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脏病

公园不大,重案组在里面找了两圈,只发现了“三和大神”b,长凳上“三和大神”c的被子臭烘烘的,已经冻得结成块状,看痕迹至少c有两天没有在这里住了。吴智辉嘴里的烟掉在地上,脸色难看。a昨天听了很多关于公园尸体的消息,惊慌失措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c大概是换地方了。”

黄捷让a和b描述一遍c的长相和体型,听完说完几个特征后,黄捷拿起电话,快速拨通郑雅月的号码,让她通知全力去寻找c。吴智辉也没闲着,尽量在公园里寻找c的目击者。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黄捷不停地问a和b,请客的那个人当晚联系了他们的时候,还有哪些细节没有告诉重案组。他们回忆了半天,b想起来了一个诡异的地方,当b回到住处的时候,a因为走错了方向,先走了,男人主动提出免费陪他们,帮他们找工作。但是b得过且过的日子已经过习惯了,对工作没有任何憧憬了,所以拒绝了那名男人。但是c听到了报酬还不错,就答应和他一起去了。

...

徐然微微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从狭缝中进入了他的视线,十分刺眼。头疼的厉害,是宿醉吗?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喝完酒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现在身上有些麻木,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在身上爬行。他用力的抬起腰,却没有任何反应,后背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脊椎又酸又肿难受,颤抖的四肢仿佛被扎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半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陷入无尽的绝望。

晚上,警局的电话被打爆了!一个令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村民在田里发现一具被遗弃在田野里的男性尸体。村民在山上的果林里忙了一天的植保工作。下山后,他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形物体斜斜地插在田野上。

起初,村民以为有人的稻草人被风吹走了。因为这个季节风雨说来就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所以,他打算帮助这个可怜的稻草人。夜色太黑,整个田地就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他小心翼翼的踏入了田野,抬起“稻草人”的那一刻,他惊慌失措,体重和手感都不对,手上传来黏糊糊的温热,吓得他连忙放下手,跑离了田地。在远处喊了几声后,发现确实没反映后,于是他用锄头把那人勾到草边,并立即报了警。

几道强光插入泥土中,强烈的白光照亮了尸体,法医正专心检查。黄捷拿起手电筒照亮了村民的裤腿。泥土分布不均,鞋子上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土,看得出来在田地里很惊慌,他没有说谎。吴智辉把a和b拉了过来。实际上,从早上接触之后他们已经跟着重案组了。除了吴智辉担心他们的安全之外,他们也很慌张,一时一刻都不敢远离重案组的身边。

看到尸体后,他们的脸色瞬间和失血了一样,拼命点头,就像鸡啄米,吓得说不出话来。

邹若光咬着嘴里的小手电,嘟哝地说出了结论。黄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明白。大致意思是死者从胸部到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切口,还能渗出鲜血。死亡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但里面的内脏完好无损。他举起死者的心脏,白色的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肝、脾、肺、肾不见了,只有心脏保持完整,冠状动脉狭窄,心脏瓣膜变形。死者可能患有心血管疾病。同样,头发也被剔除。但没有浸泡在福尔马林中。”

吴智辉想了想,说道:“这些无毛的细节,除了警察,没有人知道,抄袭的几率很小。”

黄捷脑海里回忆起之前的案件细节,大声问邹若光:“这个冠状动脉和心脏瓣膜容易辨认吗?”

邹若光诧异的抬起头,用沾满血的手套指着心脏的位置,“很简单,要不要给你看。”说完,他就要把手放在心口。

“不!”黄捷连忙喊道:“我就是问有没有很多人知道心脏病?”没有理由,任何证据都表明凶手对内脏有着近乎痴迷的喜爱,连大小肠都不放过的人,怎么会留下一个完整的心脏!

“从事医疗保健的人会知道这一点。”邹若光不太确定,当然,他只知道医生肯定知道。

黄捷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假设。“难不成是他发现死者有心脏病,所以拒绝食用尸体。”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词——医生!

死亡时间很近,按照过程,从杀戮,解剖尸体,整理尸体,丢弃。至少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这也算一个侦查的方向,他最多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应该不会太远。

黄捷用力地拍了下汽车中控,发泄内心的暴躁,:“老司机,你觉得他离我们有多远。”

“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该收敛下情绪了。”吴智辉余光瞥了一眼黄捷,“不会超过100公里,车速太快晚上开车很危险,被监控拍到了,他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到达现场时已是10点30分,通往村子的道路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重案组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可疑车辆。由此推测,死者应该在8:00到10:00左右被遗弃在这里。

这件事发生后,村里的人都失去了睡意。散落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浅草的虫鸣声和偶尔的狗叫声被硬土上的皮鞋咔哒声所掩盖。黄捷敲开了一间屋子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农村妇女。银发与灰白的肌肤特征过于明显,积聚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房子不大,但很深。这是一栋单层农村洋房。白炽灯的黄光被进门的风吹得摇摇晃晃,覆盖了走廊。当黄捷进入房间时,他看到孩子躺在木床上,双腿交叉,哼着歌,身边的取暖器耀眼的灯光印在脸上。女人把孩子送到后面的房间睡觉,当乒乒乓乓跳动声平息下来时,两人开始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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