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热火冲破青天

一个喽啰说:“既是找不见人,抓个兔子回去解解馋也好啊。”两个喽啰就跟着他一起去抓那些兔子,那些兔子虽小,却极是灵活,东蹦一下,西跳一下,几个就是抓不到。一个喽啰发起火来,操起一把钢刀,照着那几只兔子砍去,那几只兔子见了刀光晃来,疏忽一跳,几只兔子都顿时不见了踪影。那几个喽啰大惊,连喊有鬼。甘大南和候彦听得有人喊鬼,都吃了一惊,急忙问什么情况,几个喽啰把情况一说,两个当家的都觉得事情有点玄乎,加之又实在找不到林小小,只得作罢,带着那些喽啰回去了。

且说张帆施力和田海,仰八叉地躺在一辆马车上。

那马车悠悠,走出了几十里远近,那掌柜的赶得困乏了,心里寻思:干脆就把这个扔在这里得了,如果喂狼,是他几个的命运到头了,如果生还,也是他几个的造化,心里这么一想,就勒住了马车,把几个掀下地来,躺在那地上,他自己就赶着马车回去了。过了一两个时辰,张帆几个被冷风一吹,顿时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张帆翻爬起来,脑袋还有些昏蒙,摸摸后脑勺说:“这是哪里呀?”几个都醒了过来,一时之间闹不恐怖这是哪里,都奇怪地你看我我看你。

蓦地里,张帆大叫:“不好,小小呢?”

那几个方才猛然醒悟,一起说:“酒店里,遇强盗。”施力吃的牛肉最多,他懊恼地说:“那一碗该死的死牛肉。”

田海和张帆东张西望地惊说:“糟糕!小小呢?到哪里去了?”

施力这才想起小小来,也跟着叫嚷说:“小小呢?她到哪里去了?”田海焦急地说:“不知道啊!”施力也跟着心急起来说:“小小在哪里、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两个在那里发狠似地大呼乱叫。

张帆到底头脑冷静一些,没有像他们两个一样大叫大嚷,他仔细地观察了地面,发现了一辙马车印痕,就在他们昏睡的这里,颠倒了又折回去。

张帆的眼里一亮,说:“来看这里。”田海过来看,说:“你发现了什么?”张帆一指那地上的马车印痕,田海看看,却没有明白,说:“这有什么稀奇啊?”

施力着急起来,吼叫说:“你们在那里看什么看?还不快找人去!”

张帆说:“我们顺着这个马车印痕去找,印痕尽头,就有蛛丝马迹了。”施力与田海这时方才明白过来,田海对张帆说:“你真是一个透彻脑瓜,不赖。”施力催促说:“啰嗦什么?快点找去,要快要快!”

三个火烧火燎地顺着地上的车辙印往回赶。

幸亏那一路都是泥土,因此,马车辙印儿显得很是清晰可辨吗,没有费什么劲就赶回了这个店门口。几个一看到这家店,顿时心里热火直冒起来,冲破了青天。

不等踏进店门,施力就抡起他那铜锤,照着店门口就是一通乱砸,田海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也扑通一下砸了过去。

眨眼之间,这店门口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那掌柜的和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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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伙计慌忙出来看,那几个伙计手里抄着短刀,看了几个气愤愤地在乱砸,那掌柜的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帆说:“赶快把我们林姑娘交出来,不然的话,叫你们统统死。”

那掌柜的听了仰头哈哈大笑说:“你几个娘家舅子,你们的那个妹妹,已经嫁到山上,做了我们二当家的压寨夫人了。明年的今日,你们几个就要当娘舅了。”说着,哈哈大笑,他一笑,那几个伙计跟着笑。

张帆几个顿时大惊,施力气得暴跳,发作起来,一锤子砸过去,那个掌柜的顿时脑浆迸裂,倒地死了。那几个伙计看了,吓得魂飞魄散,两腿颤颤,欲走不得。被张帆和田海几个打死在当场。三个红了眼,泼喇喇地闯到店里,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就宰一双。又从厨房里找到那个厨师,田海一刀子给他捅去,那厨师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顿时倒地死了。

又从里间看到一个,施力正要动手。张帆说:“慢着,叫他带路去找人。”施力才勉强停手,田海一大脚给这个伙计踹在肚子上,厉声喝道:“我们的林姑娘,在哪里?”那个伙计瑟瑟发抖地说:“在山、山上。”张帆说:“什么山?”伙计说:“店后面的这个黑风山。跟着那个二当家的,做、做夫妻。”几个又听了这个伙计的证实,顿时个个脸上如死灰一般。施力捏锤柄的手上青筋暴跳,怒目圆睁,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说:“杀上山去,灭他全寨。一个不留。”田海和张帆一起咬牙说:“对头,一个不留。”

不由分说,押着那个伙计带路。那个伙计被推攘、踢打得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终于带到了山上。

此时,几个喽啰无精打采地站在寨门口说些什么废话。

几个押着那个伙计近前,那几个喽啰发觉情况有异,正要喝问。只见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伙计突然往前一扑,顿时栽倒在地了,背上一个血窟窿,血水从那里直冒出来。

几个喽啰大惊,还没有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只听得咔嚓的声音乱响,这几个喽啰被打倒在地,身上鲜血淋漓。

寨子里的其他喽啰听得动静,都纷纷跑了出来,那个候彦听得叫喊,马上抄起一支长矛冲了出来,看见三个人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山寨里,大喝一声:“你们的什么来路?”

施力看见他是一个当家的模样,立即大喝一声:“你这个贼头,拿命来。”说着话,就要冲过去。

那候彦此时已经认出了是他们三个,就大声说:“原来是你们三个舅子,亲舅子们来得可好?”

三个气得暴跳,分别抄起器戒,冲过去就打。

山寨里,顿时好一团混战。

混战之中,那些喽啰死的死,伤的伤。那个候彦被施力一锤打在脑瓜上,顿时一个脑瓜都飞了出去,留下半截身子杵在那里,血水从那脖颈之处汩汩而出。

那个大当家甘大南也闻声冲了出来,看见这三个人如此勇不可当,顿时吓得大惊之色,其他几个喽啰也是吓得胆战心惊,不敢上前。

三个干倒了那些喽啰和那候彦,冲过来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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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甘大南和那几个喽啰吓得赶紧跪倒,祈求饶命。

施力要下手,张帆急忙挡住说:“快放我们的那个姑娘出来。”那大当家甘大南战战兢兢地说:“那个姑娘吗?早就逃下山去了?”

三个一听,顿时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相互看看,张帆又说:“你是二当家的?”

那甘大南赶紧说:“我不是,我是大当家甘大南,那个二当家,就是那个使长矛的家伙,是他看上了那个姑娘的姿色,起了歹心。”

张帆盯着甘大南的脸色说:“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逃得脱你们这群禽兽之手。”

那个甘大南赶紧说:“是这样的,那姑娘说愿意跟着二当家的过日子,我看我是大当家的,嫉妒了,差点和二当家的打起来,所以那个姑娘就趁这个机会逃走了。二当家的,不曾和她有什么,就被她逃走了。”

三个听了,顿时在脸上浮起一丝喜色,但是终究是半信半疑,

施力过去,拧起那大当家的,说:“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说着拿着那个铁锤,压在那大当家的头上。那个大当家急忙说:“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不信,你们问这几个喽啰!”

那几个喽啰听了,急忙说:“我们大当家说的是千真万确,那个姑娘,确实是逃跑下山了。”

张帆说:“你只怕说的是假话。”田海过来,就要拿短剑戳那个大当家的胸脯,那大当家的尿都吓出来啦,赶紧说:“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如果我甘大南敢有半句假话,那我生下来的儿子就不长臀的眼,半路夭折。”

张帆说:“不管你说的是真假,你都要带我们邱找到她,如果找不到,你马上掉脑袋。”

甘大南一听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勉强松了一口气。就要带着那几个喽啰下山去找。

张帆说:“慢着。”说着,在这个山寨里搜了一遍,确实没有林小小的身影。临走,想了想,干脆一把火烧了这个山寨,只见烧得浓烟滚滚,映红了半个天空。

那甘大南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和几个喽啰带着三个凶神下山去找。虽然在前面走着路,但是心里却忧着先前追丢,现在去,又如何找得到,因此在脸上显出一丝忧虑来。看了三个如此厉害,在心里暗暗地叫苦,不该招惹这几个凶神,但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罢了。走得几步,就在心里暗自抱怨山下那个掌柜的,派人来报,说是山下店里有几个人吃饭住宿,其中一个女子特别美貌,问要不要抓上山来做压寨夫人,因此才惹出这场灭寨惨祸。千不该万不该,就只怪那个掌柜该死。看这几个凶神的样子,那个掌柜只怕早就活该死了,正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二当家候彦一个去陪就得了,可别扯上自己去陪哟。

甘大南在心里这样敲着小鼓,战战兢兢地和几个小喽啰带着路走。

越走得近,甘大南的心里就越怕,越怕路就变得越近,仿佛前面的路尽处就连接着黄泉路一样,那里似乎已经有牛头马面等在那里了。似乎还听得见他们手里的锁链在叮当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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