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长安君降赵:诀别雨(4)

我想说“奴婢不是故意”,然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他揽了住。明明自己想抱我,却又口是心非地说我沾湿了他,手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

“寡人去何处知道么?”

“去谷口。”其实嬴政一直没有说过去谷口,只是我猜想他要去谷口见郑国。历史上的他是一个暴君,可我却只见他对我“暴”而已,对待他的臣子总是万般的在意。

“郑国是韩国人。寡人初继君位时,他到大秦来游说寡人开渠。渠从仲山引泾水向西到瓠口作为渠口,倚西北微高、东南略低的地形,沿北山南麓引水向东伸展,注入北洛水。寡人以为此渠能让田地变得更肥沃,且还可以防水……”

他倒也不急着让我换衣服,只是继续起了话语,听的出,他很佩服郑国在水利工程上的造诣。

忽而,我闪过一个念头,郑国,渠?该不就是我课本上学习的郑国渠吧?

“郑国渠。”我低低喃起了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只是却想不起这篇课文中所说的郑国渠,是不是就出自这位韩国水利专家之手。

“阿嚏”鼻子突然一痒,我一个喷嚏打得耳鸣。尴尬间,我立刻道:“不是故……阿嚏……故意……”

“快换上。”

他把我推离了身,又将衣服塞于我。我打着喷嚏,断断续续地理起衣服,也不知是不是冷着了,还是为何,喷嚏竟难以停下。

他没有看我换衣,无论在这里还是寝宫,我换衣服,他从不会盯着不放,只是偶尔会用眼眸的余光在我身上迅速而淡淡地扫过。

“你刚才口中说的什么?”

“什么什么?”

我有些茫然,刚才我说了什么?心里想着,而他却朝我看了起来,发烫的脸感着有些不自在:“陛下,奴婢什么都没说。”

“睡无睡相,穿无穿相!”瞟了一眼,人便不再看我。

睡无睡相?自从上次我横着睡了他的**榻后,他一直记在心头;而穿无穿相是指何事?我看了起来,蓦地发现原来我将胸口斜过的蝴蝶结系差了一条,多出的一根竟垂在下面。

撇了下唇,我只得拉开结重新系上。不过是因打喷嚏一时心急了些而已,却又多了个被他嘲笑的话语,心里颇不是滋味。

“谷口苦的很。”

“奴婢不怕。”

“到了谷口呆营里头,寡人就带了你一个婢女,万一死在那儿,寡人便就无人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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