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2〇章最后的武圣

本章主要人物:

安图烈业:拓荒者,主人公。

安图吉:安图烈业父亲。

雷振亮:内军统领。

符莲溪:左将军。

符传恩:符莲溪长子。

符传义:符莲溪次子。

金及黎:右将军。

齐樑弼:中将军。

安图烈业没有出现,天真的人还是强烈的盼望着,尤其是飞鸢和央泓两人不相信他能死。但理智的人则不报任何幻想,因为逻辑告诉雷振亮安图烈业不可能活着。

然而,命运的最大魅力就在于它的不可预见性。就在大家都觉得他不会来的时候,安图烈业突然神秘的出现了。没有人看见他从什么地方走出来,当人生的大喜大悲完完全全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对方一定是一个弱者,内定“武圣”脸上立刻没了光彩,似乎马上明白了等待自己的下一刻是什么。

他战战兢兢的拉开架势,准备放手一搏。而安图烈业根本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目光在看台上各个主要位置巡视着昨天暗箭伤人和用毒的种种货色,想知道他们今天如何表演。

对方趁其不备抡圆鬼头刀向他砍来,安图烈业看都不看,快速闪过,闪电般踢出一脚,把一个高大的身躯想球一样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之下。

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惊奇,而最吃惊的还是雷振亮,他不相信安图烈业是人,因为每一次对他的判断,都不符合人的逻辑。尤其是刚刚踢出这一脚,身法速度放眼天下,没有人能做得到。但现实永远是超出想象的。

本来比武打擂,打下擂台便是输了,可这内定“武圣”肩负着齐符金三大家族的兴衰使命,哪里还管什么规则道义。利益让他的脸皮厚如城墙,生活早已把他打造的不择手段。他在众人的惊呼和唏嘘中恬不知耻的跃上擂台,伴着左将军长子和次子同时打出的带毒的暗器,疯狂的向安图烈业进攻。

安图烈业怒气冲天,手中铜皇刃金光闪闪,也不废话,用尽平生所学所悟,以最快的速度,最诡异的刀法,让“武圣”内定者的人头,离开了躯体,带着惊恐万状的表情滚下擂台。同时躲开了第一波打来的暗器,这暗器大多落在了那个无头的躯体上。

比武之前,安图烈业细心的观察了这些卑劣之人可能发暗器的地方,早已经心中做好了防范。他已经决定今天痛下杀手,为昨天无辜屈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把这些罪恶的灵魂统统送走。所以当符传恩和符传义第二波带毒的暗器打出来的时候,除一部分躲开外,大部分被他用铜皇刃开,折射到金家看台的位置,有的毒刀插入金家人的心脏,纷纷如雨的雪片刀,薄而锋利,带着剧毒,割破了金家人的咽喉。场面顿时失控,符家、金家各路高手不顾一切的冲上擂台,为了利益忘记了自己的能力,疯子一样要杀掉眼前这个打破他们权利垄断的人。

安图烈业压觉得齐家无论怎样,还没有突破人性的底线。而符家和金家则不同,谣言、欺骗、下毒、暗器所有低级下流的手段都被他们得以充分利用,他们已经坏到了极致,甚至不给最坏的后人留下一分一毫发挥的余地,所以,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金家用毒独步天下,但武功却不能进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安图烈业生长在另一个维度,这个世界的毒对他而言没有一点作用,所以尽管金家的后人多,也不济于是,只不过被杀死的也多。符家则不同,只是两个暗器高手符传恩、符传义被安图烈业杀掉了。左将军符莲溪,右将军金及黎见爱子被杀,报仇心切,双双冲上来死命相搏,可惜金及黎的毒对安图烈业毫无作用,武功又远不是对手,加之安图烈业对此人恨之入骨,所以,没走上几个回合,便命赴黄泉。符莲溪的确不愧为一代宗师,一把拐杖结合着暗器攻击对手,天衣无缝,美妙绝伦。

此时,雷振亮的内军大量出动,把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没有武功高深莫测的安图烈业,也许雷振亮这些将士根本打不过三大家的这些人,但此时完全不同了,雷振亮内军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金及黎死后,金家没了灵魂,似乎战斗力完全消失了。符莲溪尽管疯狂,但远不是安图烈业的对手,只不过敬他是一代宗师,不肯痛下杀手。

中将军齐樑弼和独子齐远一直没有动手,他们和雷振亮虎视眈眈的僵持着,他们还保持着起码的理性。

而符莲溪绝技用尽,力量全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安图烈业,无法替两个爱子报仇,也不再纠缠,让拐杖中最后一个飞弹打入自己的头颅,让生命随着利益烟消云散了。

安图烈业在打斗之中一直在关注着齐家父子的动向,因为他们才是最强的对手。此刻走过来对僵持的双方说:“都结束了,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继续杀人了!”

权利是永远的真理,现在最具备实力的是安图烈业,所以他说结束就真的结束了。齐家父子打道回府,雷振亮收拾残局也没有忘记宣布:大莨国的年度“武圣”是安图烈业。

藩王耶律贤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一个年轻的后生,居然解决了多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觉得他便是自己的福星,老天助我,我何负天?所以便想把外军的军权交给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外军乃国之重器,必须在自己的严格掌控之中,必须找个无能之辈制约他,而这个无能的人要对自己绝对忠心。

安图烈业由冒名的囚徒,突然成了举世瞩目的“武圣”,那份光彩照亮了大莨国的夜空,也让安图吉府上着实热闹了一番。

其实,安图吉根本不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利用他击败自己的政治对手罢了,对他的来历,背景和高深莫测百毒不侵的武功均有诸多的疑惑和不解。无奈,利益驱使,也不得不把最明白的虚伪,演绎成最糊涂的真实。很多时候,人们就是习惯自己玩自己,自己和自己捉迷藏,自己编造最美丽的谎言哄自己开心。一旦陶醉其中,便形成习惯,一种习惯一旦普及,无论多么荒唐,都会成为绝对真理,毋容置疑,不许否定,只能颂扬,不能改变,否则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安图吉府上富可敌国,遇到这样的喜事自然大张旗鼓的庆祝。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多年来大莨国的财富被两派分割,一是外军三大统领,横征暴敛,对外打仗无能,却把国库吃的空空。此外就是安图吉一派,除了用爵位敛财以外,他的面具垄断生意把百姓的腰包掏个精光,他们令人发指的富裕,都是用民众用食不果腹,衣不掩体,灾难不断,悲惨横流换来的。

但没有人敢反对齐、符、金三大家族,也没有人能质疑安图吉府。前者具备足够的暴力打击能力,后者既有财富的控制能力,又有强大的文化控制能力。大莨国的每一个子民又都高度认可,男尊女卑,忠君爱国。自我牺牲成了文化的主流,让一个维度早已认定的荒唐东西,在另一个维度之中天经地义,熠熠生辉。

其实,三大家族的灭亡,最高兴的当然是国王耶律贤,立即命人以谋反之罪查办。并出人意料的封洪鹏礼煮为外将军,安图烈业为大莨国永远的“武圣”,和后将军,赐给“武圣府”。从此,他们善良谷来的三人便有了自己的舞台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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