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刀光一出，无和钦脸色微变，讶然失声：“圣品法则？”
他认不出具体是什么法则，但这韵味、气机绝对是圣品法则。
其余不死虚族，也是身躯齐齐一僵，宛若集体成了雕塑，瞳孔里流露出难以置信。
嘭！
虚空炸裂。
无和钦也被击飞出去。
方烈却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感应中，无和钦毫发无损。
“比书籍上说的还夸张。”方烈喃喃道。
在学府时，他就在书上看到过，说不死虚族能免疫一般的伤害。
现在看来，连圣品法则都能无视，不死虚族真的是族如其名。
“阁下，你很强。”
“但我们不死虚族也不简单。”
无和钦飞了回来，难掩自傲地道。
见方烈脸色不好看，他又连忙道：“当然，论天赋，还是你惊才绝艳。”
众多不死虚族也忍不住点头附和。
他们族内也算是文明悠久了，但也从未见识过像方烈这般天骄！
天元境就能领悟了圣品法则，堪称是骇人听闻！
“说得再多再好，你们也难逃一死。”
方烈神色淡然。
无和钦咧咧嘴，一脸的不在意。
反正他又死不了，就当对方嘴硬呗！
“阁下，当年的事，我们也是受魔族蒙骗。”无和钦清清嗓子，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也被困数十年了。”
“也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只要你肯放我们出去，条件随你开。”
方烈理都不理，心念一动。
蓬！
九幽噬魂焱，油然而生。
无和钦瞄了一眼，还煞有其事地点评：“应该是专克灵魂的奇物，可惜……”
唰！
方烈挥手，九幽噬魂焱刹那间就包裹住无和钦。
数分钟后，他神色不爽地收回九幽噬魂焱。
无和钦完好无损，开腔道：“如果你还不甘心的话，有什么手段，你大可尽情试试。”
“我只希望你试完后，能给我们一个交易的机会！”
旁边，众多不死虚族，没有出声。
他们大多双手抱臂，摆出看戏的悠闲姿态。
方烈深深地看了无和钦一眼，道：“据说你们不死虚族，每一个族人都有类似死穴的存在。”
无和钦坦然道：“是又怎样。”
此事，在浩瀚星海，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能找到死穴、并针对死穴的强者，几近没有。
“你先回去待着。”
方烈把无和钦关了回去，旋即就地召唤系统。
哗啦……
光幕涌现。
“搜索无和钦的死穴记忆。”
听到指令，光幕变换，出现了全新的一幕。
一处山地上，一位孩童初次修炼。
只见，虚空中冲出一缕灰气，点在孩童的丹田位置。
……
看到这里，方烈已然有了思路。
不过，系统又播放了好几幕场景，尽皆和死穴有关。
方烈逐一看完，才终于弄清所谓的死穴是什么。
收起系统，方烈看向无和钦，后者心下咯噔一下，本能地感到不安。
“不会的，他又杀不死我，甚至连折磨我也做不到。”
无和钦安慰自己。
唰！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又回到方烈跟前。
“你何必要做无用功？”无和钦一脸的苦口婆心。
不死虚族们笑而不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所谓的死穴，其实就是你们不死虚族的丹田、或者是道心与灵魂。”
无和钦脸上闪过惊恐。
咔嚓！
不等他有所反应，方烈就一刀劈在某处虚空。
噗嗤……
无和钦如遭重创，面如白纸。
“你，你……”无和钦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
其余不死虚族也跟被雷霆劈中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
有的，还下意识地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方烈提刀，刀背轻轻拍了某处虚空，道：“这个位置，就是你的道心与灵魂，也就是死穴所在。”
如果不是看了记忆，即使他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到死穴的真正奥秘。
“你是怎么知道的？”
“蒙的，一定是蒙的。”
“对，对，一定是运气好蒙对的。”
天谴苍木区域，如同炸锅似的。
一个个都疯狂地拍着枝丫，大声嚷嚷着，满脸的质疑与愤怒。
当然，这也完全掩饰不住他们的心惊胆战。
“聒噪！”
方烈扫了一眼，顿时让不死虚族们心下一颤，只觉得有股寒意，凭空而生，蔓延至四肢。
“我不信你真的有办法找我们的死穴！”无和钦咬牙切齿地道。
就算他身受重伤，也代表不了什么。
“你们不死虚族，说白了就是，从小把丹田和灵魂合二为一，寄存在虚空中。”
方烈不介意说得清楚点，彻底击溃他们的侥幸。
“就像普通生灵的影子，看似不可捉摸，每一个的位置却是在一定范围内移动的。”
咚……
听着听着，少部分的不死虚族身躯一软，瘫坐在地，露出见到末日的神情。
“还有，你们频繁攻打其他种族，除了抢夺资源外，”方烈继续揭开不死虚族的老底，“还为了吸纳敌人的攻击灵力，壮大修为。”
不得不说，不死虚族的天赋确实独树一帜！
幸好，天地间没有完美的种族！
不死虚族被定死了上限，自古以来也出不了证道境！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死穴？”无和钦又抛出一个问题。
方烈笑了笑，道：“空间法则。”
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在系统光幕里，对方死穴的大致位置是一目了然。
只要细心感应哪块区域，哪怕不懂空间法则，也能精准找出。
无和钦恍然，空间法则的感知力，确实是最顶尖的。
“那你是如何知晓那么多隐秘？”某个不死虚族忍不住发问，语气中满是惊颤。
方烈沉吟片刻，神神秘秘地道：“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挑衅我，我还真想不起来。”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上古时代的古籍。”
“上面记载了有关你们不死虚族的特点。”
说话之间，他随手晃了晃封面古朴的书籍。
以无和钦为首的不死虚族，一双双眸子瞬间涌起仇恨的意味，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他们没怀疑方烈的说辞。
上古时代，确实是一个修炼盛世。
据说大帝、妖皇级的强者数量，起码一万以上。
若是真有什么古籍记载了不死虚族，那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