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舞会的音乐响起，有不少人把视线投放至林若和白陵所在的角落。
他们跃跃欲试，想要邀请共舞，却又不敢上前。
刚才黎千羽就是最好的例子。
连合作方都这么冷淡，他们这些人更讨不到好，还不如去白穆霆那边。
只要能挤进他周围，多少出于礼貌，会和你讲两句话。
有之前和林若交谈过的女生过，想套个近乎。
不过林若拒绝得很无情。
“刚刚？什么时候？人太多，我有点脸盲，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哈。”
林若顶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送走一批女人。
舞会持续了一个小时后，有侍从进来将大厅中食物撤走换上新的。
不同于刚才的安排，这次的小圆桌形式，一个小圆桌放两张椅子。
“走。”
“欸？”
白陵拉着一脸懵逼的林若的手走到左边第一个小圆桌坐下。
上坐的B市市长，右边是白穆霆，没有女伴。
左边坐着白陵和林若。
其余人自己掂量着身份，推脱一番也入了座。
然后，B市市长上台致辞，说了一通感谢邀请、祝各位玩的开心之类的话，然后宣告晚宴开始。
站起又坐下是流程，林若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上的菜有点让她为难。
首先，在坐的都是C国人，上的也是C国菜。
其次，她其实有点吃饱了。
她没有询问晚宴流程，还以为食物就是刚才的蛋糕点心什么的……
林若用余光瞅着旁边这位吃得优雅的男人，想起刚才他做的那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把习惯扔在一旁，拿着勺子盛了鸭汤喝。
味道不错，很新鲜，料也很用得好，虽然比不上旁边这位，但也是很不错的手艺了。
而白陵，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直都记得林若带着笑说只吃他做的中餐，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在任何场合，就算饿着肚子，她不会吃中餐。
但是现在，她吃得津津有味。
林若装作没看见白陵的动作，慢悠悠地吃着东西。
白陵今天的举动让她觉得，可能两个人关系有些过于亲密。
那就离远些吧。
先从打破习惯开始。
白陵眼底一片黯然。
市长有意和白陵交谈，被面色如冰的白陵几句话挡回去，推给了白穆霆。
市长从话里明白，白穆霆才是继承家业的那个，于是不再搭理白陵，专心和白穆霆交谈。
说是晚宴，也是新一轮的应酬。
侍从们在桌间来回穿过，眼明手利添补酒水。
白陵喝酒喝得又急又猛。
林若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他应该不容易醉吧？
他醉了酒品也应该不错吧？
醉了得你照顾他！
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林若脑海中，并且成功点燃了林若佛系的心脏。
醉了当然是我照顾。
但是现在应该保持距离，怎么能让我来照顾他？
思维不过一瞬，林若很快抢过白陵的酒杯，问：“万一你喝醉了怎么办？”
“喝醉了，我回白家。”
那没事，你喝吧。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林若换了个话题。
“没事。我有分寸。”
林若不再言说，也没有吃东西的意思。
她是真的饱了。
“林若。”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林若眼皮跳了跳，预感不是很好。
“你收到过我的明信片吗？”
林若想起那张他在挪威森林喂动物的照片。
犹豫再三，她听见自己说：“收到过。”
空气安静了很久，突然再次响起，带着抑制的沙哑：“我知道了。”
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就要出来了，林若拼命抑制住，却还是不小心让它快速滚落，砸在碗内，与鸭汤融为一体。
她收到过，意味着知道白陵在找她，意味着就是再迟钝也明白白陵喜欢她。
否则，全球定位找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多容易的事情，怎么会这么花心思去猜测她可能会出现在哪里然后留下自己的足迹？
而她，在明白之后，没有给予回复。
在白陵看来，这代表着，她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