如此相似呢?如果不是你剽窃,你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刚刚接触到医学知识的你又如何能提出那样的观点,和对免疫医学发展前沿的看法?”斯诺德冷漠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少‘女’,心里再次为这个不诚实的‘女’孩‘浪’费了自己时间而愤怒,但同时也有点佩服她的固执。

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了,稍微有点羞涩心的人都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吧,自己已经将她的一切都看透了,她还敢说什么吗?

带着高傲的笑容,斯诺德教授转身离开,留下呆立的开菲和窃窃‘私’语的同学。

开菲站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里的愤怒已经累积到了极点,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的文中所写的观点已经超越了一个二年级学生所能达到的水平,就因为自己的所写的某些理论和试验室某些博士的笔记比较相近,就认为自己抄袭,为什么他就不相信这些是自己所能想到的呢?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那位博士笔记上所记录的东西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过呢?

就因为自己的实验室打工,就认为自己有机会偷看,就因为自己的论文提出了很多新的想法,就认为自己抄袭,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自己就要这样被人贴上剽窃的标签,这样的结局自己实在无法接受,但是又能如何呢?找人证明?可能吗?

谁又能真的证明你没有抄袭呢?

面对这样的现实,真的让人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呢!

开菲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极限了,这不是以前的重生,这是完全另外的一种生活,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吗?还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强?

开菲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老师的误解,同学的排斥犹如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国内母亲的状况又让她非常地担心,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吗?另一方面,又感觉那么的失落,母亲自从为孤儿院开始忙碌以来,已经很少再关注自己这一边了,或许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足够懂事了……

不,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不想回宿舍,那个宿舍没有家的感觉,现在的开菲只想找一个有着母亲气息的地方让自己静静地疗伤……

冲回哥哥买的房子,推开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装饰,完全中国味的布置让开菲孤独的心涌上一丝温暖。

猛地扑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再也忍受不了了,再也阻止不了心中的委屈,放声大哭,似乎想要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孤单都随着眼泪消失,都随着眼泪离开……

脆弱的情绪就是这样,突然地侵袭着你,将你内心深处的东西掏了出来,血淋淋地摆在你的面前,‘逼’着你面对自己的内心和伤口。

远离故土,周围都说着陌生的语言,非常地孤单,英语虽然熟悉,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陌生感,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这里的人不论是生活方式还是处事方式都和中国人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妈妈!

想起妈妈熟悉的话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想家了,真的好想妈妈……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唯一了,她已经有了其他牵挂的人和事了,该为她高兴地,该为她喜悦的,可内心那如针刺的痛又是为了哪般?

那一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林天秀只觉得心里突然狠狠地一阵疼痛,痛得她不得不捂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王继业看着林天秀皱眉的表情,担忧地问。

“开菲……”林天秀喃喃自语,或许真的是母‘女’连心。这一瞬间,林天秀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想起开菲,心里一阵阵地揪痛,她从小就非常的懂事,什么事情都会自己做好,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去国外读书也是她自己的主意。

一般家庭的‘女’儿都还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龄,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为自己的支撑,自己是该骄傲还是该心痛呢?

‘女’儿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自己能够给‘女’儿的究竟是什么呢?

在‘女’儿面前自己似乎不是那么被人需要呢!

很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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