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皮鞭接连打出,狠狠地抽在甄剑背上。
他那身早就破烂不堪的洞洞装。
这下更是粉碎性爆裂了。
“啊……”
甄剑长声惨叫,叫声凄厉而高亢。
毕竟张四海好歹也是一个二流高手。
张四海境界比甄剑高一个境界,虽然只是随意地挥舞皮鞭,但皮鞭上附加的内力还是让甄剑吸收得很爽。
为了让思想迪化的张四海抽他抽得更有成就感。
甄剑自然卖力惨叫,配合皮鞭抽打声,起伏有致。
“你说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甄剑的惨叫声极富情感,高亢又凄凉,痛苦又无助。
似乎甄剑遭受毒打,真的受不了了。
似乎他马上就要招了。
但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甄剑脸色一变,变得坚定起来,又把嘴唇咬得更紧了。
甄剑这番做派,使得张四海越发确定甄剑背后有人。
所以,张四海挥舞皮鞭,抽打得越发起劲了。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直接抽打在甄剑英俊的面庞上。
“啊……”
甄剑又是一声惨叫。
“谁派你来的?”
张四海问完,后退一步,反手把皮鞭,浸入一桶洒满粗盐的盐水水中。
盐水炒肉,那叫一个酸爽。
甄剑似乎是被吓到了,只见他一眼半睁,一眼眯起。
甄剑无比吃力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道:“是……是……是你老娘……”
“啪!啪!”
连续两鞭抽了过来。
这时候,甄剑的话才说完:“……的姘头。”
张四海都快被气疯了。
甄剑这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混账玩意。
张四海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他。
说他能打吧,但也只是硬功了得。完全不会武功,打张四海的一巴掌,也是王八拳的路数。
说他弱小吧,却偏偏胆大妄为,杀了张四海的爱子,非但不逃跑,反而招摇过市,嚣张跋扈。
说他坚强吧,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和视死如归的死士完全不能比。看他痛苦的模样,若不是张四海与他有杀子之恨。换了个人来,说不定还下不了手呢。
说他软弱吧,他却直到现在,都不肯招供,不肯供出幕后指使。虽然与甄剑是敌对关系,张四海等人也不免佩服甄剑的硬气。
不过,佩服归佩服。
皮鞭还是得继续猛抽。
“啊……啊……哇……哇……痛死我了……救命啊……”
“我的娘呀,呜呜呜呜……杀人啦……”
“饶命啊,大哥饶命,老大饶命……啊啊,大爷饶命啊……求求你别打了!”
甄剑毫无节操地惨叫着。
“打了这么久,终于肯说了,说,是谁指使的?”
鞭子停了下来。
“干你老娘。”
甄剑咧嘴一笑。
鞭子再度抽了起来。
“老娘呀,老爹呀,奶奶呀,痛死我啦,受不了啦……”
“饶命啊,我说了,我说了,老大,大爷,爷爷……”
……
甄剑的呼喊,夹杂在皮鞭的抽打声中,显得格外有韵律。
“说,是谁指使的?”
“是……是……汝阳王。”
终于问出了实质性的内容。
张四海精神一振,追问:“汝阳王?我们大春王朝有这个王爷吗?他是什么人?现在在哪儿?”
甄剑有气无力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毕竟我是瞎编的。随便说说,你也信啊,你还真是可爱的像个孩子。”
“娘的,都这样了,你还敢耍我?”
张四海大怒,高声道:“放他下来,上夹棍!”
“哇呀呀呀……啊呀呀呀……我的七舅姥爷啊……痛死额的娘了……快住手,快住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被夹得爽了一阵后,甄剑叫起了暂停。
他宁愿细水长流,也不愿意一次性爽得太多。
万一被人发现他打不死的设定,张四海说不准就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他了。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再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张四海寒声道。
“是,是……”
甄剑犹豫了一阵,似乎做了一番思想挣扎。
他才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是我爹。”
“你爹?
张四海突然又有了被耍的觉悟。
他不确定地反问道:“你爹人呢?不会早死了吧?”
“孙子你真聪明,都学会抢答了。脑袋伸过来,让爷爷我摸一下。”
甄剑笑眯眯地说。
“小子找死!”
尽管猜到了这个结果。
张四海还是勃然大怒,冷声下令:“夹棍,继续!”
“哇哇哇哇,饶命啊,啊啊啊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谁指使你来的?”
“玄冥二老。”
“来人,让他上钉山!”
“啊……啊……哇……哇……救命……饶了我吧……我是王八蛋,我是小畜生,我再也不敢了……”
“让他起来。”
张四海冷冷地叫道:“谁指使的?”
“张无忌。”
“来人,油炸排骨。”
随着张四海一声令下。
几柄厚背开山斧被抬了上来。
“谁指使的?”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张老大,不要再打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那你快说。”
“好好好,我说。”
甄剑一抬头,哭丧着脸道:“指使我的人叫张琼,是任城太守张四海的儿子。他看他老爹张四海不爽很久了,所以特地委托我来大义灭亲,来搞你的,嘿嘿……”
这时候,任谁都知道,甄剑又在胡说八道,戏耍他们了。
甄剑又拿他死去的儿子做文章。
张四海便恼羞成怒,大手一挥。
手下几名壮汉举起沉重的开山斧,然后闪电般地砸下,重重地敲在甄剑的脚背上。
“啊……”
甄剑凄然惨叫,声调之高,穿透牢房。
倒不是甄剑真的受伤了。
而是那几名壮汉也有三流水平。
开山斧附着内力,重击在甄剑身上,让甄剑又爽了一次。
甄剑只感到一股暖流淌遍全身。
就像吃了人参果,浑身毛孔张开,打了好几个激灵。
“小子,滋味如何?”
张四海笑眯眯地问。
在他想来,甄剑就算硬功了得。
但脚背却是人体脆弱的部位。
现在,整个脚掌恐怕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骨头了。
甄剑现在还没晕过去,显然是相当的坚强。
但张四海有哪里知道甄剑的快乐。
甄剑只是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滋味和你老婆一样好。”
习惯了甄剑的无赖。
张四海也不多话,嘴巴朝他一努。
顿时,又一面大斧砸下。
这次砸中的是甄剑的小腿骨。
又是凄厉惨叫。
又是胡说八道。
又是重重一击。
折磨了甄剑三天三夜。
上刀山、下油锅,
铁钉针灸灌铜汁,蚂蚁上树万蛇噬。
甄剑却也硬气,竟然不招,反倒累得张四海等人脱了力。
张四海只能将甄剑锁在大牢。
张四海要出去抖几天,恢复恢复,再来折磨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