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沙弥

星泽和爷爷跟在清云方丈身后,走出大雄宝殿,来到前方天王殿的左侧一座偏殿,这是寺庙的客殿,主要职能用于接洽信众佛事,来访宾客接待,写疏等事物。

清云方丈双掌推开房门,迎老人与星泽依次而入,随后星泽轻关上房门。殿内,正中供奉护法珈蓝,两侧摆放色泽深,圆润反射亮堂光泽的红樟桌椅。

一铜炉升起香烟,一缕香烟淡淡从中飘起,袅娜四散,这种香在诵经时有凝神静心之效。

“闲暇时候沏杯茶,常道禅茶一味,茶道本在清心,禅院又如此清幽,喝茶妙极。”星泽爷爷笑道。

“客从远方来,当以茶相待!”清云示意老人就坐。

一樟木桌前,星泽随爷爷坐于清云方丈对面,面前方,清云将斟满后的两杯热气袅娜茶水推向两人,随后又给自己盈满。

“玄渊老友及小家伙,试试我这茶如何?”

星泽爷爷名刑玄,子玄渊。而星泽名刑星,字星泽。

玄渊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停顿片刻,一字一字缓缓吐出:“清、冰、香!好茶!极好!!!”

星泽在旁也抿了一口茶,茶香而清冽,好喝!

“老友不妨猜猜这茶是何种茶?”

“茶香清高持久,香馥若兰,茶中极品,应是龙井。”

“那水呢?”清云紧随,接着问道。

“这水即使煮沸了,细细品味还残留着一丝清寒,更多还是磅礴的热意,想必应该取自极寒高峰处由阳光曝晒千年寒冰,所融化滴落而下的冰水。”

“妙哉!妙哉!”

清云听后,拊掌。

“老友茶道造诣非凡呐!”

而又叹道:“茶配老友,在合适不过了!”

星泽在旁边听着两老人论茶,可实在耐不住寂寞,也不好插话,于是身子轻挪,附身在老人耳侧,悄声道:“爷爷,我出去转转。”

玄渊对着方丈笑了笑,示意打扰一下,清云笑着摇头并不介意,这才回头。老人知道星泽性子,好动,这种场合无论如何也不愿多待,也不多说,便随着他去了,道:“去吧!”随后不忘又叮咛道:“不要走远,勿要坏了规矩!”

“知道了!”星泽起身,看向方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身起座。避免开门动作过大声响,打开禅房门半角,抽身而出,再度将门轻轻闭合。

看着待星泽轻手将门闭合,转过头对着清云有些无奈笑道:“这小家伙儿,总是静不下心来,让方丈见笑了。”

“正是躁动年纪,似利刃之新发于硎,意欲有所作为,又怎么会静下心来听我们道垂垂老矣!”方丈笑着打趣。

星泽合上房门,转过身来后,在檐下,落雪静静下,一双眸转向远方,灰蒙的天,远山寒冰峰林没入云海,那是极寒更深处。

“呼!”

不自觉深吸一口气,极寒山脉的空气与落星冬天的空气是不一样的。森林的冬,寒气是清新的冷,而这里,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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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更加的纯净,更加的透彻。冷气入肺,寒冷的清冽,在体内流转的异常舒爽。

抬手虚抓,来到这里,寒冰色星力异常活跃,或许晚上要试着能否尝试炼化一些,能感知到星力,虚星境便也不远了。

他拾阶而下,步履踩在不薄不厚的雪上,在寺院漫步起来。看着那各色宏大的建筑,这座禅意古寺在雪的覆盖下,更多了一份静谧。他虽然好奇,不过并没有胡乱的窜入那林立的不同庙宇。

听爷爷讲的奇闻轶事,佛中,有以五体投地的方式来丈量修行之路,通过吃苦证得正道,朝圣的苦行僧。有在修行时发大誓愿,修菩萨道,积功累德以至圆满,立四十八大愿成就极乐世界的弥陀佛。也有在菩提树下禅定“成道”,证得诸法实相的释迦摩尼,再加上今之所见。他的心中对那佛,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敬重。

走了没过多久,星泽便感到他的身体陡然掀起一股热意,热力传递至浑身暖融融的。这股热是在他随爷爷进入极寒山脉时他便察觉到了,也帮了他很大的忙,中和了侵入身体大部分的寒气,他以为老人避寒手段,未曾理会。

他蹲下身来,在洁白的地面,掬起一捧雪。感受到冰凉的雪在温热的掌心融化,随后那股沁凉,沿顺着掌心传到脊椎,再传入脑中。那股凉意缓和了热意,也情不自禁使得他打了一个寒激。

星泽踩着雪,边走边享受着这份雪中静谧,不知不觉来到了方时走过的大雄宝殿处,只听沙沙声响,目光望去,那里正有那个灰衣小沙弥依旧执着竹扫帚,不急不躁的清扫着殿前积雪。

那小沙弥的年龄与星泽相仿。这时,那扫地小沙弥听到脚踩雪的发出的咯吱声,抬起头来,便是看到了前来的星泽。随后直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一手拄着竹扫帚,一手用长袖捋去额头因为扫地渗出的一层细密汗水。

小沙弥看向星泽,白净的面目浮现一抹笑意:“外面天寒,怎么出来了?”

星泽道:“两人论茶,我不通茶道,出来转转。”说话间,来到面前,他将手中早已融化的雪而残留的水渍擦去。双手合十寒暄:

“星泽”

“清智!”清智合十回道。

星泽余光恰好看到清智身后清扫出来石砖。转过身来,便看自己所走路径在雪地压下的一排排脚印。

他回过头来,指了指身后,“抱歉,会给你的清扫带来不便。”

清智听后,神色一怔,看向星泽身后,才明白前者所言为何事,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偌大寺院,这里常年落雪不断,这雪又怎么能扫完,扫的干净。”

面前方的清智,周身的星力波动不大,但给他感觉,实力应该在皇甫之上,或许这是同龄人中所见实力最强的一人。

“咦?在你的身上我怎么感觉不到星力的存在?”清智看着面前麻衣的星泽,好奇问道。

“今日才感知到,赶路来到这里,未尝试修炼。”星泽手掌弯曲,寒冰色星力汇聚,却并无形状。

清智点头,“水属性星力,这里寒冰色星力浓郁,修炼虚星或是很快的。”

“我带你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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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寺院吧!”清智,看着面前笑着的麻衣少年,随手将手中的笤帚倚靠在身旁银杏树干上。他能看出后者,对这里,兴趣的十足。

“好啊!求之不得呢!”

寺院的落雪很美,白的无处不在。两人并肩踩在雪中,星泽旁边的清智对于寺庙的典故娓娓道来,星泽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这座古迹。于他而言,他喜欢寺庙的这份古韵。

“极寒山脉一年如冬。”

“早上的我还在森林,现在却置身冰天雪地中。”星泽感叹道。

“哦?森林的现在也在下雪?”

星泽,道:“你没去过落星森林?”

“落星森林?没有,只听师傅讲述过。”清智摇头。

“现在的森林正值夏季。“声音顿了顿道:”哪天,你如果有空,一定要来森林找我,我也带着你逛逛。”

“哈哈,一定。”

星泽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物什,一颗指甲盖大小,通透晶莹的菱形水晶。他递向清智,“这里有我的位置坐标。”

清智接过,拿在手上,只觉触感冰凉细腻。

“这是?”

“我爷爷制作的定位水晶,你将星力灌注其中试试!”

清智闻言,手掌之上,金色能量在手心汇集,流态的星力涌动凝成一颗光球,将定位水晶包裹,那剔透水晶内部成了金色。

“星力气化液,可是凝星境的特征。”星泽望到这一幕。

只见,定位水晶内暗光一闪,光华徐徐绽放,浮空投影出一帧一尺有余的光幕,金色星力从一角而入向光幕整体蔓延,逐渐其上金色小点密布,由细小光线交织,勾画出一片森林模样,光幕的森林中心,一个红点在其中显得突兀。

星泽指向那个红点,“这是一个落星朋友所处坐标,那些小点有的是湖泊,沼泽,流瀑,还有的是一些强大星兽的领地。”他探出手指,在光影上一处小点上轻触。只见那小点的画面陡然放大,变得清晰起来,这时光幕下方也徐徐出现一行字,“铁山雀,群居,二阶星兽。”

“好神奇!”清智惊叹道。

星泽又从戒指中取出另一枚蓝色水晶,“这是我的定位水晶,这个定位水晶只制作了落星森林的地图,没有包含极寒山脉,这两块定位水晶位置不显。只要进入森林,就会出现另一个金点,那便是你所处的位置。到时候你寻着这个蓝点来找我就成,我也会看到你的位置。”

清智听罢,右手试探一点金色光点。下方那一行字消失,原位置如水波再次浮现不同字样

“暴甲犀牛,性烈,四阶星兽。”

星泽只觉得鼻尖有些痒意,有些湿润,随手用那垂落的左手指背一抹,眼角不经意的一瞥,一抹血红映入眼帘。

他神色一怔,低下头,只见那左手指背上,上面的那抹殷红让他有些发愣,他流鼻血了。

这时,另一滴鲜血从鼻中滴落,划过空中,溅落在雪中,片刻晕染开来。鲜红的血在白雪中明晃的有些刺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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