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1,

优的静酒馆。

这是一家仿京都古风建筑的百年酒家,它远离喧嚣的市区,依傍郊区的一座丘陵,四周环绕着竹林古树,配有花园和水池,相对于银座东区繁华的饭店酒吧显得很幽深很宁静,不过这里一般都是中老年地主财阀来此光顾消费,所以还另外设有专门的私人房间以供顾客休息或是进行商业密谈。

松井凭着记忆辗转地来到这家酒馆,因为他曾经到过这一带做过义务家教,不然他着实摸不到这个地方。

下午时分,这里的顾客稀稀少少,几乎没有几个。松井开了门,一位老师傅很热情地招呼他。

“欢迎光临!”

“不好意思,我来找一位叫安奈惠子的小姐。”松井很有礼貌地行礼说道。

“哦,她在二楼五号贵宾房等你呢,我这就带你去。”

老师傅将松井带到五号间,然后微笑地退开了。松井站在门外,有点不想进去,他觉得如果依安奈惠子的脾气,今天定是来找他理论的,她肯定会大吵大闹,不肯罢休。可是想想自己都已经辛苦地来了,还拎着一堆东西,如果现在离开,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这种逃避的行为,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进去吧!松井心里终于下定决心。

于是松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了房间的门,这时他看到安奈惠子伏在桌上,她的面前歪七倒八地摆着大大小小的空酒瓶空酒杯。显然,惠子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惠子听到开门声响,缓缓地抬起了头。

“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都睡了一觉了……”虽然是埋怨的话,但是惠子的语气很平淡。

“这边……离的比较远……”松井有些紧张地回道。

惠子看见松井很拘谨地站在门口,她笑了一声:“坐吧,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松井惊讶地看着她,然后低着头慢慢地走到惠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以为我会大吵大闹,对不对?呵呵,我哪有这个本事啊,一个被男子抛弃的女子你说能有什么本事呢……”

松井皱着眉头看着惠子,心里一阵难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能换回安源么?能让一切回到过去吗?”惠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后来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们都没有错……我们只是太过于渴求幸福罢了,所以才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你知道吗,幸福不是渴求才能得到的……原来人们说的相濡以沫的爱情故事也只能是说说而已的……在现实面前,所有的爱情都很脆弱,不是么……”

“惠子小姐……”松井面对着惠子的语无伦次,突然有些心痛。

“你不需要安慰我!我已经认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好比我跟他,他跟你……谁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呢?当初我以为他爱我爱的很深,因为他知道我曾受过伤害,我对他也十分好,甚至把心都交给他……可是现在呢?我背叛了他,只因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即使在我们订婚的那天,他也只说了一句‘谢谢你’!呵呵,我真不知道我要他谢什么?”

“惠子小姐……”

“你一定会嘲笑我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呀!其实人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追求得不到的!我如此,安源亦是如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那时心狠一点,不去怜悯藤野,安源还是会离我而去,因为有你!”

“惠子小姐……”

“我不是在怪你,即使你不出现,他迟早还是会遇到一个让他如此的人!我已经不想再去争取什么了!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不过如此!”

“惠子小姐,你别这么说,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你不了解我的苦衷,富国荣华的背后总是黑暗肮脏的,繁华的背后是一堆人的血骨……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的牺牲品……”

“你的母亲……”

“都是过去的伤心事,我不想再去提……”

“对不起,惠子小姐……”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的日子,准确地来说,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双亲的日子……”

“惠子小姐……”

“你应该听乔治说了我的父亲的事了吧?”

松井点了点头。

“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松井看见惠子的眼角渐渐堆积的泪水终于不堪沉重,流了下来。在惠子湿热的眼里,松井彷佛看到了无尽的寂寞孤独和不该有的酸楚疼痛。松井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有件事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认识木村乔治的?”惠子拭去泪水问道。

松井有些难堪地回道:“我们……我在娱乐会所打工的时候认识他的……”

“松井君,木村乔治也是个狠角色,我劝你小心防备才好!人与人之间都是讲求利益关系的,他接近你肯定是另有所图!”

“是吗?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又不是太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后来应该会知道的,对了,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话?你说……”

“安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安源了!”

2,

长信集团顶楼的会议室。

“要是说到股份的参与量,排除我哥哥的份额,我的是最多的!所以我有资格当选长信集团新任的董事长!”高声说话的这位是安奈长信的弟弟安奈哲数。他之前一直受制于他的哥哥,虽然有能力,但是始终没能得到发展。看来安奈哲数是必要趁此机会得到他垂涎已久的权势地位。

“可是在长信担任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你有任何的作为!”发话的是一位安奈家族的长者。

“那是因为之前受哥哥的控制……”哲数想要辩驳道。

“放肆!你怎么能趁你兄长去世的时候,说这样大不敬的话!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你没有这个资格当董事长!”老人训斥道。

哲数被骂的冤枉,却不能回嘴,只能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时,坐在老人旁边的金室长毕恭毕敬地问道:“那么照您老人家,有什么建议?”

“我倒要问问你了,金室长!你一直以来辅佐长信左右,你有什么看法?”

金室长谄媚地笑道:“其实……我觉得惠子的未婚夫安源介一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行,安源介一他是外来人,没有这个资格!”哲数一听立马站起来说道。

“你给我坐下,没用的东西!”老人再一次怒道,他转向金室长继续说道,“你说说你的原因!”

金室长哈腰说:“安源介一之前在知名杂志担任记者,一直以来都从事着日本经济方面的传媒报道,这就是他有利之处。如果他能担任董事长,我们公司就能运用传媒资源有效地翻身而起,一抵之前的负面新闻,而且用传媒搭建起的关系网是比较牢固可靠的,这也有利于我们企业的长久发展!”

老人闭上眼,沉思道:“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并没有参股,单凭他的关系网就让他当选董事长,这也是很荒谬的……”

“没有参股,可以让他现在就参加……”

“可是长信立下规定,外人不能参股……而且他作为一个记者能有多少资金!”

“可是特殊情况要特殊处理,何况是惠子的未婚夫,也不是完全就是外人。资金我想他应该还是有的……”

老人再一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说道:“立马叫安源介一过来!”

“不行啊,父亲!怎么能让他来呢?”哲数激烈的反对道。

老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哲数,冷冷地说道:“你给我闭嘴,再不安分的话,我就逐你出去!”

过了十分钟,安源推门而入。金室长立刻站起身来接应他,转而向老人介绍道:“大人,他就是安源介一!安源,这位是长信的父亲!”

“爷爷您好!”安源恭敬地鞠躬问候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安源一番,问道:“你就是安源介一?”

“是的,爷爷!”安源点头回道。

“你手上有多少资金?”老人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不知道您问这个是为什么?”

“我们想让你参股,不知道你手头有多少资金可以参股?”

“这个……”

“怎么了?有点难以启齿?”老人笑道。

“不是,我手上流动资金大约有35亿,但是加上不动产一共是一百多亿,我不知道够不够参股?”

“一百多亿?一个记者怎么会有那么多资金的?”老人疑惑道。

“不动产大部分是先前父亲留下的房产和地产,所以市场估价有那么高!”

“是吗?那不错,我就决定让你参股!至于董事长一职,我还得考虑考虑,不过暂时先让你挑大梁,处理现任的事务!”老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安源并没有觉得喜出望外,他一本正经地鞠躬回道:“是,爷爷!”

会议结束,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只有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没错,他就是安奈哲数。他现在的表情很难看,一脸的不服和气愤。他觉得他父亲的做法有失公道,可是独断专行一直就是安奈家族的特色,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哲数的眼睛似乎是要喷出火来,他想,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原来就在哥哥的压力下委屈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总不能继续被一个外人所欺吧!而且金室长这个人也殷勤地有些蹊跷,哲数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让一切重回轨道,至少要权势回归到他的手上!

3,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人生,我不想再遇见你。我宁愿一生都不知道什么叫等待,什么叫思念,什么叫心酸,什么叫爱恨情伤。你用你的冷漠摧残了我如火般炙热的心。第一次发现原来眼泪也可以流的如此美丽,在眼眶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轻轻地滑过眼帘,不带一点声音,顺着脸颊流过唇边又滑落下颌掉在地上。一滴流淌的泪,打湿不了衣襟,甚至对世上的一切都够不成任何触动,可它却滴进了我的心,好咸,好苦,好涩,好凉……

松井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地已经说不话来了,甚至连眼泪都惊得收住不知要流下来。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离自己数米外的豪华车内,村下和一位女子激情地热吻。

松井连呼吸都没了力气,全身瘫靠在路口的墙角,眼睛睁得好大好大。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响了。

“喂……”

“松井君,十二点马上就要到了哦,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的LOVE?”

松井看着前方,一阵沉默。

“怎么啦,松井君?”

“……我输了……”

“你没有找到吗?”

“……没有……”

“你现在在哪?我派车去接你!”

“为什么……”

“接受你的惩罚!我说过了,输了就要受罚,你可别想逃走哦!”

“好!我在西区天籁百货的对面,我在这等你!”

挂了电话,松井径直走向那辆豪华车,越来越近,在靠近车窗的旁边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敲了敲车窗的玻璃。

女人很迷惑地看着窗外,而村下惊吓地目瞪口呆,然后慌张地从车里下来,有些做贼心虚地看着松井。

“哥,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松井冷冷地看着村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钥匙放到他的手里,“这个是家里的钥匙,我怕你回去进不了家就送来了……如果你想回家的话……”

“松井……”村下歉疚地看着松井,顿时说不上话来。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吧!”松井利落地转身,然后踏着快步离开了。

“他是谁?”女人也从车里下来,问村下道。

村下无奈地看着松井的背影,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的……我的弟弟……”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弟弟,不过你弟弟长得还真可爱呢!对了,既然你弟弟不回家了,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晚?”

村下眼睛无神地看着女子,缓缓地说道:“过夜的话,需要五万元!”

4,

每当我看天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再说话每当我说话的时候我却不敢再看天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雪,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愿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我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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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来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从来都是不快乐的,他们的快乐象贪玩的小孩,游荡到天光,游荡到天光却还不肯回来

你咏远也看不到我最寂寞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歌声形成的空间,任凭年华来去自由,所以依然保护着的人的容颜不曾改和一场庞大而没有落幕的恨.

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边默默地走开,www.youxs.org.

我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我跟着你开心也跟着你难过,只是我一直站在现在而你却咏远停留过去.

如果我们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时光的愿地,坐在一起一边听那些咏不老去的故事一边慢慢皓首.

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面墙上刻下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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