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北风呼呼的吹,漫天飘着鹅毛大雪,夜晚被白茫茫的大地衬托的更加深邃幽蓝。
大年三十,一个叫龙渊村的地方。
家家张灯结彩,一片欢乐。显眼的是村前屹立着的一座大山。山体漆黑无比,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妖娆。山间有阵阵阴风,像是在嘶喊、在咆哮……
在凹下去的地方隐隐有雾环绕,就像深谷,幽幽的、显得骇人。远处眺望,像是一个巨人挎着一条长龙,与之搏斗。这个村因此山而得名。
“砰砰砰、蹦蹦蹦。”
山脚下的树枝被折断。
“咯吱咯吱。”
一名少年从山中狼狈的滚了下来。
“刷啦。”
惊得山中夜鸟齐飞。
少年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全身的雪,缓缓抬起了头,在雪的映射下面如土色,眼圈发黑,身体不断地抽搐。
雪很大,很快他身上有沾满了积雪。
“哎!”
一声长叹。原本抽搐的身体像是注入了新的灵魂,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积雪,放进了口里,眼神中像是有了一丝期待,径直向龙渊村方向走去。
晚上二十二时,龙渊村村西口的一家人。门口停着好几辆车,门口放着两对特大的花圈。难道这家有老人去世了。凑近一看,上有挽联写道:
“有人生,无人养。子欠债,父来偿。”
里面骂骂咧咧的,依稀听见:
“你儿子,你不管谁管……”
门口。
有两个不惜寒冷前来看热闹的老阿婆。
“啊,冻死了。”
双手捂着耳朵,时不时挫着手,弓着腰,笑呵呵的议论着。
“狗剩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那跟他妈一个样……”
一棵老树旁,狗剩俯卧在地上,听着邻居阿婆的议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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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抽着自己耳光。抬头看着这棵苍老古树,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自己是他妈妈改嫁之后带回来的,他懂事起,就遭受别人的议论纷纷,只有爷爷呵护自己。”
爷爷是一名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先生。传闻他懂得五鬼抬轿术,懂得渡化死人。在我们这一带被传的神乎其神。
有一次爷爷说:“人死后灵魂会在家里停留七天,称作头七,假如在这期间子女不孝顺,没有达到死者的要求,死者不会去投胎……”我们村更是特殊,大多人死后阴差找不到,都会通过我跟前这颗老树去了龙渊。相传龙渊是人类始祖构建的地方,在哪里可以完成活着时未完成的事业,完成遗憾,有很多、很多想不到的美好。
在祖父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他支开了所有人,塞给我一个刀形骨牌,骨牌上刻着古老龙纹,中间有一排不认识的古文,透着苍老的气息,似乎有生命一样。
当我接过骨牌时,手心有一股难以抵挡的寒意,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后像是骨牌接纳了我一般,一股暖流在手掌窜动。
爷爷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孩子,你今后的路都是前世的造的孽,无法躲过,真的无法躲过。”造孽,造啥孽?在我懵懂的眼神中,爷爷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狗剩摸摸怀中的骨牌,含泪更咽道:
“爷爷,”您啥时候接狗剩,狗剩好累。好后悔。
网赌,毁掉了我的梦,毁掉了我的意志,毁掉了我的尊严,毁掉了的人格,毁掉了……
“咣当!”
简单的房内。
一只花瓶从桌上掉了下来。
“妈。”
您怎么了,屋内一个瘦小的女孩嘶喊着。
“快……”
“你妈心脏病犯了。”
给你堂哥打电话,其中一个中年人喊道。
听到这里,躲在树后的狗剩顾不了其他,冲到屋内,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而母亲已经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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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龙赟。”
你终于出现了,其中一个刀疤脸嘶喊着。
砰!
刀疤脸顺手拿起门后的木棍,朝龙赟头部打去。
一片黑……
龙赟没了意识。
催债的三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龙赟,在看了一眼被几人抬上车的龙母,刀疤脸在龙赟脸上使劲的踩了踩,愤然离去。
半夜,龙赟从地上苏醒。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瘫痪到地。
“呜呜……”
抱头哭了起来。
无奈、孤寂席卷全身。
“喔、喔、喔”。
随着一声鸡叫,天亮了。
一缕阳光照到龙赟的脸上,就像蜡像馆的艺术品。逼真、暗淡中有丝丝神韵。
夜色落下。
龙赟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走进客房。
客房内,有一张木头桌子、一把椅子,下面堆积着许多木屑,仔细看,有无数虫子在桌腿上爬,桌上放着一位老者的遗像,用黑色的、古木制成的框架装着,这可能是家里最值钱的木制品,当配上遗像时,显得瘆人。龙赟跪了下来,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爷爷。”
“孙儿实在过不下去了,想找您来,您可以听得见吗。”
“呵呵。”
龙赟自嘲了两句,您怎么可能听得见,重重得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龙赟走后,遗像流出了血泪。
隔壁邻居。
老夫妻透过门缝看见头破血流的龙赟,向山的方向走去,刚想去阻止,可看到儿媳妇的脸色,便也作罢了。
看着老夫妻的行为,儿媳故意放大声音,对着自己的丈夫吼道,谁招惹龙赟家的人,就倒了血霉。老夫妻无奈的看着龙赟消失在山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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