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吾其实很好奇江初是如何迷路这么久的。
但碍于情面，没直接问。
江初撇了他一眼，“这顶楼这么大，就算不迷路走到电梯那也要很久，而且我也不算迷路，只是找的时间久点罢了……”
他越说越没底气。
大吾桑轻咳一声。
“其实…这里的电梯有不少？”
“嗯？”江初一愣，“那为什么地图上写的只有一个？”
大吾：“……那应该是消防梯。”
江初沉默了。
随即，他拿出一份文件，试图转移话题。
大吾接过文件，笑道，“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再谈？”
江初点头应下。
……
五星级餐厅。
江初沧沧一槐排排坐，吃着甜品。
大吾则拿着文件沉吟。
半晌后，他将文件放下，神色逐渐变得严肃。
“你认真的？”
虽说他知道，江初的想法不会太简单。
但这……
是关乎到整个宝可梦世界的事。
格局，太大了。
“先不说改变人们心中想法，光是如何让联盟妥协，就存在一定难度。”大吾分析，“而且增加野外资源，这需要的资金也不是我所能轻易提供，还需要一条庞大的资金链。”
算是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度。
“联盟妥协？”江初蹙眉。
“嗯，这也是关乎到联盟利益的事。”
江初抿了抿嘴，眉眼间逐渐露出一份不悦。
兴许是跟神兽待久了，他对人性的贪婪，有些抵触和排斥。
“庞大的资金链，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
“联合整个宝可梦世界的资产。”少年黑眸微凝，说出的话惊人无比，“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亏损。”
“至于树果，我可以领头改良，降低成本、繁殖时间，以及提高产量和品质。将在野外将效率达到最大化。”
“我需要的，只是一种流通的货币。”
他放下叉子。
大吾闻言，沉默良久。
“流通的货币…”他轻声喃喃。
这可不像一个局中人所拥有的称呼。
倒像是…上帝视觉？
他忽然对江初的身份好奇起来了。
“德文公司是我的第一个合作目标，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江初站起倾身，手掌伸出，“算是见面礼，也是我的诚意。”
温和但犀利的视线落在了江初递出的物品上，肉眼可见地一怔。
不仅是江初的话，还有他手上的东西。
“这是…”
瞳孔逐渐收缩。
“雷吉斯奇鲁蜕下的金属膜，我没钱，只能用这个交易了。”江初低着头如实说道。
大吾：“我突然对你说的事挺感兴趣的。”
江初：？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大吾桑！
不过，这位冠军大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金属膜。
“我们需要充分的准备。”他开口，“而不是突兀地就开始行动。”
“当然，这还得麻烦你。”
“我可以联系其它地区的公司，不过谈判需要你亲自去，而且联盟那边，单靠我是很难争取到的。”
“嗯…”江初晃了晃脑袋，“怎么说？”
大吾抬颔：“就我一个前任冠军，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
“联合所有冠军与天王！”
江初呼吸微滞，一秒后，眼睛亮了。
蓝发青年笑得温和儒雅，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联盟冠军：“他们的脾性我有了解，多半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而且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拿的东西，也该还了。”他往窗外望去，“只不过，我没想到是一位素未谋面之人领头。”
这句话，也是在试探江初的身份。
“待事成之时，我不会过多隐瞒。”江初没有避讳，阳光一笑，“还请多多关照了，大吾桑”
几笔成约，大吾将文件递回。
“你刚刚说，会带头改研树果？”
“嗯。”
大吾暗暗记下江初研究员的身份，“需要团队配合么？”
“不用，一开始没这么打算。”
江初摇头，
“我打算先在联盟登记一个身份，之后就是你所说的接触公司和冠军了，以及提升我自己的影响力。”
“需要我配合什么？”
“暂且先…帮我联系吧，之后是提供资金。”
江初瞧着那几分钟拟出来的文件，时不时看向大吾，“总感觉有点草率啊。”
大吾笑了，“你这文件写的岂不是更草率？”
都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懒得说而直接打印出来供讲解的。
江初正色，“反正前期你不用操心太多，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
“好的。”
“我手都举酸了。”江初示意手上的金属膜。
大吾不接，他也不好意思用另一只手拿糖吃呀…
“我还没付出什么。”大吾微微一笑，“到时候，再让我心安理得地拿吧。”
与其说大吾是因为金属膜才签的。
倒不如说，金属膜是江初足以重视的象征。
一般人，可拿不到这东西。
而如此珍贵的资源，江初肯拿出手，更说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不是儿戏，是认真的。
江初犹豫几秒，还是收了回来。
“初江培育屋，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看看。”
“嗯？”
江初笑：“会给你惊喜的。”
交换了联系方式，听大吾忽然道：“我这有个不错的人选。”
“谁？”
“顶级搜查官兼成都冠军，御龙渡。”
手机振动，大吾已经把后者的名片推荐过来了。
快速且利落地发了好友申请，他看向大吾。
琢磨半晌，他忽然说：
“你缺什么吗？”
“？”
少年轻咳一声，“我是有点缺钱。”
大吾的表情从问号转变成不解复杂欲言又止多重情绪交织。
拥有如此的卡蒂狗和小木灵，还有雷吉斯奇鲁的金属膜，这样的人会缺钱？
倒底是什么身份啊…
总不可能真是上帝神明下凡一类的吧？
边想着，他边给江初转了一个小目标。
“算是研究经费。”
江初看着手机上入款的数字，有些懵地眨了眨眼，划了几下屏幕刷新。
他虽然有点不熟悉钱的数字值了。
但不代表他不认识数字啊！
重新抬头时，大吾的头上已经被江初缝上了几个字。
【财大气粗且好骗！】
……
“呼…”
阿尔宙斯的任务，总算是走上正轨。
江初双手揣在衬衣兜里，边走边想着什么。
“呜唏！”
走错啦，走错啦！
“啊？”江初抬头，眼神迷茫，“难道不是这边吗？”
一槐：“……”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右拐的啊…”江初嘴里嘀咕着，还是选择相信小木灵。
沧沧默默低下头，走在江初前面。
来的时候右拐，现在难道不是…左拐么？
**
而大吾这边。
跟阿渡解释完前因后果，活动筋骨起身。
“嗯？”
口袋莫名重重的。
低头看去，只见拳头大小的金属膜泛着银光，露出了半边。
他一怔，良久后，勾起一抹笑。
“研究经费…似乎得另给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