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〇〇章血色镣铐

本章主要人物:

安图烈业: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面具大师:预言大师,四大奇人之一。

昊炫鬻:面具帝国外军大元帅。

千山落木,旷野的严冬一片荒寒,世界向寒冷俯首,清醒的灵魂都在冬眠。拓荒者安图烈业坐在黑羽鲲背上,鸟瞰下面带着坚韧与孤寂的枯树。大风像刀片一样穿过他的身体,也没有吹掉他拯救维度的信念和意志,他必须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闹剧,坚决要杀死昊炫鬻这个魔头,唤醒那些迷茫者,让他们回到正义的轨道上来。

胜利带给昊炫鬻的不仅仅是喜悦,因为成果太大,来的太快太突然,他认为自己无比伟大,功力和智慧都无人能及,加之万众吹捧,个人膨胀程度已经达到了极致。作为大元帅,他不但为所欲为,而且目空一切。他每天只享受三件事情,美女、美酒和捷报。此刻亦不例外,他在众多美女的陪伴下饮着美酒,看着歌舞,等待着前方毫无悬念的捷报,人生的快感似乎达到了极致。

他没有想到,拓荒者安图烈业来了,手里还握着铜皇刃。但昊炫鬻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没有人他战胜不了。直到他的头颅滚下铜皇刃的时候,他都不相信自己能死,并且死的这样快,死的干净利落。消息很快传到了面具大师那里,川柏易偷偷地笑了,他马上可以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他去了傻人国,他要报复安图烈业,去杀他们的人。尽管安图烈业与之打斗阻止,可是一旦有空隙,川柏易便坚持每天杀一百人,其中包含一两个头领和不计其数的无名小卒。

济世救民的拓荒者与残忍卑鄙的面具大师较量人性,拓荒者自然会输得一败涂地。安图烈业身边的人均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知道明天死的会不会是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痛苦与恐惧。飞鸢最早被杀了,最好的兄弟项延卓也许会被面具大师杀了,将来还可能杀他的妻子陆梅和她的几个孩子,还有更多不知名字的人。安图烈业不能让这些无辜就这样永无休止的死去,他必须妥协,最终两个奇人坐在了一起,开始谈判。

“川柏易,你如此歹毒,会有报应的。”安图烈业表情严峻,灯泡一样的眼睛,放出凶狠的光芒。

“真有报应我还能活到今天吗?我的使命就是不择手段的控制这个维度世界,所有丑恶的词汇用在我身上都不为过,因为我从不关心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面具大师谈笑风生。让拓荒者感到十分可怕,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坏境都不能干扰他的情感。不,严格的说,他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拓荒者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深信不疑。

“只有愚蠢的人才常常后悔昨天,真正的智者,眼睛永远盯着未来。”面具大师笑容可掬。

“废话少说,怎样才能让你停止杀人。”安图烈业不想多废话。

“只要天上的星星还在闪烁,我就不怕征服的坎坷,让你们去做善良的使者吧,我的使命永远是在杀戮中开拓啊!”川柏易神采奕奕,口若悬河。

“说,如何才能停止?”拓荒者显得十分不耐烦。

“正义的年轻人,谈判是需要耐心的,你这样心浮气躁,不会让谈判的利益最大化的。”面具大师的城府远远高于安图烈业,此时,拓荒者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你是没有情感的恶魔,我是充满人性的拓荒者,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不可能心境坦然。”

“人性这东西是多面性的,也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没人性。”

“我不想和你探讨人性。说吧,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罢手?”

“很简单,屈服于我。”

“怎么屈服。”

“把你的自由无限期地交给我,你的人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别忘了,我是维度的拯救者,四大奇人之一——拓荒者?”

“可是,正是由于你的存在才引起更多的杀戮,那些无辜的生灵,都是你愚蠢信仰的殉葬者,我的孩子,你还是醒醒吧!”

“如果我拒绝呢?”

“结果你都看到了,总有一天我会杀光傻人国,他们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和固执而死亡的。当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杀面具帝国的人,甚至可以杀光他们,最终这个维度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到那个时候你会突然发现,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哈哈哈哈……”面具大师狂笑不止。

拓荒者的一对大眼睛瞬间黯然失神,他微微的低下了头,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良久,开口问道:“如果我屈服了,会怎么样?”

“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谈判的实质最终还要落实到利益上面来。”

“可以,那么按照你的逻辑说,我屈服能得到什么利益或保证?”安图烈业认真的问。

“你的傻人国归还原有的疆土,傻人国将真正的独立起来,不受面具帝国管控,但他们必须封闭起来,不能插手外面世界的任何事情,否则就是自取灭亡。”面具大师看着安图烈业,表情突然正经起来。

“就这么一点利益?”拓荒者心有不甘。

“我的孩子,你一人之委屈,换取一国之独立自由,还有什么不知足呢?”面具大师狡黠的说。

“如何才能保证你的承诺?”

“我川柏易从不承诺,也没有普通人能得到我的承诺,你和周灵是享有此特权的,如何判断你有你的逻辑,我多说无益。”

“看来我已经别无选择?”

“有很多选择,但这是唯一正确的,也许是唯一错误的,你相信什么就是什么,也就会选择什么。”

“看来野蛮真的会战胜文明,践踏正义。”拓荒者显得十分无奈的感叹。

“也许你说的十分正确,但反过来说也不是说不通,因为我觉得自己是文明正义的一方,你们是野蛮和邪恶。”面具大师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你真是无耻至极。”安图烈业斜着大眼看川柏易,恶狠狠的说道。

“真正无耻的人是那些总是标榜自己是正义的化身,而从不觉得自己无耻。”面具大师厚颜无耻的说。

“你要如何控制我?”拓荒者问。

“请你戴上这副血镣,然后跟我走,到你该去的地方。”面具大师边说边掏出一副连在一起的血色圆环,放在了安图烈业面前木桌上。这副东西不粗,形状圆环,没有接口,颜色鲜红,仿佛是透明的血管,让人望而生畏。

拓荒者拿起来仔细的观瞧,用手拉了拉,还微微有一点弹性。“这是什么?”他疑惑的问。“血色镣铐。”“用它可以控制我?”“可以控制任何人,但只有你具备使用它的资格。”

“承蒙厚爱,让我独享其成。”拓荒者带着自嘲的语气说。

“是的,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其中的厉害。带上它之后,你的双手就再也分不开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断手。他还会不断的消耗你的功力,日久天长你就会变成一个功力平凡的人。不要说拯救世界,就是保证自己的生存都存在困难,这个交易你做不做请认真的想想。”面具大师认真的说。

“大丈夫兼济天下岂能忧个人安危,为傻人国天下苍生我接受。”拓荒者坚定不移的说。

“我们相识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你真正有一点正义感,但在我看来这种正义和愚蠢没有差别,你不想反悔吗?”

“我不反悔,因为在你们看来正义本来就是愚蠢的。”

“在你们看来愚蠢也许就是正义的。”

安图烈业不想再和这个无聊的人斗嘴,拿起这副血色镣铐就戴在了自己的两个手腕上,随即他脸色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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