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明一套暗一套

进了城里,到了总殿,把林飞雪下到牢里去了。碧玉一再嘱咐要好好招待,因此上,饭食周全,铺盖枕头一应俱全,服侍得很好,只缺的是自由而已。

田海一直都愤愤然地,几次简直就想造反,幸得张帆苦口婆心地劝住他。碧玉首先去拜见了她的母亲,稍带着介绍这几个给她母亲认识,她的母亲看见碧玉出去闯这一遭,回来时竟然变得成熟多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见了阿沫张帆和林小小,田海不乐意进来,只得作罢。碧玉母亲对他们几个再三再四地感谢。

张帆说:“我们几个到是没有什么。只是委屈了那个林飞雪,一起去的,如今被下在囚牢里。”碧玉母亲惊问何事如此。几个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碧玉母亲听说三包药只吃了两包,有些惊慌起来,急忙说怎么办才好。几个都是殿主好了很多,吃些补药就好,碧玉母亲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又说:“什么人会下毒?”

碧玉说:“还会有谁?悲伤之城呗,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干这些缺德事啊?”

阿沫说:“你们与悲伤之城的仇恨就当真不能化解么?”碧玉母亲叹息一声说:“这个仇恨由来已久,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

碧玉追问到底是什么仇恨,碧玉母亲叹息一声,低头不语。

张帆说:“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把林飞雪弄出来,他与我们一道,他一路上做了什么,难道我们不清楚?看他冤枉,我们也很难受。”

碧玉母亲说:“放心,我去劝说你的父亲,怎么能冤枉好人呢?要他马上放人。”

几个听了,都格外欢喜。

出来告诉田海,田海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只怕高兴得早了,要放了人才算数。”

碧玉要求告诉林飞雪,林小小说:“别慌,免得让他空欢喜一场。”碧玉因此打住。

碧玉带着他们几个出去游玩,整个神殿里到处都逛了一趟。这个神殿蛮大的,内城外城,内城是中心,外城与内城之间,有许多居民在居住,各色种族都有,穿得也是五花八门的。在白天里,热热闹闹,人流熙来攘往,闲逛的,耍杂技的,开店的,摆摊的,多不胜数。

张帆说:“看来你父亲治理大众,还很有一套。”碧玉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我父亲英明嘛。”

听她这么一句,田海在一旁,斜着眼睛瞪她一眼,心里说:“你父亲英明个锤子,好端端非要逮人去关押起来,还英明?明明是昏君一个。”几次想要脱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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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看看几个都心情好,因此只得闭嘴了,免得打扰了游玩的心情。

一连过了几天,都没有释放林飞雪的动静,几个焦急起来,田海几次要发作起来,张帆几次再三劝住他。田海瞪眼说:“再等下去,只怕只有等着秋后问斩了。还等什么?”

施力说;“两三天都等了,再等几天又何妨?”田海朝施力瞪眼说:“你陪着冯老头这段时间,肯定被他收买了!”施力说:“我什么被他收买了?”

阿沫说:“这样吧,今日晚间,我去夜探神殿,看看冯殿主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几个都赞同。

到了夜间,阿沫穿了一身夜行衣,猫腰鼠步,悄悄潜进了内城。

阿沫潜到了冯殿主的殿堂里,看见几个士兵守在前门那里。阿沫绕到了窗下,用嘴舔破窗纸,向里一看,里面站着的是邹声中,坐着的是冯山。

只听那个邹声中说:“殿主,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十之八九。”冯山说:“什么情况?”

邹声中说:“那个林飞雪,行迹的确可疑,一路之上,但凡是悲伤之城的人来打劫,他虽也出手,但是总是不伤人,把悲伤之城的赶开了事,就这点看来,只怕他确是悲伤之城的人物。”冯山听了,顿时就愤愤然起来,说:“那还了得,立即把他抓起来。一审便知。”

冯山说:“别慌,他一个到是不碍事,关键是和他一起的那几个,该作何定论?”

冯山说:“既然他们并非一伙,是半道相逢,那他们就是被蒙蔽了,该奖励还得奖励,要恩怨分明。”

邹声中说:“奖励都还是小事,关键是他们几个,与那个林飞雪是情同手足,特别是那个田海,几次还打算劫牢呢。”冯山听得脸上火气渐怒,忍着气说:“那依你之言,该怎么办?”

邹声中说:“他们几个与他倒不是一伙的,只是性情中人,心性使然。殿主又有心要收纳他们,因此这件事在明面上做不得,只能暗地里来。”

冯山说:“怎么个暗地里来?”邹声中说:“明面上释放了他,还给其奖励,让其出城回家,暗地里派出杀手,半路截杀,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冯山听了,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椅子说:“好计谋,真不愧是我坚实的左膀右臂。”

阿沫在窗外听得,暗暗地心惊:久闻干大事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今日看来,此说果然不假。不过,细细想来,那个林飞雪的确也有一些嫌疑,他一路上,与悲伤之城交战时,他都并没有出全力,许多时候都是在敷衍而已,做着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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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此认定他的下毒之人?他不愿意对悲伤之城的人下杀手,也许是心慈所致呢。就比如自己,就不愿意伤害任何人,许多事情都是被情势逼迫所致。他难免与自己是一样呀。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谁会相信自己呢。

阿沫探听到了释放的时间,就出了内城,开始往回走。想着回去以后,该如何向他几个交代,如果是原话说出,那个田海定会认定林飞雪是悲伤之城的奸细,如此一来,以田海他几个的个性,定然不乐意再搭理他,而且,碧玉和林飞雪,以后只怕就要见面眼红了。此事该怎么办?一路寻思着,到了住处,他们几个一问,阿沫只说:“是冤枉的,明天就要放人了,不但放人,还有奖赏。”几个一听,是分外高兴。张帆说:“好好好!果然是一个明君,以后我得好好辅佐他。”田海与施力也跟着说乐意,林小小却只笑,不说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阿沫就推说出城有事,几个问他他也不说,就告辞先走了。

到了中午时分,果然把林飞雪释放了,还给了他许多奖励。林飞雪却推辞不要,说自己是一个天涯游客,视金银如同粪土,更不乐意为功名所累。只愿意仗剑天涯,快意人生。与几个告辞,说有事要去办。碧玉留他,他说以后再来相聚,绝对不会不来。几个留不住他,送他到了外城城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去了。

且说阿沫早早地来到了城外,看到一处黑树林,他就早早地到里面去躲藏起来。此时,正是,天色刚刚放亮,树叶上还滴着晶莹的露珠,地上的草叶还是湿漉漉的。阿沫的脚就踏在这样的草叶上,一双鞋都快要变得潮湿了,因为此时太早,身上也有一些冷飕飕的感觉,心里别提多不好受。看看四周,树叶在微微招摇。树叶之间,有几只鸟雀在钻来钻去,嘴里时时地啼鸣两声。阿沫挨着的这颗树的树干上,有一只蚂蚁在往树上爬着,爬一会儿,就东张西望一下,再爬一会儿,再东张西望一下。仿佛在顾虑着有什么东西会来伤害自己似的。这小虫子的警惕性还蛮高的呢!阿沫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附近的一棵嶙峋的树上,缠着什么东西,阿沫起初以为是一条蛇,待得仔细一看,却是一颗不知名的藤子,缠绕在那树上,那藤条的枝叶,又尖又小。世间自有男追女,林中也有藤缠树。阿沫看到这里想想:这棵藤子难道是林小小吗?那么那棵树是谁呢?是自己还是张帆,目前看来是张帆了吗?是张帆吗?难道就真的是张帆了吗?想起那日两个卿卿我我的亲热劲,阿沫的心里就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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